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有鬼物潜伏?-《僵尸:拜师九叔,葬尸成道祖》

  白衣老和尚闻言一怔,目光死死盯住他,满脸不信,脱口而出:“你是尘世之人?这怎么可能!”

  他语调骤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步步紧逼。

  “我已经说了,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凌然轻轻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与疲惫。

  “呵,你以为我会信吗?”老僧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动,“你绝非修道之士——若不是,又怎会识破我所用秘法?你的境界明明低微,却洞悉隐秘,分明居心叵测!说吧,你究竟图谋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心中翻江倒海。

  眼前这年轻人不仅手段诡异,竟能炼制出疗伤圣药,种种迹象皆不合常理。

  凌然只是淡然一笑,袖袍轻扬,掌心已多出两瓶泛着微光的灵液,递上前去:“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疗伤之物,不仅能愈合创伤,还可助你重振元气。”

  老僧瞳孔猛然一缩,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虽转瞬即逝,却被凌然尽收眼底。

  他没有点破,只静静看着对方伸手接过玉瓶,谨慎地打开嗅了嗅,确认无毒后,才缓缓服下一粒丹丸。

  “嗤——”

  药力入体刹那,一股炽热自丹田炸开,迅速蔓延全身,旧伤如灰烬般剥落,紧接着,清凉之气灌注经络,枯竭已久的真元竟开始复苏。

  不过片刻,老僧体内气血充盈,筋骨强健胜过巅峰之时,连流失多年的修为也回升了一截。

  “你……”他望着凌然,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感觉如何?”凌然微微一笑,“是不是浑身舒畅,力气倍增?”

  “确实……不可思议。”老僧沉重地点了点头。

  恢复之后,他的气质悄然变化,原本沉滞的气息变得空灵清远,仿佛凡胎蜕尽,只差一步便可超然物外。

  可偏偏就是这一步,始终无法跨越。

  丹田虽已圆满,真气澎湃欲裂,却依旧触不到那层屏障。

  这种级别的丹药,已属稀世珍品,能大幅滋养根基,却终究无法让人一步登天,突破至武皇之境。

  修行之路,终究还得靠自身积累。

  丹药可以辅助,却不能替代。

  “不管你是谁,胆敢闯我茅山禁地,便是死路一条。”老僧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如雷。

  “是么?”凌然唇角微扬,话音未落,身影一闪,已然出现在对方面前,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其咽喉,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腾空而起。

  速度快得惊人,老僧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便已被带离原地,在空中疾驰而去。

  “救……救命!”他挣扎嘶喊,却毫无作用。

  双方实力悬殊如云泥,凌然略一发力,便将其手臂折断,重重摔落在地。

  随即,一只脚稳稳踏在他胸口,压迫得他喘不过气。

  凌然居高临下,眼神冷冽如霜。

  “你……你想做什么?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老僧双目圆睁,惊恐万分地盯着对方。

  “我是谁不重要。”凌然声如寒冰,一字一顿,“重要的是,你现在,生死由我主宰。

  杀你,不过举手之劳。”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那名身着白袍的老僧察觉到凌然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顿时全身发颤,面色如纸,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对方,声音都在打颤。

  “很简单。”凌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把这些药材留下,然后立刻滚。

  今后若再让我见到你,休怪我不讲情面。”

  话音未落,他指尖一震,一股浑厚的真元骤然爆发,化作狂澜般的力量直冲而出,重重轰击在老僧胸口。

  “砰!”

