顾时谦冷冷瞥了妹妹一眼：“闭嘴，不想待就回去。”
顾清沅不情不愿地撇撇嘴，到底没再吭声。
她可是来监督的，要是被赶回去，那还监督个啥？
就在这时，一股混合着胡辣汤辛香、煎蛋焦香、和肉包的浓郁味道直往鼻孔钻。
她所有的不乐意和抱怨，瞬间被这香气冲散了！
顾清沅眼睛不由自主亮起来，眼巴巴地望向厨房里的苏棉。
薛小宁瞅见她那神速变脸的样子，无语又好笑。
算了，懒得跟曾受过刺激、才16岁的小姑娘计较。
“你俩吃过早饭了吗？”
她利索地把锅里的荷包蛋盛出来，又敲了一个进去问。
“吃了。”
“没有！”
薛小宁看向一脸淡定的顾时谦，却注意到他身体绷紧，明显在说谎。
再看旁边的顾清沅，脸颊微红却硬撑着理直气壮的样子，轻笑出声。
这兄妹俩上来前是没对口供吗？也太不默契了。
她招呼他们进来吃饭。
顺便叫王老实把蒸屉从陶罐上端下来，舀里面的热水洗手。
“自己动手，我鸡蛋还没煎完。”
“泥炉上那锅是胡辣汤，蒸屉里包子三种馅，一层一种，你们用盆子分开装。”
薛小宁煎了八个荷包蛋，一人两个。
“别客气，赶紧趁热吃，一会儿凉了味道就差了。”
王老实率先伸手拿了个肉包子咬上去。
顾清沅迫不及待先喝上一大口胡辣汤，美滋滋地喟叹出声。
然后抓起一个包子咬下去，发现是豆沙馅的，眼睛又是一亮——
这是她的最爱！
顾清沅又忍不住瞟向苏棉，上下打量。
难怪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她承认这句话说的不错!
又仔细观察大哥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被诱惑，心里安稳了些。
哼，他哥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结果转头她哥就给对方碗里夹了个荷包蛋。
顾清沅：“......”
愤愤不乐的两口吃光包子，喝胡辣汤还差点呛着。
薛小宁愣了一下，有点纳闷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可转念一想，对方许是不好意思白吃，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感谢。
顾时谦见她没拒绝，表情松弛下来，也端起胡辣汤喝了一口。
熟悉又陌生的酸辣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
让他想起了大学那会儿弄堂里的小摊，以前他总爱去那儿喝碗胡辣汤，配两个油饼……
算算看，自己有两年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顾时谦眼底掠过一丝深藏的怀念。
他不由自主地侧头，看向身边正低头吃东西的薛小宁。
视线落在她蜡黄消瘦的侧脸上，沿着挺巧的鼻梁往下。
最后停在那，因沾染了煎蛋油脂而饱满的唇上。
顾时谦忽然觉得很饿，忙拿起一个包子塞入嘴里......
吃完早饭，顾时谦拎着斧头出门砍柴去了。
王老实以前跟人学过点木匠，于是苏棉拿出一套木工工具递给他。
让他去杂物房，把那些破桌椅烂柜子修修，家里现在什么都缺。
吃饱喝足的老王，什么都没问，提着工具箱乐呵呵来到杂物房。
......叮叮当当，里面很快传出敲打声。
顾清沅早上吃了4个包子，喝了2碗胡辣汤，这会儿还打着饱嗝。
她想起哥哥说的“不能白吃”，主动问苏棉。
“有我帮忙的地方不？我不白吃你的。”
薛小宁也没跟她客气，指了指碗筷：“那你先把碗刷了。”
顾清沅立刻乐颠颠地收拾碗筷去了。
薛小宁绕到厨房后面，那里有个土窑洞，是以前打猎队存放猎物用的。
现在空着，但地上还能看到些深褐色的血迹。
她借着窑洞，从空间里取出一卷塑料布、剪刀、皮尺、钉子。
还有一匹厚实的藏青色粗布、棉花、针线、划粉片等。
刚把东西抱出来，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蜡烛和油灯！
窗户要是全封上，屋里就太暗了，没照亮的东西不方便。
还有夜壶也得准备。
这大冬天的，万一爹半夜起来去外面上茅房，雪滑摔一跤可就麻烦了。
赶紧又“变”出一些蜡烛、四个油灯、两个老式手电筒、两个搪瓷夜壶，自己不用也备着。
蜡烛、手电筒、夜壶放老王房间，其他全搬自己房间。
顾清沅忙完进来，看到地上的塑料布，还有炕上的棉花和厚粗布。
联想到窗户漏风的牛棚和又薄又硬的被子，心里羡慕得不行。
她看着薛小宁，嘴唇动了动，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他们家下放前是带了些钱，可爷爷看病吃药花销大。
大哥虽然也经常偷去黑市，但主要是为了买药和必需品。
像布匹、棉花、糖这类紧俏货，有钱也难碰到。
加上大哥身份不便，一个月难得出去一趟，往往去了也早被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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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才相信父亲和爷爷所说的话。
再看看对方炕上的新棉被、褥子、床单、炕桌，桌上的暖壶茶缸镜子护脸油......
