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陆川上赶着找腾达谈合作，现在倒好，腾达投资部一把手天天追着他的微信发消息。这身份转换，跟猎人突然变成猎物似的，让陆川忍不住想笑。
“快搜这业务是真能打，但最牛的还是你陆老弟！春节那波红包运营，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杜永超举着茶杯，眼里满是佩服。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天才不少，但像陆川这样商业嗅觉和游戏天赋双在线的，还是头一个。
外面都传小怪兽工作室藏着高人，杜永超才不信——临时搭的团队能搞出那么多爆款游戏？傻子才信！这分明是陆川自己闷声发大财，故意放的烟雾弹。
“嗨，就是灵光一闪呗。”陆川轻描淡写地说，手里把玩着高尔夫球杆，“灵感这东西，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这一闪，可把腾达、阿狸那帮人闪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杜永超乐了，“你知道不？年前腾达刚上线移动支付业务，结果被你那波红包抢了半壁江山。”
陆川坐直身子，眼神瞬间认真起来：“说到这个，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也想搞移动支付？”杜永超挑眉。
“没钱啊！”陆川摊手。
“你跟我哭穷？”杜永超没好气道，“红包活动砸五千万眼睛都不眨的主，跟我说没钱？”
“杜老哥这就抬举我了。”陆川喝了口热茶，慢悠悠地说，“不瞒你说，我还真琢磨过搞个移动支付，给以后的业务铺路。就是不知道央行那边能不能批下来。”
“难，难如登天。”杜永超皱起眉头，“现在市场基本被腾达和阿狸占了，你一个刚起步的App，怎么跟人家斗？”
“正因为只有他们两家，才有机可乘啊。”陆川放下茶杯，“快搜一个春节涨了四千万用户，现在快摸到五千万大关了。你觉得这些用户质量比不上腾达？再者说，未来移动支付肯定会百花齐放，凭什么不能有我们的位置？”
“你这野心，是想当最年轻首富啊？”杜永超调侃道。
“首富倒不至于。”陆川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问，“不过‘最年轻首富’这称呼，听着是不是挺酷的？”
“……”杜永超彻底无语了——这小子，跟小姑娘似的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我打算循序渐进，先搞个叫‘易汇’的支付工具试水。”陆川把自己的规划和盘托出，“先拿牌照，再融资，把影视、音乐、阅读这些业务都整合进来，产业链就齐了。其他杂七杂八的，交给风投部门去折腾。我还是专心搞游戏研发，等时机成熟，再琢磨点新赛道，比如新能源什么的。”
杜永超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暗叹——这小子脑子转得也太快了，这些想法要是落地，未来不可限量。也就陆川年轻扛得住，换作他这把年纪，早就被这些规划熬秃了。
“陆老弟，快搜我再追加一笔投资！”杜永超拍板决定。
“你不是说没钱吗？”陆川故意逗他。
“我没钱，你嫂子有钱啊！”杜永超讪讪一笑——他这些年攒的家底，哪是去趟澳门就能败光的？卖惨不过是为了跟陆川讨点好处。
“老狐狸。”陆川暗骂一句，嘴上却不饶人，“头条业务你不搞了？”
“搞！冲你这面子，我也得砸钱搞！”杜永超拍着胸脯说。
“我这是帮你挣钱，记得欠我个人情。”陆川站起身，“走，先去看看我那套别墅的装修，完了再打球。春节在家憋坏了，听说这儿的球童颜值挺高？”
俩人勾肩搭背地往别墅走，杜永超还在琢磨移动支付的事：“你说快搜用户够了，那要不要搞个校园版？学生群体消费力可不低，我家那小子，每月生活费全花在手机上了。”
“这主意不错。”陆川眼睛一亮，“校园支付场景多啊，食堂、超市、打印店，要是能打通，用户粘性肯定高。等回头我让团队做个调研。”
看完装修，俩人去球场打球。杜永超果然宝刀未老，跟球童聊得眉飞色舞，陆川懒得掺和，打了几杆就坐在旁边刷手机——宋时薇发来了方特的照片，俞玹和蓝雪儿正举着比耶，笑得一脸灿烂。
“玩得挺开心啊。”陆川笑着回复，刚放下手机，就收到了陆清的消息：“来江湾天城一趟，有东西给你。”
陆川赶到江湾天城时，陆钰也在，正帮陆清收拾东西。看到陆川进来，陆钰像见了猫的老鼠，拎着包就溜：“川哥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很怕我？”陆川关上门，疑惑地问。
“毕竟你是顶头上司啊。”陆清嘴角上扬，“她说跟你待在一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那我以后见了她躲着点走。”陆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走？去帝都的票买好了？”
“就这么盼着我走？”陆清似笑非笑地凑过来，“之前是谁说我要是不努力，连副店长都不如的？”她故意捏着嗓子，模仿着陆川的语气。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揭人短可不好。”陆川讨饶，“说真的，准备得怎么样了？杜太太那边谈妥了？”
“差不多了，谈好就过去培训。”陆清自信地说，眼里闪烁着光芒，“这几个月我可没白学，从选址到运营，都摸得差不多了。”
陆川看着她自信的模样，忍不住点头：“这才对嘛，做生意就得有这股劲儿。自己都没信心，谁还敢跟你合作？放心，有杜太太的关系，再加上你的能力，肯定能成。以后我可得叫你陆总了。”
