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一个在太平洋的另一头，一个在金陵的江湾天城，但视频接通的瞬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陆川和陆清心里都莫名踏实了不少——大概这就是真正的亲近，哪怕不说话，只要知道对方好好的，就够了。
陆川盯着屏幕里的陆清，心里忍不住嘀咕：两人在一块后，还从没分开这么久过。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居然都一个月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点，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陆清那边也一样，嘴上没说，心里却总惦记着。她不是个话多的人，所以每天就跟陆川聊两句，在国外看到有意思的街景、吃到特别的食物，或者培训基地里的新鲜事，都会随手拍下来发给陆川——没有腻歪的情话，却全是细碎的牵挂。
有时候陆清也会忍不住想：或许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吧？没有那么多狗血的误会和没完没了的争吵，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却能解渴，能暖到心里去。毕竟生活里的那些不愉快，本来就不该占满爱情的空间。
她晃了晃脑袋，暗笑自己怎么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稍微长胖了点？”陆川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带着点笑意，眼神里满是关切。
陆清心里微微一颤，那种熟悉的归属感瞬间涌遍全身。她故意瞪了瞪眼：“哪有！是摄像头的问题！我最近在培训基地吃的都是健康餐，少油少盐的，怎么可能胖？你这话……该不会是想我想出幻觉了吧？”
“我再瞅瞅。”陆川凑近屏幕，假装认真打量，逗得陆清直笑。
“呵呵……在金陵还乖不乖啊？”陆清反过来调侃，眼神里带着点狡黠。
陆川额头上仿佛瞬间布满黑线，一脸无语：“看出来了，胖是没胖，飘是真的飘了，都敢调侃我了。”
“金陵那边应该很冷了吧？”陆清收起玩笑，语气又软了下来，“记得多穿点，别总说自己身子硬朗，冻着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得嘞，陆老师您就别操心了，再聊下去咱们都快成夕阳红聊天组了，打住打住。”陆川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被当成小孩子念叨。
“对了，陆钰最近怎么样了？”陆清突然问道。她在金陵没什么朋友，陆钰算是玩得比较好的一个，以前经常一块逛街吃饭。
自从王珍珍生了孩子，她们就很少约王珍珍出来了——毕竟人家有家庭有孩子，不方便总出来；毛雪莉又天天996，堪称“社畜天花板”，每次约她，得到的回复都是“在上班”或者“要加班”，根本没时间。
“陆钰挺好的，现在是二店的副店长了。”陆川哭笑不得，“说起来，你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压力怪’——有你这么个优秀的朋友在前面，她想不努力都难。”
“压力怪？”陆清愣了一下，这词挺新鲜，但一听就懂。她忍不住自我反省，又有点欣慰：“那你说，我这算不算‘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就是想帮她一把，没想到她真做起来了。”
“算！必须算！”陆川点头，“说真的，你就是她的伯乐。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和欧阳明，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都当上副店长了，真不错。”陆清笑了笑，又有点感慨，“我也得加油才行，最近听杜太太聊她的发家史，还有以前六零后的那些创业故事，听得我都产生‘赚钱很容易’的错觉了。”
“以前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管得不严，只要敢闯敢拼，稍微抓住点风口，就能赚得盆满钵满。”陆川想起以前跟欧阳朔他们喝酒时听的故事，“圈子里有个老板，就是靠跑船卖烟发家的，那时候真是敢想敢干。”
“行了，别聊什么发家史了，等你以后成了女老板，自己就有发家史了。”陆川打断她，“我先挂了，洗个澡打会游戏就睡觉。”
挂了电话，陆川给李慧娜发了条信息，又登陆英雄联盟玩了一会儿。作为程序员，他一开始还觉得“不就是个游戏吗，有什么难的”，可真到自己琢磨代码的时候，才发现两眼一抹黑——郑成华他们短时间内搞不出框架，他现在算是彻底理解了，不是整个团队都能达到同一个水平。
凌晨时分，陆川打开衣柜，拿出那件阿玛尼西装——上次穿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主要是没什么隆重场合值得他穿这么正式。看着衣架上挺括无皱的西装，他给裴滢发了条信息，提醒她明天恳谈会的注意事项。
说实话，他还挺期待明天的恳谈会——听圈子里的人说，有几个大老板会参加。跟那些人比起来，他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看来还得继续加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从“陆总”变成“陆毛”，距离“金陵第一”还有老大一段距离呢。
