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各位老先生，言重了。”
林川的脸上没有半分得意，眼神反而锐利起来。
“理论终究是理论。”
“要把图纸上的东西，变成能烧的油，还需要各位齐心协力。”
他走到那张画着“煤制油”流程图的黑板前，再次拿起粉笔。
“从今天起，我宣布，‘煤制油’攻关项目组，正式成立！”
他的目光如探照灯，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这些平日里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竟不自觉地挺直腰背。
“我，任项目组组长，负责总体技术路线和最终决策。”
“钱秉文老先生！”
“在！”钱老先生下意识地应道。
“您是化工界的泰斗，催化剂的研发和活性测试，这个项目的心脏，就交到您手里！”
“不敢当！是聆听林总工的教诲！”钱老先生连忙摆手，可那双老眼里，已经烧起两团火。
“周平顾问！”
“到！”周平的腰杆挺得笔直。
“高压反应釜的‘多层包扎’结构设计、材料选型、强度校核，由你全权负责！”
“保证完成任务！”周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极致的兴奋。
林川的目光继续流转，地质专家负责原料煤的筛选和预处理，机械专家负责高压泵和特种阀门的设计……
短短几分钟，一个分工明确、涵盖所有关键环节、堪称国内顶配的科研天团，就在这尘土飞扬的地下厂房里，宣告诞生。
“各位，时间很紧。”
林川放下粉笔，他伸出两根手指。
“两天！我需要你们在两天之内，拿出一套完整的小型试验装置设计图！包括反应釜、催化剂配方、煤浆制备和预处理流程！”
“一个星期后，我要看到第一台试验装置，点火运行！”
这个恐怖的时间表，猛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林总工……”钱老先生的眉头拧成疙瘩。
“时间是不是……太紧了？光是催化剂的制备和活化，按照德国人的流程，最快也需要五天。”
“我们没有常规流程。
“我会给你们一套全新的‘共沉淀-快速焙烧’催化剂制备工艺，能把时间缩短到一天以内。”
又是新工艺！
专家们已经彻底麻木。
他们感觉，这个年轻人的大脑，根本不是人类的构造，那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装满未来科技的宝库。
“至于试验场地……”
林川的目光转向工兵师长王建业。
王建业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洪亮：“林总工，您吩咐！”
“王师长，在兵工厂后山，找一个绝对安全、与世隔绝的封闭山谷。“
”然后，麻烦你的工兵，用最快的速度，在山体里给我掏出一个能放下咱们这套试验装置的……防爆实验室！”
……
李云龙这辈子从没这么舒坦过。
当陈更旅长亲口说出“你这个机械化部队司令，就正式上任了”时，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蜜。
司令！
机械化部队司令！
他娘的，光听这名头，就比那个什么基建工程兵团司令、新一团团长，威风不止一百倍！
当天下午，李云龙就跟一阵旋风似的，刮回自己的团部。
他把全团上下，从营长到炊事班喂猪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薅到操场上。
“弟兄们！”
李云龙背着手，挺着个大肚子，在队伍前来回踱步，嗓门洪亮得能把房顶的瓦片震下来。
“今天，俺老李要宣布一件天大的好事！”
战士们伸长了脖子，一个个脸上写满饿狼般的渴望。
“从今天起，咱们要他娘的鸟枪换炮了！”
李云龙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吼得青筋暴起。
“旅长和林总工，给咱们派了个新任务！成立一个‘工程机械化部队学习班’！”
“啥是鸡……鸡血画？”
“不知道啊，听着就带劲！”
队伍里嗡嗡作响。
“都给老子闭嘴！”李云龙眼睛一瞪，全场瞬间死寂。
“啥是机械化？我告诉你们！”
他指着远处山谷的方向，唾沫星子喷出三尺远。
“就是那冒着黑烟，吼起来地动山摇的铁王八！就是那前头长着个大铁铲，一铲子下去，能把鬼子炮楼连根拔起的大家伙！”
“咱们，以后就要开那玩意儿！咱们，就是他娘的机械化部队！”
轰！
这个粗俗却无比形象的解释，在战士们中间炸开！
整个操场瞬间沸腾！
开铁王八！
拔炮楼！
“俺老李现在要从你们中间，挑一百个脑子最活、手脚最利索的兵，去参加这个学习班！谁想去？！”
李云龙扯着嗓子喊。
“我！”
“我我我！团长，挑我！”
“团长，俺能蒙着眼把歪把子拆成零件再装回去，俺手最巧！”
一时间，群情激昂，所有人都把手举得能捅破天。