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薛小宁一看她那眼神就明白了，直接开口：
“你帮我好好干活，我满意的话，送你点塑料布和棉花也不是不行。”
顾清沅闻言就像打了鸡血，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真的？那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
心里已经开始美滋滋地盘算。
这些东西拿回去，能把牛棚的窗户封严实，说不定还能给爷爷做床厚点的垫被……
完全忘了上山前还对薛小宁横挑鼻子竖挑眼。
薛小宁看着她心里好笑：倒是个心思单纯、懂得好歹的丫头。
经历了那么多变故，还能保持这份善良和底线，她也不介意帮一把。
“这样，按照我的要求做......”
薛小宁把自己的想法跟顾清沅说了下。
先用皮尺量好窗户尺寸，把塑料布按大小裁成一片片。
两张叠在一起，中间铺上一层芦苇絮。
这样既能挡风，又能比单层塑料布更保暖，最后用钉子固定在窗框上。
后面的粗布，裁成比门框宽大些的尺寸，中间絮上棉花，做成厚实的棉门帘。
门帘最底下缝上一截塑料布，这样进出时，拖地的部分就不会轻易磨破弄脏。
“你这法子太好了！实用又保暖！我回去也这么弄！”
顾清沅听完后忍不住称赞。
薛小宁点头：“行啊。要是上午能干完，下午就把给你们那边也一并做出来。”
顾清沅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立刻拿起皮尺，手脚麻利地去量窗户尺寸了。
*
顾清沅不情不愿地撇撇嘴，到底没再吭声。
她可是来监督的，要是被赶回去，那还监督个啥？
就在这时，一股混合着胡辣汤辛香、煎蛋焦香、和肉包的浓郁味道直往鼻孔钻。
她所有的不乐意和抱怨，瞬间被这香气冲散了！
顾清沅眼睛不由自主亮起来，眼巴巴地望向厨房里的苏棉。
薛小宁瞅见她那神速变脸的样子，无语又好笑。
算了，懒得跟曾受过刺激、才16岁的小姑娘计较。
“你俩吃过早饭了吗？”
她利索地把锅里的荷包蛋盛出来，又敲了一个进去问。
“吃了。”
“没有！”
薛小宁看向一脸淡定的顾时谦，却注意到他身体绷紧，明显在说谎。
再看旁边的顾清沅，脸颊微红却硬撑着理直气壮的样子，轻笑出声。
这兄妹俩上来前是没对口供吗？也太不默契了。
她招呼他们进来吃饭。
顺便叫王老实把蒸屉从陶罐上端下来，舀里面的热水洗手。
“自己动手，我鸡蛋还没煎完。”
“泥炉上那锅是胡辣汤，蒸屉里包子三种馅，一层一种，你们用盆子分开装。”
薛小宁煎了八个荷包蛋，一人两个。
“别客气，赶紧趁热吃，一会儿凉了味道就差了。”
王老实率先伸手拿了个肉包子咬上去。
顾清沅迫不及待先喝上一大口胡辣汤，美滋滋地喟叹出声。
然后抓起一个包子咬下去，发现是豆沙馅的，眼睛又是一亮——
这是她的最爱！
顾清沅又忍不住瞟向苏棉，上下打量。
难怪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她承认这句话说的不错!
又仔细观察大哥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被诱惑，心里安稳了些。
哼，他哥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结果转头她哥就给对方碗里夹了个荷包蛋。
顾清沅：“......”
