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攻城前夜!日军特工混入转移群众(加长版)-《烽火神忆破敌》

  精彩回顾:上一章,王秀兰成功破解紫电密码,晋察冀军区紧急部署防御作战。而此刻,夜幕下的阜平县城周边,一场更为隐秘的较量悄然展开。

  深夜的阜平县城周边,月光洒在大地上,一片银白。陈宇带领保卫科战士们在城南转移群众的队伍中巡查。

  陈宇攥着腰间的驳壳枪,枪套磨出的老茧蹭着掌心。

  他眯眼扫过路边蜷缩的难民,裤脚沾的泥块在灯笼下泛着青灰——这是阜平本地的黄土,混着开春化的雪水,黏得能扯出丝。

  “张叔,您那驴车再往边上靠靠,给后面担架让个道。”他扯开嗓子喊,军帽檐上的冰碴子掉进领子里,激得脖颈一缩。

  张老汉应着声拽缰绳,驴打响鼻的热气在他胡子上凝成霜。“小陈同志,这黑灯瞎火的,咱往城南头粮仓挪,能顶事不?”

  “放心,粮仓边上有废弃窑洞,能挡风。”陈宇拍了拍驴车挡板,目光突然定在三个蹲在柴火堆旁的“难民”身上。

  那三人裹着同色的破棉袄,背对着他啃窝头。最左边那个的鞋底,在灯笼扫过时,闪过一抹刺目的红。

  陈宇的呼吸顿了半拍。

  右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像被钝器敲着——去年在保定外围抓舌头时,他见过这红土。

  那是日军据点墙根特有的胶泥,掺了烧砖的窑灰,红得发暗,沾在鞋上三天都搓不掉。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指腹碾过扳机护圈的锈迹。

  “老乡,你们是哪个村的?”陈宇走过去,故意把军靴踩进泥里,溅起的泥水溅到三人裤脚。

  中间那人猛地回头,颧骨上有道新疤,眼神直愣愣的,像没上油的转轴。

  “俺们……俺们是西边王家庄的,鬼子烧了村,一路跑过来的。”

  “王家庄?”陈宇咧嘴笑,指节叩着自己的帽檐,“上个月我刚去过王家庄,李村长家的闺女出嫁,你们认识不?”

  三人的肩膀同时僵了。最左边那个喉结滚了滚,棉袄下的手悄悄往怀里缩。

  陈宇心里有了数。他直起身,朝不远处的赵刚使了个眼色——右手食指在下巴上划了半圈,这是“有情况,别惊动”的暗号。

  赵刚正跟钱副政委掰扯担架的摆放,见了暗号,眉毛一挑,不动声色地往这边挪了两步。他军大衣扫过地上的柴火,枯枝咔嚓断了半根。)

  “几位老乡看着面生啊。”赵刚蹲下来,掏出揣在怀里的窝头递过去,“饿坏了吧?刚从炊事班领的,还热乎。”

  疤脸接过窝头的手在抖,指尖泛白。“谢……谢谢老总。”

  “客气啥。”赵刚突然提高嗓门,“粮仓那边刚腾出来三间废弃民房,炕还能烧,你们仨要是走不动,先去歇着?”

  疤脸眼里闪过一丝慌,又强压下去。“那……那太谢谢了。”

  “张明!”赵刚扭头喊,“把这几位老乡领到东头那三间房去,烧壶热水。”

  张明扛着步枪跑过来,枪托在冻土上砸出闷响。“得嘞!几位跟我走。”

  陈宇看着三人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转身拽住赵刚的胳膊,往暗处退了两步。

  “鞋底有保定红土,”他压低声音,右太阳穴的疼更厉害了,“仨人动作协调,不像庄稼汉。”

  赵刚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军大衣下摆扫过枯草。“奶奶的,特高课的狗东西还真敢混进来。”

  他拽起陈宇就走,“调一个班去民房后墙埋伏,留俩暗哨盯着烟囱——生火就说明他们在发信号。”

  “我已经让翠儿去通知了。”陈宇揉着太阳穴,“她哥去年在保定被鬼子杀了,盯人比狼还狠。”

  风卷着灯笼晃到废弃民房门口时,疤脸正往灶膛里塞柴。

  “大哥,这八路军看着挺松啊。”最右边那人扒着窗缝往外瞅,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咱真要炸粮仓?”