第二天一早，陆川锻炼完都已经八点多了。他冲了个澡，换上那件阿玛尼西装——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棱角分明的脸，加上社会地位和阅历带来的自信，让这身西装穿在他身上一点不违和，反而特别合身。
他没扣胸口的那颗纽扣，恰到好处的短发又添了几分放荡不羁，宽厚的肩膀和扎实的肌肉把西装撑得恰到好处，尽显男人魅力。年轻的朝气和成熟的稳重，在他身上完美融合，一点不冲突。
离开江湾天城，陆川直奔小怪兽。虽然赶上了早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但他开着车，一点不着急——反正他是老板，晚到一会儿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总！”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裴滢站在那里等他，声音柔和，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等陆川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好像有一缕春风吹过心头，暖洋洋的。
都说“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问本心”，这一刻，裴滢突然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早，早餐吃了吗？”陆川笑着问，语气很随意。
“嗯，吃过了。”裴滢赶紧点头，又把手里的手抓饼递过去，“您要是没吃，这个给您。”
陆川愣了一下，笑着摆手：“不用，我来之前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好。”裴滢点点头，跟着陆川走进电梯。
电梯里，陆川看了眼站在身后，小口啃着手抓饼的裴滢，随口问道：“今晚有没有事？”
“没、没事。”裴滢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生怕错过他的话。
“那今晚陪我去参加恳谈会，结束了我送你回去。”陆川说得很自然，就像在安排一件普通的工作。
裴滢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好！谢谢陆总！”
她心里忍不住想起去年的恳谈会——那时候她刚入职，还没资格跟陆总一块去。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她就能跟着陆总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回到办公室，裴滢给陆川泡了杯茶，就赶紧去打印今天的会议文件了。陆川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杜永超打来的。
“杜老哥，今天的恳谈会，你应该回来了吧？要不要来我公司坐会儿？”陆川笑着问。
“马上到！”杜永超的声音很干脆。
“行，来了让裴滢给你泡茶。”陆川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哟，我才想起来，你上次给我的茶叶喝完了。”
电话那头的杜永超沉默了几秒，估计没料到这小子还惦记着自己的茶叶。
挂了电话，陆川美滋滋地搓了搓手，从柜子里拿出两瓶葵花酒放在桌上——这是上次买钟山高尔夫别墅送的，他不怎么喝酒，正好让杜永超带走。
没过多久，敲门声就响了。
“陆总，杜总到了。”裴滢推门进来，顺便把杜永超上次让她帮忙存放的茶叶放进了柜子里。
“陆老弟！”杜永超挺着啤酒肚，大步走进办公室，一见面就热情地打招呼，“嗨嗨嗨，老哥我可想死你了！”
“呵呵，老哥几天不见，眼眶都陷下去了，这是在澳门把身子熬坏了？”陆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有数了——看这模样，估计输了不少钱。
杜永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尊老爱幼的美德？”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葵花酒，眼睛瞬间亮了，“哟，这是葵花？”
“特地给你准备的，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喝酒。”陆川笑着说。
“嚯，我之前还说你小子是铁公鸡，就知道惦记我那点茶叶，看来是老哥我错怪你了！”杜永超拿起酒瓶，仔细看了看，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年份久远的葵花，要是卖好了，能值六位数！”
“杜总，喝茶。”裴滢端着茶杯过来，放下后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裴滢走后，杜永超换了个坐姿，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陆川先开了口：“老哥，这次在澳门输了不少吧？”他跟杜永超虽然差了几岁，但没什么代沟，又是合作者，加上陆清跟杜太太关系好，两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呵呵，没多少，就输了几百万，找点刺激而已。”杜永超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丢了几块钱”似的。