陆清被他逗笑了，往他身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陆川哪能不懂她的意思——宋时薇她们要在方特玩两天，这两天他要么住阮淑宁那儿，要么住陆清这儿，反正都逃不过“被折腾”的命运。
“我怀疑我能去给保健品代言了。”陆川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陆清洗完澡出来时，陆川已经快睡着了。她端着水果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偶尔瞥一眼陆川，忍不住偷笑——这狗男人，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男人，明天跟姐姐约会去？”陆清戳了戳他的胳膊。
“好啊。”陆川立马精神了——这可是陆清去帝都前的最后一次约会，必须好好安排。
“对了，李慧娜不是在帝都发展吗？”陆川突然想起这事，“到时候你要是想她了，还能约着吃饭。”
“她啊，早就从帝都回来了。”陆清咬了口草莓，“春节还上新闻了，说要在金陵开工作室，就在金艺那边。我猜啊，她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不然哪会放弃帝都的资源。”
陆川愣了愣，没说话——他倒是没跟李慧娜联系过，没想到她居然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陆清就起来梳妆打扮了。黑色外套搭配休闲裤，简约又干练，加上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整个人光彩照人。陆川看着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陆总今天真漂亮。”
“那当然。”陆清得意地挑眉，“走吧，先去吃早餐，再去看电影。”
俩人去吃了陆清最爱的生煎包，又去电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爱情片。没有太多浪漫的桥段，就买了一桶爆米花，依偎在沙发上看了两个多小时。陆川觉得，他跟陆清的感情就像细水长流，没有轰轰烈烈，却在每一个细节里藏着温暖。
“你去帝都，那只柯基带去吗？”陆川问——那是他去年送陆清的生日礼物，陆清宝贝得不行。
“带啊，它要是想你了，我就带它回来看看。”陆清靠在他肩膀上，“或者你有空了，就来帝都找我。咱们没必要搞得跟异地恋似的，谁有空谁就往对方那儿跑，多自在。”
陆川点头——他就喜欢陆清这股洒脱劲儿。单方面的迁就太累了，只有互相体谅，感情才能长久。就像昨晚，陆清明明累得腰都酸了，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不等鸡鸣寺樱花开了再走？”陆川问。
“不了，早去早熟悉业务。”陆清站起身，“走吧，该去机场了。”
机场安检口，陆清给了陆川一个拥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你也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陆川看着她走进安检口，没有矫情的告别，也没有依依不舍——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见面的。
陆川刚走出机场，就掏出手机给李慧娜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李慧娜的声音带着点惊喜：“陆川？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说你回金陵了？”陆川问。
“是啊，刚从老家回来没多久，暂时住在江山馨园。”李慧娜的声音有些羞涩，“之前在帝都待着，总觉得没灵感，回来就好多了。”
陆川笑了——他哪能不知道李慧娜的心思？这姑娘，离开他就没灵感，说白了就是离不开他。
“我对象刚走，现在有空。”陆川靠在车旁，语气随意，“我马上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陆川发动车子往江山馨园赶。他记得那套房子，阮淑宁之前住过，后来不告而别，陆川就让李慧娜搬进去了，租金一直是他在交。
其实李慧娜早就想回金陵了，在帝都的那段日子，她整个人都emo了，写不出歌，也接不到好资源。直到春节回金陵，看到陆川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陆川刚下车，就看到李慧娜站在单元门口等他，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像个邻家女孩。看到陆川，她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来：“你来了！”
“刚回来就忙着开工作室？”陆川问，跟着她走进电梯。
“嗯，手续差不多都办好了，就差装修了。”李慧娜打开房门，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摆着不少绿植，“我打算搞个音乐工作室，以后就在金陵发展了。”
陆川环顾四周，笑着说：“不错啊，挺有格调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李慧娜脸颊通红，低着头说：“其实…我就是等你来给我剪彩呢。”
陆川乐了——这姑娘，还是这么直白。
春晚舞台上一曲成名后，李慧娜彻底火了。从之前小圈子里有点名气的歌手，一跃成了全国观众都眼熟的新星，微博粉丝一夜之间暴涨千万，私信里全是求合作的经纪公司，开出的签约费一个比一个离谱，最高的直接喊到了八位数。
可谁也没想到，这位正处在风口浪尖的女歌手，居然在最该趁热打铁的时候，收拾行李回了金陵，愣是把帝都那些递橄榄枝的大佬们晾在了原地。