  疤脸瞪他一眼,从棉袄夹层里摸出个火柴盒大小的铁疙瘩,引线缠着细麻绳。

  “渡边长官说了,制造混乱就行,等攻城信号一响,就把这‘土疙瘩’往人堆里扔。”

  他划了根火柴,火苗舔着灶膛里的干柴,噼啪声里混着外面巡逻队的脚步声。

  “记住,主引信要是没响,就等红色信号弹。”疤脸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映得他疤瘌抽搐,“那是备用引爆的信儿。”

  窗外,翠儿缩在柴火垛后面,冻得发紫的手死死攥着裤脚。

  她看见灶膛火光起来时,往身后比了个“烧火”的手势——三个黑影立刻猫着腰,贴着墙根摸到了后窗下。

  陈宇蹲在墙根,能听见屋里木桌被撞的吱呀声。他抬手看了看天,青灰色的云压得很低,连星星都藏得没影了。

  “动手!”

  赵刚的吼声刚落,张明就一脚踹开了破门。

  门板撞在墙上的巨响里,陈宇已经扑到了灶膛边。

  疤脸刚摸向怀里的铁疙瘩,就被他反剪了胳膊按在滚烫的灶台上。

  “嗷——”惨叫声里,铁疙瘩“当啷”掉在地上。

  另两个特务掏短枪的手刚抬起,就被飞过来的枪托砸中手腕。

  张明踩着一人的脸,枪管顶在他太阳穴上:“动一下试试?”

  赵刚捡起地上的铁疙瘩,捏着引线在灯笼下照。“微型炸药,特高课的手艺。”他往特务脸上啐了口,“说!你们还有多少人?”

  疤脸梗着脖子不吭声,唾沫星子溅在陈宇手背上。

  陈宇突然松手,往他伤胳膊上浇了瓢凉水。“保定据点的红土沾在鞋上,以为换身衣裳就认不出了?”

  他掏出驳壳枪,枪管敲着疤脸的疤瘌,“去年在保定西关,杀了交通员王木匠一家的,是不是你?”

  疤脸的脸瞬间白了。

  审讯室在粮仓废弃的碾房里,马灯吊在房梁上,把人影投在土墙上,晃得像皮影戏。

  陈宇叼着没点燃的烟卷,看着绑在磨盘上的疤脸。赵刚正用刺刀撬开他嘴里的塞布,铁锈味混着血腥气飘过来。

  “说不说?”赵刚把刺刀尖抵在他喉结上,军靴碾着地上的铁链,“你那俩同伙已经招了,就差你这个带头的。”

  疤脸喘着粗气,喉结在刀尖下抖。“我……我要是说了,能留条活路不?”

  “那得看你说的有没有用。”陈宇往磨盘上坐,磨盘的凉气透过裤子渗进来,“你们头儿是谁?带了多少人?”

  “是……是渡边麻友!”疤脸的声音劈了叉,“他带了十二个特工,都是特高课的老手,已经混进县城了!”

  陈宇猛地直起身,烟卷从嘴角掉下来。“目标呢?”

  “目……目标是防守指挥部!”疤脸的汗滴在磨盘上,晕开一小片湿,“她说要在攻城前端了你们的指挥中枢,让守城的八路群龙无首!”

  赵刚一脚踹在磨盘上,铁链哗啦乱响。“奶奶的,敢掏老子心窝子!”

  陈宇按住他的肩膀,指腹在磨盘的凹槽里抠着。“还有别的没?比如……你们有没有同伙在别处?”

  疤脸眼珠乱转,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脸都扭曲了。“有……有个叫木村本的!他是特高课的文书,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记着清乡党在边区政府的全部潜伏名单!”

