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炮火对轰-《抗战之从我穿越到南京开始》

  东岸,日军炮兵阵地。

  十二门明治41式75毫米野炮和八门九二式步兵炮已展开完毕,黑洞洞的炮口直指西岸。炮长手持军刀,声嘶力竭的喊着参数。

  “目标,西岸前沿阵地,距离八百,五发急速射!”柴田承一放下望远镜,冷酷的下令。

  “放!”

  日军炮兵阵地上顿时响起一片闷雷般的响声,75毫米野炮发出沉重的轰鸣,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长空。九二式步兵炮射速更快,发出“咚咚咚”的脆响。顷刻间,西岸中国军队的前沿阵地被一片火海和浓烟覆盖,泥土、碎石和被炸断的树木四处飞溅。

  西岸,101师炮兵团阵地。

  隐蔽在反斜面阵地和树林中的迫击炮群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60毫米迫击炮弹道弯曲,适合打击掩体后目标,但威力和射程远不如日军野炮。90毫米迫击炮威力尚可,但数量有限。

  炮兵团团长王二喜趴在观察所,弹片和泥土溅落在他身旁,他却纹丝不动,紧盯着对岸日军炮兵阵地闪烁的火光。

  “测算完毕!目标,日军野炮阵地,方位角257,距离866!全团一营、二营,90迫集火!三营60迫,覆盖日军步兵集结区域!放!”

  “嗵!嗵!嗵!”

  西岸阵地上,沉闷的发射声连成一片,数量众多的迫击炮开始了还击。数十发90毫米和60毫米迫击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对岸。

  日军的75毫米炮弹势大力沉,落点精准,试图摧毁西岸的机枪火力点和迫击炮阵地。爆炸掀起巨大的烟柱,冲击波肆虐。

  而101师的迫击炮弹则如同骤雨,虽然单发威力不足,但依靠数量和密集的落点,对日军的炮兵阵地和滩头步兵形成了有效的压制和覆盖。特别是60毫米迫击炮,射速极快,弹道弯曲,炮弹几乎垂直落下,让躲在简易工事后的日军步兵也难以幸免。

  一时间,淮河上空炮弹呼啸往来,两岸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几乎遮蔽了阳光。河水被不断掀起的巨浪和落下的弹片搅得更加浑浊。

  日军火炮的射程远,威力大,弹道平直,对固定目标威胁极大。一发75毫米野炮炮弹落下,往往能炸出一个巨大的弹坑,并有效摧毁轻防御工事。

  101师的优势是火炮数量多,射速快,弹道弯曲,机动灵活。迫击炮可以迅速转移阵地,并且对躲藏在反斜面或战壕内的敌人有很好的杀伤效果。密集的炮火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威力的不足。

  王二喜看着对岸日军一处野炮阵地被连续落下的90毫米迫击炮弹覆盖,暂时哑火,立刻下令:“一营转移阵地!二营继续压制!三营向河面疑似渡船集结点延伸射击!”

  这场不对等的炮战,虽然让101师承受了一定损失,但他们凭借数量和灵活的战术,顽强地支撑着防线,并未让日军炮火完全占据上风,为滩头步兵坚守阵地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火力支援。

  炮战正酣,东岸的柴田承一却已经等不及了。他深知炮火准备不可能完全清除对岸的抵抗,而时间每过去一分钟,那些支那军就可能溜得更远。

  “命令第一大队,开始强渡!”柴田承一的军刀再次指向西岸,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数十艘木船和临时扎制的木筏如同离弦之箭,载着第一批近五百名日军士兵,奋力划向对岸。船桨激起浑浊的水花,士兵们紧握着步枪,眼睛死死盯着那片被硝烟笼罩的西岸滩头。

  西岸隐蔽指挥部内,萧远志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传令,各部队沉住气,放近了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火!”

  河面上,日军渡船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士兵们紧张的面容。二百米、一百米、五百米……最前面的木船甚至已经触到了西岸的泥滩。

  就在第一批日军跳下船,涉水冲向滩头的那一刻——

  “打!”

  “哒哒哒哒——”

  布置在制高点的十二挺重机枪和三十多挺轻机枪同时喷出火舌,密集的弹雨瞬间笼罩了整个渡口。刚刚登岸的日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鲜血顿时染红了浅滩。

  “咻—咻—咻—”

  迫击炮弹精准的落在后续的渡船中间,激起冲天水柱。一艘满载日军的小船被直接命中,瞬间化作碎片。

  隐藏在芦苇荡里的,顾维汉亲自指挥的两个营从侧翼杀出,冲锋枪和手榴弹如同死神镰刀,将好不容易登陆的日军分割包围。

  “八嘎!火力掩护!第二梯队继续渡河!”柴田承一在东岸看得目眦欲裂。日军的轻重机枪疯狂向西岸倾泻子弹,却难以压对岸的火力点。

  这时,三架日军轰炸机赶到了战场上空,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俯冲投弹时,西岸突然升起数发信号弹——这是预设的伪装阵地。日军飞行员下意识地将炸弹投向那些显眼的目标,却不知真正的火力点都隐藏在更远处。

  “火箭筒,给老子打掉那几艘渡船!”王大山在阵地上怒吼。几个扛着“火箭筒”的战士迅速瞄准,“咻—轰!”一艘满载弹药的运输船在河心爆炸,燃起的熊熊大火阻断了后续渡船的路线。

  这场渡河作战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日军在河面上毫无遮蔽,成了西岸火力的活靶子。不到半小时,第一波渡河的小鬼子已经伤亡殆尽,河面上飘满了尸体和破碎的船板。

  “撤!快撤回来!”柴田承一终于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嘶哑着下达了撤退命令。然而为时已晚,剩下的渡船在弹雨中艰难调头,能活着回到东岸的不足三成。

  淮河水已被染成暗红色,对岸的枪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伤兵的哀嚎在河面上飘荡。柴田承一放下望远镜,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一支溃军,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