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盗墓:我的血脉能预知危险》

  几声巨响传来,他看着外面火光冲天,立刻抓起桌上剩下的酒精瓶。

  他飞快地冲出帐篷。

  “阿咛!!!”

  “这里!!!”

  帐篷里的阿咛听到白净的喊声,赶紧拉开帘子回应。

  确认了阿咛的位置,他迅速冲了过去。

  进了帐篷,他快速扫视一圈,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阿咛摇摇头,望着帐篷外,仍有些后怕,“幸好我还没睡。”

  “那就好。”

  他舔了舔嘴唇,又问道:“装备带好,吴斜他们在哪个帐篷?”

  “就在我们旁边第二个帐篷!”

  回想刚刚在外面看到的情形,他眉头紧锁——恐怕不太好过去。

  “小哥跟他们一起吗?”

  “在,”

  阿咛点头,“胖子他们也在。”

  还好,情况还不算太糟。

  既然他们都在一块,应该暂时安全,只不过……那些蛇实在太多了。

  他抬头看向帐篷顶,上面被野鸡脖子压得凹陷下去。

  支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让人不由担心帐篷会不会塌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白净耸耸肩:“怎么办?冲出去还是留在这儿?我听你的。”

  听白鳏这么说,阿咛有点意外:“哇?你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啊?”

  她随口吐槽一句,接着说道:“就待在这儿吧。

  外面野鸡脖子太多,根本没地方落脚。

  现在帐篷里反而安全一些。”

  “冲出去必死,待在帐篷里还有一线生机。”

  “好。”

  白鳏点了点头,卸下背包,抽出酒精瓶里的纸巾,重新盖紧瓶盖,以免酒精挥发。

  随后他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背靠着椅背,仰头望向帐篷顶。

  “你这次从西王母宫出来之后,打算去哪儿?”

  阿咛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鳏,开口问道。

  “去哪儿?”

  白鳏也有些茫然。

  是啊,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鳏觉得自己像一片没有根的浮萍,飘荡无依。

  阿咛看着他忧愁的样子,神情复杂地想了很久,说道:“如果没地方去,我可以帮你。

  不过,我那里你不能去,我也不会让你去。”

  “你可以去找吴斜,你救过他的命,吴家不会不管你的。”

  白鳏听了,脸上露出笑意:“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友情纯粹一点,不掺杂任何利益——不是我贪图你什么,也不是你需要我什么。

  如果靠救吴斜这件事去和吴家谈条件,我实在做不出来。”

  “所以,老板,你包养我吧!我会暖床,有腹肌,声音甜,枪法准。”

  “我在杭州有套房,回去把钥匙给你。”

  “!阿珍,你来真的?”

  白鳏一下子愣住了,这就是富婆的世界吗?一出手就是一套房?

  “不,”

  阿咛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手中的刀,“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众矢之的,你能护我安全。”

  “我不是一直在护着你吗?”

  白鳏眨着单纯的眼睛,望着眼前有些孤寂的阿咛。

  阿咛心里一暖,抬头看着这个才认识不久的男人。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

  以前她总以为,和白鳏之间只是利益关系。

  可现在想来,她那点钱,怎么可能雇得起白稣?

  别看他总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关键时刻却格外靠得住。

  以为他贪财,实际上他对钱根本没兴趣——以他的本事,真想赚钱怎么会缺钱?这话说出去,连村口的傻子都不信。

  “放心吧,咱们是过命的交情!只要给钱,你让我杀谁我杀谁!这些年,我手里的人命已经不下百亿。”

  “我的心和我手里的刀一样冷,没什么能感化我了。”

  听了这话,阿咛嘴角抽了抽——错觉,刚才全是错觉!那只是她想象中的白鳏,现实里的白净,果然还是那么不靠谱!没错,就是这样!

  她忧伤地坐在床边,喝了口水。

  帐篷顶上的凹陷越来越深,支架也晃动得越发剧烈,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

  白鳏却站到椅子上,伸手在那凹陷处滑动,像是在挑衅外面的野鸡脖子。

  阿咛脸色铁青,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拽到一边:“见过作死的,没见过你这样还带着别人一起作死的!你多少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阿咛怒气冲冲地吼着,白鳏缩在角落,一脸委屈地画着圈。

  看他那个样子,阿咛心头无名火更盛:“你觉得自己委屈了是不是!!”

  “白鳏!你自己说,这一路你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

  “我知道你厉害,可也不能这样任性啊!项羽当年何等英勇,不也自刎于乌江吗?”

