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灵魂契约-《官途:从救了美女书记开始》

  青岚市,金鼎会所,顶层VIp包厢。

  厚重的隔音门宛如一道沉默的界碑,将外界的浮华喧嚣彻底隔绝。

  包厢内,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昂贵的雪茄烟雾在刻意调低的昏黄光线下翻滚、凝结,如同盘踞不散的愁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穿着深色绸衫、留着精心打理短须的“五爷”,猛地将手中那只价值不菲的古巴雪茄摁灭在剔透的水晶烟灰缸里。

  滋啦——刺耳的声响在寂静中炸开,带着一股焚烬一切的暴戾气息。

  “废物!刘志强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五爷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子,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和喷薄欲出的怒火,

  “连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都按不住!屁股底下的位子坐得发烫了,还被纪委和省厅兜了底!养他千日,用他一时,结果给我捅出个天大的窟窿!现在满世界都在戳我们的脊梁骨!”

  他怒不可遏,一掌拍在坚硬的红木茶几上,震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剧烈晃动,几欲泼洒。昂贵的骨瓷杯碟叮咚作响,脆音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对面,被称为“吴先生”的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静得像冻结的深潭,一丝涟漪也无。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平稳得像在读一份财务报表:

  “五爷息怒。刘局……此次确实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个陆瑾瑜,藏得太深,我们所有人,都被他‘啄木鸟’的身份迷惑了双眼。(他刻意顿了顿,指尖在膝盖上无声敲击)再加上省厅的介入,动作迅猛如雷霆,完全超出了青岚层面的控制半径。若非这内外夹击的泰山压顶之势,以刘局在青岚经营多年的根基,断不至于顷刻崩塌。”

  他的分析条理分明,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市场风险评估报告。

  “现在说这些屁话顶个鸟用!”

  旁边一个脖颈上挂着粗硕金链、满脸横肉的胖子“金总”焦躁地拍着大腿,唾沫星子几乎溅到面前的雪茄上,

  “报道!电视、报纸、网络上全他妈炸了锅了!热搜前三都是我们!环保部、监察部、还有那个狗屁联合调查组,明天!明天就到青岚了!怎么办?啊?厂子怎么办?全停了?关了?老子十几年的心血,几十个亿的投资!全他妈打水漂?还有那些账……那些账要是被翻出来,大家伙儿都得跟着一起沉底儿喂鱼!”

  金总负责的是几家核心涉事污染企业,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裤兜里几家工厂的生死存亡直接关系到他的命脉。

  吴先生微微抬手,做了个沉稳的下压手势,示意金总冷静,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金总,稍安勿躁。风暴固然猛烈,舆情汹汹如洪水,但核心的关键,在于证据链是否完整致命。只要关键的‘钥匙’(赵德海)和他手里那本真正的‘账本’不落入啄木鸟或调查组的手中,他们查到的,就永远是些浮在水面上的泡沫——不过是些‘意外泄漏’、‘个别企业操作不规范’、‘监管存在疏漏’之类的表面文章。伤筋动骨或许难免,交点学费,断几根无关痛痒的枝条,但绝不至于连根拔起,牵扯不到我们真正的根基。时间,”

  他嘴角掠过一丝冰冷的弧度,

  “是最好的橡皮擦,足以抹平许多喧嚣的痕迹。”

  就在这时,吴先生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幽然亮起,一道微光划破昏暗。

  他从容拿起,只看了一眼,那薄薄的、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角便缓缓向上勾起,形成一个阴冷至极的弧度,如同一条毒蛇在黑暗中无声地吐出了信子:

  “好消息来了。我们埋在报社内部的‘阴影’(张伟)刚刚确认,那些最要命的纸质证据,确实在周涛手里,就在他办公室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并且,

  ”他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丝稳操胜券的得意,“‘灭灯’计划第一步,已然奏效。周涛那台储存着核心电子证据的工作电脑主硬盘,刚刚经历了一场‘意外’的物理性损毁,彻底报废。他现在,想必正对着那堆电子废料,焦头烂额,如丧考妣。”吴先生的声音里仿佛带着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五爷紧绷如铁铸般的脸色终于稍缓,他缓缓吸了一口新点燃的雪茄,浓郁的烟雾模糊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哦?那个小记者身边的小鬼,办事还算利落。叫什么来着?张…张伟?”

  “是,张伟。”

  吴先生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一件工具,

  一颗埋了三年的钉子,如今终于在最关键的位置上,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他轻轻弹了弹烟灰)三年前恒发那次‘小意外’,他拍到了不该拍的画面,我们‘慷慨’地帮他解决了家中的‘小麻烦’(他父亲那笔巨额的手术费),他便签下了灵魂契约。

  刘局当年亲自评估过,此人虽胆小如鼠,但心思还算细密,位置也恰到好处,是个能在关键时刻插入敌人心脏的楔子。

  现在看来,刘局在‘识人用人’上,还是有几分眼光的。

  吴先生轻描淡写地点明了张伟与刘志强之间早有勾结的历史,以及那场交易肮脏冰冷的本质,仿佛在谈论一件旧物。

  “‘阴影’这颗暗钉,蛰伏这么久,如今甫一亮相,便显锋芒。”他补充道,话语中带着一丝对棋子落位精准的满意。

  “可靠?哼!”

  金总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粗壮的手指几乎要点到吴先生的鼻尖,

  “这种小瘪三,只认得钱!有奶就是娘!骨头轻得很!哪天别人喂他块更大的骨头,转头就能把我们都卖了!”

  他对张伟这类底层棋子充满了赤裸裸的鄙夷。

  吴先生镜片后的目光骤然一寒,锐利如刀,但语气依旧保持着令人心悸的平稳:

  “认钱,才好拿捏。而恐惧,是比金钱更牢固的枷锁。(他声音压低,带着蛇一般的嘶嘶寒意)他当年亲手签下的那份东西,还有他交出的那些照片底片……无论哪一件抖落出来,都足够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下半辈子在牢房里腐烂。他没那个胆子反水。现在,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