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凭什么他能我不能?-《我在鬼灭死不了一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一月月地流逝,转眼竟在狭雾山待了一年。

  对于灶门炭治郎而言,这一年是汗水、伤痕与飞速成长的交织,每一日都紧绷如弦,为了妹妹和未来拼命压榨着自己的潜力。

  而对唐勿来说,这一年……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留在山下进行训练的她,每天对着空气挥刀,对着墙壁调整呼吸(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把自己调整到缺氧头晕),最大的敌人是 boredom和鳞泷左近次像晚自习班主任在后门神出鬼没的监督。

  幸好!她还有系统!

  “(系统!快!给我投屏《甄嬛传》第一百零八集!华妃今天必须死!)”

  「宿主,您昨天已经看完了全集……( ̄_ ̄|||)而且我真的不想看了!!」

  “(那就《回家的诱惑》!品如的衣柜给我打开!)”

  「好他妈难看,能不能换几个正常一点的!!!」

  “(……要你何用!!)”

  于是,道场上常常出现这样的景象:

  唐勿一边机械地上下挥刀,一边眼前悬浮着只有她能看到的虚拟光屏,里面播放着各种狗血剧、搞笑综艺、甚至是美食纪录片。

  “(吸溜——这火锅看起来好好吃……系统你能不能实体化一份?)”

  「本系统是高级意识流辅助系统,不是美团外卖。」

  “(啧,差评!)”

  偶尔她看得太入迷,挥刀动作变形,或者发出诡异的笑声,总会引来鳞泷左近次无声的注视。

  天狗面具下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虚拟屏幕,让她后背一凉,赶紧收敛。

  而灶门炭治郎,每次从布满陷阱的山上伤痕累累地回来,总能看到唐勿在道场里……以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进行着训练。

  时而咬牙切齿,时而眉开眼笑,时而泪眼汪汪,挥刀的动作也随着情绪时而有力时而软绵绵。

  “唐勿……她训练得好投入,好有感情啊……”

  善良的灶门炭治郎总是如此感叹,眼中充满了敬佩。

  唐勿:“(啊啊啊!男主怎么可以误会女二!气死我了!看刀!嘿哈!给男主唧唧斩下!!)”

  系统:「……?」系统有时候真的挺想报警的。

  就这样,靠着系统偶尔施舍的“精神食粮”,唐勿竟然真的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山里,硬生生熬过了一年。

  虽然剑术和呼吸法依旧半吊子,但吐槽系统和追剧的功力倒是与日俱增。

  直到某一天清晨,鳞泷左近次将两人召集到面前,宣布了一个消息: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你们了。”

  鳞泷左近次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沉声道:

  “之后的路,要看你们自己能否在我所教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转身示意两人跟上。

  他们穿过熟悉的道场,来到后山一处僻静之地。

  那里矗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每一块都远比他们高出许多,厚重、坚实,仿佛自亘古以来便存在于那里,散发着难以撼动的气息。

  鳞泷左近次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最终定格在灶门炭治郎身上。

  他抬手指向那块最为巨大、棱角最为坚硬的岩石,声音低沉而清晰,不容置疑:

  “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立刻挺直了背脊,神情专注而凝重。

  “若是你能劈开这块岩石——”

  鳞泷左近次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最终的裁决意味,“我便允许你,去参加最终选拔。”

  灶门炭治郎凝视着那块宛如小山般的巨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这能劈开吗?这岩石能用刀劈开吗?刀....会断的吧?

  而一旁的唐勿,等了片刻,发现鳞泷左近次并没有对她提出任何要求,甚至没有看向她这边。

  “(嗯???)”

  唐勿眨了眨眼,看看那块巨大的石头,又看看鳞泷左近次,最后指指自己,用口型无声地问道:

  “哇达西呢???我的那块呢???”

  鳞泷左近次仿佛这才注意到她,天狗面具微微转向她,沉默了一秒,然后用那依旧平淡无波的语气说道:

  “你……在一旁看着。”

  “???”

  「宿主,看来您的训练成果已经得到了鳞泷先生的‘高度认可’……他可能觉得您不需要劈石头也能去选拔了呢~也可能认为你劈开了也是白劈」

  “(凭什么啊!)”

  唐勿在心里尖叫,“(看不起谁呢!我也要劈!给我一块!我要那块最大的!)”她不服气地瞪着鳞泷左近次,跃跃欲试。

  鳞泷左近次似乎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或许是无奈?

  “那块岩石……”他顿了顿,天狗面具朝向唐勿,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很贵。”

  “???”

  「宿主,翻译一下:他应该是不怕你劈不开石头的,所以已经看开了,毕竟……把石头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损坏,增加不必要的维修成本...不是,是去找一个新的大石头很费时费力。」

  系统贴心且欠揍地解释道。

  “(他这是歧视,是偏见!)”

  唐勿一听,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黑猫一样炸毛了,她凑近鳞泷左近次,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忿。

  “老鼠……”

  她微微跺了下脚,腮帮子鼓了起来,“您不能这样,凭什么炭治郎能劈,我就只能看着?您这是偏心……是歧视……是、是看不起我!”

  她甚至试图用指尖轻轻拽了拽鳞泷左近次袖子,带着十足的控诉:

  “我也很牛…厉害的!”

  鳞泷左近次低头看着拽住自己袖口,天狗面具遮掩了他所有表情,却掩不住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抬起另一只手,并未用力,只是用那布满剑茧的、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唐勿的脑壳。

  动作甚至称得上有几分……生硬的安抚?

  “嗯。”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听不出情绪,“我知道。”

  简短的三个字,像是在回应她那句“我也很厉害”,又像是在陈述某个既定事实。

  说完,他轻轻抽回自己的袖子,不再看一脸懵圈的唐勿,走了,没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