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盗墓:我的血脉能预知危险》

  站在后方的拖把听着众人议论,心痒难耐却又被挡住视线。

  他不敢请人让开,只得费力踮起脚尖,试图窥探内部景象。

  白繇迈步走下台阶,仰首凝视高悬的巨型青铜器。

  “此处便是西王母国的圣地!”

  陈文静的嗓音从人丛中传来,她穿行而至,环顾四周。

  对吴斜柔声解释道:“小花和黑眼睛留下照看他了。”

  吴斜撇嘴不语,转身走向旁边。

  不愿观看这般场景的白鳏,早已持手电走向一侧,仔细探查周边环境。

  他驻足凝视角落里的灯柱。

  阿咛注意到白鳏的神情,疑惑道:“有发现?”

  “嗯!”

  白鳏颔首:“我觉得这盏灯不简单!”

  【抗议!小哥行至白鳏身侧,闭目凝思片刻,伸手轻触灯柱。

  只见灯柱渐次亮起,从中飞出数只燃烧着火焰的飞蛾状生物。

  它们向着四周翩然散开。

  墓室中的灯火愈来愈多,光芒愈发璀璨。

  望着漫天流火,白鳏转头看向小哥:“你来过这里?”

  “记不清了…”

  他沉吟良久,仅答数字便转身离去。

  望着那道背影,白鳏含笑调侃:“真是个高冷的男人。”

  随着墓室灯柱次第亮起,整座宫殿笼罩在暖黄光辉中,每个角落都清晰可见。

  不得不赞叹先民智慧,总能在有限的技术条件下,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建筑奇迹。

  大殿里的灯柱布置得很巧妙,只用最少的数量,就把整个空间照得通明。

  阿咛望着那众多排列有序的玉俑,愣了一下说:“你看,这些玉俑手上都拿着武器……”

  “你是说机关?”

  白鳏眉头忍不住跳了跳,心想要是这些全是机关,那可真完了。

  数百个持着武器的玉俑静静立在那里,他走到其中一个面前,身体的危机感提醒他这东西不简单。

  他伸手摸了摸玉俑的盔甲,又用指尖弹了弹,表情凝重:“这东西有点硬,一般的家伙恐怕砍不透。”

  想到这里,他转头朝不远处的小哥喊道:“嘿~小哥!接着!”

  说完抽出腰间的刀,扔了过去。

  小哥接住刀,看了一眼白鳏,点了点头,继续观察四周。

  白鳏一直记着小哥的刀丢了,毕竟他是重要战力,得有把趁手的武器才稳妥。

  至于他自己,有袖剑在手,问题不大,最多是砍变捅,对他而言差别不大。

  “太吓人了!”

  胖子和吴斜勾肩搭背走到白鳏旁边,看着周围的玉俑,咽了咽口水:“看久了浑身发毛,总觉得它们想弄我。”

  “我们猜这可能是机关,”

  阿咛看了看白鳏,对吴斜和胖子说,“都小心点,万一真是机关,麻烦就大了。”

  她说着,目光扫过观众席上那些持武器的玉俑。

  “对,”

  吴斜点头同意,“小哥说过,玉俑脱壳后很不一般。”

  “老白?你知道这些玉俑是什么年代的吗?”

  胖子一手插兜,一手用手电照着玉俑,冲白净挑眉,似乎想显摆一下自己的知识储备。

  白繇拍了拍他:“你在我这儿装什么装?周穆王送的呗。”

  “你知道?”

  胖子惊讶地叫出声,“你怎么会知道?不应该啊!”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知道的!”

  “嚯~好家伙~你这逼装得真地道啊~”

  “我没装!!”

  白净龇牙,“你这是诽谤!再说这里有那东西吗?我口味没那么重,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干那事儿!”

  阿咛嘴角抽了抽,怎么什么话从白鳏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胖子暧昧地挑眉:“不愧是老司机,这破路都能开!”

  “悬空炉!!!”

  “西王母的炼丹炉!!!”

  几声惊呼从身后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

  只见陈文静立在石台边缘,仰首注视着那尊令人震撼的丹炉。

  丹炉被锁链悬吊于半空中,高悬于石台之上。

  看到这一幕,吴斜若有所思地说:“炉悬半空不沾尘,尽纳龙脉之精华。”

  “西王母果然气魄非凡。”

  白鳏望着悬空的丹炉,心中震撼难言。

  先前仅凭手电照明,尚未觉得如何。

  如今大殿灯火通明,方觉这般布局堪称绝妙。

  “拖把!别乱动!”

  站在白鳏身旁的吴斜突然高声警告。

  白鳏闻声望去,只见拖把不知何时已蹲在石台上,正盯着台面上放置的丹药。

  “放心,我又不会吃。”

  拖把不以为然地拿起丹药仔细端详。

  白鳏心头一紧,朝周围喊道:“快跑!往大门去!”