但陆川敏锐地注意到，他嘴角抽了一下——这是心虚的表现。赌徒的话可不能信，说输了几百万，实际肯定只多不少，估计心里都在滴血，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不说这个了！”杜永超大手一挥，转移话题，“你昨天在电话里说，腾达的刘赤云给你打电话了？”
“嗯，想跟我谈投资，还提议股份互换，不过我没同意。”陆川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
“糊涂啊！”杜永超一拍大腿，满脸心疼，“多好的机会啊！你知道腾达现在的通讯技术，已经不比卓越、信飞差了吗？何况他们还愿意给你社交软件接口，还跟你互换股份……”
“杜老哥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陆川打断他，心里门儿清，“腾达是厉害，以后在通讯技术上甚至能压过华为，但互换股份又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当个腾达的小股东，有什么意思？”
他一直信奉“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小怪兽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足够他风生水起，根本没必要靠腾达。
而且他也不怕腾达——前面有卓越、信飞这些老大哥挡着，他们巴不得腾达出点事，根本不会让腾达轻易打压小怪兽。
“最主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公司被其他人渗透，哪怕对方能帮我短暂提升一两个档次，老哥觉得这值得吗？”陆川反问。
“你太自信了。”杜永超摇了摇头，“换做是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同意股份互换——这样一来，小怪兽直接就能成为金陵的巨头之一，到时候想要什么资源没有？”
“难道现在小怪兽想要的资源，得不到吗？”陆川拢着手，语气笃定，“腾达现在根本没办法牵制我。”
杜永超叹了口气，提醒道：“我也就是替你惋惜——在我看来是机会，对你而言未必是。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放权也是对的，不然以后公司内部斗起来，消耗都能把公司消耗死。”他顿了顿，又问，“对了，你现在搞的那个快手，有搞头吗？”
陆川笑了笑，故意逗他：“感觉挺有搞头的，老哥要不要投资点？”
“不了不了，我可没那么多精力跟你们小年轻折腾。”杜永超赶紧摆手，他现在只想安稳赚钱，不想再冒风险了。
陆川盯着屏幕里的陆清，心里忍不住嘀咕：两人在一块后，还从没分开这么久过。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居然都一个月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点，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陆清那边也一样，嘴上没说，心里却总惦记着。她不是个话多的人，所以每天就跟陆川聊两句，在国外看到有意思的街景、吃到特别的食物，或者培训基地里的新鲜事，都会随手拍下来发给陆川——没有腻歪的情话，却全是细碎的牵挂。
有时候陆清也会忍不住想：或许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吧？没有那么多狗血的误会和没完没了的争吵，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却能解渴，能暖到心里去。毕竟生活里的那些不愉快，本来就不该占满爱情的空间。
她晃了晃脑袋，暗笑自己怎么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稍微长胖了点？”陆川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带着点笑意，眼神里满是关切。
陆清心里微微一颤，那种熟悉的归属感瞬间涌遍全身。她故意瞪了瞪眼：“哪有！是摄像头的问题！我最近在培训基地吃的都是健康餐，少油少盐的，怎么可能胖？你这话……该不会是想我想出幻觉了吧？”
“我再瞅瞅。”陆川凑近屏幕，假装认真打量，逗得陆清直笑。
“呵呵……在金陵还乖不乖啊？”陆清反过来调侃，眼神里带着点狡黠。
陆川额头上仿佛瞬间布满黑线，一脸无语：“看出来了，胖是没胖，飘是真的飘了，都敢调侃我了。”
“金陵那边应该很冷了吧？”陆清收起玩笑，语气又软了下来，“记得多穿点，别总说自己身子硬朗，冻着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得嘞，陆老师您就别操心了，再聊下去咱们都快成夕阳红聊天组了，打住打住。”陆川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被当成小孩子念叨。
“对了，陆钰最近怎么样了？”陆清突然问道。她在金陵没什么朋友，陆钰算是玩得比较好的一个，以前经常一块逛街吃饭。
自从王珍珍生了孩子，她们就很少约王珍珍出来了——毕竟人家有家庭有孩子，不方便总出来；毛雪莉又天天996，堪称“社畜天花板”，每次约她，得到的回复都是“在上班”或者“要加班”，根本没时间。
