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白眼狼弟妹诬陷惨死的血包长姐(17)-《快穿虐渣:对不起我的都得死》

  就在陈杏花还想要说服陈七七。

  不要再去管陈嘉文的破烂糟心事,就让他这坨烂泥死在大牢里的时候。

  院门外再次传来了粗暴的拍门声和喧哗。

  “砰!砰!砰!”

  “开门!陈嘉文家的人!开门!”

  “快点!磨蹭什么!”

  陈杏花浑身猛地一颤,惊恐地瞪大了空洞的眼睛看向门口。

  “该不会是欠债的找上门了吧?”

  她紧抓着被子,将身子都缩了起来。

  陈七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冷淡地扫过紧闭的院门。

  没有丝毫意外,仿佛等候多时。

  她看了胆小畏惧的陈杏花一眼,站起身去开门。

  门栓刚拉开一条缝。

  几个彪形大汉便粗暴地撞开了门板,鱼贯而入。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穿着绸布短褂的中年汉子。

  他腆着肚子,嘴角叼着一根牙签,眼神凶恶地扫视着破败的院子。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打手。

  其中一个手里还捏着一张皱巴巴的泛黄纸张。

  村民们显然也听到了动静,胆大的探头探脑再次围拢过来。

  在陈家那几乎不存在的院墙外张望。

  天爷啊!

  这陈家哪儿来得那么多热闹可看的!

  “你们找谁?”

  陈七七虽然已有预料,但还是挡在门前,装出一副惊慌的模样,朝他们询问道。

  那领头的胖子斜睨了她一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语气不善。

  “谁是主事的?陈嘉文的妹子又在哪里?!”

  陈杏花听到说的是陈嘉文的妹子,更是如同惊弓之鸟。

  刚刚走下床,过来瞧的她,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不禁撞到了门上。

  胖子也注意到了门口那个抖得像鹌鹑一样的女子,眼睛一亮。

  他指着她问:“就是你?陈杏花?”

  陈杏花来不及回答。

  胖子注意到她的年纪和长相,便默认了是自己要找的人。

  “好!人就在这儿!”

  胖子似乎松了口气,不耐烦地甩了甩手里那张纸。

  “喏,看清楚了!这白纸黑字,红手印!”

  陈嘉文说了自己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姐姐长得一般,可妹妹却容色出众。

  “即便十里八村,我妹妹陈杏花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呐!”

  在牌桌上赌得兴起,眼睛都泛着水渍红光的陈嘉文。

  当场就把陈杏花给卖了。

  那个时代对女性来说,名声是何等的重要?

  可赌坊的众人早就听过陈杏花的名字。

  甚至还将她与青楼当红的头牌做比较。

  不过这一切,远在古阳村的陈杏花却并不知道。

  识别出陈七七和陈杏花二人身份的打手。

  便将那纸往离得最近的陈七七面前一抖。

  “这是你弟弟陈嘉文,上个月在‘顺意坊’画押签的字据!”

  “他欠了我们掌柜的一百三十两银子,连本带利,现在已经是一百五十两了!”

  “他穷得叮当响,可说了,还不起!”

  胖子顿了顿,狞笑一声。

  目光像钩子一样刺向惊恐万状的陈杏花。

  “他说,他有个水灵灵的妹子,可以抵给我们掌柜的做第六房小妾!”

  “这字据上写得明明白白,他陈嘉文,自愿将其胞妹陈杏花,作价抵债!”

  “这,就是他欠的债!”

  轰!

  最后一个字落下,如同九天惊雷,在陈杏花脑中炸响!

  抵债?

  小妾?

  第六房?!

  还是陈嘉文……自己签的字?

  把她卖了?!

  “不……不可能!”

  陈杏花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声音尖利得变形。

  “你胡说!你们骗人!”

  “这字据是假的!是假的!!”

  说完,她像疯了一样扑过去。

  想要抢夺那张纸,却被旁边的打手一把粗暴地推开,重重摔回地上。

  胖子嫌恶地后退一步,仿佛怕沾上她的疯癫。

  “假的?你看看这手印!看看这签名!”

  “陈嘉文的字你认不认识?要不要拿去县衙让青天大老爷验验?”

  他把纸凑近了点,几乎要戳到陈杏花脸上。

  “看清楚!”

  “你哥欠钱不还,在赌桌上赌红了眼,签下这份契约的时候,可是清醒得很呐!”

  “欠我们掌柜的钱,就当是纳你为妾的聘礼了。”

  “你瞧瞧你,要不是我们掌柜的大方,你一个乡下丫头就算当个妾,又哪儿值一百五十两银子?”

  “还说你比翠红楼的娇娇更美?我看是不过如此!”

  原本她就被今天一连串的事情打击得浑身麻木。

  如今,她的大脑更是嘈杂一片。

  甚至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翠红楼是什么地方?

  就算陈杏花没去过,但光听名字就知道那儿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她的亲兄长陈嘉文,居然当着外人将自己与妓子作比?

  陈杏花的耳边似有一阵轰鸣。

  她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

  陈杏花瘫软在地,眼神涣散。

  陈七七的目光扫过那张契约,又落回失魂的陈杏花身上。

  不过现在古阳村的村人和顺意坊过来要债的人都在场。

  她自然也不能表现得过于平静。

  该演,还得演一演。

  “小弟他竟敢!竟敢如此作贱自己的亲妹子?!”

  “他……他还是不是人?!”

  陈七七在暗处捏了一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她吃痛得眼角逼出了泪花。

  “我小妹怎么能够去给人当小妾呢?”

  陈七七抬起一双泪眼,对着凶神恶煞的债主胖子,悲愤地质问道。

  “不当妾那就还债。”

  “一百五十两银子,你们什么时候交出来?”

  胖子冷笑一声,环顾了一圈陈家的简陋土屋说道:“要么交钱,要么交人!”

  “你弟弟既然已经将你妹子抵给我们掌柜的了,就算闹到公堂上也是我们有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陈七七听了浑身一颤,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而陈杏花更是像死了一样,跟被拍上岸的鱼一般,苟延残喘着呼着气。

  她回想这为陈嘉文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陈杏花想起了当初陈嘉文跟陈七七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