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心疼!三爷崩溃,他将自己囚禁!-《三爷独宠,夫人是他的光!》

  真相大白,像一根迟来的刺,在他心上挖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洞。

  顾白的遗书,成了他夜夜不寐的梦魇。

  深夜,林溪是被身边压抑的、急促的喘息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只见顾衍半坐在床上,额上布满冷汗,双目紧闭,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仿佛正被无形的怪物追赶。

  “二哥……”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破碎的呓语,充满了悔恨与痛苦。

  林溪的心,瞬间揪紧了。

  她没有立刻叫醒他,而是倾身过去,用自己的手,轻轻覆上他冰冷的手背,然后用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

  “别怕,我在这里。”她温柔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反复呢喃。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温度,顾衍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

  他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惊魂未定的猩红,在看清是林溪的瞬间,那片猩红迅速被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所取代。

  他把自己关进了一个由愧疚和悔恨筑成的,黑暗囚笼里。

  林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顾衍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反应。安娜的死,顾白的遗书,林瑾允的疯狂报复,淼淼的病因……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的打击,终于压垮了这个一向坚不可摧的男人。

  第二天晚上,林溪在书房找到了他。

  他没有开灯,就那么坐在黑暗里,手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窗外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而孤寂。

  林溪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他。

  “顾衍。”她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我们聊聊,好吗?”

  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很难过,很自责。”林溪的声音很轻柔,“你觉得,是你害了二哥。你把他的死,当成了你自己的过错。”

  “可是,顾衍,你有没有想过,二哥他,那封遗书为什么留给你?”

  顾衍身体,微微一颤。

  “因为,在那个家里,他最信任的人是你。”林溪收紧手臂,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他知道,你是这个家里,唯一有可能理解他,而不是评判他的人。他把整个顾家,都托付给了你。他希望你,能带着他的那份,好好地活下去。”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他想看到的。你这样折磨自己,也等于是在辜负他的托付。”

  顾衍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

  黑暗中,林溪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悲伤。

  “溪溪。”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闭上眼,就是二哥躺在血泊里的样子,就是他在信里写的那些绝望的话。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那就不要原谅。”林溪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顾衍,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你没有错。你要做的,不是沉浸在无法改变的过去,而是带着二哥的那份希望,好好地,活在当下,走向未来。”

  “你还有我,还有淼淼,还有爱溪。我们都需要你。”

  顾衍看着她,看着她眼底那片清澈而坚定的光。那光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层层迷雾,照进了他那片早已冰封雪埋的心底。

  他再也控制不住,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溪溪……”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

  林溪回抱着他,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我在。”

  “别怕,我一直在。”

  那一夜,他们就在书房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林溪知道,治愈之路,漫长而艰难。

  但她不怕。她会陪着他,一步一步,走出这片黑暗的泥沼。

  从那天起,林溪开始强制性地,将顾衍从那个封闭的世界里拉出来。

  她不许他再一个人待在书房,会拉着他一起陪女儿们玩游戏,去后花园里侍弄那些花草,或者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轻松搞笑的电影。

  她用自己的方式,用那些平淡而琐碎的日常,一点一点地,将他从痛苦的深渊里拉回来。

  顾衍也很配合。他不能再让她担心了。

  这天周末,阳光正好。

  林溪提议,一家人去郊外的马场骑马。

  京市郊外的私人马场,绿草如茵,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爱溪第一次骑马,兴奋得小脸通红。

  顾衍亲自为她挑选了一匹最温顺的白色小马,然后牵着缰绳,耐心地带着她,在草地上,一圈一圈地走着。

  “爸爸,你看,我好高啊!”爱溪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空旷的草场上回荡。

  阳光下,他高大的身影和小小的女儿,构成了一副无比温馨的画面。

  林溪和淼淼坐在休息区的遮阳伞下,看着他们,脸上都漾着幸福的笑。

  淼淼的手里拿着画板,她正在画眼前的这副场景。

  林溪发现,淼淼最近画里的色彩,越来越明亮了,有了阳光、草地,和家人的笑脸。

  她的女儿,正在一点一点地好起来。

  下午,他们回到家。

  两个小家伙玩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别墅里一片宁静。

  顾衍洗完澡,回到卧室,看见林溪正靠在床头看书。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那股让他安心的好闻气息。

  “在看什么?”他声音沙哑地问。

  “一本关于,儿童心理创伤修复的书。”林溪说。

  顾衍的心微微一沉。“溪溪。”他将她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让你跟着我一起受累了。”

  “说什么傻话。”林溪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我们是夫妻。你的伤痛,我来分担。你的女儿,我来治愈。”

  顾衍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浓烈情感。

  他俯下身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轻柔,没有任何情欲,只有无尽的珍视和感激。

  良久,他才离开,将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沉姓感,:“溪溪,今晚,留下来,好吗?”

  林溪的脸,微微一红。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

  “你的伤……”

  “已经好了。”顾衍打断她,捉住她的手,引到自己的心口,眼神幽深,“可是这里,”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这里还没好。它需要你……来治。”

  林溪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这个男人,真是……连撒娇都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

  她没有说话,伸出手,环住了他的博子。

  这个无声的邀请,让顾衍的眼底燃起一簇炙热的火焰。

  他将她打横报起,走向了那张宽大的、柔软的闯。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了,卧室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纱,悄悄地溜了进来,将床上那两个角之在一起的身影,映照得如梦似幻。

  这一夜,林溪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在无边的大海上随波逐流。而顾衍就是那为她掌舵的人。他带着她,穿过风暴,越过巨浪,最后抵达了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港湾。

  那里没有伤害,没有痛苦,只有最元始的、最纯粹的,哎与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