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爱侯爷的宠妾3-《快穿:劳资拆了三千世界》

  安排妥当后,他提着灯笼绕着营地转了一圈,见有个年轻民夫缩在角落发抖,怀里还抱着个布包——里面是个绣着野花的小肚兜,想来是给家里娃带的。

  “别怕,”陈阳把灯笼递给他,“咱们三百护卫不是吃素的,真有不长眼的敢来,正好让他们尝尝侯爷府的厉害。”

  年轻民夫攥紧灯笼,脸涨得通红:“谢、谢侯爷!”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护卫的帐篷。王忠正对着舆图发愁:“这林子太密,要是盗匪从侧面绕过来……”

  “绕不过来。”陈阳指着舆图上的一条溪流,“林子里有条暗河,水流急,他们带不走粮车。要动手,只能从正面闯。”他顿了顿,指尖敲在图上,“咱们今晚就亮着灯等,他不来便罢,来了,正好让他们知道,永宁侯府的粮,不是谁都能碰的。”

  夜风穿过林梢,“呜呜”地像哭。陈阳望着黑沉沉的林子,忽然觉得这趟押粮比想象中更有意思——不仅能立功,还能顺带清剿匪患,这“实封”的爵位,怕是要来得更稳了。

  夜半三更,黑风林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响动,像有无数只脚踩过落叶。

  陈阳猛地睁开眼——他睡前习惯性铺开精神力,此刻六十米外的林子里,密密麻麻的人影正摸过来,粗粗一数,竟有近千人。

  “王忠,吹号!”他翻身跃起,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冷意。

  牛角号“呜——”地划破夜空,营地里的护卫瞬间惊醒,拔刀的脆响连成一片。民夫们虽慌,却记着陈阳的嘱咐,没人乱闯,只死死抱着孩子缩在帐篷里。

  陈阳站在粮车堆成的高台上,精神力如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最先冲过来的几十名匪盗。他指尖微动,那几十人突然像被抽走了骨头,举着刀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发直——脑神经被精准切断,四肢瞬间失了力气。

  “动手!”陈阳低喝一声,率先跃下高台,佩剑出鞘带起一道寒光。

  护卫们本还心惊对方人多,见匪盗像傻了似的站着不动,顿时士气大振。王忠带头砍倒最前面的两个,回头见陈阳身法快得像风,剑剑精准劈向匪盗脖颈,竟没一个能在他手下走过半招,惊得张大了嘴。

  陈阳没工夫理会——精神力切断脑神经的效果只能维持片刻,他必须速战速决。他如一道黑影穿梭在匪群中,每到一处,就有一片匪盗僵住,护卫们跟在后面收割,竟真如“砍瓜切菜”般顺畅。

  两个时辰后,最后一个匪盗被按在地上捆住,营地外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没死的都瘫在地上哼哼,四肢软得像面条。

  王忠提着滴血的刀跑过来,声音发颤:“侯爷……您这是……”

  陈阳收剑回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精神力透支让他有些头晕,却强撑着笑道:“他们是被吓破胆了。”

  他没解释,只让人清点伤亡:护卫轻伤三人,民夫无一损伤,匪盗被斩杀近三百,俘虏六百多。

  天快亮时,陈阳让人把俘虏里看着像头目的拖过来审。那头目被打得鼻青脸肿,见了陈阳却眼神怨毒:“你到底是人是鬼?兄弟们怎么突然就动不了了?”

  陈阳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我是送你们去见阎王的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头目梗着脖子不吭声,陈阳也不逼,只对王忠道:“把俘虏分两拨,愿意说的给口吃的,不说的……”他瞥了眼旁边的枯井,“扔进去。”

  这话刚落,就有俘虏哭喊着招了——竟是西北一个不服朝廷的小藩王,买通他们来劫粮,想断了前线的补给。

  陈阳听完,冷笑一声。他站起身,看了眼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精神力虽耗损大半,心里却亮堂得很——这趟不仅护了粮,还揪出了藏在暗处的老鼠,这功,立得够稳了。

  民夫们从帐篷里探出头,见满地匪盗尸体,再看陈阳身上虽沾了血,眼神却平静得像没事人,忽然觉得这位一路给他们分粮、请大夫的侯爷,藏着一身他们看不懂的本事。

  王忠凑过来,声音还在发颤:“侯爷,您……您以前练过?”

