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儿了？
说回家住。
陆川家在市区有房子？
看着条件应该不差吧。
刚认识没几天，大家对陆川的家庭情况还摸不清底，只记得他在酒桌上提过一句家里做点小生意。
跟宇文雪崖几人分开后，陆川打车到医院门口。巧的是，陆清正好下班。
他双手插兜靠在路灯杆上，左脚尖点地耍了个帅，试图营造点文艺青年的氛围。
结果陆清刚出大门就拆台：哟，你那保时捷还给租车行了？
陆川抬头，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啊，兜里比脸还干净，人家不租了。阿清，我没地方去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怎么没回学校？
跟朋友喝酒出了点事，回不去了。我可不想跟一群大老爷们挤宾馆，你这儿虽然小了点挤了点，但我喜欢啊...
委屈你了？陆清冷哼一声，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陆川跟着钻进后排：饿不饿？
有点。
你这作息太乱了，吃完夜宵不用吃早午饭了？
没办法啊。陆清挑眉，那陆老板有啥高招，能让我既作息规律又顺利转正？
转正我帮不上忙，请吃夜宵还是没问题的。陆川其实有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塞钱。这年头人情世故，说到底还是钱的事儿。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我知道有家海鲜粥不错，带你去尝尝。
没多久到了湖北路，陆清看着胡同里的老店，没想到陆川还知道这种藏在巷子里的地方，这种店味道通常差不了。
这是家小有名气的粥铺，专卖粥品，菜单从头翻到尾全是粥。
蔬菜粥太寡淡没营养，来个蟹粥吧。老板，粥里能加菜不？
可以。
陆川点了份下酒菜，又点了锅粥，加了螃蟹、虾肉和鲍鱼。
陆清放下包，捋了捋头发：最近伙食见长啊，再这么吃我要长胖了。
陆川打趣：想保持身材？合租啊。
算了吧，为了蹭你几顿饭，还得...陆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日子已经够苦了，总不能再给自己添堵。
她性格直爽，不爱纠结这些，干脆聊起工作：你知道吗？今天气死我了。我同事前天喝酒请假，被领导骂了，结果话里话外怪我没跟她一桌，把她一人丢那儿...
陆清的圈子不大，能说心里话的没几个，陆川算是一个。陆川边听边喝牛奶解酒，不多时粥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你明天还要早起军训，早点回去休息吧。
结完账打车回家，二十分钟就到了陆清的住处。她也没设防，心想陆川早上五点就得去学校，应该没精力折腾。
结果，她还是低估了陆川的精力。
狭小的房间里，灯光微亮，粉色窗帘半掩。陆清咬着嘴唇警告：没措施想都别想...
吃一堑长一智，可陆川居然从兜里摸出一个来。陆清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瞬间急了：你个混蛋！来之前说好只是休息的，你早就预谋好了是吧？我就喝了你几碗粥...
她边骂边想把陆川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无赖。
你别急啊，这真不是我买的。陆川赶紧解释来源——学校门口妇科医院的广告箱领的，每天能领一个，不领白不领。
以后我每天领一个，够用了。
陆清气得发抖。
陆川发现自己精力是真旺盛，远超巅峰时期，以前这个点早就蔫了，现在却精神得很。好在他留了后手，真撑不住就拿医院病例请假，现在精神好，就去凑个热闹。反正公司还没运转，游戏也不用他操心。
五点起床简单洗漱，陆川就离开了出租屋。陆清是成熟女性，能照顾好自己，他也没瞎矫情，提上裤子就溜了。
他一走，陆清就醒了。听着动静她起身锁门，这才能安心。拉过薄被盖上，空调调在26度，不冷不热正合适。这该死的细节，得多渣才能这么有经验？
她望着天花板叹气，陆川那王八蛋在她这儿进进出出，倒像回自己家了。不行，不能再让他肆意妄为！除非...当她男朋友？可她又不敢逼太紧，怕陆川受不了。
六点整，陆川风风火火赶到操场。他一早就在群里通知过，同学们都挺自觉，当然也怕军训第一天迟到被罚。
班长早！江酥琼和姚仙梦刚吃完早餐跑过来，仙梦说昨晚的西瓜超甜，谢啦。
我没说过！姚仙梦嫌弃地哼了一声。
江酥琼笑了，明明说过啊，怎么不承认？害羞了？
陆川笑而不语，这姑娘怕是到时候凉透了，嘴都还是硬的。
好吃还不简单？钱到位，给你们拉一车来。
一车就算了，晚上帮我们买一个吧，我跟仙梦分着吃。
小事一桩。
我们自己去买，知道地方。姚仙梦卡姿兰大眼睛带着不悦瞪他，体育馆那句混账话她可没忘，这辈子都记得！说完就哒哒哒跑了。
仙梦等等我！江酥琼歉意地看了眼陆川，小声说，她性格其实很好的，就是...你打开方式不对...
