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白眼狼弟妹诬陷惨死的血包长姐(完)-《快穿虐渣:对不起我的都得死》

  陈嘉文惊恐万状地低头。

  正看到那支有些熟悉的银簪,只剩一个扭曲的簪头,死死卡在他的胸膛上。

  鲜红的血液正顺着簪身与皮肉的缝隙。

  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咳咳……”

  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疼痛让他喉头咯咯作响,双眼死死瞪着陈杏花。

  他的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茫然,仿佛无法理解这一切为何发生。

  “陈嘉文!”

  陈杏花的脸因仇恨而彻底扭曲。

  她双手紧握簪柄,又狠狠往里按了几分!

  鲜血瞬间喷溅到她的脸上和衣襟上,可陈杏花此时却毫不在意。

  她如今只想让陈嘉文死!

  陈杏花死死盯着陈嘉文那双眼睛。

  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嘶哑到变形的尖利嗓音。

  “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你害了我一辈子!毁了我的一生!”

  “你这种祸害!怎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配做我哥?!你去死吧——!”

  “下地狱去吧——!”

  每骂一句,她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簪子在陈嘉文的心口搅动着。

  鲜血汩汩涌出。

  迅速染红了身下肮脏的泥水,如同绽放的地狱之花。

  陈嘉文的脸因剧痛和失血迅速变得灰败。

  不过几息时间,陈嘉文就死了。

  陈杏花猛地抽出手,簪子被带出。

  一股血箭喷射而出,有几滴溅到了她的眼角。

  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

  陈桃花低头看着染满鲜血的双手,又看向脚下那片迅速蔓延开的暗红色血泊。

  以及血泊中那个双眼圆睁已然没了生息的男人,不由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浓烈的血腥味在狭窄的后巷弥漫开。

  与之前的酒臭味、馊味混在一起。

  远处的赌坊里似乎传来几声呼喝和骰子滚动的声音,更衬得此处的死寂冰冷彻骨。

  陈杏花脸上的疯狂和狠戾,在她得知陈嘉文真的被自己杀死后,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恐慌。

  她手一松。

  沾染了陈嘉文血迹的簪子就被丢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刚从赌坊溜出来解手的赌徒,正叼着草梗抖抖索索地解开裤带。

  冷不丁就嗅到一股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他随意地朝巷子深处瞟了一眼。

  只隐约看见一个穿着绸布衣裳的女人身影,正踉跄着后退。

  而那女人脚边,似乎趴着一个……人?

  等他揉揉眼再仔细一瞧,汗毛瞬间倒竖!

  那趴着的分明是一具尸体!

  身下蔓延开一大片深色的痕迹,居然不是积水而是血!

  那站在血泊旁边的女人。

  她脸上衣服上,赫然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杀人啦——!!!”

  赌徒的裤子都来不及提好,开始高声大叫。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

  哗啦!

  赌坊后门猛地被撞开,几个手持棍棒的打手率先冲了出来!

  “哪儿呢?!怎么回事!”

  为首的凶神恶煞。

  赌徒指着巷尾站在的陈杏花,牙齿咯咯作响。

  “那个女人,她……杀……杀了人!”

  陈杏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和冲出来的人群吓得魂飞魄散。

  她看着周围如狼似虎扑过来的赌坊打手。

  再看看脚下陈嘉文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对着自己。

  陈杏花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转身就想跑!

  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两个粗壮的打手如铁钳般狠狠扭住了胳膊!

  “放开我!放开我!”

  陈杏花拼命挣扎尖叫,像一只被缚的困兽。

  “贱人!敢在爷们的地盘杀人?!”没看到陈杏花长相的打手恶狠狠地骂道。

  看到地上的尸体时,他眉头皱了皱。

  “咦?这不是那个臭名昭着的烂赌鬼陈嘉文吗?”

  有人认出了陈嘉文那张虽然脏污的脸。

  同时也发现被抓住的女人是他的妹妹陈杏花。

  “原来是妹妹杀了哥哥啊!”

  这句不知是谁喊出的话,如同冷水滴进滚油,瞬间引爆了整个后巷!

  周围很快聚集了更多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有人飞奔去县衙报官。

  “亲妹妹捅死亲哥哥?!天杀的孽障啊!”

  “报应!这都是陈嘉文那畜生的报应!”

  “我认得她!是顺意坊刘掌柜新纳的第六房!前些日子被抵债卖进去的!”

  “啧啧,被亲哥卖掉,反手把亲哥捅了,这比戏文还狠啊!”

  “顺意坊的六房小妾杀赌鬼亲哥,明天茶馆说书的新段子有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浪瞬间淹没了陈杏花。

  “不是的!不是!”

  陈杏花徒劳地尖叫挣扎,试图挣脱束缚。

  “是他!是他先毁了我!是他……”

  可是陈杏花的话却无人在意。

  在赌坊对面那家酒楼临街的窗边。

  陈七七穿着不起眼的葛色衣裳,一双幽深的眼睛正注视着这里。

  她仿佛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过客。

  站在酒楼的窗边,看着衙役匆匆赶到。

  就算隔着那么远,陈七七都能听见陈杏花声嘶力竭地哭喊撒泼。

  “是他毁了我!他该死!”

  两个衙役上前,粗暴地接过陈杏花,铁链冰冷沉重地扣在她的手腕上。

  喧嚣随着衙役押走陈杏花,抬走陈嘉文的尸体而逐渐平息。

  看热闹的人群也意犹未尽地散去。

  他们议论着这桩注定要成为县城数月谈资的“亲妹弑兄”案。

  等到巷子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后。

  陈七七瞥了一眼地上那滩血迹,又将视线最后掠过远处县衙灯火通明的方向。

  那里,将是陈杏花这朵早已枯萎的花,最终凋零碾碎的地方。

  而陈桃花,则与古阳村陈家的一切因果。

  至此彻底了断。

  陈七七她从未离开过这里。

  只等着陈嘉文和陈杏花这对白眼狼兄妹最后的下场。

  如今,事情全都已经结束了。

  陈七七也该顺着陈桃花最后的心愿。

  找一处风景秀丽民风淳朴的地方,开一家馄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