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马车停在别院门口时，敏之背着新做的书箧，站在武栀柠身边，武栀柠蹲下身，替他理了理衣领。
武栀柠：“到了学堂要谦逊，不可因陛下的照拂便骄纵，知道吗？”
敏之目光却瞟向不远处站着的李治。今日李治未穿朝服，一身月白色常服，看着他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察觉到敏之的目光，他抬手招了招：“敏之，过来。”
敏之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母亲，见武栀柠点头，才慢慢走过去。
李治弯腰，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贺兰”二字，系着红绳：“拿着，若在国子监有人欺负你，便让先生来见朕。”
敏之接过玉佩：“谢陛下。”
看着儿子坐上马车离去，武栀柠才转过身，对上李治的目光。他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伸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在担心？”
武栀柠:“他还小……”
“朕会派人照看着。”李治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倒是你，今日打算做什么？”
武栀柠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揽得更紧。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清晨的湿意，让她心头一阵慌乱：“民妇……想陪敏月练练琴。”
“也好。”李治松开手，却顺势牵住她的手腕，“朕陪你。”
内院的凉亭下摆着一架新琴，是李治昨日让人送来的，琴身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琴弦泛着莹润的光泽。敏月穿着粉色襦裙，正坐在琴前拨弄着琴弦，看到武栀柠和李治走来，立刻笑着扑过来：“娘！”
李治：“敏月，今日想学什么曲子？”
“敏月想学《凤求凰》！”
武栀柠下意识地看向李治，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连忙避开目光，走到琴前坐下：“敏月还小，先学些简单的调子吧。”
李治却抱着敏月在一旁坐下：“便教她《凤求凰》。”
武栀柠无奈，只能指尖落在琴弦上，琴音缓缓流淌而出。起初还带着几分生涩，渐渐地，旋律变得流畅起来。她的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侧脸在晨光中柔和得像一幅画。
李治看着她的侧影，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拍打着膝盖，跟着琴音的节奏。敏月靠在他怀里，渐渐被琴音吸引，不再吵闹。
一曲终了，武栀柠收回指尖，却见李治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目光灼热得让她不敢直视。
“陛下……”她站起身，想要行礼，却被李治一把拉住。
他将敏月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然后握住武栀柠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栀柠，朕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朕对你，并非只是一时兴起。”
武栀柠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声音细若蚊蚋：“陛下是九五之尊，民妇……配不上。”
李治:“配不配，朕说了算。从今日起，不许再自称‘民妇’。在朕面前，你只是武栀柠。”
就在这时，下人忽然来报：“陛下，宫中传来消息，王皇后请您即刻回宫议事。”
李治的脸色微微沉了沉，显然有些不悦。
李治：“朕先回宫，晚些再来看你。”
说罢，他便大步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武栀柠才缓缓松了口气，抬手抚了抚自己发烫的脸颊，心绪乱如麻。
李治回宫时，王皇后已在立政殿等候。她身着正红色宫装，头戴凤钗，端坐在椅上，看似端庄，眼底却藏着几分算计。
王皇后:“陛下，您今日又去了城西？”
李治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皇后有何事？”
王皇后:“臣妾听说，陛下近日常与武才人的姐姐厮混在一起？陛下，武才人尚在感业寺为先帝祈福，您却与她姐姐纠缠不清，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李治的脸色变了：“皇后管好后宫之事便可，朕的事，无需多言。”
王皇后：“陛下，臣妾是为了陛下的名声着想。武才人既已入寺为尼，便不该再与陛下有牵扯。不如……让她在感业寺终老，也算是全了先帝的颜面。”
她这话，看似是为了先帝，实则是怕武媚娘回宫威胁到她的后位。
李治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李治：“皇后倒是‘贴心’。不过，媚娘是朕的人，朕想让她回来，谁也拦不住。”
王皇后心头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陛下，您难道想将武才人接入宫中？”
“朕正有此意。”李治站起身，看着她，“近日朝中议论纷纷，说朕冷落后宫，皇后不妨替朕拟道旨意，召武媚娘回宫。”
王皇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李治竟如此明目张胆。她强作镇定：“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武才人是先帝的才人，若接入宫中，岂不是违背伦常？朝臣们绝不会同意的！”
李治:“朝臣们同不同意，朕说了算。皇后只需照做便是。”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立政殿，留下王皇后愣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消息很快传到了城西的别院。武栀柠正在教敏月画画，听到下人禀报后，手中的画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洇开一片墨渍。
“真的？陛下要接媚娘回宫？”武栀柠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夫人。”下人低着头，语气恭敬，“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已下旨，让武才人三日后回宫，封为昭仪。”
“太好了”
可媚娘回宫后，她该如何自处？她与李治的关系，又该如何面对妹妹？
“娘，你怎么了？”敏月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拉了拉她的衣角。
武栀柠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娘没事，敏月乖，继续画画。”
傍晚时分，李治回来了。他刚走进院子，没在院子里看见武栀柠。而是在书房里练书法。
李治:“没想到我的柠儿还会书法。”
武栀柠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激动：“陛下，您要接媚娘回宫了？”
李治：“是。她本就该回来。”
武栀柠: 陛下，”武栀柠抬起头，民妇只求陛下，无论将来如何，都不要伤害媚娘。她是民妇唯一的妹妹。”