陆川点头，那该怎么打开？掰开？不太礼貌吧。
人都到齐了吗？陆川招呼着点人数。庄孝手刚要搭他肩膀，被他嫌弃地躲开：就宇文雪崖请假了是吧？
宇文雪崖昨晚就说了不来，有医院证明，确实可以免训。作为代理班长，陆川还算负责，组织大家列队。
没多久教官来了，阳光帅气型，寸头军装，陆川乍一看还以为是缅北李赛高，脸型真有点像。教官表面随和，跟学生有说有笑，陆川却觉得纪律性不强，有点散漫。
这些教官都是外招的，来自军训培训机构，这就有点说道了。名牌大学通常请现役军人、警校或武警来当教官，都是专业的。外招的就不好说了，虽然军训目的都是磨练意志，但外招教官总让人有点偏见，名声在外。
军训无非站军姿、练队列。大太阳底下站着可不好受，女生体能本就不如男生，早已汗流浃背。教官吹哨：解散。众人作鸟兽散，这还只是开始。
陆川带着庄孝、王义勇跑到超市搬了两箱矿泉水，放在阴凉处招呼：要喝的自己拿。
谢谢班长！
教官，来一瓶。见何教官正跟女生聊天，陆川递过水，又瞥了眼班上女生，个个笑得灿烂，聊得正欢。
教官接过水：你头发该剪了，有点长。
上个月刚剪，长得快。聊了几句，陆川觉得无聊就走了。
军训允许带手机，宋时薇她们学校不准，比南财严多了。陆川拿了两瓶水递给姚仙梦她们：多喝点，就休息一会儿，马上开始了。
姚仙梦额头渗着汗珠，皱眉接过水，嘴努了努没出声。够硬，这小嘴巴比钢板还铁，哑巴新娘啊？
没多久，空地上烈阳高照，大家穿着整齐迷彩服。教官喊口令：向右看齐！接着站军姿，一站就是四十多分钟。站不好就罚蹲，很多女生坚持不住，蹲得脚发麻。
军训是真累，太阳底下站着，汗顺着下巴、手指往下滴。不少女生委屈巴巴，有的晒得晕乎乎，比如姚仙梦。
她身体素质跟江酥琼差不多，好像还有点贫血，刚蹲下就没站稳，晕乎乎差点摔倒。江酥琼站得肚子疼，蹲下才好点。偶尔有学姐经过，瞅几眼就嘻嘻哈哈跑了。教官跟别的教官聊天去了，留他们在原地暴晒。
姚仙梦热得浑身是汗，细腿发抖发酸，脑子昏沉一片空白。的一声惊呼，周围目光全看过来——她晕乎乎瘫坐在地上，滚烫的地面烫得她皱眉，脸蛋红得不正常。
其他人不知所措，像无头苍蝇。陆川急忙跑过去：脸这么红，中暑了？
我没事...姚仙梦摇头，马尾辫晃了晃，有气无力想爬起来，却摇摇欲坠，纯属徒劳。这哪像没事的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可真...陆川都不知道咋吐槽了。
江酥琼自己肚子疼，还在旁边安慰，看陆川的眼神像抓住救命稻草。陆川摸了摸姚仙梦额头，果然中暑了。每年军训都有不少人中暑，好在学校急救措施完善，一般没啥大碍。像她这样硬扛，才容易出问题。
庄孝，你去跟教官说一声，我先送她去医务室...