“娜娜姐，真不再考虑考虑？腾达娱乐那边说能给你量身打造专辑！”助理在电话里急得直跺脚，“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啊！”
李慧娜对着镜子贴面膜，语气淡定：“不了，我在金陵挺好的。”挂了电话她忍不住笑——不是她不想留，是没了陆川给的“灵感buff”，她怕自己下一首就江郎才尽，到时候在帝都圈子里丢脸就晚了。
她心里门儿清：自己能火，全靠陆川给的那几首神仙歌曲。没了这位“幕后曲爹”，别说专辑了，能不能写出下一首出圈的歌都难说。与其在帝都当昙花一现的流量，不如回金陵守着“金大腿”踏实。
陆川开车到江山馨园时，看着小区门口戴着老花镜打盹的门卫大爷，忍不住皱眉——这安保也太敷衍了，真要是有粉丝蹲点，随便就能混进去。他刚停好车，就看到两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在小区门口探头探脑，手里还举着李慧娜的海报，估计是来蹲偶像的。
上了楼，陆川轻轻敲了三下门。门很快开了条缝，李慧娜探出头左右张望，跟做贼似的：“快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呢？穿个拖鞋不冷啊？”陆川换鞋时才发现，屋里地暖开得足足的，连空气都暖烘烘的。
“还不是拜春晚所赐。”李慧娜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昨天回来的时候差点被粉丝认出来，吓得我半夜才敢搬东西。对了，你吃早餐没？我煮了玉米。”
“早吃过了，晨练完就吃了。”陆川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半年没见，她褪去了之前的青涩，多了几分明星的气质，可在他面前，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李慧娜捧着玉米咬了一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玉米搓了搓手：“那个…待会你能不能陪我去金艺那边看看？我想找个地方开工作室。”
“去金艺干什么？嫌被学生围得不够热闹？”陆川挑眉，“小怪兽写字楼多的是空房间，随便你挑，安保二十四小时轮岗，比金艺那边安全十倍。”
李慧娜眼睛瞬间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之前光顾着琢磨离母校近点，完全忘了陆川的公司就在金陵，而且规模还不小。
“后天公司就上班了，到时候带你去选楼层。”陆川喝了口牛奶，“对了，你微博粉丝都快两千万了吧？就住这小区，迟早被粉丝堵门。”
李慧娜苦着脸点头：“我正愁这事呢。”她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凑到陆川面前，眼神幽怨：“陆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忘了什么？”陆川装傻。
“你再想想嘛…”李慧娜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软乎乎的，“你答应过姑奶奶的事，不会忘了吧？”
陆川憋笑：“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叫我哥也没用。”
“歌！是歌啊！”李慧娜急得跺脚，脸蛋涨得通红，“你上次说过，回来给我写新歌的！”
“哦，这事啊。”陆川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三张折好的纸，放在茶几上，“早给你准备好了，抓阄，三选一，选中哪首算哪首。”
“三张？！”李慧娜扑过去拿起纸，激动得声音都抖了，“你这是把曲爹的存货都拿出来了？”她之前还担心陆川只给一首，没想到直接给了三张，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俯身时不小心露出了领口，陆川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看窗外：“少废话，选吧。”
李慧娜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兴致勃勃地玩起了“点兵点将”，手指在三张纸上戳来戳去，最后停在了中间那张：“就它了！”
拆开一看，纸上写着两个字——《泡沫》。
“这歌名…有点意思。”李慧娜轻声念着，越念越觉得有感觉，“我能先哼两句吗？”得到陆川点头后，她清了清嗓子，小声唱了起来。她的嗓音空灵，正好契合歌曲的意境，没唱几句就沉浸其中。
陆川靠在沙发上听着，忍不住点头——果然没选错人，李慧娜的唱功比半年前进步了不少，把歌曲里的细腻情感都唱出来了。
唱完一段，李慧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投入，脸一红，赶紧把纸收起来：“剩下两首…以后还能给我吗？”
“看你表现。”陆川挑眉，“先把这首唱好再说。”他心里暗笑——剩下的《体面》和《遇见》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只不过逗逗她而已。
李慧娜赶紧把歌词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像是揣着什么宝贝：“我去换衣服，咱们赶紧去公司选工作室！对了，得戴口罩墨镜。”
看着她火急火燎跑去换衣服的样子，陆川忍不住笑了。等李慧娜出来时，已经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活像个蒙面大盗。
