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微微,你给许老师打多少分?-《让你写歌挣钱,你干翻娱乐圈》

  “他倒是快!可没伴奏啊!”王总监对着保温杯猛灌了口热水,烫得他舌头直打颤,也顾不上吐,“董飞那边光鼓手就俩,还有键盘手、贝斯手,连和声都配了三个,许意就一把吉他!这对比也太悬殊了!

  “万一观众觉得太单薄,打分低了,这节目效果咋整?”他越想越急,额头上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把衬衫领口都浸湿了,活像刚从游泳池里捞出来似的,连鬓角的白头发都沾着汗珠。

  刚才他就问了许意需不需要乐队伴奏,可被许意拒绝了,说太麻烦了,人来了也差不多结束了。是一首歌啊,赶过来也就四十分钟,怎么就来不及?

  王总监哪儿知道,许意手里那把看似普通的木吉他,能在他指尖下能玩出花来。

  系统给的“大师级乐器精通”可不是摆设——别说吉他了,就是给他个木鱼,他都能敲出交响乐的层次感。

  许意指尖轻轻一勾,前奏的第一个音符就飘了出来——不是原版里清亮的钢琴声,而是用吉他的指弹技巧,模拟出的带着点磨砂质感的音色,像清晨透过梧桐树叶的阳光,软乎乎地落在人心里,连演播厅里的空气,都好像跟着慢了半拍。

  台下的议论声瞬间没了踪影,连观众的呼吸声都仿佛轻了半截。

  刘微微坐在观众席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上的许意。

  刚才她还在紧张,怕自己的故事太普通,怕许意写不出能戳中她的歌,可当第一个音符钻进耳朵,她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突然就被什么东西轻轻托住了,连呼吸都跟着平稳下来。

  许意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是张韶涵那种清亮的女声,而是带着点少年感的低沉嗓音,像夏夜的晚风,温柔却有力量。

  张韶涵 - 隐形的翅膀

  词:王雅君

  曲:王雅君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 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我终于 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 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第一句刚唱完,刘微微的鼻子就酸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到这座城市的那天,拖着个轮子快掉的破行李箱,站在火车站广场上,看着来往的人潮和比孤儿院高几十倍的高楼,手里攥着写着“电台地址”的纸条,连方向都分不清。

  那天晚上,她在月租三百的地下室住了第一晚,水管漏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吵得她睡不着,她裹着从孤儿院带来的薄被子,床上连褥子都没有,上厕所也只能在屋子里买个痰盂。

  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可第二天早上,还是得爬起来,对着地下室那面模糊的镜子,给自己扯出一个笑脸,再去电视台面试。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许意唱到这儿时,指尖轻轻加重了力道,吉他弦发出一点细微的震颤,像心跳漏了一拍。

  刘微微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往下淌,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巾,可越擦眼泪越多,连视线都模糊了。她想起上个月,自己熬了三个通宵写的深度报道,被主编打回来三次,理由是“不够有爆点”。

  午休时,她还听见同事在茶水间议论,说她“孤儿出身,没背景没资源,再努力也没用”。

  那天她躲在公司楼梯间哭了好久,甚至把回家的火车票都查好了——回老家打工,房租便宜,日子也轻松,可摸了摸口袋里,攒了半年准备给孤儿院买新轮椅的钱,又咬着牙把网页关了。她不能放弃,院长还等着她“在城里站稳脚跟”的消息呢。

  台下的观众也被这氛围裹住了。刚才吃口香糖的大姐,偷偷从包里摸出纸巾,抹了把眼角,还不忘跟旁边的人嘴硬:“这空调风太凉了,吹得我眼睛疼。”

  旁边的眼镜大哥,把举着的手机放了下来,手插进裤兜,听得格外认真,连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估计是想起了自己京漂时,住地下室的日子。

  后台的王总监,也忘了着急。他手里还攥着保温杯,却没再往嘴里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监控屏幕,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

  许意的吉他弹得太妙了:前奏的分解和弦清透得像泉水,副歌的扫弦有力却不刺耳,连间奏时加的那点泛音,都像夜空中的星星,亮得晃眼。有好几次,王总监都忍不住想拍手——这水平,比请个专业乐队伴奏还带劲儿!

  董飞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原本靠在沙发上,腿翘在茶几上,手里玩着手机,满不在乎地跟经纪人说:“许意没伴奏,肯定撑不起来,他不一定能成功,让所有人都满意。”

  可现在,许意的歌声顺着音响飘进来,连他团队里最傲气的鼓手,都停下了手里转着的鼓槌,侧着耳朵听。

  董飞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小声嘀咕:“有什么好听的?不就是首励志歌曲吗?没几个人爱听。”话是这么说,他的指尖却不自觉地,跟着歌声的节奏轻轻打拍子,连自己都没察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许意唱到副歌时,稍微抬高了声调,声音里多了点力量,却依旧温柔。

  刘微微突然觉得鼻子不酸了,眼泪也慢慢停了,心里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熬,原来她那些咬牙坚持的日子,也能被写成歌,被人唱出来。

  她想起自己窝在地下室写稿的日子:窗外的路灯照不进来,她就开着桌上那盏10瓦的小台灯,一字一句地改稿子,改到眼睛发酸,就往眼里滴两滴眼药水;为了省房租,她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步行四十分钟去上班,冬天天不亮就出门,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