李云龙看着这帮嗷嗷叫的兵，心里得意得冒泡。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点将”。
“张大彪！你小子鬼点子多，算一个！”
“孙德胜！你以前会伺候马，那铁王八也是铁马，你也给老子去！”
“王根生！你小子吃饭跟狗抢食一样快，说明你反应快，去！”
……
李云告的挑选标准，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但被他点到名的，无一不是平日里最机灵、最胆大、最不服管的刺头兵。
很快，一百人的“豪华阵容”就凑齐。
第二天一早，李云龙亲自带着这支“梦之队”，杀到兵工厂新开辟的训练场。
场上，停着几台破烂的日式卡车，还有一台崭新的“履带式拖拉机”原型机。
在这些钢铁疙瘩旁边，站着一群高鼻子蓝眼睛的“老毛子”。
为首的，正是苏联铸造专家瓦西里。
他被彼得罗夫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帮“土八路”教会，不然就让他去喂猪。
“李团长，这就是……你的兵？”
瓦西里看着眼前这群站没站相、一个个像猴子一样打量着卡车的中国士兵，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在他看来，操作重型机械，那得是根正苗红的工人技师。
眼前这帮人，倒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
“咋的？瞧不上？”
李云龙眼睛一斜。
“瓦西里同志，我告诉你，别看俺这帮兄弟土，可个个都是宝贝！上了战场，一个能顶鬼子一个排！”
瓦西里撇了撇嘴，心里已经做好在这里耗上一个月的准备。
他拿出一张巨大的柴油机构造图，通过翻译，开始了他的第一堂课。
“同志们，我们今天学习的是150马力柴油机的基本构造……首先，我们来看这个，这是曲轴，它的作用是……”
瓦西里讲得口干舌燥，下面的战士们却听得两眼发直。
“啥是……曲轴？”
“不知道，听着像个吃的。”
“这上面画的都是啥？跟鬼画符似的。”
听着战士们的窃窃私语，李云龙的脸彻底挂不住。
“都给老子安静！”
李云龙吼了一嗓子，然后走到瓦西里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教鞭。
“瓦西里同志，你这套不行！”
李云龙指着图纸，大大咧咧地说道。
“跟俺这帮大老粗讲理论，那是对牛弹琴！”
他转身对着战士们，用自己的话“翻译”起来。
“都给老子听好了！这玩意儿，叫发动机！就是这铁王八的心脏！”
他指着曲轴。
“这玩意儿，就跟你我的腿一样！它一动，这铁王八就能跑！”
他又指着活塞。
“这个，就是拳头！油在里面‘轰’的一炸，这拳头就使劲往下砸，砸得腿动起来！”
“还有这个！”他指着变速箱。
“这就跟你手里步枪的枪栓一样！拉一下，换个劲儿！想跑快点，就往前推！想力气大点，就往后拉！”
……
一番粗鄙不堪，却又形象到骨子里里的比喻，让原本昏昏欲睡的战士们，眼睛瞬间雪亮！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懂了！全听懂了！
一旁的瓦西里和苏联专家们，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还能这么教？！
就在这时，林川带着王涛走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笑了。
“老李，你这套‘李氏教学法’，倒是别开生面。”
“嘿嘿，林老弟，你可别笑话俺。”李云龙挠了挠头。
“这帮小子，就吃这一套。”
“我没笑话你。”
林川摇了摇头，将一叠厚厚的册子递给李云龙。
“你这套办法，解决了‘是什么’。但要让他们真正学会，还得解决‘怎么做’。”
李云龙接过册子，翻开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那册子里，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全是画！
一幅幅清晰明了，标注着简单箭头和数字的“傻瓜式”操作图。
第一步，拉这个红色的杆。
第二步，踩这个最左边的踏板。
第三步，看这个指针到“绿色”区域。
……
甚至连最常见的故障，比如“车屁股冒黑烟怎么办”、“铁链子掉了怎么装”，都用连环画的形式，一步步画得明明白白。
“林……林老弟，这……这也是你画的？”李云龙的声音都在发抖。
“花了一个晚上。”
“发下去，让他们一边看，一边摸。理论结合实践，一个星期，保证他们能开着推土机去工地上推土方。”
瓦西里也凑了过来，他看着那本画册，整个人都僵住。
他终于明白，自己和这个中国总工程师的差距。
他想的是，如何把学生培养成和自己一样的专家。
而林川想的，是如何让一个不识字的农民，在七天之内，成为一个合格的操作手。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维度，却又直指战争核心的恐怖思维！
