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轨回溯:两岁稚语的重生秘音(一)-《修罗战神:奶爸携神算萌娃破局》

  初冬的晨光刚漫过祁家小院的石榴树梢,把枝桠上凝结的薄霜染成一层淡淡的金粉,风一吹,霜粒簌簌落下,在青石板上积起细碎的白。祁同伟已经收拾妥当,藏青色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带是钟小艾昨天特意选的深灰色,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今天要去汉东宾馆做最后的工作交接,从汉东到北京的调任手续就差这最后一步,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门,晨光透过米白色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带,像给房间缀了串发光的丝线。钟小艾还侧躺着熟睡,长发散在藕粉色枕头上,呼吸均匀得像春日的溪流;祁小小则蜷在妈妈身边,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小拳头攥着妈妈的衣角,像是在梦里还抓着什么宝贝。

  祁同伟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小小的脸颊——软乎乎的,带着孩子特有的温热,像碰了块刚出炉的。这触感让他嘴角不自觉弯了弯,低头在孩子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才转身走向门口。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黄铜门把,想悄悄去上班,卧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像突然被针扎破的气球,尖锐又急切。

  “哇——!”祁小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小被子被掀到一边,露出里面印着小恐龙的睡衣。她的小脸憋得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连鼻尖都哭得通红。两只小胖手使劲挥舞着,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可怕东西,嘴里含糊却急切地喊:“救救……李爷爷!救救……李爷爷!”

  祁同伟的心瞬间揪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滞了半秒。他立刻转身冲回床边,膝盖重重磕在地毯上也顾不上疼,蹲下身想抱孩子:“小小不怕,爸爸在呢,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刚被哭声惊醒的钟小艾也慌了神,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头发有些凌乱,伸手想把孩子揽进怀里,可小小却一个劲地往后躲,小手指着窗外,哭声更急了,声音里满是化不开的恐惧:“黑车……不坐!不坐!李爷爷……危险!会掉下去!”

  这时候,住在隔壁的钟震国夫妇也被这凄厉的哭声惊动。钟母穿着一身碎花睡衣,外面只披了件薄外套,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敲门的声音又急又响,震得门板都微微发颤:“小艾!同伟!孩子怎么了?哭这么厉害!”祁同伟连忙去开门,只见钟震国也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晨练穿的运动外套,显然是刚系好鞋带准备出门,听到哭声就立刻赶过来了,连鞋都没换,还穿着家里的棉拖鞋。

  看到小小坐在床上,哭得浑身发抖,小手紧紧抓着床单,指节都泛了白,嘴里反复念叨“李爷爷”“黑车”“危险”,钟震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乌云遮住的天空。他猛然想起,昨天下午去省委办事时,还在停车场见过李老——李老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衣,正靠在一辆黑色丰田车旁打电话,笑着跟他说“明天要去清水县考察农村纪检,这车稳,跑郊区的山路方便”。清水县是汉东有名的山区,从市区过去要走四十多分钟的盘山公路,一旦出点事,后果不堪设想。

  “同伟!快给李老的秘书张建军打电话!”钟震国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一把抓住祁同伟的胳膊,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让他无论如何拦住李老,千万别让李老上车!就说有紧急情况,我们十分钟之内就到,等我们到了再说!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祁同伟也瞬间反应过来——李老这两年牵头查处基层腐败,光是清水县就查了三个贪腐的村干部,得罪的人不计其数,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他手指都在发抖,连忙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好几次按错了号码,把“张”字打成了“章”,又慌忙删掉重输,好不容易才找到“张秘书(李老)”的联系人,指尖用力按了下去。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张秘书!我是祁同伟!立刻拦住李老!千万别让他坐那辆黑色的丰田车!有危险!非常危险!”

  电话那头的张秘书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还有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嗡嗡声:“祁书记?您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啊?可李老已经在楼下了,非要按时出发,说跟清水县的老百姓约好了九点在村委会见面,不能让老百姓等……”

  “拦不住也得拦!”钟震国一把抢过手机,凑到嘴边,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声音里带着多年身居高位的威严,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地上,“张建军,你听着,这是我的命令!今天必须拦住李老,就算是拉着车门,也不能让他上车!出了任何事,我钟震国全权负责,跟你没关系!他要是不肯等,你就告诉他,今天他敢上车,我就立刻去省委找赵书记,把所有情况原原本本说清楚——他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更不能拿老百姓的期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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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秘书在省委工作了十几年,深知钟震国的脾气——这位老领导从不说空话,一旦把“责任”两个字说出口,就绝不会中途退缩。他被这股气势镇住,连忙应声:“好!钟老您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肯定拦住李老!您别急,我现在就去拉车门!”

