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鬼哭狼嚎的治疗方式-《重生七零:空间搬空仇家养崽崽》

  刘三娘心里那股火啊,烧得她五脏六腑都跟被油煎似的,疼得不行。

  她伸手一把就拽住儿子刘三,那模样就跟一头发疯的母兽没啥两样,撒开腿就朝着医务室冲过去。

  柱子和二狗这俩难兄难弟,脑袋耷拉着,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着。

  到了医务室,门帘一掀,一股特别浓烈、浓得化都化不开的药味“呼”地一下就扑面而来。

  沈君兰正低着头整理药材呢,听到这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慢慢抬起头来。

  她神色特别平静,眼神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只是等来了一阵晚到的风。

  “沈大夫!”

  刘三娘双手往腰上一叉,扯着嗓子喊起来,声音又尖又高,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儿子受伤了!你赶紧给他们看看,治治伤啊!”

  沈君兰的目光,淡淡地从刘三、柱子、二狗三个人的脸上、身上挨个扫过去。

  那些青一块紫一块、肿起来的伤痕,在她眼里好像根本激不起任何情绪。

  “伤得不轻。”

  她声音冷冷的,指了指墙角那张铺着白布的单人床。

  “躺下吧。”

  刘三他们仨被沈君兰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可亲娘就在身后紧紧盯着呢,没办法,只能龇牙咧嘴,磨磨蹭蹭地一个一个躺到床上去。

  沈君兰转过身,从药柜最上面一层拿下一个粗瓷罐子。

  罐子上贴着一张发黄的纸签,上面用墨汁写着四个字:外用烈性活血散。

  她把罐盖一打开。

  一股特别霸道、辛辣的药味“轰”地一下就散开了,还混着樟脑和冰片那种浓烈的味道,熏得人眼睛和鼻子直发酸。

  刘三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疙瘩。

  沈君兰用一根竹片,从罐子里挖出一大坨黑乎乎的药膏。

  那药膏黏糊糊的,就跟化开的沥青似的,在空气里甚至还冒着一丝能看得见的热气,感觉烫烫的。

  她走到刘三床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手腕一甩,就把那坨药膏准确地糊在了刘三高高肿起的颧骨上!

  “嗷——!!!”

  刘三喉咙里爆出一声简直不像是人能发出的惨叫!

  那种灼痛的感觉一下子就爆发了,就好像有千千万万根烧红的钢针一起扎进皮肉里,直接刺到骨头里去了!

  他整个身体猛地一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眼泪和鼻涕“唰”地一下就飙出来了。

  “忍着。”

  沈君兰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没有一点温度。

  可她的手指却很准地按在伤处,稳稳当当、有力地揉搓、按压!

  每按一下,就好像在刘三的伤口上又加了一道刑罚。

  刘三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那声音凄厉得感觉都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旁边的柱子和二狗看得脸色惨白惨白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

  接着,轮到柱子了。

  他那条胳膊脱臼了,软绵绵地垂着。

  沈君兰先洗干净手,从针盒里捏出一根银针。

  那针足足有半尺长,针身在灯光下透着一股阴森的冷光,针尖那一点寒光,看得人心里直发慌。

  “你……你要干啥?!”柱子声音抖得厉害,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

  “正骨,放松放松。”

  话还没说完,沈君兰手腕一抖,长针“嗖”地一下就飞出去了,带起一声特别小、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噗”的一下,准确无误地扎进柱子肩头的大穴里,进去得有一寸多深!

  “啊——!!!”

  柱子眼睛瞪得老大,一股说不出来的酸、麻、胀、痛,还带着强烈的电击感,一下子就传遍了全身!

  他的身体一下子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喉咙里发出像困在笼子里野兽一样的嘶吼。

  沈君兰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她双手抓住柱子的伤臂,用力一拉一送!

  动作快得就跟闪电似的,那股劲儿猛得就像打雷一样!

  “咔嚓!”

  一声特别清脆、刺耳的骨骼复位的声音响起来。

  “嗷呜——!!!”

  柱子疼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当场就昏过去了,就感觉那条胳膊像是被人活生生拧断了,又给硬塞了回去。

  二狗的遭遇更惨。

  他屁股上一大片软组织挫伤,被沈君兰按着趴在床上。

  沈君兰双手运足了劲,掌风呼呼响,在他腰臀受伤的地方使出一套特别刚猛的推拿手法。

  那力气大得就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给揉成碎末一样!

