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骗给驸马养孩子的倒霉公主(37)-《快穿虐渣:对不起我的都得死》

  袁誉松的事情办的利落,立即找来了袁家族长的长辈。

  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袁家积攒数代的钱财家产,分了个利索干净。

  “为兄准备去赴任了,临走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赚了个盆满钵满的袁誉松并不打算放过他这个弟弟,不忘来到他面前再多讽刺几句。

  得了好处那么些年,也总该风水轮流转,今年来我家了。

  “兄长有何指教?”

  袁誉柏心知肚明袁誉松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但是他还是以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示人。

  钱财都是俗物,体面一事,不可丢!

  袁家的风骨竟携于他一身,他这粗俗的兄长,是半点没沾啊!

  袁誉柏根本看不起袁誉松。

  当然,袁誉松也看不惯这个弟弟。

  “日后哥哥不在京城了,母亲还要靠你侍奉。”

  “这是自然。”袁誉柏瞥了一眼袁誉松,冷声答道。

  见袁誉柏这副桀骜的态度,袁誉松心中冷笑更甚。

  “从今以后,好好做人,别再被揪出错处,可别连累了我!”

  袁誉松的话音刚落,袁誉柏的脸色便彻底阴沉下来。

  他盯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兄长,心中恨意翻涌,却硬生生压住了怒火。

  “兄长放心,我袁誉柏再不济,也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踩着自己的亲兄弟往上爬。”

  袁誉松闻言,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讥讽。

  “踩着你往上爬?二弟,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没了驸马的身份,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袁誉柏瞳孔骤缩,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可这时,袁誉松却已经退开,脸上重新挂起虚伪的关切。

  在他人眼里,袁家兄弟和睦友悌,连分家都那么亲热!

  袁誉松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二弟,保重啊!”

  “为兄这就启程赴任了,待我功成名就,再回京与你把酒言欢!”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潇洒得意,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平步青云的未来。

  袁誉柏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袁誉松离去的方向,眼中血丝密布,心中恨意滔天。

  “袁誉松……你最好祈祷,你这一路顺遂。”

  几日后,袁誉松携家眷离京赴任。

  分家后,袁府上下,人心惶惶。

  就连奴仆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袁母年迈,无法随袁誉松赴任,虽未离去,却也终日唉声叹气。

  见到袁誉柏,眼中再难见到往日那种全然的骄傲和溺爱,只剩疲惫与深深的忧虑。

  偶尔提及,也是“你莫要再惹公主”、“消停些吧”之类的丧气话。

  袁母也逐渐清醒过来,看清楚了压在袁府头上的天,究竟是谁。

  曾经处处以袁誉柏为中心的袁府二房,如今冷寂得像座坟墓。

  因为家中之事,请了几天假的袁誉柏,终究还是强撑着去了衙门。

  可是心细如他,一回到官场。

  就察觉出了周遭的氛围,也变得异常诡异了起来。

  昔日对他这位驸马爷巴结奉承的同僚们,笑容里多了几分疏离和探究。

  上司的脸色更是直接冷了下来,将一份本应属于他的提拔文书轻飘飘地压在了案底。

  “袁大人。”

  “下官在。”

  上司捋着胡须,语气不咸不淡。

  “这次的升迁名额,陛下前些日与几位阁老议了议,以为六部诸卿还是更应以品德操守为先……”

  “你嘛,还是再历练历练,打磨下性子为好。”

  “况且,侍郎之位就已很是清贵了,你该当知足了才是。”

  这番话如烈阳下被冰水浇头,令袁誉柏既冷又热。

  脸上更是好像被打了十七八个巴掌一样。

  明明就在上个月,上司还拍着他的肩膀暗示此位非他莫属!

  什么叫品德操守为先?

  这到底在暗示什么?!

  这简直是指着他的鼻子骂!

  更让袁誉柏呕血的还在后面。

  袁誉柏每日照例去衙门点卯,可同僚们看他的眼神则在上头对袁誉柏的态度中,又发生了变化。

  甚至连,日常的寒暄都透着对袁誉柏的敷衍。

  上司直接是对他视若无睹,仿佛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他彻底被官场边缘化了。

  而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下属,如今竟敢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眼中满是轻蔑和嘲笑。

  “听说驸马爷被公主厌弃了?”

  “可不是嘛,连升迁的名额都丢了,啧啧……”

  “活该!仗着驸马的身份作威作福,如今没了靠山,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袁誉柏听得怒火中烧,却只能装作没听见。

  几日后,原本与他竞争,被他不放在眼里,视为寒门土鳖的那个寒士出身的郎官。

  竟然神采奕奕地官升一级,直接顶了他本该升任的位置!

  在衙门回廊下狭路相逢,那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笑意,拱手道:“哟,袁大人!下官托圣上洪福,阁老照拂,侥幸擢升。”

  “往后还得请袁侍郎……多多指教啊!”

  说罢,他还安慰起了袁誉柏道:“大人不必介怀,驸马身份贵不可言,些许官职……”

  “不过锦上添花罢了,我等寒门小吏,那是砸锅卖铁才搏个前程,与大人如何能比?哈哈!”

  这番话软中带刺,把袁誉柏仅存的脸面撕得粉碎!

  尤其那句“锦上添花”,像刀子一样捅进他心里!

  袁誉柏只能强忍着体面,勉强维持最后的风度。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那便……恭喜了。”

  然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在也不见那日马球场上的半点英姿风采。

  袁誉柏气得肺都要炸了,以身体不适为由告了假,浑浑噩噩地打马回府。

  什么前程?

  什么抱负?

  全成了泡影!

  他心中憋闷着一团烈火,急需找个地方宣泄。

  脑海中自然地浮现薛沁仪温顺婉约的容颜和她依偎在怀中的暖玉温香。

  此刻,他只想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听她柔声安慰,暂时忘却这突然变得糟心起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