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有钱-《纨绔爹变女儿奴,侯府被我俩掀了》

  宋瀚猛地抬头看向宋泽,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

  “大哥还有何事?”他紧紧盯着宋泽。

  “二弟,你这些银子……究竟从何而来?”宋泽沉沉一叹,“你莫非……贪墨了军饷?”

  此言一出,永平侯骇得从椅中猛地站起。

  “孽障!你竟敢贪墨军饷?!”永平侯一脚朝宋瀚狠狠踹去。

  宋瀚被永平侯踹出一丈远去,接着生生吐了一口鲜血。

  “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大哥说什么您便信什么?”宋瀚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望向永平侯。

  为何自己从小到大竭尽全力,事事都想要做到更好,可父亲却始终更信宋泽?

  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宋泽?

  宋瀚曾以为未能请封世子是因自己还不够好,如今才明白,症结只在宋泽。

  只要宋泽活着,自己便永无出头之日。

  “那你来说,你这银子从何而来?”永平侯怒视宋瀚。

  为将者最忌克扣粮饷,这若传了出去,谁还愿意为你效力?你一个人能打仗?这岂不是动摇国本。

  宋瀚却看向宋泽,但在他眼中,却没看到半分慌乱。

  这一刻,宋瀚知道了宋泽的目标是秦氏,难不成,他只是为了不让卫氏填府中的窟窿?

  有了这个设想,宋瀚只觉得哭笑不得。

  为了后宅妇人,居然如此大动干戈,几乎毁了自己所有的筹谋。

  可眼下若说不清银钱来源,父亲对他将再无信任。

  “是……母亲给我的。”宋瀚闭着眼睛,生涩道。

  “你母亲?便她卖尽嫁妆,也凑不出这般数目!”永平侯抓起一页纸掷在他脸上。

  纸上清清楚楚列着宋瀚送出的银两,而这恐怕仅是冰山一角。

  永平侯相信宋泽没那个本事,能查出宋瀚所有的往来。

  “父亲……”宋瀚虽觉得后宅的事都是小事,但事关秦氏颜面,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再不如实交代,为父便去兵部!”永平侯咬牙道。

  “兵部?父亲若去了兵部,纵使查实儿子未贪军饷,人言可畏,儿子今后还如何领兵?”宋瀚不禁慌了。

  “我宁可你此生再不掌兵,永平侯府这块匾摘了,也好过全家因你送命!”永平侯说到这里,眸色一黯,“不想永平侯府竟毁于我手……我,有愧先祖啊!”

  永平侯拳握如铁,重重捶向桌面。

  紫檀木桌霎时破开一个洞来,吓得宋泽向后一跳,看来,父亲往日对自己当真还是留了情面。

  自己这身板,可经不起父亲这一砸的。

  “父亲,是母亲挪用了公中银两,又……又向卫家索要了些……”宋瀚说着,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永平侯以为自己听错了,挪用公中的银子不说,竟还伸手向卫家,“卫家可是你大嫂娘家,与你何干?”

  宋瀚:……他也想找吴家,可吴家拿得出么?

  “父亲,您当初应允大哥娶大嫂,不正是为了侯府能用卫家之力么?”宋瀚索性破罐破摔。

  否则,侯府嫡长子,为何要娶一个商贾之女。

  “宋瀚,你还是人吗?!”宋泽抬脚狠狠地踹向了宋瀚,“我娶卫氏是真心悦她,与卫家何干!”

  “无关?你如今花的银子,难道与卫家毫无干系?”宋瀚捂着肚子,宋泽没什么力道,但他踹的是与永平侯同样的位置,“大哥不如直说,卫家是你岳家,不准侯府旁人动用便是。”

  “你……”宋泽气极指着宋瀚骂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人!老子的银子是自己挣的,你以为人人都似你,只知揩油水?我呸!”

  “你的银子是自己挣的?如何挣的?”永平侯只觉得自己又听错了。

  长久以来,他与宋瀚都以为宋泽开销,都是卫氏给的。

  “爹也这般看我?”宋泽只觉心口钝痛,“我有个钱庄啊,怎会缺银子?四海钱庄是我的!”

  室内霎时一片死寂。

  四海钱庄?京都第一大钱庄,竟是宋泽的产业?

  “四海钱庄……是你的?怎会是你……”永平侯抓住宋泽急问,“为何从不告知为父?”

  “为何要说?那本是我生母嫁妆之一,我将其做大,留与儿女有何不可?这并非公中之物。”宋泽说到这里,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我娘嫁妆尚有部分在联泰院那位手中,我须得悉数讨回才是!”

  这些年宋泽没少找秦氏要嫁妆,每次要都给那么一点儿,然后找各种理由搪塞。

  卫氏出身微寒,也不敢力争,此事便搁置至今。

  可如今他有女儿了,女儿也需嫁妆,这事儿可不能再等了。

  更何况秦氏既向卫家索银,想必也动过自己生母嫁妆。

  再看宋瀚面色微变,宋泽更笃定自己的猜想定然是对的。

  “把侯夫人请来!”永平侯朝门外宋倓怒吼。

  而秦氏此刻正匆匆赶往前院,她听到前院传来的消息,说是侯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便有些心神不宁。

  不料半途竟撞见卫氏与沈棠花。

  “你们去哪?”秦氏脸一落。

  “回母亲,棠花炖了梨汤,正想给大爷送过去。”卫氏望着沈棠花温柔一笑。

  梨汤?这时节哪来的鲜梨?定又是卫家冰窖里藏的。

  卫家冰窖首屈一指,在冬天吃西瓜,夏日里吃桔子,都不稀奇。

  “是啊祖母,不过祖母最好不要吃太甜的,所以孙女便没往您那里送。”沈棠花望向秦氏,“祖母此刻,是否觉太阳穴发胀?”

  秦氏原本并没有什么感觉,经她这一提醒,瞬便觉得双鬓胀痛。

  “你如何看得出?”秦氏蹙眉。

  沈棠花暗笑:我哪里看得出来,不过是心理暗示罢了。

  秦氏的头痛是旧疾,用心理暗示引其发作都不难,何况区区胀感。

  “祖母眼周泛黑……唉,切莫动怒,务必好生休养。”沈棠花一本正经道。

  “知道了,难为你惦念祖母。”秦氏知她说得在理,只是难以做到,语气却缓了几分,“我去寻你祖父,你们也去忙自己的吧。”

  “祖母,我们同去吧,父亲书房与祖父相近,我们也为祖父备了一份梨汤。”沈棠花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