  马灯突然晃了晃,是外面风大了。

  陈宇的太阳穴又开始疼,眼前闪过去年在保定监狱里见过的名单——用米汤写在《论语》夹层里,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都对应着一个被暗杀的村干部。

  “宫本现在在哪?”他往前凑了凑,鼻尖快碰到疤脸的脸。

  “不……不知道。”疤脸的牙打着颤,“渡边只说,他有别的任务,比端指挥部还重要……”

  (与此同时·县城情报处窑洞)煤油灯的光把林悦的影子钉在土墙上。

  她捏着刚破译的电文,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电文是从日军加密频道截获的,只有一行字:“主引失效,红弹为号。”

  “红弹?”林悦咬着下唇,指尖叩在桌沿上,三轻一重,这是情报科紧急联络的暗号。

  门口的棉帘子被掀开,冷风卷着雪沫子扑进来。

  通信员小王抱着枪进来,睫毛上结着冰。“林姐,您叩桌子的声儿都快把窑洞震塌了,啥事这么急?”

  林悦把电文往他手里塞,羊皮袄的毛蹭着桌面,簌簌掉白毛。

  “日军备用引爆信号是红色信号弹,你现在就去各制高点,通知观察员——见着红弹升空,立刻通报,全营戒备!”

  小王刚要往外冲,又被林悦拽住。“等等,”她从灶台上拿起两个窝窝头塞进他怀里,“路上要是遇着老乡问路,先把他们领到安全区再走,别违反纪律。”

  小王揣着窝窝头跑出去,棉帘子甩动的瞬间,林悦看见远处的夜空里,有颗流星拖着尾巴坠向粮仓方向。

  (同一时间·粮仓临时医疗点)担架被抬进窑洞时,井上和彦疼得“嘶”了一声——左胳膊的“伤口”其实是用猪血和棉花伪造的,但被担架员颠得太狠,肋骨真像断了似的疼。

  “同志,再忍忍,到医疗点就给你上药。”抬担架的战士喘着气,军鞋踩在冻土上咯吱响。

  井上和彦眯眼打量四周:窑洞被隔成三间,最里间挂着白布,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墙角堆着草药,苦涩的味道压过了他藏在腰间的信号枪金属味。

  他被放在铺着干草的地铺上,一个穿蓝布褂子的女卫生员走过来,手里拿着沾了酒精的棉花球。“老乡,你这胳膊是被炮弹皮擦伤的?”

  井上低下头,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说:“是……是鬼子的炮弹,炸塌了俺家炕……”

  他的手悄悄往腰间挪,那里除了信号枪,还有最后一枚氰化物胶囊——渡边说过,任务失败,就用这个“回东京”。

  卫生员刚要揭他的绷带,外面突然传来争吵声。

  “钱政委说了,伤员优先用这床棉被!”

  “可张营长的腿伤更重,他昨天还在城墙上守了一夜!”

  井上和彦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出这是八路军的官职——政委、营长。看来这里不光是医疗点,还是军官临时休整的地方。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墙上挂着的地图,红铅笔圈着的粮仓位置,旁边还标着个小小的“指”字。

  井上和彦的喉结滚了滚。或许,不用等轰炸机了。

  陈宇往指挥部跑时,军靴陷进刚化冻的泥里,拔出来时带着一串泥疙瘩。

  风把远处的狗吠送过来,混着转移群众低低的咳嗽声。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审讯记录,纸上“宫本笔记本”几个字被汗水洇得发皱。

  “赵刚!”他回头喊,“你带两个班去指挥部外围布防,我去汇报!”

  赵刚正给埋伏的战士分手榴弹,听见这话,把手里的木柄往地上一磕。“你小心点,这黑灯瞎火的,别撞上自己人!”

  陈宇没回头,驳壳枪在腿边晃着。他知道,现在每一步踩下去的,都是攻城前最后的平静。

  当赵宇来到在皋平县,八路军临时指挥部里看见,油灯下,张天明司令员正用红铅笔在地图上划圈,军大衣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磨破袖口的毛衣。

  “报告!”陈宇掀帘进来,带起的风把油灯吹得矮了半截。

  张抬头,笔尖在“城南粮仓”四个字上顿住。“抓着的特务招了?”