  “你……”

  “你什么你!清醒一点吧!你再强,能强得过 吗?”

  阿咛的吼声一阵接一阵,几乎要颠覆她平时的形象。

  这时的她,像是变了个人。

  是不是生理期到了,脾气才会这么暴躁?

  明明可以好好说话,何必这样激动?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再说,我虽然爱冒险,但那是因为我有实力。

  总不至于像村口的傻子一样,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吧?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白鳏迅速将阿咛扑倒,两人滚进了床底。

  紧接着一声轰响,帐篷彻底倒塌,四周陷入黑暗。

  阿咛能清晰感觉到白鳏的呼吸,那浓烈的气息让她脸颊发烫,目光闪烁不定。

  她努力不去胡思乱想,只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白鳏袖中短剑弹出,他紧握着剑,警惕地观察四周,防止野鸡脖子钻进来。

  这一波蛇潮显然不同寻常。

  帐篷都被压塌了,外面的野鸡脖子数量可想而知。

  现在只希望帐篷没有破洞,不然一旦蛇钻进来,麻烦就大了。

  年轻人做事还是不够稳妥,换作是白鳏,一定会把帐篷搭在泥浆里。

  难道这泥就是传说中的驱蛇泥?

  野鸡脖子是因为这股泥的味道,才不敢靠近的吗?

  不愧是与“鸡”

  有关的东西,带“鸡”

  字的都这么给面子。

  两人在帐篷下压了一整晚,也警惕了一整晚。

  时间慢慢过去,帐篷外的沙沙声越来越稀疏。

  终于,白鳏按捺不住,从帐篷底下钻了出来。

  看到外面的景象,他不由挑眉——昨晚这里怕是有整整一个师的野鸡脖子。

  营地四周的竹子和树木被压倒,杂草和物资被蛇群搅得一片凌乱。

  他在周围转了一圈,没发现野鸡脖子的踪迹,于是朝营地里喊道:“安全了,大家都出来吧!”

  “唔……”

  帐篷里,几个人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

  他看着他们问道:“都没事吧?”

  “没事!”

  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土,“就是昨晚被压得够呛, ,这群野鸡脖子也太多了吧?”

  “咱们这是直接掉进蛇窝了?”

  “蛇潮。”

  站在边上的小哥冷冷吐出两个字,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

  “弄点吃的,吃完赶紧上路,今晚要是再来一波,咱们全都得交代在这儿!”

  潘子看着四周一片狼藉,心里越发沉重。

  几人随即散开,各自收拾物资,准备早饭。

  一切就绪后,他们围坐在篝火旁,背包放在一边,吃着潘子做的简易食物。

  其实潘子做得也就那样,但在这种环境下,能吃上一口热的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大家都觉得挺香。

  至少白净觉得自己做不出这个味道。

  “吃完去洗个澡吧?”

  吴斜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既然这泥也防不住什么,还留着干嘛?你们说呢?”

  “也对啊,”

  胖子点头附和,“那种规模的蛇潮,别说抹泥了,你就算穿一身盔甲也未必扛得住。”

  商量好了之后,白净朝阿咛挑了挑眉:“老板,需要搓背不?我手艺贼溜!”

  “滚!”

  “哦……”

  被阿咛一口回绝,白净遗憾地看了她一眼。

  啧,有总比没有强啊。

  “你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

  他摇摇头,转身往一边走去。

  没过多久,吴斜几人神清气爽地从远处走了回来。

  白净也走了出来,看见阿咛还坐在篝火边,脸上身上依旧灰扑扑的。

  他咂了咂嘴:“怎么还没去?是没人帮你打水吗?”

  阿咛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废话吗???

  “看!这是啥?”

  他说着从背后拎出一个水桶,桶口朝她晃了晃。

  她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随即接过桶往旁边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对他笑了笑:“谢谢。”

  “这不就见外了嘛。

  需要我帮你搓背不?”

  “滚!”

  “好嘞您……”

  其实很简单,白净只不过是在桶底扎了几个小孔,做成一个简易淋浴装置。

  这样阿咛只要把水倒进去,挂在树上就能用了。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她到那儿一看就明白。

  唉,我真是个善解人衣的靓仔啊!

  可惜身上有伤不能洗澡,不然在这闷热的天气里冲个凉该多舒服。

  没过多久,阿咛揉着湿发走来,发丝还滴着水珠。

  那一瞬间,白鳏竟觉得她格外好看,他赶紧甩了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