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一次,她没有再退缩-《启蒙丫鬟》

  平日里铁牛哥虽也沉默,待她却是极守礼的,主动的一向是她。

  可方才在屋里,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力道,那急切,那几乎要将处碎嵌入骨血里的强势。

  还有……

  ……

  都让她感到陌生而心慌。

  她甚至能回忆起他滚烫的唇舌是如何在她颈间辗转吮吸,带来一阵阵战栗的酥麻……

  当时在黑暗中,尚不觉得如何,此刻在明亮的灯光下回想,每一处都放大成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羞报。

  “唔……”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鸣咽,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了微凉的掌心,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那被触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灼人的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她努力压下心头的羞意,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条静静躺在床榻上的玄色腰带。

  这一次,她没有再退缩。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腰带拿了起来,捧在掌心,轻轻贴在了脸颊旁。

  那上面还残留着主人的气息,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殊不知,这气息实则源自与方才还在正厅激烈反对认亲的薛允琛。

  她却将这视为庇护的温暖,紧紧依偎。

  可她不知道。

  她只晓得眼前的腰带是唯一能让她有片刻心安的存在。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如此便能驱散周身的寒意。

  抱着这意外的慰藉,碧桃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摩挲着腰带上细密的纹路,心里盘算着,等这阵子忙完了,偷偷在这腰带上绣些简单的吉祥纹样,再找个机会还给他。

  碧桃将那条玄色腰带仔细叠好,放在枕边。

  她躺了下来,侧身面向枕头,鼻尖轻轻挨着那冰凉的锦缎,深深吸了一口气。

  上面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心头那份因二少爷激烈反对和夫人盛怒而产生的惶惑不安,似乎也被这气息驱散了些许。

  她闭上眼睛,只专注地感受着枕边这唯一能让她感到踏实的存在。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裹挟着她沉入了睡梦之中。

  ……

  四周是朦胧的红光,看不真切,却暖洋洋的。

  她感觉自己被人牵着走,脚步轻飘飘的。

  耳边是喧闹的人声,锣鼓唢呐吹打得震天响,可她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觉得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的,竟是一身大红色的嫁衣,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密的鸳鸯戏水图样,针脚细密,华美非常。

  头上沉甸甸的,盖着大红盖头,视线被局限在脚下那一小片地方,只能看到自己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尖,和牵着她那只温热有力的大手。

  她心里怦怦直跳,又是羞涩,又是期待。

  她知道,牵着她的人,是铁牛哥。

  他们…这是成亲了?

  没有人说话,她只是顺从地跟着他走。

  跨过了什么东西,像是门槛,然后周遭的喧闹声被隔远了一些。

  她被引着坐在了柔软的床榻上,鼻尖萦绕着一股新木和锦被特有的气味,还混合着让她安心的气息。

  接着,眼前一亮,盖头被轻轻挑开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人。

  依旧看不清面容,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只能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轮廓,穿着同样大红色的新郎吉服。

  但她知道,这就是铁牛哥。

  他的目光很温柔,落在她脸上,带着笑意和让她脸颊发烫的热度。

  “铁牛哥。”

  她听到自己声音小小的,带着颤音,唤了一声。

  他没有应声,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掌心有些粗糙,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带来一阵微麻的战栗。

  她羞得垂下眼睫,不敢再看他,心脏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浑厚而愉悦,震得她耳膜发痒。

  然后,他俯下身,温热的唇瓣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那触感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却让她浑身一颤,一股热流从额头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的吻缓缓下移,掠过她的眼脸,鼻尖,最后,准确地捕获了她微微颤抖的唇。

  起初是轻柔的试探,如同蝴蝶采撷花蜜,小心翼翼。他的唇瓣柔软而带着些许凉意,与她滚烫的唇相贴,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她大胆地回应着,学着他的样子,微微张开唇瓣。

  他立刻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深入那温暖湿润的所在,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胸前吉服的衣料,那光滑的缎面在她掌心变得滚烫。

  他的气息完全将她包裹,那熟悉的味道,此刻变得无比浓烈,充满了侵略性,却又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害羞,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承受着这陌生而令人心悸的亲密。

  身体深处涌起热流,让她四肢发软,只能依靠着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支撑着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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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漫长而深入,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才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剧烈地喘息着。

  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暧昧不清。

  “碧桃…”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她从未听过的浓烈情感。

  “铁牛哥…”

  她喃喃回应,声音娇软得不像她自己。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开始动手解她嫁衣的盘扣。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甚至带着点笨拙,好几次都解不开那复杂的纽褛。

  她看着他忙碌的手指,心里又是羞又是想笑,便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别急,我,我自己来。”

  她声如蚊蚋,脸颊烧得厉害。

  他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在那朦胧的视线里,她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得逞般的笑意。

  她低下头,手指微微颤抖着,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嫁衣的扣子。

  大红色的外袍滑落,露出里面同样是红色的中衣。

  他的呼吸明显变得更加粗重。

  而后伸出手,不是继续解她的衣衫,而是将她轻轻推倒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上。

  柔软的锦被深陷下去,她陷入一片温暖的红色之中。

  他随之覆了上来,沉重的身躯带着灼人的温度,将她完全笼罩。

  他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炽烈,如同暴雨般密集地落在她的唇上,脸上,脖颈上…

  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