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果然是日久了生情-《开局打断道侣腿后,我们HE了呢》

  苏厌浥睡了一觉醒来,室内静悄悄的,他坐起身子,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天色已是沉了下来。

  他这一觉不知不觉便睡到了深夜,打了个哈欠,苏厌浥赤脚踩在地上。

  他并没有立刻站起身来,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的双脚。

  脚腕处的伤已经淡化成了一条细细痂痕,若是不仔细看,很难一眼看出。

  他这样搭在床沿,并无任何异样,可若是受力起身,便会隐隐作痛。

  苏厌浥站起身来,赤着双脚缓缓走到窗前,他每落下一步都受虐似的极其用力,脚下的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所受的屈辱与痛苦,必要那人百般偿还才是。

  推开窗,只见院中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纪昭珩办事效率果然够快,他不过是一觉醒来,这院中已经变了模样。

  苏厌浥勾起嘴角,眼中是淡淡的讽刺之意,纪昭珩果然是够爱他啊...

  这院中原先摆放山石的位置已然换成了秋千,中间是一条用玉石铺成的小路,两边种上了一片幽罗花,那如同鲜血的颜色,妖到诡异,无风自摆。

  松下水池里已经没有了那两只白鹤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红一白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苏厌浥转身,向屋外走去,推开木门后,他站在廊下,目光投向池中,里面的那两只正打的欢,他瞧着热闹,不免看得入神。

  血蝰不是银蛟的对手,逐渐落下风来,被它咬得浑身是伤,鳞片落了一池,最后为了活命,干脆沉入水底。

  这只银蛟是开了灵智的,无心要它性命,见血蝰老实了,它也同样沉在水底的另一边。

  苏厌浥见是己方落败,瞬间没了兴趣,看着水底的血蝰冷冷启唇:“没用的东西。”

  血蝰自然是听懂了他的话,它低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

  苏厌浥无心再搭理它,只一脸冷然地走向秋千,侧着身坐下来。

  秋千在他的作用力下慢慢地晃动。

  而他整个人则是以慵懒的姿势半靠在秋千上,一只脚不时地轻点着地面,仰头看向天空。

  那里果然有一道透明的结界,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透过结界可以看见点点星辰,还有一轮圆月高挂,月华洒落于院中,足以照亮那些生长于黑暗之物,看它们花枝摇曳,此景虽美矣,可惜却是囚笼....

  血蝰悄无声息地从池中爬出,缓慢来到苏厌浥身边,它能够嗅得出来,这人与自己是一伙的,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吐着细长的舌头,血蝰用尾巴碰了碰苏厌浥的手背,显然是在讨好他。

  苏厌浥却忽然一把掐住它的脖子,目光冰冷地看向它:“我身边从来不留没用的东西,想留下来,就要让我看见你的本事。”

  血蝰的身子足有成人手腕粗,此刻被苏厌浥拎着如同小鸡仔一样,它明明有一对可以释放剧毒的牙齿,却半分也不敢使用,它尾巴拼命摆动,用最乖的姿态讨好此人。

  在魔界,成年的血蝰自然不会如此无用,但是很显然,这一只尚未长成,屈服于强者保命是它的天性。

  苏厌浥自然无心去杀这么个小家伙,他松开手,却见它并没有立刻逃走,而是乖巧的盘在自己身边。

  银蛟从水中探出个脑袋,看见这一幕后又缩了回去,蠢蛇!

  纪昭珩拎着食盒走来时,一眼便看见如此场景,他面露笑意,将手中的食盒放于亭廊石桌上,这才快步走向正坐在秋千上晃着脚的苏厌浥。

  来到这人面前,他半蹲下身子,捧起苏厌浥的脚来:“夜凉,怎可不穿鞋袜。”

  纪昭珩开口之时,伸出手来,灵力一动,原本置于床边的鞋子已经出现在他手中。

  苏厌浥歪着脑袋看向纪昭珩,见这人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套上鞋袜,仿佛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他勾起嘴角,眼中是恶意的讥诮,却装作疑惑问他:“那是什么?”

  他正指着纪昭珩带来的食盒,即便是不用问,也应当知晓,那里面必然是吃食。

  纪昭珩抬起头看向他,温声开口:“一些吃食,你尝尝是否可口。”

  说着,他站起身来,凑近将人抱起。

  苏厌浥身体一僵,可对他此举却并未反抗,压下心中厌恶,他在这人怀中恶声道:“我早已辟谷,若不是你,又岂会贪这些口腹之欲!”

  此话说来,苏厌浥是毫不心虚,大多修行之人为了方便,皆是会选择辟谷,当然也有个别的贪恋口腹之欲,分明已经辟谷,却还是免不了贪那一口,他苏厌浥便是。

  许是小时候饿急了眼,修为有所成后,魔君大人还是免不了贪食的毛病,只是他惯会偷摸着来,自是无人能知。

  听他如此一说,纪昭珩当下便歉意道:“是我的错。”

  是他伤了这人,害他体虚,这才不得已需要每日进食。

  想到这,纪昭珩眼睑低垂,他不敢再直视怀中人的双目,只沉默的抱着人走向亭廊。

  将人放下后,他这才打开桌上的食盒,从中取出一道白灼长尾虾与清蒸灵鱼,另外配有一道素炒什锦灵菇与米饭。

  这些食物皆是膳堂弟子自己养育与种植的,生来便带有灵气,对修行有益,方便初入仙门,尚未辟谷的弟子们食用。

  这些灵食自然也是分作三六九等,最上等的,便是伺候他们的弟子皆是修为有加之人,也只有阁中长老们方可享用。

  而此时苏厌浥面前的,便是上等灵食,食盒掀开的一瞬间,浓郁的灵气便扑面而来。

  可苏厌浥却将目光盯上盒中的一处,他伸手便去拿。

  那是一壶酒,他拿过后拔下酒塞,酒香扑面而来。

  只是一闻,苏厌浥便知道是好酒,他迫不及待地饮了一口,眼前一亮,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是好酒!”

  “门中弟子自己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