  陈阳望着黑风林的方向,淡淡道:“保命的本事,总得多学几样。”

  他没说,刚才那一下精神力透支,此刻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但他知道,这一千人,不过是他实封路上的垫脚石——连这点风浪都扛不住,还当什么永宁侯?

  朝阳刺破云层时,陈阳让人把俘虏捆结实了,连着那三百护卫,押着四百车粮草,继续往西北大营走。官道上的血迹被晨光晒得发黑,却挡不住队伍前行的脚步。

  清晨,陈阳正踩着满地狼藉清点战场,血腥味混着晨露的湿气扑面而来。

  “侯爷,俘虏都捆结实了,死的也码成了垛,就等您示下。”王忠满身是血地跑过来,手里攥着块从匪首身上搜出的腰牌,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吴”字——正是西北那个不服管的吴藩王的私印。

  陈阳接过腰牌看了眼,随手扔进怀里,对身后的文书官道:“拿纸笔来,就地写折。”

  文书官愣了愣——这荒郊野岭的,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怎么写?

  陈阳指了指粮车的木板:“就这儿写。”

  木板上还沾着昨夜的血渍,陈阳扯过块干净的麻布擦了擦,文书官连忙铺好宣纸、研好墨。

  “念。”陈阳站在木板前,声音因彻夜未眠有些沙哑,却字字清晰。

  “臣赵承煜启奏陛下:”文书官提笔速记,“今晨丑时,臣押粮至黑风林,突遭匪盗近千劫粮,其悍勇异常,所持兵器多为军中制式,且搜出吴藩王私印,显是勾结作乱……”

  “战况如何?”陈阳问。

  “斩杀四百余,俘虏六百,已看押。”王忠在旁答。

  “我军伤亡?”

  王忠一愣,刚想说“只伤三人”,却见陈阳扫过来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立刻改口:“激战逾两时,我军伤亡二百余,重伤十数人,正在救治。”

  陈阳点头:“就这么写。再加一句:匪患如此猖獗,显是西北防务有失,臣恳请陛下彻查。粮草无损,臣定即日押送大营,另将俘虏交秦苍将军严审,务必揪出幕后主使。”

  文书官笔走龙蛇,写完捧给陈阳看。陈阳扫了遍,在“伤亡二百余”旁添了个“余”字,让数字更模糊些,才道:“用火漆封好。”

  火漆刚干,他就点了两个最精锐的护卫:“你们俩,弃马换快骆驼,走戈壁近路,务必三日内把奏折送到京城,亲手交给兵部尚书,告诉他‘永宁侯有急报呈陛下’。”

  护卫接过奏折,塞进贴肉的皮囊里,对着陈阳单膝跪地:“侯爷放心!”

  看着两人翻身上骆驼,扬尘冲向戈壁,王忠才敢小声问:“侯爷,这刚打完仗就递折,会不会太急了?”

  “急?”陈阳冷笑一声,踢开脚边的匪盗尸体,“吴藩王的人敢动朝廷的粮车,就是打陛下的脸。这奏折早一刻到,陛下就早一刻知道谁在替他卖命——你以为那些京城里的文官,会替咱们这些跑外勤的说话?”

  他转身登上粮车,望着西北大营的方向。朝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昨夜动用精神力的眩晕还没退,却抵不过心头的清明——

  在这世道,功劳要抢,苦劳要喊,不然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你的名字。

  “出发!”陈阳扬声道,“先去三十里外的云州府,让他们派人来接收俘虏。”

  王忠一愣:“直接押去大营不好吗?”

  “四百具尸体,六百个活口,咱们带着是累赘。”陈阳指着粮车,“云州府是离黑风林最近的官府,让他们清点造册、签字画押,再派衙役押去大营——有官府的文书作证,这功劳才算钉死了。”

  王忠恍然大悟,连忙招呼护卫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