愤愤不乐的两口吃光包子，喝胡辣汤还差点呛着。
薛小宁愣了一下，有点纳闷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可转念一想，对方许是不好意思白吃，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感谢。
顾时谦见她没拒绝，表情松弛下来，也端起胡辣汤喝了一口。
熟悉又陌生的酸辣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
让他想起了大学那会儿弄堂里的小摊，以前他总爱去那儿喝碗胡辣汤，配两个油饼……
算算看，自己有两年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顾时谦眼底掠过一丝深藏的怀念。
他不由自主地侧头，看向身边正低头吃东西的薛小宁。
视线落在她蜡黄消瘦的侧脸上，沿着挺巧的鼻梁往下。
最后停在那，因沾染了煎蛋油脂而饱满的唇上。
顾时谦忽然觉得很饿，忙拿起一个包子塞入嘴里......
吃完早饭，顾时谦拎着斧头出门砍柴去了。
王老实以前跟人学过点木匠，于是苏棉拿出一套木工工具递给他。
让他去杂物房，把那些破桌椅烂柜子修修，家里现在什么都缺。
吃饱喝足的老王，什么都没问，提着工具箱乐呵呵来到杂物房。
......叮叮当当，里面很快传出敲打声。
顾清沅早上吃了4个包子，喝了2碗胡辣汤，这会儿还打着饱嗝。
她想起哥哥说的“不能白吃”，主动问苏棉。
“有我帮忙的地方不？我不白吃你的。”
薛小宁也没跟她客气，指了指碗筷：“那你先把碗刷了。”
顾清沅立刻乐颠颠地收拾碗筷去了。
薛小宁绕到厨房后面，那里有个土窑洞，是以前打猎队存放猎物用的。
现在空着，但地上还能看到些深褐色的血迹。
她借着窑洞，从空间里取出一卷塑料布、剪刀、皮尺、钉子。
还有一匹厚实的藏青色粗布、棉花、针线、划粉片等。
刚把东西抱出来，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蜡烛和油灯！
窗户要是全封上，屋里就太暗了，没照亮的东西不方便。
还有夜壶也得准备。
这大冬天的，万一爹半夜起来去外面上茅房，雪滑摔一跤可就麻烦了。
赶紧又“变”出一些蜡烛、四个油灯、两个老式手电筒、两个搪瓷夜壶，自己不用也备着。
蜡烛、手电筒、夜壶放老王房间，其他全搬自己房间。
顾清沅忙完进来，看到地上的塑料布，还有炕上的棉花和厚粗布。
联想到窗户漏风的牛棚和又薄又硬的被子，心里羡慕得不行。
她看着薛小宁，嘴唇动了动，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他们家下放前是带了些钱，可爷爷看病吃药花销大。
大哥虽然也经常偷去黑市，但主要是为了买药和必需品。
像布匹、棉花、糖这类紧俏货，有钱也难碰到。
加上大哥身份不便，一个月难得出去一趟，往往去了也早被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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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才相信父亲和爷爷所说的话。
再看看对方炕上的新棉被、褥子、床单、炕桌，桌上的暖壶茶缸镜子护脸油......
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薛小宁一看她那眼神就明白了，直接开口：
“你帮我好好干活，我满意的话，送你点塑料布和棉花也不是不行。”
顾清沅闻言就像打了鸡血，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真的？那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
心里已经开始美滋滋地盘算。
这些东西拿回去，能把牛棚的窗户封严实，说不定还能给爷爷做床厚点的垫被……
完全忘了上山前还对薛小宁横挑鼻子竖挑眼。
薛小宁看着她心里好笑：倒是个心思单纯、懂得好歹的丫头。
经历了那么多变故，还能保持这份善良和底线，她也不介意帮一把。
“这样，按照我的要求做......”
薛小宁把自己的想法跟顾清沅说了下。
先用皮尺量好窗户尺寸，把塑料布按大小裁成一片片。
两张叠在一起，中间铺上一层芦苇絮。
这样既能挡风，又能比单层塑料布更保暖，最后用钉子固定在窗框上。
后面的粗布，裁成比门框宽大些的尺寸，中间絮上棉花，做成厚实的棉门帘。
门帘最底下缝上一截塑料布，这样进出时，拖地的部分就不会轻易磨破弄脏。
“你这法子太好了！实用又保暖！我回去也这么弄！”
顾清沅听完后忍不住称赞。
薛小宁点头：“行啊。要是上午能干完，下午就把给你们那边也一并做出来。”
顾清沅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立刻拿起皮尺，手脚麻利地去量窗户尺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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