林川的脸上没有半分得意，眼神反而锐利起来。
“理论终究是理论。”
“要把图纸上的东西，变成能烧的油，还需要各位齐心协力。”
他走到那张画着“煤制油”流程图的黑板前，再次拿起粉笔。
“从今天起，我宣布，‘煤制油’攻关项目组，正式成立！”
他的目光如探照灯，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让这些平日里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竟不自觉地挺直腰背。
“我，任项目组组长，负责总体技术路线和最终决策。”
“钱秉文老先生！”
“在！”钱老先生下意识地应道。
“您是化工界的泰斗，催化剂的研发和活性测试，这个项目的心脏，就交到您手里！”
“不敢当！是聆听林总工的教诲！”钱老先生连忙摆手，可那双老眼里，已经烧起两团火。
“周平顾问！”
“到！”周平的腰杆挺得笔直。
“高压反应釜的‘多层包扎’结构设计、材料选型、强度校核，由你全权负责！”
“保证完成任务！”周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极致的兴奋。
林川的目光继续流转，地质专家负责原料煤的筛选和预处理，机械专家负责高压泵和特种阀门的设计……
短短几分钟，一个分工明确、涵盖所有关键环节、堪称国内顶配的科研天团，就在这尘土飞扬的地下厂房里，宣告诞生。
“各位，时间很紧。”
林川放下粉笔，他伸出两根手指。
“两天！我需要你们在两天之内，拿出一套完整的小型试验装置设计图！包括反应釜、催化剂配方、煤浆制备和预处理流程！”
“一个星期后，我要看到第一台试验装置，点火运行！”
这个恐怖的时间表，猛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林总工……”钱老先生的眉头拧成疙瘩。
“时间是不是……太紧了？光是催化剂的制备和活化，按照德国人的流程，最快也需要五天。”
“我们没有常规流程。
“我会给你们一套全新的‘共沉淀-快速焙烧’催化剂制备工艺，能把时间缩短到一天以内。”
又是新工艺！
专家们已经彻底麻木。
他们感觉，这个年轻人的大脑，根本不是人类的构造，那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装满未来科技的宝库。
“至于试验场地……”
林川的目光转向工兵师长王建业。
王建业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洪亮：“林总工，您吩咐！”
“王师长，在兵工厂后山，找一个绝对安全、与世隔绝的封闭山谷。“
”然后，麻烦你的工兵，用最快的速度，在山体里给我掏出一个能放下咱们这套试验装置的……防爆实验室！”
……
李云龙这辈子从没这么舒坦过。
当陈更旅长亲口说出“你这个机械化部队司令，就正式上任了”时，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着蜜。
司令！
机械化部队司令！
他娘的，光听这名头，就比那个什么基建工程兵团司令、新一团团长，威风不止一百倍！
当天下午，李云龙就跟一阵旋风似的，刮回自己的团部。
他把全团上下，从营长到炊事班喂猪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薅到操场上。
“弟兄们！”
李云龙背着手，挺着个大肚子，在队伍前来回踱步，嗓门洪亮得能把房顶的瓦片震下来。
“今天，俺老李要宣布一件天大的好事！”
战士们伸长了脖子，一个个脸上写满饿狼般的渴望。
“从今天起，咱们要他娘的鸟枪换炮了！”
李云龙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吼得青筋暴起。
“旅长和林总工，给咱们派了个新任务！成立一个‘工程机械化部队学习班’！”
“啥是鸡……鸡血画？”
“不知道啊，听着就带劲！”
队伍里嗡嗡作响。
“都给老子闭嘴！”李云龙眼睛一瞪，全场瞬间死寂。
“啥是机械化？我告诉你们！”
他指着远处山谷的方向，唾沫星子喷出三尺远。
“就是那冒着黑烟，吼起来地动山摇的铁王八！就是那前头长着个大铁铲，一铲子下去，能把鬼子炮楼连根拔起的大家伙！”
“咱们，以后就要开那玩意儿！咱们，就是他娘的机械化部队！”
轰！
这个粗俗却无比形象的解释，在战士们中间炸开！
整个操场瞬间沸腾！
开铁王八！
拔炮楼！
“俺老李现在要从你们中间，挑一百个脑子最活、手脚最利索的兵，去参加这个学习班！谁想去？！”
李云龙扯着嗓子喊。
“我！”
“我我我！团长，挑我！”
“团长，俺能蒙着眼把歪把子拆成零件再装回去，俺手最巧！”
一时间，群情激昂，所有人都把手举得能捅破天。
李云龙看着这帮嗷嗷叫的兵，心里得意得冒泡。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点将”。
“张大彪！你小子鬼点子多，算一个！”