刚走出小区，就碰到刚才那两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其中一个眼睛尖，一眼就认出了李慧娜的鞋子：“是娜娜姐！”俩人手忙脚乱地掏海报，“娜娜姐，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李慧娜愣了一下，陆川赶紧打圆场：“不好意思啊，她今天有急事，下次再给你们签好不好？”说着拉着李慧娜快步上车，临走前还朝俩小姑娘挥了挥手。
“吓死我了。”李慧娜摘下墨镜，拍着胸口，“以后出门真得小心点了。”
“换个住处吧。”陆川发动车子，“张府园旁边有个安府园舍，环境不错。”
“安府园舍？”李慧娜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别墅区吗？一套下来得好几千万吧！”她虽然火了，但攒的钱也就够买套普通商品房，别墅想都不敢想。
“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总不能一直住老小区。”陆川说得轻描淡写，“贷款啊，慢慢还。”
“你可真会算计！”李慧娜笑骂道，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陆川是为她好，别墅区安保严格，而且环境安静，正好适合创作。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刚攒的钱要全砸进去，还要背上贷款，就有点肉疼。
“是不是早就给我看好了？”李慧娜戳了戳他的胳膊。
陆川笑而不语——还真被她猜中了。安府园舍离阮淑宁住的地方近，以后阮淑宁没事就能过来跟李慧娜喝酒聊天，而且别墅空间大，就算喝醉了也有地方休息，一举两得。
车子刚到安府园舍门口，就有保安上前询问。陆川报了经理的名字，保安立马放行。李慧娜啧啧称奇：“可以啊，陆总面子够大的。”
接待他们的是个叫熊晓晴的女销售，三十岁左右，穿着职业套装，黑丝大长腿格外吸睛，浑身透着御姐范儿。看到陆川，她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陆总，好久不见！”
陆川跟她握了握手：“熊经理，麻烦你了。”他去年在张府园买房时就认识熊晓晴了，当时对方还开玩笑说要帮他试床软不软，被他笑着拒绝了。没想到她后来跳槽到了安府园舍，还成了销售经理。
熊晓晴的目光在李慧娜身上停留了一秒，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那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过她很识趣地没多问，直接带着俩人去看样板间：“陆总，这套是我们的主力户型，三百多平，带独立花园和地下室，特别适合做工作室。”
李慧娜一进客厅就被吸引了，尤其是地下室，空间宽敞，隔音效果也好：“这里做音乐室太合适了！我那架钢琴终于有地方放了。”她在帝都买的那架几十万的钢琴，一直没舍得扔，正愁没地方放呢。
“楼上有三个卧室，以后就算带团队过来创作也够住。”熊晓晴热情地介绍着，“而且我们小区安保是顶级的，业主信息绝对保密，不会有粉丝打扰。”
李慧娜越看越满意，偷偷问陆川：“这里多少钱一平啊？”
“四万多，不过我跟熊经理熟，能给你申请内部价。”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不会让你多花冤枉钱。”
熊晓晴笑着附和：“是啊李小姐，陆总的朋友就是我们的贵宾，价格肯定给到位。”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能跟陆川扯上关系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这单要是成了，她这个月的业绩就稳了。
李慧娜咬了咬牙：“行，我买了！”虽然要贷款，但一想到以后能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创作，还能离陆川近点，就觉得值了。
签合同的时候，李慧娜看着合同上的数字，心疼得直抽抽。陆川在旁边偷笑：“这下有动力写歌了吧？以后可得好好干活，不然贷款都还不上。”
“知道了知道了，资本家！”李慧娜翻了个白眼，心里却甜滋滋的。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段子：老板用员工的工资给员工买房，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没想到自己现在也成了段子里的主角，只不过这个“老板”是陆川而已。
从售楼处出来，李慧娜摘了口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有自己的工作室了！陆川，谢谢你。”
“谢我就好好唱歌。”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了，工作室装修的时候我让公司的设计部帮你出方案，保证装得又好看又实用。”
李慧娜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装修呢。”
“小事一桩。”陆川发动车子，“走，去公司选工作室的位置，顺便带你认识认识我的团队。”
车子驶离安府园舍，李慧娜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回到金陵，回到陆川身边，她的音乐之路才刚刚开始。而那首《泡沫》，说不定能让她在乐坛再火一次。
陆川看着副驾驶上哼着歌的李慧娜，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他掏出手机，给阮淑宁发了条消息：“娜娜回金陵了，买了套别墅，以后你们可以一起喝酒了。”
没过多久，阮淑宁回复：“太好了！晚上我做东，一起吃饭！”