  众人闻声毫不迟疑,迅速冲向殿门。

  拖把几人茫然望着他们仓惶的模样,嗤笑道:“这反应未免太……”

  “轰——轰轰隆隆——”

  话音未落,整座大殿剧烈震颤,簌簌尘埃从顶部落下。

  突如其来的晃动让吴斜几人站立不稳,纷纷跌倒在地。

  白鳏未及搀扶,望着缓缓闭合的殿门,面色阴沉地瞥了眼拖把,对吴斜喊道:“门关上了!”

  陈文静焦急解释:“星图本按规律排列,他乱动丹药触发了机关!”

  听闻此言,拖把顿时慌了神,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

  转眼间衣衫尽湿。

  白鳏见状愕然:“你帽子里藏了个淋浴头不成?”

  拖把抹了把脸,胆战心惊地偷瞄众人,尤其不敢直视白鳏。

  总觉得按白鳏的脾气,不打自己一顿都说不过去。

  “你真是来帮忙的啊!”

  胖子厉声呵斥,“专门来帮倒忙的吧!”

  “真是倒霉透顶!”

  “胖…胖爷…我知道错了…”

  拖把哭丧着脸望向怒容满面的胖子。

  那张原本就凶悍的脸,盛怒之下更显狰狞,宛如古之恶来再世。

  在恐惧的渲染下,拖把只觉得周遭众人都变得分外可怖。

  尤其是白鳏,在他眼中仿佛化作了黑袍执镰的死神。

  白鳏抬起手:“听,有声音。”

  大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侧耳倾听。

  那不是单一的声音,而是接连不断、逐渐增多的碎裂声。

  “砰…砰砰…”

  “是玉俑!”

  阿咛抽出匕首,警惕地望向远处开始移动的玉俑。

  看台上的玉俑动了起来,起初动作生涩,很快变得流畅,速度也越来越快。

  他眉头一皱,对周围人喊道:“趁现在醒来的玉俑还不多,速战速决!”

  说完,他身形一动,如狡兔般窜出,袖剑寒光一闪,直取玉俑脖颈。

  玉俑头颅飞起,白鳏顺势跃起,凌空一脚将头颅踢向另一个玉俑。

  戴着盔甲的头颅重重撞在另一个玉俑身上,将其击倒在地。

  白鳏迅速上前,对着玉俑的眼眶刺下。

  动作流畅,毫无阻碍。

  但他心中却是一沉——玉俑全身覆甲,唯有眼眶没有防护。

  若连攻击眼睛都无效,那就棘手了。

  身后传来胖子的吼声:“老白!这玩意儿还在动!”

  白鳏转头,只见那无头玉俑正紧紧抓住胖子的手臂,纠缠不休。

  果然如他所料,攻击头部无效。

  他立刻冲向胖子,抱住玉俑一个抱摔,重重砸向地面。

  砖块碎裂,发出一声巨响。

  白鳏起身,看着那具摇摇晃晃再次站起的玉俑,感到十分棘手。

  胖子也戴上了痛苦面具——那个被白鳏刺中眼睛的玉俑又逼近过来。

  他抽出军工铲,挥舞着砸向玉俑,铲风呼啸。

  几番攻击下来,玉俑毫发无损,军工铲却崩出了缺口。

  “我去!这盔甲也太硬了吧!根本打不动!”

  胖子一个后撤,朝众人大喊。

  陈文静眼珠一转,立刻叫道:“偷袭!抢他们的兵器!”

  “当心!”

  白鳏看到陈文静身后的玉俑,连忙出声提醒。

  紧接着他却愣住了——那玉俑竟像没看见陈文静似的,直直朝着吴斜走去。

  “我去!这家伙还搞性别歧视!阿咛,上!它不打女人!”

  “好!”

  阿咛应声冲出,朝玉俑扑去。

  可没过多久,一道身影就被打飞回来,落在白鳏脚边。

  阿咛抬起头,幽怨地瞪着他:“这就是你说的不打女人?它打女人狠得要命!”

  “啊这…”

  白鳏一时语塞,赶紧伸手扶起阿咛:“没受伤吧?”

  “没事,”

  阿咛扯出一个危险的笑,“等出去了,再跟你算账!”

  说完又转身冲向玉俑。

  陈文静忽然想到什么,大声喊道:“它可能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道?”

  白鳏皱眉,轻轻嗅了嗅,一股熟悉的气息飘来。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漆黑房间里,一个白衣散发的身影朝他扑来……

  没错!这是禁婆! !

  见白鳏眼神越来越危险,陈文静急忙解释:“我和她不一样!我还没变!”

  “哦?”

  白鳏盯着她,冷冷道:“那你最好别变。”

  他环顾四周,下令:“你去找出口,我们拖住兵俑。”

  陈文静当场愣住。

  这算什么?刚才还想杀我,现在让我找出口?

  我陈文静不服!我才不……我这就去!

  看着白鳏越发凌厉的眼神,她不敢多说,转身就往大门跑,嘴里小声嘀咕:“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