  老僧只觉胸口一闷,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上岩壁。

  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唇角血沫不断溢出,脸色瞬间灰败如死,连挣扎的力气都已失去,当场昏死过去。

  “哼,区区武尊六重,也敢这般放肆。”凌然冷哼一声,收起掌力,身影一闪,已掠至老僧身前,一把掐住其咽喉,像拖麻袋一般将他甩到角落。

  接着,他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药草上。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要寻死,我成全你便是。”

  话毕,他手指猛然一弹。

  嗤——

  一道细微却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刹那间,血光迸现。

  老僧体表那层泛着金光的皮肤骤然崩裂,鲜血四溅,头颅与躯干几乎在同一瞬炸开,红白之物洒了一地。

  尸体倒下时,手中紧握的玉盒也随之滑落,跌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凌然俯身拾起,打开盒盖,取出一枚圆形异物细细端详片刻,随即收入储物戒中。

  “等等,这底下还有东西?”他忽然察觉玉盒底部有个凹槽,里面嵌着一个布满神秘纹路的小圆球,不禁伸手轻轻碰了碰。

  触感冰凉,纹路复杂,似有玄机,但一时也看不出名堂。

  他略一沉吟,便将其收好,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决定去找马小玲汇合。

  此时,马小玲早已回到酒店房间,正呆坐在床边出神。

  听到敲门声,她猛地回过神来,坐直身子:“凌大师?怎么了?”

  凌然眉头微皱,环顾四周:“这附近……阴气很重。”

  “阴气?”马小玲一愣,她并未察觉异常。

  “没错,极寒、极浊,绝非寻常。

  我怀疑有鬼物潜伏。”凌然神色凝重。

  所谓鬼物,便是游荡于幽冥边缘的存在,凶戾嗜血,远非常人所能抗衡。

  马小玲脸色微微发白,心头一阵后怕——若非刚才独自回来,或许还能避开灾祸。

  可此刻,一股莫名寒意顺着脊背爬升,仿佛背后有双冰冷的手正缓缓掐向她的脖颈。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微微发抖。

  凌然见状,心中暗叹。

  看来自己判断可能有误,可面对这种事,他也无从宽慰。

  毕竟,阴气之说虚实难辨,万一是真,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马小姐,我先走了。”他说完,转身离去。

  房门关闭的一刻,马小玲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抬手抚胸,低声呢喃:“吓死我了……还好没事。”

  待凌然离开,他径直朝那名手持桃木剑的女子房间走去。

  他必须弄清楚她的来历——为何会化为一柄桃木剑,又为何携带着如此阴冷的气息?

  刚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钻入鼻腔。

  虽极轻微,却瞒不过他的感知。

  屋内景象令人悚然:墙角有一滩尚未干涸的血迹,墙壁上悬挂着几具干尸,皮肉呈黑紫之色,嘴巴大张,似在吞噬什么,却始终未能吞咽下去。

  凌然蹲下细查,发现这些尸体皆是精气被彻底抽干所致。

  “莫非……她真是靠吸取活人元气存活的邪祟?可若真是鬼魅,又是如何维持形体、甚至保留意识的?”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无论对方身份如何,凌然始终认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真相,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对了,马小姐,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变化的?我想尽早弄明白,免得节外生枝。”他开口问道。

  “差不多半年前吧。”马小玲轻声回答,“那阵子总觉得很累,像是睡不醒,整天没力气。

  后来就开始做些奇怪的梦,再醒来时,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她说着,目光直直地落在凌然脸上,仿佛在期待什么。

  凌然微微一笑:“这个……我恐怕帮不了太多,你自己也得想清楚才行。

  我先走了。”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走出房间。

  马小玲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泛起一阵失落。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总觉得他能救自己,可最终还是独自留在原地。

  走在夜色里的凌然,耳边不断回响着刚才那番话。

  “我好像快要睡着了,突然身体一冷,睁眼一看,身边全是干枯的尸体……我吓坏了,拔腿就跑,结果却冲进了酒店。”

  他在心中复述着,眉头越皱越紧。

  “看来马小玲的确遭遇了什么诡异的事,她的体内有种阴寒之气在蔓延,很像是被某种邪物侵染。”

  他一边思索,一边感到一丝蹊跷——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这类事件?

  “难道是那把桃木剑出了问题?”他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木剑,即便有些灵性,也不至于引发这样的变故。

  “或许她只是被阴邪缠上了,只要找到源头,应该就能化解。”他默默推断。

  正想着,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一队身穿黑衣的人朝他这边走来。

  凌然心头一紧,立刻闪身躲进一旁的小巷。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他屏住呼吸,贴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