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太惨了-《皇帝绝嗣,我一胎两宝登凤位》

  春娘先去了贺媛那一趟,才回了自己院子里。

  和没事人一样等着沈堂回来。

  一直到天彻底黑了,沈堂才回来。

  春娘上前为他更衣,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粉味。

  是寻常姑娘家会用的香粉。

  春娘眸光微闪,温柔如水:“您一夜未归,妾身担心得一天一夜未阖眼。”

  突然,她身子一晃,神情痛苦,抬手扶住额头。

  沈堂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春娘苦笑:“约莫是没睡好导致的头疼,今夜妾身不能伺候您了,您去少夫人那,或者司马姨娘那歇息吧。”

  沈堂:“不用,我去前院书房歇息就好。”

  春娘忍着头疼,捧起一碗汤羹,“夜里凉,您喝碗姜汤吧,有益无害。”

  沈堂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春娘虚弱地送他出去了。

  换做从前,知晓春娘身子不适,沈堂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的。

  可白天遇见了芊芊,他对春娘的心淡了不少,是以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沈堂离开了,更没有看见春娘眼中的嘲讽。

  还好沈妩点醒了她,叫她看清楚了沈堂的本性。

  那碗姜汤里加了料,但只加了一半。

  还需喝下另一半,才会发挥药效。

  沈堂独自往前院走去。

  半路,听到一阵低低的哭声。

  他心中一慌,本想逃走,可这哭声很熟悉。

  他循着哭声走了过去。

  “如今我也不求什么了,只求少爷平安顺遂,前程一片锦绣,让我现在死也无妨。

  呜呜呜,可我的心好痛,好想再见少爷一面……”

  司马铃跪坐在地上,哭得婉转又凄凉。

  虽然在哭泣,但吐字清晰。

  听着她的话,沈堂冷凝的面容逐渐缓和。

  他还有些感动,想起了曾经和司马铃的甜蜜。

  他走过去,“地上凉,起来吧。”

  司马铃瞪大了眼睛,愣愣地说:“少爷?妾身不是在做梦吧?”

  沈堂干脆拉了她起来,“不是做梦。”

  司马铃眨眨眼,流下两行清泪,“多谢少爷,妾身先回去了。”

  沈堂拉住她的胳膊,“你去哪里?”

  司马铃垂头:“妾身回去了,怕又惹您厌恶了。”

  沈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随你回去吧。”

  司马铃狂喜,“您愿意搭理妾身了?”

  沈堂:“走吧。”

  “是!”司马铃忙殷切地搀着沈堂回院子里。

  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不枉费她天天来这儿装模作样、守株待兔,总算叫她得手了。

  回到房中,她做低伏小、奴颜婢膝地伺候沈堂,生怕沈堂反悔要走。

  她吩咐丫鬟小环:“去厨房取酒水和下酒菜来,快点。”

  “是!”小环跑着去了厨房。

  厨房的人都歇息了。

  听闻是沈堂要的,便都忙碌起来了。

  “这么晚了,还在忙呢。”贺媛的心腹婢女蒹葭走进了厨房。

  如今贺媛重新掌家,蒹葭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厨娘道:“蒹葭姑娘来了,我们在为少爷准备酒水和下酒菜呢。”

  蒹葭:“哦,你们忙吧,我看一看便回去和少夫人复命了。”

  小环皱了皱脸,小声嘀咕:“切,狗仗人势。”

  蒹葭佯装没听到,在厨房转了一圈。

  小环背过身,磕着瓜子。

  蒹葭走到温着的酒水边,趁着所有人不备,飞快地往酒水里倒了点东西。

  随后不疾不徐地离开了。

  小环不想去捧着蒹葭,是以从头到尾都不去看蒹葭。

  想当初,贺媛被软禁的时候,她想怎么欺负蒹葭,就怎么欺负。

  蒹葭连个屁都不敢放!

  又等了一会,厨娘道:“小环姑娘,酒水和下酒菜都装进食盒里了,你拎着回去吧。”

  “好嘞。”小环拎着食盒回去了。

  司马铃和沈堂吃酒玩笑。

  将要就寝歇息时,司马铃取出助兴的香点上。

  沈堂见状,并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种也算房中的小情绪。

  司马铃为了能重新抓住沈堂的心,索性将剩下的香料一起点燃了。

  香的效果翻了几倍,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人开始浑身燥热。

  小环去门外守着,随时准备去准备水。

  然而她就这样等着,一直等到了天亮,里头还是有动静。

  小环万分惊奇,“少爷……这么勇猛的吗?天快亮了,是不是该去厨房取早膳了?”

  她正嘀咕的时候,突然,屋门打开,司马铃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揪住小环的衣领,大声说:“快去请大夫!快啊!”

  小环心里慌乱了起来,连忙跑出去。

  跑到院子门口,下意识回头看去,竟发现司马铃的衣摆上沾了不少鲜红的血。

  她预感不妙,连忙跑去请了大夫。

  大清早,路上并没什么人。

  是以侯府其他人没瞧见,小环满脸焦急地带着大夫进了院子里。

  大夫进了房中。

  还未清醒的昏昏欲睡,在看到沈堂的惨状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只见沈堂捂着下身,痛苦得五官扭曲狰狞。

  指缝间,溢出不少鲜血。

  大夫挠了挠头,“少爷,您把手放开,让我看看伤口。”

  沈堂缓慢地拿开双手。

  大夫仔细地检查伤口,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了。

  同时,感同身受似的龇牙咧嘴。

  那处,像是点燃的炮竹,炸的都烂了。

  惨。

  太惨了。

  沈堂艰难地说:“大夫,快给我上药,务必要医治好。对了,此事绝对不能外传。”

  大夫十分为难:“我医术有限,治不好,您另寻高明吧。”

  说完,大夫抱起药箱,急匆匆溜走了。

  沈堂气急败坏,“回来!”

  司马铃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沈堂双目猩红:“去!给我去请名医!”

  “好,好。”司马铃穿好了衣裳,亲自出去为沈堂请大夫。

  一连请来了两位,都没有法子。

  其中一大夫道:“再过几日,伤口会感染,危及性命,趁早割了吧。”

  割了?

  那他岂不是成太监了?

  沈堂暴怒,青筋凸起,大声咆哮:“滚!庸医!给我滚!”

  两个大夫边摇头边叹息离开了。

  司马铃站在一旁,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她心中猜测,沈堂的惨状,莫非是因为她加了太多的香料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