陆川笑着回复：“没问题，地址发你。”
“快搜这业务是真能打，但最牛的还是你陆老弟！春节那波红包运营，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杜永超举着茶杯，眼里满是佩服。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天才不少，但像陆川这样商业嗅觉和游戏天赋双在线的，还是头一个。
外面都传小怪兽工作室藏着高人，杜永超才不信——临时搭的团队能搞出那么多爆款游戏？傻子才信！这分明是陆川自己闷声发大财，故意放的烟雾弹。
“嗨，就是灵光一闪呗。”陆川轻描淡写地说，手里把玩着高尔夫球杆，“灵感这东西，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这一闪，可把腾达、阿狸那帮人闪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杜永超乐了，“你知道不？年前腾达刚上线移动支付业务，结果被你那波红包抢了半壁江山。”
陆川坐直身子，眼神瞬间认真起来：“说到这个，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也想搞移动支付？”杜永超挑眉。
“没钱啊！”陆川摊手。
“你跟我哭穷？”杜永超没好气道，“红包活动砸五千万眼睛都不眨的主，跟我说没钱？”
“杜老哥这就抬举我了。”陆川喝了口热茶，慢悠悠地说，“不瞒你说，我还真琢磨过搞个移动支付，给以后的业务铺路。就是不知道央行那边能不能批下来。”
“难，难如登天。”杜永超皱起眉头，“现在市场基本被腾达和阿狸占了，你一个刚起步的App，怎么跟人家斗？”
“正因为只有他们两家，才有机可乘啊。”陆川放下茶杯，“快搜一个春节涨了四千万用户，现在快摸到五千万大关了。你觉得这些用户质量比不上腾达？再者说，未来移动支付肯定会百花齐放，凭什么不能有我们的位置？”
“你这野心，是想当最年轻首富啊？”杜永超调侃道。
“首富倒不至于。”陆川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地问，“不过‘最年轻首富’这称呼，听着是不是挺酷的？”
“……”杜永超彻底无语了——这小子，跟小姑娘似的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我打算循序渐进，先搞个叫‘易汇’的支付工具试水。”陆川把自己的规划和盘托出，“先拿牌照，再融资，把影视、音乐、阅读这些业务都整合进来，产业链就齐了。其他杂七杂八的，交给风投部门去折腾。我还是专心搞游戏研发，等时机成熟，再琢磨点新赛道，比如新能源什么的。”
杜永超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暗叹——这小子脑子转得也太快了，这些想法要是落地，未来不可限量。也就陆川年轻扛得住，换作他这把年纪，早就被这些规划熬秃了。
“陆老弟，快搜我再追加一笔投资！”杜永超拍板决定。
“你不是说没钱吗？”陆川故意逗他。
“我没钱，你嫂子有钱啊！”杜永超讪讪一笑——他这些年攒的家底，哪是去趟澳门就能败光的？卖惨不过是为了跟陆川讨点好处。
“老狐狸。”陆川暗骂一句，嘴上却不饶人，“头条业务你不搞了？”
“搞！冲你这面子，我也得砸钱搞！”杜永超拍着胸脯说。
“我这是帮你挣钱，记得欠我个人情。”陆川站起身，“走，先去看看我那套别墅的装修，完了再打球。春节在家憋坏了，听说这儿的球童颜值挺高？”
俩人勾肩搭背地往别墅走，杜永超还在琢磨移动支付的事：“你说快搜用户够了，那要不要搞个校园版？学生群体消费力可不低，我家那小子，每月生活费全花在手机上了。”
“这主意不错。”陆川眼睛一亮，“校园支付场景多啊，食堂、超市、打印店，要是能打通，用户粘性肯定高。等回头我让团队做个调研。”
看完装修，俩人去球场打球。杜永超果然宝刀未老，跟球童聊得眉飞色舞，陆川懒得掺和，打了几杆就坐在旁边刷手机——宋时薇发来了方特的照片，俞玹和蓝雪儿正举着比耶，笑得一脸灿烂。
“玩得挺开心啊。”陆川笑着回复，刚放下手机，就收到了陆清的消息：“来江湾天城一趟，有东西给你。”
陆川赶到江湾天城时，陆钰也在，正帮陆清收拾东西。看到陆川进来，陆钰像见了猫的老鼠，拎着包就溜：“川哥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很怕我？”陆川关上门，疑惑地问。
“毕竟你是顶头上司啊。”陆清嘴角上扬，“她说跟你待在一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那我以后见了她躲着点走。”陆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什么时候走？去帝都的票买好了？”
“就这么盼着我走？”陆清似笑非笑地凑过来，“之前是谁说我要是不努力，连副店长都不如的？”她故意捏着嗓子，模仿着陆川的语气。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揭人短可不好。”陆川讨饶，“说真的，准备得怎么样了？杜太太那边谈妥了？”
“差不多了，谈好就过去培训。”陆清自信地说，眼里闪烁着光芒，“这几个月我可没白学，从选址到运营，都摸得差不多了。”
陆川看着她自信的模样，忍不住点头：“这才对嘛，做生意就得有这股劲儿。自己都没信心，谁还敢跟你合作？放心，有杜太太的关系，再加上你的能力，肯定能成。以后我可得叫你陆总了。”
陆清被他逗笑了，往他身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陆川哪能不懂她的意思——宋时薇她们要在方特玩两天，这两天他要么住阮淑宁那儿，要么住陆清这儿，反正都逃不过“被折腾”的命运。