李治：“朕答应你，只要她安分守己，朕不会亏待她。”
武栀柠：“到了学堂要谦逊，不可因陛下的照拂便骄纵，知道吗？”
敏之目光却瞟向不远处站着的李治。今日李治未穿朝服，一身月白色常服，看着他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察觉到敏之的目光，他抬手招了招：“敏之，过来。”
敏之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母亲，见武栀柠点头，才慢慢走过去。
李治弯腰，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贺兰”二字，系着红绳：“拿着，若在国子监有人欺负你，便让先生来见朕。”
敏之接过玉佩：“谢陛下。”
看着儿子坐上马车离去，武栀柠才转过身，对上李治的目光。他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伸手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在担心？”
武栀柠:“他还小……”
“朕会派人照看着。”李治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倒是你，今日打算做什么？”
武栀柠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揽得更紧。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清晨的湿意，让她心头一阵慌乱：“民妇……想陪敏月练练琴。”
“也好。”李治松开手，却顺势牵住她的手腕，“朕陪你。”
内院的凉亭下摆着一架新琴，是李治昨日让人送来的，琴身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琴弦泛着莹润的光泽。敏月穿着粉色襦裙，正坐在琴前拨弄着琴弦，看到武栀柠和李治走来，立刻笑着扑过来：“娘！”
李治：“敏月，今日想学什么曲子？”
“敏月想学《凤求凰》！”
武栀柠下意识地看向李治，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连忙避开目光，走到琴前坐下：“敏月还小，先学些简单的调子吧。”
李治却抱着敏月在一旁坐下：“便教她《凤求凰》。”
武栀柠无奈，只能指尖落在琴弦上，琴音缓缓流淌而出。起初还带着几分生涩，渐渐地，旋律变得流畅起来。她的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侧脸在晨光中柔和得像一幅画。
李治看着她的侧影，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拍打着膝盖，跟着琴音的节奏。敏月靠在他怀里，渐渐被琴音吸引，不再吵闹。
一曲终了，武栀柠收回指尖，却见李治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目光灼热得让她不敢直视。
“陛下……”她站起身，想要行礼，却被李治一把拉住。
他将敏月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去玩，然后握住武栀柠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栀柠，朕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朕对你，并非只是一时兴起。”
武栀柠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声音细若蚊蚋：“陛下是九五之尊，民妇……配不上。”
李治:“配不配，朕说了算。从今日起，不许再自称‘民妇’。在朕面前，你只是武栀柠。”
就在这时，下人忽然来报：“陛下，宫中传来消息，王皇后请您即刻回宫议事。”
李治的脸色微微沉了沉，显然有些不悦。
李治：“朕先回宫，晚些再来看你。”
说罢，他便大步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武栀柠才缓缓松了口气，抬手抚了抚自己发烫的脸颊，心绪乱如麻。
李治回宫时，王皇后已在立政殿等候。她身着正红色宫装，头戴凤钗，端坐在椅上，看似端庄，眼底却藏着几分算计。
王皇后:“陛下，您今日又去了城西？”
李治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皇后有何事？”
王皇后:“臣妾听说，陛下近日常与武才人的姐姐厮混在一起？陛下，武才人尚在感业寺为先帝祈福，您却与她姐姐纠缠不清，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李治的脸色变了：“皇后管好后宫之事便可，朕的事，无需多言。”
王皇后：“陛下，臣妾是为了陛下的名声着想。武才人既已入寺为尼，便不该再与陛下有牵扯。不如……让她在感业寺终老，也算是全了先帝的颜面。”
她这话，看似是为了先帝，实则是怕武媚娘回宫威胁到她的后位。
李治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李治：“皇后倒是‘贴心’。不过，媚娘是朕的人，朕想让她回来，谁也拦不住。”
王皇后心头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陛下，您难道想将武才人接入宫中？”
“朕正有此意。”李治站起身，看着她，“近日朝中议论纷纷，说朕冷落后宫，皇后不妨替朕拟道旨意，召武媚娘回宫。”
王皇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李治竟如此明目张胆。她强作镇定：“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武才人是先帝的才人，若接入宫中，岂不是违背伦常？朝臣们绝不会同意的！”
李治:“朝臣们同不同意，朕说了算。皇后只需照做便是。”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立政殿，留下王皇后愣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消息很快传到了城西的别院。武栀柠正在教敏月画画，听到下人禀报后，手中的画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洇开一片墨渍。
“真的？陛下要接媚娘回宫？”武栀柠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夫人。”下人低着头，语气恭敬，“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已下旨，让武才人三日后回宫，封为昭仪。”
“太好了”
可媚娘回宫后，她该如何自处？她与李治的关系，又该如何面对妹妹？
“娘，你怎么了？”敏月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拉了拉她的衣角。
武栀柠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娘没事，敏月乖，继续画画。”
傍晚时分，李治回来了。他刚走进院子，没在院子里看见武栀柠。而是在书房里练书法。
李治:“没想到我的柠儿还会书法。”
武栀柠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激动：“陛下，您要接媚娘回宫了？”
李治：“是。她本就该回来。”
武栀柠: 陛下，”武栀柠抬起头，民妇只求陛下，无论将来如何，都不要伤害媚娘。她是民妇唯一的妹妹。”
李治：“朕答应你，只要她安分守己，朕不会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