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沉沉压在玄天宗的山巅。灵墓西侧的空地上，一盏孤灯摇曳，灯油顺着灯芯缓缓滴落，在青石台阶上积成小小的油洼，映着天上稀疏的星子，泛着细碎的冷光。
萧玉尘半跪在地，指尖轻轻拂过凌寒霜冰冷的脸颊。她的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像两片沾了霜的蝶翼，再也不会颤动。他将脸贴在她的额头上，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髓，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疼痛。
“还记得吗？你刚入玄天宗那年，才十二岁。”他的声音很轻，像夜风拂过枯叶，“你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道袍，站在山门口，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眼睛却比山巅的积雪还要亮。我问你为什么想修仙，你说‘要变强，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抬手，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垂上那枚小小的冰魄耳钉——那是他去年在中州坊市给她买的，她说冰魄和她的灵力相契，戴了一年都没摘下来过。如今耳钉还是凉的，可戴它的人，却再也不会对着他笑了。
“那次你在演武场练剑，被石坚长老罚站三个时辰，我偷偷给你塞了个烤红薯，你却板着脸说‘宗主怎能徇私’，转头却把红薯藏在袖子里，嘴角沾了点焦皮都没发现。”萧玉尘的喉咙里堵得发慌，泪水滴在她的道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还有上个月，你为了帮我找炼制疗伤丹的冰莲，在极北冰原冻得手脚都紫了，回来却笑着说‘一点都不冷’……”
这些细碎的片段，像撒在宣纸上的墨滴，一点点晕染开，将他的心脏彻底浸透。他以前总觉得，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可以慢慢告诉她，他不是把她当师妹，他看她的眼神里，从来都藏着不敢说出口的
萧玉尘半跪在地，指尖轻轻拂过凌寒霜冰冷的脸颊。她的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像两片沾了霜的蝶翼，再也不会颤动。他将脸贴在她的额头上，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髓，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疼痛。
“还记得吗？你刚入玄天宗那年，才十二岁。”他的声音很轻，像夜风拂过枯叶，“你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道袍，站在山门口，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眼睛却比山巅的积雪还要亮。我问你为什么想修仙，你说‘要变强，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抬手，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耳垂上那枚小小的冰魄耳钉——那是他去年在中州坊市给她买的，她说冰魄和她的灵力相契，戴了一年都没摘下来过。如今耳钉还是凉的，可戴它的人，却再也不会对着他笑了。
“那次你在演武场练剑，被石坚长老罚站三个时辰，我偷偷给你塞了个烤红薯，你却板着脸说‘宗主怎能徇私’，转头却把红薯藏在袖子里，嘴角沾了点焦皮都没发现。”萧玉尘的喉咙里堵得发慌，泪水滴在她的道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还有上个月，你为了帮我找炼制疗伤丹的冰莲，在极北冰原冻得手脚都紫了，回来却笑着说‘一点都不冷’……”
这些细碎的片段，像撒在宣纸上的墨滴，一点点晕染开，将他的心脏彻底浸透。他以前总觉得，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可以慢慢告诉她，他不是把她当师妹，他看她的眼神里，从来都藏着不敢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