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他让时间停了!-《14亿人投喂,哥斯拉进化横推》

  那一秒,世界是绝对的静止。

  不是形容,是物理意义上的绝对静止。

  战情指挥中心里,叶寒面前瀑布般的数据流瞬间凝固,所有跳动的数字和光标都像被封存在琥珀里,连屏幕上积攒的灰尘都失去了布朗运动的资格。

  一秒后,时间恢复流动,数据流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瞬间“跳帧”,补上了那空白的一秒,仿佛宇宙的剪辑师粗暴地切掉了一段废片。

  “我的天……”叶寒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撑着控制台,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时间戳!全球所有服务器的时间戳在同一纳秒冻结,然后集体跳帧!这不是网络延迟,不是系统错误,是时间本身……被挖掉了一块!”

  他的吼声惊醒了同样陷入一秒失神状态的众人。

  秦岚猛然睁开眼,她没有去看数据,而是死死盯着主屏幕上苏白的背影。

  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大脑超频推演瞬间中断,那是一种连思维都停摆的、绝对的虚无。

  “是‘门’的回应。”秦岚的声音异常冷静,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骇浪,“苏哥对着虚空叩门,时间为他停步。‘门’的规则,凌驾于物理规则之上。”她深吸一口气,第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任何未经‘三叩’仪式进入我方定义的‘门’的行为,无论对象是人是物,均视为最高等级的入侵。”

  韩青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这位铁血将领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他的拳头早已攥紧。

  他缓缓摘下耳麦,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不用那么复杂。”他低沉的嗓语在指挥中心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传我命令,全军进入‘门禁’状态。边境线上,给所有哨所门口画上红线。从现在起,不用再等宣战了。任何跨越国境线、营房门、甚至战车舱门时,没有依礼三叩的,就是敌人。授权一线士兵,可不经请示,直接开火。”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整个东方大国的战争机器,在这一刻调转了它运转的核心逻辑。

  不再是基于敌我识别的电子信号,而是基于一个古老又崭新的礼仪。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那停滞的一秒引发了山崩海啸般的议论。

  【刚才是我卡了还是全世界都卡了?我的泡面都忘了吸溜了!】

  【不是卡了!

  我的电子表慢了一秒!

  我拿我爷爷的机械表对过了,真的慢了一秒!】

  【卧槽!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全球时间校准中心服务器炸了吧?】

  【别瞎猜了!

  你们没看到吗?

  就在苏神第三下敲完之后!

  是苏神!

  他让时间停了!】

  【这已经不是科学了,这是神学!

  我宣布,从今天起,苏神就是我唯一的信仰!】

  【别喊了,快看!苏神好像……要有什么新动作!】

  民众的狂热与指挥中心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完成了“净、念、叩”三式,感觉自己参与了一场伟大的仪式,却尚未完全理解这场仪式的真正意义。

  他们只知道,自己与那个站在焦土之上的男人,建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联系。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那些刚刚在求生本能驱使下完成“认门”仪式的敌军残兵,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们的大脑还在试图理解自己为何会做出那种近乎投降的举动,身体却先一步感受到了“门规”的烙印。

  一名军官下意识地想推开指挥所的门,手刚碰到门把,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让他猛地缩了回来,仿佛那不是门把,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那扇再普通不过的铁门,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懂”了。

  不是通过语言或逻辑,而是一种类似动物本能的直觉。

  不叩门,就闯入,会死。

  苏白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切。

  当他对着虚空叩下第三指时,他整个人的意识仿佛都被抽离,与那道一闪而逝的金色门影融为一体。

  他“看”到了,看到了漠河的冰雪哨所,一名年轻的士兵在换岗前,郑重地对着营门叩了三下;他“看”到了江南水乡,一位老奶奶颤巍巍地起身,用衣角擦了擦老宅的木门,然后轻轻叩响,嘴里念叨着“求老祖宗保佑”;他“看”到了一位刚下手术台的医生,疲惫地靠在手术室门上,用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指节,无声地敲了三下,像是在为刚刚逝去的生命送行,也像是在为新生的希望祈福。

  十四亿人的意志,十四亿道叩门的执念,不再是散乱的能量波,而是通过那至高无上的“门规”,被编织成了一张覆盖整个国度的、无形而坚韧的巨网。

  而他,苏白,就是这张网的中心。

  他的目光缓缓垂落,重新聚焦在身前的小墨身上。

  这头通人性的虎鲸幼崽,此刻呼吸变得极其微弱,几乎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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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半开的“门眼”深处,那只原本缓缓后撤的金色龙爪,停住了。

  苏白瞳孔猛地一缩。

  那龙爪没有离去,甚至没有保持原状。

  在亿万道“叩门”意念汇聚的最终点,在那张名为“门规”的法网彻底成型的瞬间,它……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没有毁天灭地的压迫感。

  它只是极其缓慢、极其自然地,翻转过来。

  原本爪尖朝下,带着审视与威严的姿态,此刻变成了掌心朝上。

  五指微微弯曲,构成了一个古老而充满寓意的形状——“接”。

  不是索取,不是命令,而是等待。

  仿佛一位至尊无上的帝王,在完成了对疆域的巡视后,终于坐回了他的王座,然后,对着他最忠诚的子民,摊开了手掌。

  他在等什么?

  苏白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一股前所未有的明悟涌上心头。

  净门,是臣服的表示。

  请安,是意志的锚定。

  轻叩,是权限的移交。

  他们擦拭了门,念出了心声,交出了钥匙。

  他们将每一扇家门、国门的控制权,都汇集到了这唯一的“门眼”之中。

  可这,似乎还不够。

  龙爪掌心朝上,它在等。

  等一份真正的“供奉”。

  一份由十四亿人共同署名,以九州大地为纸,以万里山河为印,以整个国度的命运为祭品的……天下。

  它在等苏白,等这位被选中的“开门人”,将这份沉重到无法想象的“天下”,亲手递到它的掌心。

  苏白站在焦土高台,指尖仍悬在空中,仿佛那一叩尚未落下,又仿佛,真正的第一叩,才正要开始。

  整个世界,无论是通过直播屏幕,还是通过冥冥中的感应,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他这仿佛将决定一切的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