  “招了。”陈宇把审讯记录拍在桌上,纸页在气流里掀动,“渡边麻友带十二名特工潜入县城,目标是这里。”他指尖戳在地图中央的“指挥部”三个字上。

  张天明捏着铅笔的手紧了紧,笔杆在掌心压出白印。“还有呢?”

  陈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按住额头,声音带着压抑的疲惫:“他们有微型炸药,备用引爆信号是红色信号弹。

  另外,日军攻城的情况摸清楚了——东门攻击部队是第116师团第133联队,西门是109联队,北门除了116师团另一支部队,还有伪军第二十师配合。

  指挥官是横山勇,重武器带了大炮、装甲车,还有飞机轰炸,总兵力怕有三万以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有个叫宫本的特务,带着边区潜伏名单,任务不明。”

  “哐当”一声,张天明猛地站起来,椅子被踹得往后滑出半米,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没顾上扶椅子,劈手抓起桌角的电话,手指在拨号盘上重重转动:“接一团!让李团长听电话——命你部即刻加固东门工事,利用城墙暗堡阻滞133联队,别让他们轻易靠近城门!”

  放下电话他又抓起另一部,对着话筒沉声下令:“给二团去电,让他们分出半个营,协同城西游击队袭扰109联队侧翼,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

  三团那边盯紧北门,伪军第二十师战斗力虽弱,但跟日军配合作战容易钻空子,让他们务必掐断两军联络!”

  指挥声刚落,他扭头对身旁的参谋道:“马上拟电,发往周边八路军各友临部队,同时上报总部。

  把日军番号、兵力、重武器配置,还有横山勇的指挥情况写清楚,就说我部正固守待援,请求友军速派部队侧击日军后方,牵制其攻城兵力!”

  电话听筒还没搁稳,他又看向陈宇,眉峰拧成疙瘩:“林悦那边有没有消息?”

  “刚让人去传信,应该快到了。”陈宇盯着地图,突然指着粮仓位置,“日军特工混进转移群众,说明他们知道咱们的部署。

  粮仓和指挥部直线距离不到两里地,要是他们在粮仓动手制造混乱,调虎离山……”

  “就趁乱端指挥部。”张天明司令员接过话头,抓起军大衣往身上披,“通知警卫团,十分钟后换岗时增加双哨,机枪架到指挥部房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漆黑的夜空,“告诉林悦,让观察员重点盯着粮仓方向——红弹一响,不管在哪,先打照明弹!”

  陈宇刚要应声,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王掀帘冲进来,棉鞋上的泥点子甩在地上。“林姐让我带话:日军备用信号确认为红色信号弹,各制高点已布控!”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对了,林姐说这是给你们留的窝头,掺了黄豆面的。”

  张天明拿起一个窝头,掰开的瞬间,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红光。

  不是信号弹。是远处民房的灯笼被风刮倒,引燃了柴火堆。

  但陈宇和赵刚同时摸向了枪。

  空气里,除了烟火气,似乎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杏仁味——那是氰化物的味道。

  (潜伏在医疗点的井上和彦,正攥着信号枪的手指,松了又紧。他看见远处火光时,喉结动了动。)

  (粮仓的三个特务被押往审讯点时,最右边那个突然绊倒,怀里掉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是半张保定地图,红铅笔圈着的位置,正是现在的指挥部。)

  (林悦站在情报处窑洞门口,望着粮仓方向的火光,突然想起下午截获的另一段模糊电文:“樱花待放,宫本持钥。”)

  【本章悬念投票】

  “今木村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清乡党潜伏名单’最可能藏着哪个关键人物?

  A. 负责转移群众的张老汉

  B. 医疗点的女卫生员

  C. 指挥部的通信兵小王”

  【彩蛋】

  井上和彦藏信号枪的腰带内侧,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樱花——那是他在东京的女儿绣的,今年刚满六岁。

  红弹未响,杀机已现!渡边麻友的特工队藏在县城哪个角落?

  木村本田的笔记本会不会已经落入八路军手中?

  下章剧情高能预警:第五十七章 巷战打响!粮仓外围的三小时拉锯(1945年4月5日清晨·阜平县城),速追订阅看陈宇如何在乱战中揪出潜伏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