  挂了电话,祁同伟连忙抱起还在抽泣的小小——孩子的身体还在发抖,像一片被风吹得摇晃的树叶。钟小艾也顾不上穿外套,随手抓过一件厚毛衣披在身上,连扣子都没系,就跟着往门口冲。钟母还想从厨房拿点温水给孩子润润嗓子,被钟震国一把拦住:“先去李老家,水路上再买!现在最重要的是拦住李老!”

  祁同伟抱着小小坐在副驾驶,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孩子,怕她着凉;钟小艾坐在后排,伸手扶着小小的背,轻轻拍着;钟震国亲自开车,车钥匙插进锁孔时手都在抖,发动汽车后,直接踩着油门往小区外冲,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吱呀”的声响,窗外的树木飞快地往后退,像一道模糊的绿色影子。

  路上,小小趴在祁同伟怀里,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小脑袋靠在祁同伟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声音里满是委屈:“车……没刹车……跑很快……掉河里……李爷爷……会不见……”每说一个字,孩子的声音就颤一下,像被冻住的小铃铛。

  祁同伟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心里又酸又怕——两岁的孩子,连“刹车”两个字都说得不太清楚,却能清晰地说出“没刹车”“掉河里”,这绝不是随口乱说,更不是孩子的胡话。钟小艾也红了眼眶,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擦去孩子脸上的泪痕,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小小不怕,我们已经告诉张叔叔拦住李爷爷了,李爷爷不会有事的,咱们很快就能见到李爷爷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赶到李老家所在的省委家属院。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张秘书正张开双臂,像一堵墙似的拦在一辆黑色丰田车前面,脸色焦急地跟驾驶座里的人说着什么,额头上满是冷汗。李老则站在车旁,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领口的扣子系得整整齐齐,脸色有些不悦,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是对被拦住很不满,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里面装着考察要用的调研表。

  看到祁同伟一家赶来,李老皱着眉走上前,语气带着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同伟,钟老,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啊?我跟清水县的老百姓约好了九点见面,现在都八点四十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老百姓该等急了。”

  “李老!您不能上车!”祁同伟快步上前,把怀里的小小往李老面前递了递,声音里满是急切,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小小刚才在家突然哭着说,您坐这辆车会有危险,说车没刹车,开出去会掉河里!您千万不能冒这个险,就算是迟到,也比出了事好啊!”

  李老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小——孩子的眼睛还红红的,像两颗浸了水的樱桃,睫毛上挂着泪珠,小脸上满是紧张,连嘴唇都在轻轻发抖。他随即失笑,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同伟啊,你也是,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我这车上个月刚在4S店做过全面保养,刹车、机油、轮胎都检查过,好好的,怎么会没刹车?再说,老王开了十几年的车,要是车有问题,他早就看出来了。”

  “李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钟震国上前一步,打断了李老的话,语气严肃得不容反驳,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已经让人联系了丰田4S店的技师,让他们带着工具立刻过来检查这辆车,他们说十分钟之内就能到!您先跟我们去旁边的传达室等消息,考察的事不急,老百姓要是问起来,我去跟他们解释,就说我耽误了您的时间,给老百姓赔罪道歉都行;可要是真有问题,这就是捡回一条命啊,比什么都重要!”

  李老还想说什么,可他看着小小那双满是恐惧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一丝虚假,全是孩子最纯粹的害怕;又看了看钟震国和祁同伟紧绷的神情——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老同事,一个是他看好的后辈,从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下来:“好,那我就等一会儿,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让你这个小家伙放心。”他说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小的头,指尖触到孩子柔软的头发,心里也软了下来。

  就在这时,负责开车的司机老王突然急了,他从驾驶座上下来,脸色有些难看,语气带着一丝抱怨:“李老!这都约定好时间了,您要是迟到,老百姓该有意见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您故意不来!再说这车真的好好的,昨天我还开着去加油站加了油,回来的时候还走了一段山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拉车门,想坐进去发动车,证明车没问题,“您看,我现在就发动车给您看,肯定好好的!”