  疼得二狗又是哭爹又是喊娘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在整个医务室里到处都是。

  这时候的医务室,简直就成了人间地狱。

  刘三娘站在旁边,脸都气青了,心疼得直抽抽,可一个字都不敢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场跟受刑似的治疗总算是结束了。

  刘三、柱子、二狗三个人,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冷汗,瘫在椅子上不停地抽着凉气。

  他们看沈君兰的眼神里,只剩下最最原始的恐惧。

  沈君兰摘掉手套,不紧不慢地洗了手,然后拿起算盘。

  “噼里啪啦”一阵算盘珠子响。

  “烈性活血散,一罐一块五。”

  “银针正骨,一次一块。”

  “推拿按摩,一次一块。”

  “总共三块五,付钱。”

  “三块五?!”

  刘三娘就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就炸了,指着沈君兰的鼻子尖着嗓子叫骂起来:

  “放你娘的屁!三块五?!你这是抢钱啊?!”

  “我儿子这伤,就是被你家男人害的!是被李队长打的!你还好意思要钱?我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

  “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

  说完,她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开始撒起泼来。

  “快来看啊!黑心大夫沈君兰杀人啦!治个伤要这么多钱,简直是天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太没天理啦!”

  她这一哭嚎,马上就引来了好多看热闹的村民,把医务室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水都泼不进去。

  沈君兰冷冷地看着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清楚,把周围那些嘈杂的声音都给压下去了。

  “刘三娘,医务室看病都是明码标价的,对谁都一样。”

  “药是队里的,针是队里的,我这看病的手艺是我自己的,看病就得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你儿子这伤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要是想赖账也行。”

  沈君兰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冷了。

  “我让李队长,直接从你家今年的工分里把这钱扣掉。”

  “扣工分?!你敢!”

  刘三娘彻底被激怒了,“噌”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

  “李永胜!你给我出来!你纵容你老婆欺负人!还要扣我家工分!这是要把我们一家往死里逼啊!我不活了!我今天就死在这儿!”

  说着,她还真做出要往墙上撞的样子。

  “吵什么!”

  一声像打雷一样的怒喝突然响起来!

  李队长带着两名民兵,分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脸色铁青,眼神锋利得就跟刀子似的。

  “李队长!你来得正好……”刘三娘马上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就要诉苦。

  “闭嘴!”

  李队长厉声打断她,目光冷冰冰地盯着她的脸。

  “刘三娘!在医务室看病付钱,这是队里早就定好的规矩!谁都不能搞特殊!”

  “你还想赖账?还想撒泼?甚至还想寻死?”

  “行啊!你现在就撞!要是撞死了,队里就给你一口薄皮棺材!要是撞不死,我现在就让民兵把你捆起来,送到公社派出所去!”

  “告你一个扰乱生产秩序,破坏秋收的大罪名!”

  他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狠劲。

  “现在,给你两条路!”

  “第一,痛痛快快把三块五的药费付了!”

  “第二,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捆走!顺便,把你家这三个刚从拘留所放出来的,也一起送回去,让公安同志再好好‘关照关照’他们!”

  “你,自己选!”

  “你……你……”

  刘三娘被李队长这一番狠话给彻底砸懵了。

  她看看李队长那张冷得像冰一样的脸,又瞅瞅旁边手按在腰间、虎视眈眈的民兵,再想想儿子们刚从拘留所出来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惨样子……

  她感觉浑身的力气一下子都没了,“噗通”一声就瘫坐在地上,只剩下拍着大腿干嚎。

  “天杀的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李队长你太偏心了……”

  “哭够了?”

  李队长根本不为所动,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

  “会计!记上!”

  “刘三、柱子、二狗三人的医药费,三块五,从刘家今年的总工分里扣!一分都不能少!”

  “是!队长!”会计钟林锋马上答应一声,拿出本子“刷刷”几下就记下来了。

  听到“扣工分”这三个字,刘三娘的哭嚎一下子就停住了,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脖子。

  她用那种怨毒到了极点的眼神狠狠瞪了李队长和沈君兰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还在哆哆嗦嗦的三个儿子,在周围村民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挤出人群,狼狈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