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梁祝5-《综穿:宿主他比反派还狠》

  永和九年。

  流落民间的六皇子司马沧溟回归,朝廷发生剧变。

  同年底,皇太后薨逝,皇帝司马聃正式掌权,赐封司马沧溟为溟王,掌兵权。

  这一举动引起了士家大族的不满,纷纷举兵造反,被溟王以雷霆之势镇压。

  司马皇室收回大量权柄,牢牢将兵权掌控在自己手中。

  御书房。

  “阿溟,你才回来多久,怎么又要离开?”

  司马聃不舍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约莫十八九岁,身量颀长,挺拔如崖边孤松。

  一身玄色劲装紧裹其身,并非寻常布帛,而是某种浸染至深的墨色皮革,在昏沉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哑光。

  俊逸的脸上覆着一层与年龄不符的寒霜,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如同上好的寒玉,衬得那对眼眸愈发幽深锐利,鼻梁高挺,唇线紧抿,薄唇透着一丝近乎无情的淡色。

  鸦羽般的黑发未束冠,仅用一根同样漆黑的发带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额前,随风微动,拂过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静立在那里,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整个人如同一柄尚未完全出鞘的绝世凶兵,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

  “朝中现在安稳了不少,只要你别作死,基本不会有事。”

  司马聃抱着他的大腿,一脸委屈:“不要,你走了,那群老顽固一定不会听我的。”

  “要不我把皇位给你,你来当这个皇帝。”

  算起来,司马聃也就比沧溟早出生了几天时间。

  在他两岁的时候,父皇就驾崩了,再加上从小体弱多病,朝中的事情都是母后管理。

  如果不是遇到沧溟,他恐怕早就去见司马家的列祖列宗了。

  他本来想把皇位传给沧溟,不曾想,人家对这个位置根本不感兴趣。

  “放开!堂堂帝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沧溟一脸嫌弃地推开他。

  司马聃见他生气,也没敢再去抱他,拉着他的衣角:“阿溟,你真的不考虑下吗?”

  “没兴趣,该教的已经教给你了。你要是还烂泥扶不上墙,我抽死你。”

  沧溟取下腰间的软鞭,司马聃脸色一白,下意识松开了手,咽了口唾沫。

  “不当就不当,干嘛吓唬我。”

  他和沧溟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

  那时候,沧溟是他亲封的骠骑将军。

  说来也巧,他和沧溟竟然有几分相似,经过查证,他终于确定,沧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年,他母后为了让他继位,吩咐产婆把刚出生的沧溟抱出宫,谎称生了个死婴,沧溟的母妃受不了这个刺激,大出血去世。

  之后,他们一直暗中联系。谋划了一切。

  在此期间,司马聃没少被揍,但他对这个弟弟是真的宠,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阿溟,你打算去哪?”

  “尼山书院。”

  啊?!

  司马聃不解,以沧溟的身份,还用得着去尼山书院?

  会稽郡,马府。

  “夫人,我错了,你就让我起来吧,我好歹也是太守,若是让其他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温雪穿着蓝色的华服,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条鞭子。

  反观马德望,跪在地上,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神情有些不自然。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老娘告诉你,今天不跪够一炷香时间,别想起来。”

  马贵端着茶走了进来,恭敬的放在桌子上:“夫人,请喝茶。”

  放下茶后,马贵站在了一旁,同情的看了马德望一眼。

  这十年府中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温雪恢复了容貌,随后又有一个名叫温润之的少年将军上门认亲,说是温雪的表弟。

  不明分说打了马德望一顿,美其名曰为温雪出气。

  马德望娶的小妾也被赶了出去,温雪的地位水涨船高,谁也不敢再欺负她。

  现在整个马府都是以温雪为主。

  “娘,我回来了。”

  马文才走了进来,如今的他已经十六岁了,身着一袭白衣,面若清俊,肤色白皙如玉,眉色如墨,长而略淡,带着几分书卷气。

  “文儿回来了,一路辛苦了,快坐下休息。”

  “娘,我不累,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去尼山书求学了。”

  马文才走到温雪面前:“您等着,我一定会当上将军,给您长脸。”

  “娘不求功名,只希望我的文儿平安顺遂。”

  温雪轻拉起他的手,一脸温柔。

  沧溟走后的一个月,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死后,马文才过得很不好,爱而不得,抑郁而终。

  醒来后,她满头大汗,除了心疼,还有愧疚。

  她觉得沧溟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她的文儿重蹈覆辙。

  很快,就到了尼山书院开学的日子。

  尼山书院在江南颇为有名,很多学子都慕名而来。

  “所有人听好了,以后我王蓝田就是学院的老大,想要进入尼山书院,必须先拜过我。”

  王蓝田出身太原王氏家族,是个出了名的纨绔,仗着自己的家族的势力作威作福,大部分人都害怕他。

  “可恶!这家伙又在欺负人!”

  祝英台不悦地看着王蓝田,没来尼山书院之前,他们就发生过冲突,没想到在这里还遇上了。

  “主子,这些世家大族,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作威作福,真是丢人。”

  龙影站在沧溟身后,愤愤不平地看着王蓝田。

  他的爹娘就是被世家大族的人逼死的,他恨透了他们。

  “走吧,过去看看。”

  沧溟走了过去,王蓝田带着人守在大门前,只有拜过他的人才能进去。

  “站住!小子,你听不懂人话吗!?”

  沧溟轻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人话自然是听得懂,畜牲的还真听不懂,要不,你教教我?”

  “你,你什么意思?!”

  王蓝田脸红一阵,白一阵,祝英台忍不住笑出了声。

  “英台,你笑什么?”

  祝英台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刚才那位公子骂王蓝田是畜牲……”

  “噗嗤……”

  梁山伯也忍不住笑了:“那位兄台还真是幽默。”

  王蓝田感觉自己颜面尽失,恶狠狠的看着沧溟:“敢羞辱我,给我上!”

  龙影正要动手,一支利箭飞驰而来,从沧溟耳边擦过,射进了王蓝田身旁的柱子上。

  王蓝田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好俊的箭术。”

  龙影顺着箭支飞来的方向看去。

  马文才坐在马背上,手中拿着弓箭,目光落在了沧溟身上。

  他……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