庄孝急忙跑过去。
陆川先斩后奏，二话不说抱起姚仙梦——真轻，顶多八十斤。姚仙梦迷迷糊糊的，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班上女生捂着嘴惊呼，窃窃私语。江酥琼满眼憧憬，关键时刻还是班长靠谱，能当班长果然不是偶然。
把姚仙梦送到医务室，刚好有女医生在。医生解开她衣服扣子，陆川主动移开目光——不就一锁骨吗，有啥好看的。医生打开窗户，给姚仙梦贴了退烧贴。
医生，她没事吧？
有点中暑，问题不大，多休息就行。军训中暑很常见，每年都有。躺会儿吧，这小姑娘看着还有点贫血，太瘦小了...
确认没事后，陆川离开医务室。回到操场，队伍已经解散休息了。找到教官说明情况，对方也没说啥。
班长刚才好帅啊！
是啊，太男人了！
姚仙梦没事吧？
没事，中暑加贫血...大家放心了，陆川喝着水蹲在阴凉处。班上人聚在阴凉处聊天，女生拍着照，还说教官帅。
江酥琼好奇：你们宿舍那个怎么没来？
刚动完手术，来不了。
啊？什么手术...
庄孝小声说：去男科医院割...就跟你们几个说，别外传...
陆川面不改色，这混蛋嘴怎么这么碎？
江酥琼震惊，旁边几个男生却来了兴趣：花了多少钱？
陆川赶紧打断：一千块。再让庄孝说下去，宇文雪崖要身败名裂了。
转眼到了下午，姚仙梦又出现在操场，教官叮嘱她多休息，她轻轻点头，真就坐在那儿不动了。
军训一天就这些内容，太阳下山就去吃晚饭。
陆川，等一下。江酥琼捂着肚子跑过来，仙梦想请你吃饭。
行啊。陆川看向不远处的少女。对方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转头看别处，扬着雪白的下巴。
陆川笑了，这跟中午瘫在地上像只小鹌鹑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
江酥琼点头：我回宿舍吃点药，你们先去。
肚子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
几人约在操场边，宇文雪崖黑着脸跑过来：庄孝，你妈个***...
刚才群里有人问他割包皮多少钱，宇文雪崖一打听，才知道是庄孝那孙子说的。庄孝边跑边笑：哥，我错了，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嘴快说漏了...
宇文雪崖骂骂咧咧追着打，庄孝痛失双亲，两人跑没影了。王义勇也跟着溜了。
陆川看向姚仙梦：随便吃点？
好点没？
休息了一下没事了，本来就不是大事，就是当时有点累...
陆川顾及她面子，点头：坚持两天习惯就好了。
姚仙梦微不可查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你这外套是《天降之物》的？
你也看这个？姚仙梦惊讶，她以为这种男生不会接触二次元。
陆川说：看过一点，挺好看的。
是吧。
你这性格，是跟二次元里的傲娇金毛学的？
当然不是！姚仙梦走在前面反驳，随后低声说，我们两清了。
就是你在体育馆说的话。
还记着呢？
现在忘了。姚仙梦想着中午的事，勉为其难原谅他，显得自己胸襟宽广，请你吃饭，不用客气。
没多久，桌上摆满了菜。姚仙梦错愕：你要吃这么多？
你知道你多重吗？抱着你去医务室，那一路多辛苦？陆川摇头，他可不只军训消耗大，早上还从陆清那儿过呢。
我能有多重？姚仙梦娇叱，你别胡说！看陆川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胖呢。这人怎么这么贱啊！
陆川乐呵呵的：开个玩笑。
说回家住。
陆川家在市区有房子？
看着条件应该不差吧。
刚认识没几天，大家对陆川的家庭情况还摸不清底，只记得他在酒桌上提过一句家里做点小生意。
跟宇文雪崖几人分开后，陆川打车到医院门口。巧的是，陆清正好下班。
他双手插兜靠在路灯杆上，左脚尖点地耍了个帅，试图营造点文艺青年的氛围。
结果陆清刚出大门就拆台：哟，你那保时捷还给租车行了？
陆川抬头，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啊，兜里比脸还干净，人家不租了。阿清，我没地方去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怎么没回学校？
跟朋友喝酒出了点事，回不去了。我可不想跟一群大老爷们挤宾馆，你这儿虽然小了点挤了点，但我喜欢啊...