  “别碰!”祁同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王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可已经晚了,老王刚才拉车门的时候,脚不小心踩了一下刹车踏板——他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瞬间惨白,像一张白纸,双手都在发抖,声音里满是惊恐,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刹……刹车!刹车真的没反应!踏板踩不动!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所有人都惊呆了,李老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他快步走到车旁,亲自弯腰,伸出右脚,用力踩了踩刹车踏板——果然,刹车踏板纹丝不动,像被焊死了一样,连一点回弹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后怕,后背瞬间冒出冷汗,连大衣的领口都被汗水浸湿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上个月保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刹车了?”

  没过多久,4S店的两名技师就赶来了,他们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手里提着工具箱,一路小跑地冲了过来。打开汽车的引擎盖,一股淡淡的机油味飘了出来,技师拿着手电筒,仔细检查着刹车油管,手指轻轻摸过每一段管子。几分钟后,为首的技师直起身,脸色凝重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语气带着一丝后怕:“李老,祁书记,刹车油管被人动了手脚,管子上有一道很细的切口,应该是用刀片划的,切口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现在油管里的油已经漏了一大半,再开一段路,油就会漏光,到时候刹车就彻底没用了!要是开上路,时速超过四十,绝对会失控,根本停不下来,尤其是走山路,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李老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连手脚都有些发软——他刚才还想着要按时出发,要是真上了车,开上郊区的盘山公路,一旦遇到转弯,没有刹车,车就会直接冲下悬崖,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张秘书和老王也吓得脸色发白,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老王的手还在发抖,刚才他差点就发动了车,要是真的发动了,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大家都后怕不已的时候,小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有人指着不远处的护城河方向大喊:“快看!那辆车!跟李老的车一模一样!”

  众人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丰田车正沿着马路飞速行驶,方向正是护城河。那辆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引擎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径直冲向河边的护栏——“砰”的一声巨响,护栏被撞断了好几根,金属碎片飞溅开来,汽车直接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掉进了护城河里!水花溅起好几米高,像一朵巨大的白色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刺眼的光。很快,车身就开始下沉,先是车头,再是车身,最后连车顶都被河水淹没,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天线,在水面上冒了几个泡,就彻底沉了下去,河面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区门口的人都看呆了,连呼吸都忘了,空气像被凝固了一样。祁同伟抱着小小,手指紧紧攥着孩子的衣服,指节都泛了白,心里满是庆幸——幸好他们拦住了李老,不然现在沉在河里的,就是李老了,就是那个昨天还笑着跟他说“要好好为老百姓做事”的老人了。

  后来经过警方调查,大家才知道,那辆沉进河里的车,是有人故意套了李老的车牌,想制造“李老遇意外身亡”的假象。而那个开车的人,正是清水县一个涉嫌贪污受贿的村支书——他挪用了二十多万的扶贫款,怕李老这次考察会查到他头上,就铤而走险,偷偷对李老的车动了手脚,又找了一辆同款的二手丰田车,套上李老的车牌,想“偷梁换柱”,让李老在去考察的路上“意外身亡”。可他没想到,因为祁小小的预警,李老根本没上车,最终只落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张伪造的李老的身份证。

  风波过后,小小也渐渐平静下来,靠在祁同伟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泪痕,呼吸均匀得像小猫。祁同伟紧紧抱着女儿,心里满是庆幸和后怕,如果不是小小的预警,今天恐怕就要出大事了,李老的生命,还有他们一家人的平静生活,都会被这场灾难打破。钟小艾也红了眼眶,轻轻摸着小小的头,声音里满是感激:“咱们小小真是个小福星,要不是她,李老这一次……真的不敢想。”

  李老走过来,郑重地摸了摸小小的头,眼神里满是感激,又带着一丝后怕,声音也有些哽咽:“好孩子,谢谢你啊。要不是你,爷爷今天就真的危险了,就再也见不到你,再也不能给你讲恐龙故事了。以后爷爷一定常来看你,给你讲《霸王龙的故事》,还给你买最好吃的草莓蛋糕,就是你上次说的那种,上面有小恐龙装饰的。”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一家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像一层金色的纱。祁同伟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又看了看身边的家人和李老,心里忽然明白,这份平安和幸运,不是偶然,而是家人之间的爱与默契,是孩子最纯粹的善意,像一束光,照亮了隐藏在暗处的危险。未来的路或许还有挑战,或许还会遇到危险,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心连着心,手牵着手,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就没有什么黑暗是驱散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