“陆钰挺好的，现在是二店的副店长了。”陆川哭笑不得，“说起来，你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压力怪’——有你这么个优秀的朋友在前面，她想不努力都难。”
“压力怪？”陆清愣了一下，这词挺新鲜，但一听就懂。她忍不住自我反省，又有点欣慰：“那你说，我这算不算‘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就是想帮她一把，没想到她真做起来了。”
“算！必须算！”陆川点头，“说真的，你就是她的伯乐。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和欧阳明，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都当上副店长了，真不错。”陆清笑了笑，又有点感慨，“我也得加油才行，最近听杜太太聊她的发家史，还有以前六零后的那些创业故事，听得我都产生‘赚钱很容易’的错觉了。”
“以前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管得不严，只要敢闯敢拼，稍微抓住点风口，就能赚得盆满钵满。”陆川想起以前跟欧阳朔他们喝酒时听的故事，“圈子里有个老板，就是靠跑船卖烟发家的，那时候真是敢想敢干。”
“行了，别聊什么发家史了，等你以后成了女老板，自己就有发家史了。”陆川打断她，“我先挂了，洗个澡打会游戏就睡觉。”
挂了电话，陆川给李慧娜发了条信息，又登陆英雄联盟玩了一会儿。作为程序员，他一开始还觉得“不就是个游戏吗，有什么难的”，可真到自己琢磨代码的时候，才发现两眼一抹黑——郑成华他们短时间内搞不出框架，他现在算是彻底理解了，不是整个团队都能达到同一个水平。
凌晨时分，陆川打开衣柜，拿出那件阿玛尼西装——上次穿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主要是没什么隆重场合值得他穿这么正式。看着衣架上挺括无皱的西装，他给裴滢发了条信息，提醒她明天恳谈会的注意事项。
说实话，他还挺期待明天的恳谈会——听圈子里的人说，有几个大老板会参加。跟那些人比起来，他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看来还得继续加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从“陆总”变成“陆毛”，距离“金陵第一”还有老大一段距离呢。
第二天一早，陆川锻炼完都已经八点多了。他冲了个澡，换上那件阿玛尼西装——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棱角分明的脸，加上社会地位和阅历带来的自信，让这身西装穿在他身上一点不违和，反而特别合身。
他没扣胸口的那颗纽扣，恰到好处的短发又添了几分放荡不羁，宽厚的肩膀和扎实的肌肉把西装撑得恰到好处，尽显男人魅力。年轻的朝气和成熟的稳重，在他身上完美融合，一点不冲突。
离开江湾天城，陆川直奔小怪兽。虽然赶上了早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但他开着车，一点不着急——反正他是老板，晚到一会儿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总！”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裴滢站在那里等他，声音柔和，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等陆川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好像有一缕春风吹过心头，暖洋洋的。
都说“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问本心”，这一刻，裴滢突然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早，早餐吃了吗？”陆川笑着问，语气很随意。
“嗯，吃过了。”裴滢赶紧点头，又把手里的手抓饼递过去，“您要是没吃，这个给您。”
陆川愣了一下，笑着摆手：“不用，我来之前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好。”裴滢点点头，跟着陆川走进电梯。
电梯里，陆川看了眼站在身后，小口啃着手抓饼的裴滢，随口问道：“今晚有没有事？”
“没、没事。”裴滢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生怕错过他的话。
“那今晚陪我去参加恳谈会，结束了我送你回去。”陆川说得很自然，就像在安排一件普通的工作。
裴滢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好！谢谢陆总！”
她心里忍不住想起去年的恳谈会——那时候她刚入职，还没资格跟陆总一块去。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她就能跟着陆总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回到办公室，裴滢给陆川泡了杯茶，就赶紧去打印今天的会议文件了。陆川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杜永超打来的。