委屈你了？陆清冷哼一声，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陆川跟着钻进后排：饿不饿？
有点。
你这作息太乱了，吃完夜宵不用吃早午饭了？
没办法啊。陆清挑眉，那陆老板有啥高招，能让我既作息规律又顺利转正？
转正我帮不上忙，请吃夜宵还是没问题的。陆川其实有个简单粗暴的办法——塞钱。这年头人情世故，说到底还是钱的事儿。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我知道有家海鲜粥不错，带你去尝尝。
没多久到了湖北路，陆清看着胡同里的老店，没想到陆川还知道这种藏在巷子里的地方，这种店味道通常差不了。
这是家小有名气的粥铺，专卖粥品，菜单从头翻到尾全是粥。
蔬菜粥太寡淡没营养，来个蟹粥吧。老板，粥里能加菜不？
可以。
陆川点了份下酒菜，又点了锅粥，加了螃蟹、虾肉和鲍鱼。
陆清放下包，捋了捋头发：最近伙食见长啊，再这么吃我要长胖了。
陆川打趣：想保持身材？合租啊。
算了吧，为了蹭你几顿饭，还得...陆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日子已经够苦了，总不能再给自己添堵。
她性格直爽，不爱纠结这些，干脆聊起工作：你知道吗？今天气死我了。我同事前天喝酒请假，被领导骂了，结果话里话外怪我没跟她一桌，把她一人丢那儿...
陆清的圈子不大，能说心里话的没几个，陆川算是一个。陆川边听边喝牛奶解酒，不多时粥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你明天还要早起军训，早点回去休息吧。
结完账打车回家，二十分钟就到了陆清的住处。她也没设防，心想陆川早上五点就得去学校，应该没精力折腾。
结果，她还是低估了陆川的精力。
狭小的房间里，灯光微亮，粉色窗帘半掩。陆清咬着嘴唇警告：没措施想都别想...
吃一堑长一智，可陆川居然从兜里摸出一个来。陆清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瞬间急了：你个混蛋！来之前说好只是休息的，你早就预谋好了是吧？我就喝了你几碗粥...
她边骂边想把陆川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个无赖。
你别急啊，这真不是我买的。陆川赶紧解释来源——学校门口妇科医院的广告箱领的，每天能领一个，不领白不领。
以后我每天领一个，够用了。
陆清气得发抖。
陆川发现自己精力是真旺盛，远超巅峰时期，以前这个点早就蔫了，现在却精神得很。好在他留了后手，真撑不住就拿医院病例请假，现在精神好，就去凑个热闹。反正公司还没运转，游戏也不用他操心。
五点起床简单洗漱，陆川就离开了出租屋。陆清是成熟女性，能照顾好自己，他也没瞎矫情，提上裤子就溜了。
他一走，陆清就醒了。听着动静她起身锁门，这才能安心。拉过薄被盖上，空调调在26度，不冷不热正合适。这该死的细节，得多渣才能这么有经验？
她望着天花板叹气，陆川那王八蛋在她这儿进进出出，倒像回自己家了。不行，不能再让他肆意妄为！除非...当她男朋友？可她又不敢逼太紧，怕陆川受不了。
六点整，陆川风风火火赶到操场。他一早就在群里通知过，同学们都挺自觉，当然也怕军训第一天迟到被罚。
班长早！江酥琼和姚仙梦刚吃完早餐跑过来，仙梦说昨晚的西瓜超甜，谢啦。
我没说过！姚仙梦嫌弃地哼了一声。
江酥琼笑了，明明说过啊，怎么不承认？害羞了？
陆川笑而不语，这姑娘怕是到时候凉透了，嘴都还是硬的。
好吃还不简单？钱到位，给你们拉一车来。
一车就算了，晚上帮我们买一个吧，我跟仙梦分着吃。
小事一桩。
我们自己去买，知道地方。姚仙梦卡姿兰大眼睛带着不悦瞪他，体育馆那句混账话她可没忘，这辈子都记得！说完就哒哒哒跑了。
仙梦等等我！江酥琼歉意地看了眼陆川，小声说，她性格其实很好的，就是...你打开方式不对...
