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盗墓:我的血脉能预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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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声慢站在浴室门口,听完白稣那不容反驳的话,在原地挣扎片刻,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屋外走去。

  脚步声渐远,白稣从水中站起身,望着镜中布满伤痕的身体——每一道伤疤,都承载着一段往事。

  他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上西服。

  镜中的自己挺拔利落,这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必然是尹楠风的手笔。

  除了她,谁还能有这般品味?明明在意,却总要装作冷淡,真是个傲娇的女人。

  白稣撇了撇嘴。

  学她高冷的样子谁不会?他对着镜子板起脸,捏着嗓子模仿她的语调:“白鳏!你想死吗?”

  “咳咳……让你做你就做!”

  他故意粗着嗓子回应。

  演完这一出,他失笑摇头,终究是学不来她那股劲儿。

  走到客厅,白稣在沙发坐下,点燃一支烟,靠坐着等声声慢把资料送来。

  半小时后,声声慢走到他身边,轻声汇报:“尹德贵……”

  “不必念,我自己看。”

  白稣打断她,“是所有资料吗?包括他们家人的?”

  “都按各家整理好了。”

  声声慢点头,双手将资料递上,而后安静地退到一旁站立。

  白稣一页页翻看,不由感叹:“这些人可真富有,看得我都想上班了。”

  “上班?”

  声声慢蹙眉,“你还有工作?”

  “兼职而已。”

  白稣讪讪一笑,随即正色道,“你去跟着慢慢这个人,不用出手,只需一直跟着,再替我带句话给他。

  记住,不论他在哪儿,这话必须带到。”

  “什么意思?”

  声声慢不解。

  白稣却不解释,只摆摆手:“去吧,时候到了自然明白。”

  见他卖关子,声声慢敢怒不敢言,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转身快步离去。

  望着她难得使小性子的模样,白稣微微一笑。

  这样挺好,总比整日死气沉沉更像个小姑娘。

  待声声慢走远,他掏出手 给阿咛:“喂?亲爱的,想我了吗?”

  “一点也不想,”

  电话那头的阿咛一脚踩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对面三个老外,“有事说事……碰!”

  “靠!赶紧出牌啊!你想等死吗?”

  “哎呀,不是我不想出,是这手牌实在难打啊。”

  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麻将声,还夹杂着生硬的中文。

  白鳏挑了挑眉:“给你发个资料,人在国外,帮我找到并绑起来!”

  “今晚准时上班,带你发财。”

  “让我看看~”

  阿咛眯着眼打量白鳏发来的资料:“加州……我们在加州有人手吗?”

  “有的!我们在加州有人。”

  “ 能不能好好说话?不会说就讲英文啊!”

  “可是……可是,是你要求我们讲中文的……”

  坐在阿咛对面的络腮胡壮汉委屈地嘟囔着。

  阿咛一拍脑门,歉然道:“抱歉抱歉,我忘了!这样吧,我这边有合适的人选,我联系一下,应该没问题!”

  “OK!”

  白净应声道,“晚上七点,世茂花园见。

  记得让你的人把装备带上。”

  “没问题!糊了!!给钱给钱!!!”

  阿咛一边答应着,一边把手机搁到旁边,对着桌边的几个老外伸手催促:“快点啊~磨磨蹭蹭的,一点都不痛快!”

  “这可是我们国家的国粹懂不懂?教你们这个都算是泄密!被抓到要砍头的……”

  听着电话那头乱哄哄的动静,白鳏挂断了通话。

  看来阿咛在自己面前还算收敛的。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这女人真是彪悍极了。

  挂掉电话后,白鳏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晚上的行动。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声:“白爷!张经理请您去喝茶。”

  “喝茶?”

  白鳏从沙发上站起身,轻声自语:“前面带路吧。

  这百岁山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喝茶?”

  他疑惑地摇摇头,猜不透张日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跟着领路的小姐姐,朝新月饭店的观景亭走去。

  沿着湖边行走,只见湖心亭中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浑身散发着一股装腔作势的气息。

  看着百岁山这副模样,白鳏不屑地撇了撇嘴。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天摆谱,一点也不稳重。

  他慢悠悠地走进凉亭,在张日山对面坐下。

  一旁的女子为他斟上一杯茶。

  张日山缓缓开口:“来了?好久没一起下棋了。”

  白净盯着眼前的棋盘,眯起眼睛:“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抓起红炮直落中路。

  百岁山眉梢一挑,开始走子:“你下棋还是这么咄咄逼人。

  其实有时候做事委婉些,效果反而更好,你觉得呢?”