“我怀疑我能去给保健品代言了。”陆川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陆清洗完澡出来时，陆川已经快睡着了。她端着水果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偶尔瞥一眼陆川，忍不住偷笑——这狗男人，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男人，明天跟姐姐约会去？”陆清戳了戳他的胳膊。
“好啊。”陆川立马精神了——这可是陆清去帝都前的最后一次约会，必须好好安排。
“对了，李慧娜不是在帝都发展吗？”陆川突然想起这事，“到时候你要是想她了，还能约着吃饭。”
“她啊，早就从帝都回来了。”陆清咬了口草莓，“春节还上新闻了，说要在金陵开工作室，就在金艺那边。我猜啊，她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不然哪会放弃帝都的资源。”
陆川愣了愣，没说话——他倒是没跟李慧娜联系过，没想到她居然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陆清就起来梳妆打扮了。黑色外套搭配休闲裤，简约又干练，加上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整个人光彩照人。陆川看着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陆总今天真漂亮。”
“那当然。”陆清得意地挑眉，“走吧，先去吃早餐，再去看电影。”
俩人去吃了陆清最爱的生煎包，又去电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爱情片。没有太多浪漫的桥段，就买了一桶爆米花，依偎在沙发上看了两个多小时。陆川觉得，他跟陆清的感情就像细水长流，没有轰轰烈烈，却在每一个细节里藏着温暖。
“你去帝都，那只柯基带去吗？”陆川问——那是他去年送陆清的生日礼物，陆清宝贝得不行。
“带啊，它要是想你了，我就带它回来看看。”陆清靠在他肩膀上，“或者你有空了，就来帝都找我。咱们没必要搞得跟异地恋似的，谁有空谁就往对方那儿跑，多自在。”
陆川点头——他就喜欢陆清这股洒脱劲儿。单方面的迁就太累了，只有互相体谅，感情才能长久。就像昨晚，陆清明明累得腰都酸了，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不等鸡鸣寺樱花开了再走？”陆川问。
“不了，早去早熟悉业务。”陆清站起身，“走吧，该去机场了。”
机场安检口，陆清给了陆川一个拥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你也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陆川看着她走进安检口，没有矫情的告别，也没有依依不舍——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见面的。
陆川刚走出机场，就掏出手机给李慧娜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李慧娜的声音带着点惊喜：“陆川？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说你回金陵了？”陆川问。
“是啊，刚从老家回来没多久，暂时住在江山馨园。”李慧娜的声音有些羞涩，“之前在帝都待着，总觉得没灵感，回来就好多了。”
陆川笑了——他哪能不知道李慧娜的心思？这姑娘，离开他就没灵感，说白了就是离不开他。
“我对象刚走，现在有空。”陆川靠在车旁，语气随意，“我马上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陆川发动车子往江山馨园赶。他记得那套房子，阮淑宁之前住过，后来不告而别，陆川就让李慧娜搬进去了，租金一直是他在交。
其实李慧娜早就想回金陵了，在帝都的那段日子，她整个人都emo了，写不出歌，也接不到好资源。直到春节回金陵，看到陆川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陆川刚下车，就看到李慧娜站在单元门口等他，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像个邻家女孩。看到陆川，她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来：“你来了！”
“刚回来就忙着开工作室？”陆川问，跟着她走进电梯。
“嗯，手续差不多都办好了，就差装修了。”李慧娜打开房门，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摆着不少绿植，“我打算搞个音乐工作室，以后就在金陵发展了。”
陆川环顾四周，笑着说：“不错啊，挺有格调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李慧娜脸颊通红，低着头说：“其实…我就是等你来给我剪彩呢。”
陆川乐了——这姑娘，还是这么直白。
春晚舞台上一曲成名后，李慧娜彻底火了。从之前小圈子里有点名气的歌手，一跃成了全国观众都眼熟的新星，微博粉丝一夜之间暴涨千万，私信里全是求合作的经纪公司，开出的签约费一个比一个离谱，最高的直接喊到了八位数。
可谁也没想到，这位正处在风口浪尖的女歌手，居然在最该趁热打铁的时候，收拾行李回了金陵，愣是把帝都那些递橄榄枝的大佬们晾在了原地。
“娜娜姐，真不再考虑考虑？腾达娱乐那边说能给你量身打造专辑！”助理在电话里急得直跺脚，“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啊！”