陆川点头，那该怎么打开？掰开？不太礼貌吧。
人都到齐了吗？陆川招呼着点人数。庄孝手刚要搭他肩膀，被他嫌弃地躲开：就宇文雪崖请假了是吧？
宇文雪崖昨晚就说了不来，有医院证明，确实可以免训。作为代理班长，陆川还算负责，组织大家列队。
没多久教官来了，阳光帅气型，寸头军装，陆川乍一看还以为是缅北李赛高，脸型真有点像。教官表面随和，跟学生有说有笑，陆川却觉得纪律性不强，有点散漫。
这些教官都是外招的，来自军训培训机构，这就有点说道了。名牌大学通常请现役军人、警校或武警来当教官，都是专业的。外招的就不好说了，虽然军训目的都是磨练意志，但外招教官总让人有点偏见，名声在外。
军训无非站军姿、练队列。大太阳底下站着可不好受，女生体能本就不如男生，早已汗流浃背。教官吹哨：解散。众人作鸟兽散，这还只是开始。
陆川带着庄孝、王义勇跑到超市搬了两箱矿泉水，放在阴凉处招呼：要喝的自己拿。
谢谢班长！
教官，来一瓶。见何教官正跟女生聊天，陆川递过水，又瞥了眼班上女生，个个笑得灿烂，聊得正欢。
教官接过水：你头发该剪了，有点长。
上个月刚剪，长得快。聊了几句，陆川觉得无聊就走了。
军训允许带手机，宋时薇她们学校不准，比南财严多了。陆川拿了两瓶水递给姚仙梦她们：多喝点，就休息一会儿，马上开始了。
姚仙梦额头渗着汗珠，皱眉接过水，嘴努了努没出声。够硬，这小嘴巴比钢板还铁，哑巴新娘啊？
没多久，空地上烈阳高照，大家穿着整齐迷彩服。教官喊口令：向右看齐！接着站军姿，一站就是四十多分钟。站不好就罚蹲，很多女生坚持不住，蹲得脚发麻。
军训是真累，太阳底下站着，汗顺着下巴、手指往下滴。不少女生委屈巴巴，有的晒得晕乎乎，比如姚仙梦。
她身体素质跟江酥琼差不多，好像还有点贫血，刚蹲下就没站稳，晕乎乎差点摔倒。江酥琼站得肚子疼，蹲下才好点。偶尔有学姐经过，瞅几眼就嘻嘻哈哈跑了。教官跟别的教官聊天去了，留他们在原地暴晒。
姚仙梦热得浑身是汗，细腿发抖发酸，脑子昏沉一片空白。的一声惊呼，周围目光全看过来——她晕乎乎瘫坐在地上，滚烫的地面烫得她皱眉，脸蛋红得不正常。
其他人不知所措，像无头苍蝇。陆川急忙跑过去：脸这么红，中暑了？
我没事...姚仙梦摇头，马尾辫晃了晃，有气无力想爬起来，却摇摇欲坠，纯属徒劳。这哪像没事的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可真...陆川都不知道咋吐槽了。
江酥琼自己肚子疼，还在旁边安慰，看陆川的眼神像抓住救命稻草。陆川摸了摸姚仙梦额头，果然中暑了。每年军训都有不少人中暑，好在学校急救措施完善，一般没啥大碍。像她这样硬扛，才容易出问题。
庄孝，你去跟教官说一声，我先送她去医务室...