  白鳏落子干脆:“我性子急,不爱拖泥带水!”

  说罢便吃了张日山一棋,“强势也有强势的好处。”

  张日山回手跃炮吃马,淡声道:“太强势容易招人针对。”

  白鳏并不慌乱,从容进兵:“我不计较眼前输赢,只图长久安稳。”

  两人边下边谈,棋局渐渐走向尾声。

  白鳏一子定局,抬眼看着张日山:“将军。”

  张日山拱手一笑:“白爷手段高明。

  不过我还是想劝一句,对尹家不必如此强势。

  尹家毕竟是佛爷夫人的娘家,我身为副官,总不能袖手旁观。

  这是他们的家事,外人不宜插手。”

  “你是佛爷的副官,而我可不是。”

  白鳏面色平静地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直视对方:“你要拦我?”

  “有何不可?”

  张日山摊手笑道,“只要拖住你两天,事情自然尘埃落定。

  南枫与尹家谁胜谁负,静观其变不好么?”

  白鳏轻笑:“这是威胁?”

  “是提醒。”

  张日山摇头,端起茶杯,“九门事九门断,尹家事尹家了。”

  “呵…哈哈哈——”

  白鳏忽然大笑起身,一手捂着腹部,笑得难以自抑。

  张日山皱眉不解:“你笑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

  白鳏双手撑桌,逼视着他:“别威胁我,否则我这就去赣阳仓。”

  张日山瞳孔骤缩,周身气势猛然炸开。

  一阵狂风卷过,棋子噼啪坠落,树枝乱摇,湖面波澜骤起。

  凛冽杀意直扑白鳏而去。

  白鳏却面色如常,慢条斯理点起烟。

  打火机咔哒一响,一股气势自他身后涌起,与张日山分庭抗礼。

  他朝对方脸上轻吐烟圈,嘴角一扬:“怎么?不敢威胁了?佛爷让你守着新月饭店,你就是这么守的?”

  “新月饭店不倒、主人姓尹便够,其他与我无关!”

  张日山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他,“说!谁告诉你赣阳仓的!!”

  白净耸了耸肩,面对百岁山,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猜的!好好做你的九门荣誉会长,以后少不了有事要你帮忙!”

  说完他随手拍了拍张日山的肩膀,转身走出凉亭:“不用送了——记住,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要是不配合,那就说不准还有谁会知道了。”

  听着白净带着威胁的话语,张日山一拳砸在大理石桌面上,石桌应声碎裂,哗啦啦散落一地。

  白净却心情颇好,哼着小曲背着手,慢悠悠踱回自己房间。

  百岁山啊百岁山,想退休?门都没有。

  这么强的战力,怎么能放你走?往后用得上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谁让你先来招惹我?这也怪不得我出此下策。

  用这种手段威胁百岁山,白净自己都觉得不光彩,心也太黑了,跟烂了心的蛀虫有什么两样?真是可怕。

  正如吴老狗说的: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啊。

  晃回房间,他朝空气吩咐了一句:“让厨房准备点吃的,再拿瓶酒来。”

  说完便瘫在沙发里继续看电视。

  此时,一身黑衣的声声慢远远望着街上一个行走的男子。

  她对着对讲机低语一声,一名手下快步走向那个穿着昂贵西装的中年人:“尹峰,白爷向你问好!”

  话音未落,人已快步离去。

  尹峰甚至没看清对方长相。

  他僵在原地,慌张地四处张望,呼吸急促,满眼惊惧。

  他慌忙跑向地下停车场,气喘吁吁地钻进车里,还没缓过神——

  后座忽然传来冷冷一声:“尹峰,白爷向你问好。”

  “啊!!!”

  尹峰吓得脸上肥肉直抖,猛一回头,只见一个黑衣身影悄然隐入黑暗。

  他全身发抖,急忙发动汽车朝家开去。

  等红灯时,副驾驶窗上突然贴上一张白纸,纸上几个血红大字:

  尹德贵,白爷向你问好!

  尹德贵怪叫一声,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车里的声声慢轻笑:“这坏蛋,整人的法子可真多。”

  她拿起对讲机,冷静开口:“计划继续。”

  坐在椅中,望着桌上陆续摆开的饭菜,白鳏忽然感到缺了些什么。

  他扭头向服务员问道:“小翠,肉球去哪儿了?”

  “肉球?”

  小翠神色复杂地望向白鳏,“那个……白爷,您得有点心理准备。

  肉球它……”

  “它怎么了?”

  白鳏眉头一紧,急忙追问:“不会是出事了吧?”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