李慧娜对着镜子贴面膜，语气淡定：“不了，我在金陵挺好的。”挂了电话她忍不住笑——不是她不想留，是没了陆川给的“灵感buff”，她怕自己下一首就江郎才尽，到时候在帝都圈子里丢脸就晚了。
她心里门儿清：自己能火，全靠陆川给的那几首神仙歌曲。没了这位“幕后曲爹”，别说专辑了，能不能写出下一首出圈的歌都难说。与其在帝都当昙花一现的流量，不如回金陵守着“金大腿”踏实。
陆川开车到江山馨园时，看着小区门口戴着老花镜打盹的门卫大爷，忍不住皱眉——这安保也太敷衍了，真要是有粉丝蹲点，随便就能混进去。他刚停好车，就看到两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在小区门口探头探脑，手里还举着李慧娜的海报，估计是来蹲偶像的。
上了楼，陆川轻轻敲了三下门。门很快开了条缝，李慧娜探出头左右张望，跟做贼似的：“快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呢？穿个拖鞋不冷啊？”陆川换鞋时才发现，屋里地暖开得足足的，连空气都暖烘烘的。
“还不是拜春晚所赐。”李慧娜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昨天回来的时候差点被粉丝认出来，吓得我半夜才敢搬东西。对了，你吃早餐没？我煮了玉米。”
“早吃过了，晨练完就吃了。”陆川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半年没见，她褪去了之前的青涩，多了几分明星的气质，可在他面前，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李慧娜捧着玉米咬了一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玉米搓了搓手：“那个…待会你能不能陪我去金艺那边看看？我想找个地方开工作室。”
“去金艺干什么？嫌被学生围得不够热闹？”陆川挑眉，“小怪兽写字楼多的是空房间，随便你挑，安保二十四小时轮岗，比金艺那边安全十倍。”
李慧娜眼睛瞬间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她之前光顾着琢磨离母校近点，完全忘了陆川的公司就在金陵，而且规模还不小。
“后天公司就上班了，到时候带你去选楼层。”陆川喝了口牛奶，“对了，你微博粉丝都快两千万了吧？就住这小区，迟早被粉丝堵门。”
李慧娜苦着脸点头：“我正愁这事呢。”她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凑到陆川面前，眼神幽怨：“陆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忘了什么？”陆川装傻。
“你再想想嘛…”李慧娜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软乎乎的，“你答应过姑奶奶的事，不会忘了吧？”
陆川憋笑：“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叫我哥也没用。”
“歌！是歌啊！”李慧娜急得跺脚，脸蛋涨得通红，“你上次说过，回来给我写新歌的！”
“哦，这事啊。”陆川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三张折好的纸，放在茶几上，“早给你准备好了，抓阄，三选一，选中哪首算哪首。”
“三张？！”李慧娜扑过去拿起纸，激动得声音都抖了，“你这是把曲爹的存货都拿出来了？”她之前还担心陆川只给一首，没想到直接给了三张，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俯身时不小心露出了领口，陆川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看窗外：“少废话，选吧。”
李慧娜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兴致勃勃地玩起了“点兵点将”，手指在三张纸上戳来戳去，最后停在了中间那张：“就它了！”
拆开一看，纸上写着两个字——《泡沫》。
“这歌名…有点意思。”李慧娜轻声念着，越念越觉得有感觉，“我能先哼两句吗？”得到陆川点头后，她清了清嗓子，小声唱了起来。她的嗓音空灵，正好契合歌曲的意境，没唱几句就沉浸其中。
陆川靠在沙发上听着，忍不住点头——果然没选错人，李慧娜的唱功比半年前进步了不少，把歌曲里的细腻情感都唱出来了。
唱完一段，李慧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投入，脸一红，赶紧把纸收起来：“剩下两首…以后还能给我吗？”
“看你表现。”陆川挑眉，“先把这首唱好再说。”他心里暗笑——剩下的《体面》和《遇见》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只不过逗逗她而已。
李慧娜赶紧把歌词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像是揣着什么宝贝：“我去换衣服，咱们赶紧去公司选工作室！对了，得戴口罩墨镜。”
看着她火急火燎跑去换衣服的样子，陆川忍不住笑了。等李慧娜出来时，已经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活像个蒙面大盗。
刚走出小区，就碰到刚才那两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其中一个眼睛尖，一眼就认出了李慧娜的鞋子：“是娜娜姐！”俩人手忙脚乱地掏海报，“娜娜姐，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李慧娜愣了一下，陆川赶紧打圆场：“不好意思啊，她今天有急事，下次再给你们签好不好？”说着拉着李慧娜快步上车，临走前还朝俩小姑娘挥了挥手。