庄孝急忙跑过去。
陆川先斩后奏，二话不说抱起姚仙梦——真轻，顶多八十斤。姚仙梦迷迷糊糊的，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班上女生捂着嘴惊呼，窃窃私语。江酥琼满眼憧憬，关键时刻还是班长靠谱，能当班长果然不是偶然。
把姚仙梦送到医务室，刚好有女医生在。医生解开她衣服扣子，陆川主动移开目光——不就一锁骨吗，有啥好看的。医生打开窗户，给姚仙梦贴了退烧贴。
医生，她没事吧？
有点中暑，问题不大，多休息就行。军训中暑很常见，每年都有。躺会儿吧，这小姑娘看着还有点贫血，太瘦小了...
确认没事后，陆川离开医务室。回到操场，队伍已经解散休息了。找到教官说明情况，对方也没说啥。
班长刚才好帅啊！
是啊，太男人了！
姚仙梦没事吧？
没事，中暑加贫血...大家放心了，陆川喝着水蹲在阴凉处。班上人聚在阴凉处聊天，女生拍着照，还说教官帅。
江酥琼好奇：你们宿舍那个怎么没来？
刚动完手术，来不了。
啊？什么手术...
庄孝小声说：去男科医院割...就跟你们几个说，别外传...
陆川面不改色，这混蛋嘴怎么这么碎？
江酥琼震惊，旁边几个男生却来了兴趣：花了多少钱？
陆川赶紧打断：一千块。再让庄孝说下去，宇文雪崖要身败名裂了。
转眼到了下午，姚仙梦又出现在操场，教官叮嘱她多休息，她轻轻点头，真就坐在那儿不动了。
军训一天就这些内容，太阳下山就去吃晚饭。
陆川，等一下。江酥琼捂着肚子跑过来，仙梦想请你吃饭。
行啊。陆川看向不远处的少女。对方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转头看别处，扬着雪白的下巴。
陆川笑了，这跟中午瘫在地上像只小鹌鹑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
江酥琼点头：我回宿舍吃点药，你们先去。
肚子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
几人约在操场边，宇文雪崖黑着脸跑过来：庄孝，你妈个***...
刚才群里有人问他割包皮多少钱，宇文雪崖一打听，才知道是庄孝那孙子说的。庄孝边跑边笑：哥，我错了，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嘴快说漏了...
宇文雪崖骂骂咧咧追着打，庄孝痛失双亲，两人跑没影了。王义勇也跟着溜了。
陆川看向姚仙梦：随便吃点？
好点没？
休息了一下没事了，本来就不是大事，就是当时有点累...
陆川顾及她面子，点头：坚持两天习惯就好了。
姚仙梦微不可查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你这外套是《天降之物》的？
你也看这个？姚仙梦惊讶，她以为这种男生不会接触二次元。
陆川说：看过一点，挺好看的。
是吧。
你这性格，是跟二次元里的傲娇金毛学的？
当然不是！姚仙梦走在前面反驳，随后低声说，我们两清了。
就是你在体育馆说的话。
还记着呢？
现在忘了。姚仙梦想着中午的事，勉为其难原谅他，显得自己胸襟宽广，请你吃饭，不用客气。
没多久，桌上摆满了菜。姚仙梦错愕：你要吃这么多？
你知道你多重吗？抱着你去医务室，那一路多辛苦？陆川摇头，他可不只军训消耗大，早上还从陆清那儿过呢。
我能有多重？姚仙梦娇叱，你别胡说！看陆川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胖呢。这人怎么这么贱啊！
陆川乐呵呵的：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