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三国:曹烁篡权,貂蝉伴我卧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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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天禄慌忙辩解:大人明鉴,卓家与羌人买卖向来两厢情愿,绝无欺压之事。

  程稷也急声附和:若非夷羌各部采购铁器,大秦铁价至少要涨三成。这些化外之民不服王化,大人未免太过仁厚。

  ** 闻言轻笑: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俱为臣属。

  本官既食朝廷俸禄,岂能偏私?

  既然化外之民如此缺铁,本官倒有个好去处,让他们尽情使用铁器。

  卓天禄心头一紧: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 朝宜**方向拱手:太子殿下初掌工商要务,本官自当为君分忧。

  煤铁开采乃国策重务。

  只是......眼下还缺些劳力。

  蜀郡夷民众多,境外羌族部落林立,不如让他们归化王治,为大秦、为殿下效力。

  此事还需二位鼎力相助。

  若办得妥当,今日之事便既往不咎。

  意下如何?

  卓程二人闻言色变。

  ** 这分明是涸泽而渔!

  说什么归化王治,不就是让他们带路抓人?

  还尽情使用铁器,怕是去抡矿镐吧!

  这......

  简直 ** 手狠!

  看来二位是不愿配合了?

  也罢,本官这就进宫面圣,禀明蜀地实情。

  到时候满门抄斩,可别怪本官无情......

  ** 话音未落,卓程二人已慌忙跪倒。

  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卓家定当竭尽全力。

  羌民不服王化,屡犯律法。巴蜀百姓深受其害,大人此策英明!

  夷民藏匿深山,逃避税赋徭役,早该严加管束!

  二人义正辞严,慷慨陈词。

  在保全家族与维护主顾之间,他们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横竖铁器不愁销路,没了夷羌客户,大不了另寻他处。

  若真让**进宫面圣,那可就全完了!

  本官至少要五万劳力。

  男女青壮皆可。

  凑得齐么?

  ** 伸出五指,漫天要价。

  程稷与卓天禄暗自盘算,默数着所知部落人口。

  片刻对视后,二人齐齐点头应承。

  “有!”

  “大人,五万之数应当足够。若有短缺,我们两家自会补足。”

  **朗声大笑。

  “卓、程二家果然是大秦的忠义之民。”

  “来,近前就座。”

  “本官必在殿下面前为你们多多美言。”

  “何必跪着?两位皆有爵位在身吧?”

  “这般跪地,实在不合身份。”

  **爽快地招呼道。

  卓天禄与程稷心中苦涩,只得低眉顺眼地跪坐席上,刻意与**保持距离。

  “太子府中有八百北军精锐。”

  “你们两家再添些人手,对付山中夷民与化外羌人,应当足够了吧?”

  **示意相里菱为二人斟酒,沉声问道。

  卓天禄缓缓点头:“足矣。”

  “大人尽管放心。”

  程稷暗自叹息:不够又能如何?还不是得自家多出力。

  莫说是五万人,即便是五万头猪,八百人也难以看管!

  待俘获之后,还需千里押送咸阳。

  其中耗费,必是天文数字。

  唉……

  不答应又能怎样?

  “二位不必愁眉不展。”

  “此事若成,殿下自有厚赏。”

  **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他心中暗想:卓、程两家能与夷民、羌人通商多年,别的不提,开拓市场确有一手。

  日后大可让他们将生意做得更广、更远。

  前脚卖铁器,后脚传回消息。

  谁买得多,必是富庶大部族。

  化外之民购铁器,定个图谋不轨之罪,不过分吧?

  抓回来以工抵罪,合情合理吧?

  “许久未见上菜,店家何在?”

  “来人,速去催促。”

  **心满意足,挥手高喊。

  酒宴在沉闷中结束。

  卓天禄与程稷几乎未动筷,任凭**如何称兄道弟、活跃气氛,二人只是勉强挤出干笑。

  宵禁前半个时辰,小二前来提醒。

  **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

  卓天禄与程稷立于门前,恭敬作揖:“恭送陈少府。”

  “招待不周,望陈少府海涵。”

  **登上马车,随意摆手:“回去吧,莫忘我交代之事。”

  “明日午时,来宜**寻我。”

  卓天禄连忙应下。

  待马车远去,他脸色骤沉。

  “我等小觑天下人了。”

  程稷长叹:“可笑各家商会还以为太子殿下易欺,有**辅佐,只怕是祸非福啊!”

  卓天禄愤恨道:这人竟敢污蔑我们是奸商恶霸。我看大秦最奸诈凶恶之人,非他莫属!

  程稷急忙制止:小声些!他紧张地环顾四周,这才松了口气。他们确实被那人整治得心有余悸。

  明日先去拜访寡妇清,向她讨个主意。卓天禄愁容满面,她恐怕早知道那人是这般品性,却不肯提醒我们,害我们吃了大亏!

  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着清脆的马蹄声。按照大秦律法,夜行者要受鞭刑二十。亥时未至,家家户户都已紧闭门窗,茶楼酒肆的灯火也渐次熄灭。

  阿菱,在想什么?那人见相里菱一直低头不语,轻声问道:是不是吓着你了?