“杜老哥，今天的恳谈会，你应该回来了吧？要不要来我公司坐会儿？”陆川笑着问。
“马上到！”杜永超的声音很干脆。
“行，来了让裴滢给你泡茶。”陆川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哟，我才想起来，你上次给我的茶叶喝完了。”
电话那头的杜永超沉默了几秒，估计没料到这小子还惦记着自己的茶叶。
挂了电话，陆川美滋滋地搓了搓手，从柜子里拿出两瓶葵花酒放在桌上——这是上次买钟山高尔夫别墅送的，他不怎么喝酒，正好让杜永超带走。
没过多久，敲门声就响了。
“陆总，杜总到了。”裴滢推门进来，顺便把杜永超上次让她帮忙存放的茶叶放进了柜子里。
“陆老弟！”杜永超挺着啤酒肚，大步走进办公室，一见面就热情地打招呼，“嗨嗨嗨，老哥我可想死你了！”
“呵呵，老哥几天不见，眼眶都陷下去了，这是在澳门把身子熬坏了？”陆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有数了——看这模样，估计输了不少钱。
杜永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尊老爱幼的美德？”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葵花酒，眼睛瞬间亮了，“哟，这是葵花？”
“特地给你准备的，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喝酒。”陆川笑着说。
“嚯，我之前还说你小子是铁公鸡，就知道惦记我那点茶叶，看来是老哥我错怪你了！”杜永超拿起酒瓶，仔细看了看，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年份久远的葵花，要是卖好了，能值六位数！”
“杜总，喝茶。”裴滢端着茶杯过来，放下后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裴滢走后，杜永超换了个坐姿，身体微微前倾，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陆川先开了口：“老哥，这次在澳门输了不少吧？”他跟杜永超虽然差了几岁，但没什么代沟，又是合作者，加上陆清跟杜太太关系好，两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呵呵，没多少，就输了几百万，找点刺激而已。”杜永超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丢了几块钱”似的。
但陆川敏锐地注意到，他嘴角抽了一下——这是心虚的表现。赌徒的话可不能信，说输了几百万，实际肯定只多不少，估计心里都在滴血，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不说这个了！”杜永超大手一挥，转移话题，“你昨天在电话里说，腾达的刘赤云给你打电话了？”
“嗯，想跟我谈投资，还提议股份互换，不过我没同意。”陆川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
“糊涂啊！”杜永超一拍大腿，满脸心疼，“多好的机会啊！你知道腾达现在的通讯技术，已经不比卓越、信飞差了吗？何况他们还愿意给你社交软件接口，还跟你互换股份……”
“杜老哥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陆川打断他，心里门儿清，“腾达是厉害，以后在通讯技术上甚至能压过华为，但互换股份又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当个腾达的小股东，有什么意思？”
他一直信奉“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小怪兽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足够他风生水起，根本没必要靠腾达。
而且他也不怕腾达——前面有卓越、信飞这些老大哥挡着，他们巴不得腾达出点事，根本不会让腾达轻易打压小怪兽。
“最主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公司被其他人渗透，哪怕对方能帮我短暂提升一两个档次，老哥觉得这值得吗？”陆川反问。
“你太自信了。”杜永超摇了摇头，“换做是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同意股份互换——这样一来，小怪兽直接就能成为金陵的巨头之一，到时候想要什么资源没有？”
“难道现在小怪兽想要的资源，得不到吗？”陆川拢着手，语气笃定，“腾达现在根本没办法牵制我。”
杜永超叹了口气，提醒道：“我也就是替你惋惜——在我看来是机会，对你而言未必是。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放权也是对的，不然以后公司内部斗起来，消耗都能把公司消耗死。”他顿了顿，又问，“对了，你现在搞的那个快手，有搞头吗？”
陆川笑了笑，故意逗他：“感觉挺有搞头的，老哥要不要投资点？”
“不了不了，我可没那么多精力跟你们小年轻折腾。”杜永超赶紧摆手，他现在只想安稳赚钱，不想再冒风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