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眼盲?-《开局打断道侣腿后,我们HE了呢》

  珩云殿虽是方寸之地,却可见日升月沉,于仙门中人而言,时间是最不起眼的东西,转眼之间,已是半月有余。

  自打上次雪桃一事后,纪昭珩每日便会为苏厌浥送来灵果,虽品种不同,却皆是上好的。

  苏厌浥打心里觉得这人有病,疯子一个,能不招惹他便不招惹他,若是实在忍不住了,即便是阴阳这人,也是收着力度,免得将人惹毛,自己反倒是吃了苦头。

  纪昭珩温柔体贴,对他的照顾也是细致入微,珩云殿内,苏厌浥即便是想要翻了天,他也只会笑颜相待。

  可唯独一点,苏厌浥绝不能踏出珩云殿半步,日日枯燥乏味,除了面对自己厌恶的那张脸,也就只有那两只冷血之物与那贪嘴的灵貂相伴。

  这样的日子,于苏厌浥而言无异于人间炼狱。

  因此,当纪昭珩亲自将鳞炎果送到自己面前时,苏厌浥难得对这人展露笑脸,温柔如水道:“这可是明渊宫的宝贝,果然还是仙尊面子大,如此轻易便寻来了。”

  说着,他将手中把玩的鳞炎果扔给正眼巴巴盯着的血蝰,那玩意馋的都快要流口水了,这种可增长兽类修为的灵果,对它们自然是有莫大的吸引力。

  灵蛟虽说也馋,却不像血蝰那般表现在明面上。

  苏厌浥自是不会忘了它,当下便向它扔了一枚。

  两只叼着灵果潜入水底,各自消化去了。

  纪昭珩是他要这果子不是为了自己用,眼下见他扔给血蝰与灵蛟,他也丝毫不意外,只温声开口:“阿浥欢喜便好。”

  苏厌浥看向纪昭珩,那双狭长的凤眼此刻微眯,片刻后,他满是柔光开口:“我自是欢喜,不过..不知仙尊可否让我更加欢喜..”

  如此娇柔造作之言,他自己已是满心恶寒,可定睛一看,纪昭珩显然是沉溺其中,此刻已蹲下身来握住他的双手,柔声开口:“阿浥还想要什么?只管提来便是。”

  见此,苏厌浥眸色阴沉,咬牙道:“当初悬月崖一战,那紫霄观主伤我一剑,害我险些损了心脉,如今每每想起,只觉心绞作痛,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到这,他停顿片刻,以手拂过胸口,继续幽幽叹道:“如今我不能报此仇,仙尊既是心悦于我,不知可否帮我报此一剑之仇。”

  言罢,他抬眸看向纪昭珩,那眸中满是期盼,似有星光闪过,许是太过亮眼,才会让纪昭珩双目顿盲,看不清这其中算计,轻声应了下来:“好。”

  见他答应,苏厌浥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浸着蜜的弯刀,继续开口:“我要紫霄观鸡犬不留。”

  顷刻的沉默过后,纪昭珩颔首应道:“好。”

  苏厌浥将脸凑过来,与纪昭珩不过一纸之隔,他尾音上扬,缓缓道:“那我可就期待仙尊大人的礼物了。”

  明明笑意清朗如春日新阳,可那抹藏在眸中的狡黠,却像淬了毒的花刺,不动声色地勾着人心,让人分不清这温柔是蜜糖还是陷阱。

  纪昭珩不愿去分清,也不愿意去深思,他只想贪慕此刻温柔,垂下头来,蜻蜓点水般的细吻落下....却是一点再点.....

  温热覆上,苏厌浥垂下的手骤然紧握,他强忍住想要推开这人的欲望,乖顺任他索取,想要达到目的,总要有一些牺牲不是。

  反正于他而言,被疯狗咬伤一次还是数次,已无区别。

  一炷香后....

  纪昭珩离去,偌大的院中,只余苏厌浥一人身影,他抚摸着嘴角痴痴笑了起来,低声自语道:“纪昭珩,你这人人敬仰的仙尊若有一天也落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届时..哈哈....”

  他方才所言不虚,紫霄观确实参与了围攻他,紫霄观主与他也并无冤仇,当日悬月崖压围攻他的多是与他无仇怨之人,虽是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帜,实则不过是皆想分一杯羹罢了。

  此次围攻,紫霄观并非主力,那一剑也非紫霄观主所伤,可谁让众人将他逼至崖边之时,那紫霄观的小子多嘴多舌呢。

  他这人素来睚眦必报,若是心中记恨下了,说是要灭门,便是连一颗蛋也不会给留下的。

  这紫霄观,不过是试探纪昭珩的开胃小菜罢了。

  而纪昭珩从苏厌浥这处离开后,便去了外殿。

  他唤来沈星澜,吩咐他照顾好苏厌浥,自己则是言之要闭关几日。

  听闻他要闭关,沈星澜心生困惑,却还是恭敬应下。

  然而,纪昭珩并非是要闭关,他幻化了身形,伪装相貌,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可他走后不过两日,沈星澜便收到自家师兄传讯,方知他已离开绥阳,不日便可回宗。

  纪云霄奉命调查白氏灭门一案,后又受师命前往绥阳,两案并查,如今归山,必然是有些眉目了。

  自收到传讯起,沈星澜派人候在宗门外。

  而他则是暗自苦恼,师尊闭关,他不敢轻易打扰。

  可若是师兄回来,师尊还未出关,耽搁了要紧事也不好。

  如此想来,沈星澜只得每日前往纪昭珩闭关之处。

  起初他倒是未曾发现异常,直到第三日,他才发觉不对。

  他这两日,每日皆是同一个时辰来此,以自家师尊的修为,如何能察觉不到?

  且有那位在呢,以自家师尊对那位的在乎程度,如何能不问及?

  他越是深思,便越发察觉异常之处,于是便亲自进入纪昭珩闭关的洞府,这才察觉,自家师尊根本就不在此处。

  虽说惊讶,可沈星澜自知师尊做事素来有分寸,他既如此隐瞒,便是不想让他人知晓,作为弟子,他只需装作不知,为自家师尊隐瞒便是。

  同时他心中猜测,师尊此次离山,恐怕是与珩云殿的那位有关。

  想到那位,沈星澜又是一阵苦恼,那位脾气阴晴不定,不是个好相处之人,可谁让自家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