  相里菱摇摇头:大人行事自有道理。我虽不明白,但相信大人不会错。

  还是你最懂我。那人大笑,轻捏她的脸颊。能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卓、程两家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惯了,以为我好欺负。他们不敢在太子面前放肆,也不敢违抗朝廷,就想给我个下马威来谈条件。

  若不施以雷霆手段,这种事还会不断发生。这个与上卿联姻,那个是公侯后代,个个都想搞特权,视朝廷法度如无物。

  若都效仿他们,朝廷政令如何推行?必须杀一儆百,才能断了他们的念想。那人语气坚决。

  相里菱连连点头:大人,我永远支持你。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相里菱那崇拜的模样,似乎任他予取予求都不会反抗。那人心里不禁泛起别样心思。

  他耐心等待车辇回到府邸。待车夫驾车离去,二人穿过幽深长廊走向居所。

  阿菱,你师兄弟们都有官职了吗?那人突然开口,吓了相里菱一跳。她早知对方胆大妄为,担心独处时会有越矩之举。听他说起正事,这才放下心来。

  哪有这么容易。我父亲只是将作少府左中侯,上面还有章少府。最近给师兄们安排了十几个职位,他都提心吊胆,生怕被上官责问。相里菱叹息道。

  爽快道:此事易尔,将彼等吏籍转至雷火司即可。章邯办事素来拖沓,过两日我亲自寻他商议。

  待相里先生等人吏籍落定,再与他商议以夷民、羌人置换民夫刑徒之事。

  相里菱面露讶色:大人此举何意?

  昔日在皇陵营中,深知役者之苦。

  轻叹道:陛下诏令不可违,然使夷羌受苦,总强过苦我大秦子民。

  能救一人是一人罢。

  相里菱眸中泛起敬慕之色:大人仁心,若天下官吏皆似大人这般,百姓便有福了。

  行至竹林假山转角处,四下无人。

  忽驻足道:阿菱,盼你亦怀慈悲之心,与我同心协力。

  相里菱霎时双颊飞红,细若蚊吟应道:

  当真良善否?

  温声相询。

  相里菱垂首捻衣。

  我不信!

  作狐疑状。

  大人何出此言?

  相里菱惶惑不解,暗忖莫非自己有何过失惹他生厌。

  让我验看真心。

  免得受欺。

  正色而言。

  啊?!

  相里菱先是一怔,旋即会意。

  大人岂可如此。

  家父尚待我归。

  羞急欲走,却被拽住衣袖。

  思慕已久,成全则个。

  耳畔传来促狭低语。

  相里菱挣扎不依,若被人撞见,颜面何存。

  正纠缠间,忽见远处人影踉跄而过。

  那身影徘徊片刻,竟折返而来。

  但见一位英挺郎君满身酒气,吐露的却是女子声线。

  她蹑足循声,赫然窥见二人纠缠情形。

  快放手,若被家父撞见如何是好。

  偏不放。纵令尊至此又何妨。

  你......

  阿菱,今日容我作壁上观可好?

  嬉笑之言。

  大人莫要胡闹。

  相里菱虽不解其意,亦知非正经话。

  她刚要发力挣脱**,忽觉暗处有道目光直刺而来。

  啊——!

  这声惊叫不仅震住了**,连藏身阴影的女子也浑身一颤。

  何事惊慌?

  相里先生,妾身正与菱姑娘讨教文章。

  **眼神慌乱地扫视四周。

  陌生的讥笑声骤然响起。

  只见她疾步掠至竹丛,手起掌落削去枝叶。膝弯猛击,伴着清脆的断裂声,一杆青翠竹枪已然在手。

  乾坤昭昭,日月煌煌。

  何方鼠辈,敢犯东宫禁地!

  看枪!

  话音未落,竹枪撕开夜幕破风而至。

  到底是将门之女。

  王芷茵不似其姐专攻女红,偏生爱耍刀枪。

  这一枪如银蛇吐信。

  **尚未回神,枪尖已抵住心窝。

  剧痛袭来,**踉跄连退数步,面如金纸。

  王芷茵见状冷笑,抡圆竹枪当头劈下。

  且慢!

  相里菱竟奋不顾身横臂相护。

  咔嚓!

  竹枪应声断作两截。

  少女贝齿深陷唇瓣,冷汗浸透罗衫。

  阿菱!

  **眸中血丝暴起,瞥见脚边檀木匣的刹那,戾气冲天:

  今日必取你狗命!

  **最珍视相里菱的,便是她似水柔情中透着以夫为天的温顺。

  这般心思若在现世,怕要遭万千键盘讨伐。然在大秦,这般妇德反倒令人称许,更滋养了他骨子里的霸道。

  **曾言,若非那次当众立威,岂能慑服卓、程二獠?相里菱虽忧心,终究只是默默为他重装火器。

  五雷神机?!

  木匣启处寒光乍现,王芷茵瞳孔骤缩。

  倒识货。

  **吹燃火折,乌沉枪口已锁其眉心。

  郎君不可!

  相里菱死死拽住他臂膀。

  滚开!**怒发冲冠,伤我女人者,死!

  此乃太子府邸啊!

  相里菱急得声音发颤。

  纵是扶苏亲至——枪机咔哒作响,也休想拦我!

  王芷茵被粗暴地推开,那人重新点燃火折。

  王芷茵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两步。

  “你敢动手?”

  “杀的就是你!”

  那人怕她逃脱,举枪逼近。

  夜色浓重,十步之外便难辨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