“孙德胜！你以前会伺候马，那铁王八也是铁马，你也给老子去！”
“王根生！你小子吃饭跟狗抢食一样快，说明你反应快，去！”
……
李云告的挑选标准，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但被他点到名的，无一不是平日里最机灵、最胆大、最不服管的刺头兵。
很快，一百人的“豪华阵容”就凑齐。
第二天一早，李云龙亲自带着这支“梦之队”，杀到兵工厂新开辟的训练场。
场上，停着几台破烂的日式卡车，还有一台崭新的“履带式拖拉机”原型机。
在这些钢铁疙瘩旁边，站着一群高鼻子蓝眼睛的“老毛子”。
为首的，正是苏联铸造专家瓦西里。
他被彼得罗夫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帮“土八路”教会，不然就让他去喂猪。
“李团长，这就是……你的兵？”
瓦西里看着眼前这群站没站相、一个个像猴子一样打量着卡车的中国士兵，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在他看来，操作重型机械，那得是根正苗红的工人技师。
眼前这帮人，倒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
“咋的？瞧不上？”
李云龙眼睛一斜。
“瓦西里同志，我告诉你，别看俺这帮兄弟土，可个个都是宝贝！上了战场，一个能顶鬼子一个排！”
瓦西里撇了撇嘴，心里已经做好在这里耗上一个月的准备。
他拿出一张巨大的柴油机构造图，通过翻译，开始了他的第一堂课。
“同志们，我们今天学习的是150马力柴油机的基本构造……首先，我们来看这个，这是曲轴，它的作用是……”
瓦西里讲得口干舌燥，下面的战士们却听得两眼发直。
“啥是……曲轴？”
“不知道，听着像个吃的。”
“这上面画的都是啥？跟鬼画符似的。”
听着战士们的窃窃私语，李云龙的脸彻底挂不住。
“都给老子安静！”
李云龙吼了一嗓子，然后走到瓦西里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教鞭。
“瓦西里同志，你这套不行！”
李云龙指着图纸，大大咧咧地说道。
“跟俺这帮大老粗讲理论，那是对牛弹琴！”
他转身对着战士们，用自己的话“翻译”起来。
“都给老子听好了！这玩意儿，叫发动机！就是这铁王八的心脏！”
他指着曲轴。
“这玩意儿，就跟你我的腿一样！它一动，这铁王八就能跑！”
他又指着活塞。
“这个，就是拳头！油在里面‘轰’的一炸，这拳头就使劲往下砸，砸得腿动起来！”
“还有这个！”他指着变速箱。
“这就跟你手里步枪的枪栓一样！拉一下，换个劲儿！想跑快点，就往前推！想力气大点，就往后拉！”
……
一番粗鄙不堪，却又形象到骨子里里的比喻，让原本昏昏欲睡的战士们，眼睛瞬间雪亮！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懂了！全听懂了！
一旁的瓦西里和苏联专家们，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还能这么教？！
就在这时，林川带着王涛走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笑了。
“老李，你这套‘李氏教学法’，倒是别开生面。”
“嘿嘿，林老弟，你可别笑话俺。”李云龙挠了挠头。
“这帮小子，就吃这一套。”
“我没笑话你。”
林川摇了摇头，将一叠厚厚的册子递给李云龙。
“你这套办法，解决了‘是什么’。但要让他们真正学会，还得解决‘怎么做’。”
李云龙接过册子，翻开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那册子里，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全是画！
一幅幅清晰明了，标注着简单箭头和数字的“傻瓜式”操作图。
第一步，拉这个红色的杆。
第二步，踩这个最左边的踏板。
第三步，看这个指针到“绿色”区域。
……
甚至连最常见的故障，比如“车屁股冒黑烟怎么办”、“铁链子掉了怎么装”，都用连环画的形式，一步步画得明明白白。
“林……林老弟，这……这也是你画的？”李云龙的声音都在发抖。
“花了一个晚上。”
“发下去，让他们一边看，一边摸。理论结合实践，一个星期，保证他们能开着推土机去工地上推土方。”
瓦西里也凑了过来，他看着那本画册，整个人都僵住。
他终于明白，自己和这个中国总工程师的差距。
他想的是，如何把学生培养成和自己一样的专家。
而林川想的，是如何让一个不识字的农民，在七天之内，成为一个合格的操作手。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维度，却又直指战争核心的恐怖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