“吓死我了。”李慧娜摘下墨镜，拍着胸口，“以后出门真得小心点了。”
“换个住处吧。”陆川发动车子，“张府园旁边有个安府园舍，环境不错。”
“安府园舍？”李慧娜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别墅区吗？一套下来得好几千万吧！”她虽然火了，但攒的钱也就够买套普通商品房，别墅想都不敢想。
“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总不能一直住老小区。”陆川说得轻描淡写，“贷款啊，慢慢还。”
“你可真会算计！”李慧娜笑骂道，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陆川是为她好，别墅区安保严格，而且环境安静，正好适合创作。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刚攒的钱要全砸进去，还要背上贷款，就有点肉疼。
“是不是早就给我看好了？”李慧娜戳了戳他的胳膊。
陆川笑而不语——还真被她猜中了。安府园舍离阮淑宁住的地方近，以后阮淑宁没事就能过来跟李慧娜喝酒聊天，而且别墅空间大，就算喝醉了也有地方休息，一举两得。
车子刚到安府园舍门口，就有保安上前询问。陆川报了经理的名字，保安立马放行。李慧娜啧啧称奇：“可以啊，陆总面子够大的。”
接待他们的是个叫熊晓晴的女销售，三十岁左右，穿着职业套装，黑丝大长腿格外吸睛，浑身透着御姐范儿。看到陆川，她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陆总，好久不见！”
陆川跟她握了握手：“熊经理，麻烦你了。”他去年在张府园买房时就认识熊晓晴了，当时对方还开玩笑说要帮他试床软不软，被他笑着拒绝了。没想到她后来跳槽到了安府园舍，还成了销售经理。
熊晓晴的目光在李慧娜身上停留了一秒，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那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过她很识趣地没多问，直接带着俩人去看样板间：“陆总，这套是我们的主力户型，三百多平，带独立花园和地下室，特别适合做工作室。”
李慧娜一进客厅就被吸引了，尤其是地下室，空间宽敞，隔音效果也好：“这里做音乐室太合适了！我那架钢琴终于有地方放了。”她在帝都买的那架几十万的钢琴，一直没舍得扔，正愁没地方放呢。
“楼上有三个卧室，以后就算带团队过来创作也够住。”熊晓晴热情地介绍着，“而且我们小区安保是顶级的，业主信息绝对保密，不会有粉丝打扰。”
李慧娜越看越满意，偷偷问陆川：“这里多少钱一平啊？”
“四万多，不过我跟熊经理熟，能给你申请内部价。”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不会让你多花冤枉钱。”
熊晓晴笑着附和：“是啊李小姐，陆总的朋友就是我们的贵宾，价格肯定给到位。”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能跟陆川扯上关系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这单要是成了，她这个月的业绩就稳了。
李慧娜咬了咬牙：“行，我买了！”虽然要贷款，但一想到以后能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创作，还能离陆川近点，就觉得值了。
签合同的时候，李慧娜看着合同上的数字，心疼得直抽抽。陆川在旁边偷笑：“这下有动力写歌了吧？以后可得好好干活，不然贷款都还不上。”
“知道了知道了，资本家！”李慧娜翻了个白眼，心里却甜滋滋的。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段子：老板用员工的工资给员工买房，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没想到自己现在也成了段子里的主角，只不过这个“老板”是陆川而已。
从售楼处出来，李慧娜摘了口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有自己的工作室了！陆川，谢谢你。”
“谢我就好好唱歌。”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了，工作室装修的时候我让公司的设计部帮你出方案，保证装得又好看又实用。”
李慧娜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装修呢。”
“小事一桩。”陆川发动车子，“走，去公司选工作室的位置，顺便带你认识认识我的团队。”
车子驶离安府园舍，李慧娜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回到金陵，回到陆川身边，她的音乐之路才刚刚开始。而那首《泡沫》，说不定能让她在乐坛再火一次。
陆川看着副驾驶上哼着歌的李慧娜，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他掏出手机，给阮淑宁发了条消息：“娜娜回金陵了，买了套别墅，以后你们可以一起喝酒了。”
没过多久，阮淑宁回复：“太好了！晚上我做东，一起吃饭！”
陆川笑着回复：“没问题，地址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