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火神祠·文脉真相-《让我去修正历史?可我只会破案》

  火神祠内部比想象中宽敞,穹顶嵌着无数发光的火纹石,将祠内照得如白昼般明亮。中央的祭坛由整块火山岩雕成,呈莲花状,祭坛中央的凹槽里,嵌着一颗拳头大的红色水晶,正是“火焰心核”,心核周围缠绕着淡淡的金红光芒,是纯净的火焰文脉。总舵主站在祭坛前,文魂容器悬浮在他面前,正不断吸收着心核的光芒,容器内的文魂雾气越来越浓。

  “你们来得正好。”总舵主转过身,鎏金面具上的黑莲纹路泛着红光,“我正想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文脉掌控’!”他抬手一挥,文魂容器射出一道红光,击中祠壁上的壁画。壁画瞬间活化,上面画着的龟兹先民与中原戍边将士共同祭火的场景,竟扭曲成相互厮杀的画面,黑气从壁画中喷涌而出,化作无数怨念兽,朝着众人扑来。

  “是‘叙事扭曲咒’!他篡改了壁画的文脉叙事!”范若若立刻将玉牌贴在壁画上,岑参诗魂和李白、苏轼的诗魂同时出现,三魂合力吟诵:“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诗韵交织成金红光束,射向壁画,扭曲的画面逐渐恢复原状,怨念兽失去支撑,化作黑烟消散。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扭曲龟兹的文脉?”林小警质问道,识别眼镜扫过总舵主的黑袍,发现袍角绣着一个细小的龟兹王室徽记——那是早已覆灭的龟兹白氏王朝的标志。总舵主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我是谁?我是龟兹白氏的最后后裔!当年西汉设都护府,我的先祖被迫降汉;北宋时西夏崛起,龟兹又沦为附庸;现在你们中原人又来了,打着‘守护文脉’的幌子,实则想掌控西域!”

  他摘下鎏金面具,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正是当年龟兹内乱时留下的:“我年幼时,亲眼看着家园被战火摧毁,文脉被肆意篡改!混沌会给了我力量,让我明白——只有用怨念掌控所有文脉,才能让龟兹真正独立!”他抬手将文魂容器按在火焰心核上,容器的红光暴涨,总舵主的身体开始被火焰纹路覆盖,“今天,我就要用火焰文脉、佛教文脉,还有你们带来的汉夏文脉,打造最强大的怨念体!”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火焰心核的光芒被文魂容器彻底吸收,心核变成了灰白色。祠内的温度骤升,穹顶的火纹石开始炸裂,碎石如雨点般落下。阿米娜长老将火纹石抛向空中,石头化作一道红光,笼罩住整个祭坛:“你错了!文脉从不是掌控的工具,是共生的纽带!当年龟兹与中原通婚,共同修建火神祠,就是为了让文脉相互滋养!”

  她指向祭坛侧面的石碑,石碑上刻着龟兹文与汉文的合璧铭文:“汉龟同脉,火泽共生;丝路绵长,文脉永昌。”“这是你先祖白氏国王与西汉都护共同刻的!”阿米娜长老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看这些铭文,没有谁掌控谁,只有相互尊重!”总舵主的身体一僵,目光落在石碑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

  范若若趁机将玉牌和文魂钥匙同时贴在祭坛上,玉牌的红光、钥匙的青光与岑参诗魂的火纹诗韵交织,形成一道三色光束,射向总舵主手中的文魂容器。“总舵主,看看这些文脉的真正样子!”范若若高声喊道,光束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汉夏工匠共同雕刻佛塔、中原商队与龟兹牧民交换货物、戍边将士与龟兹百姓共庆丰收。

  总舵主的身体开始颤抖,三色光束中浮现的画面里,突然混入了他童年的记忆碎片:祖母抱着他坐在佛塔下,用龟兹语教他唱《丝路谣》,歌谣里唱着“汉商驮丝绸,龟兹献美玉”;年幼的他跟着祖母给戍边将士送水,将士们笑着递给他中原的糖块。这些画面与光束中的场景重叠,让他握着容器的手慢慢松开。“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指尖颤抖着抚摸面具上的王室徽记——那是祖母临终前给他戴上的,说“徽记不是用来记恨的,是用来记住家园的”。文魂容器的红光逐渐黯淡,容器内的怨念雾气如退潮般消散,露出里面纯净的金红光芒,那光芒中,汉、夏、龟兹的文脉纹路相互缠绕,像三条交握的手臂。

  就在这时,祠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驼铃声,伴随着“林姑娘莫慌,我们来了!”的呼喊——是阿古拉的声音!他带着三十余名丝路卫和十余名西夏琉璃匠冲了进来,每人手中都举着一盏镂空琉璃灯,灯壁刻着“汉夏龟同脉”的纹路,灯内燃烧着混合了中原松脂、西夏酥油和龟兹檀香的灯油。“收到你捏碎通讯珠的信号,嵬名大人连夜让我们带着琉璃灯赶过来!”阿古拉跑到林小警身边,指着琉璃灯,“这灯能汇聚三种文脉之力,专门克制怨念!”琉璃匠们将灯围成一圈,灯光交织成金色光网,与祭坛的三色光束呼应,祠内的黑气如遇烈日的冰雪般快速消融,灰白色的火焰心核重新泛起淡淡的金红灵光,连穹顶炸裂的碎石都停止了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