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室山巅,仙姬绿母-《杀疯了!玉罗刹一剑横扫江湖》

  离开拜月山庄的密道,慕容雪等人并未立刻前往凌云窟。

  上官紫芸似乎另有安排,但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告诉他们暂时安全,并赠予慕容雪一张地图,标注了前往少室山的路线。

  “少室山?”慕容雪有些疑惑,“我们去少林寺做什么?”

  上官紫芸淡淡道:“《天工秘录》中记载的一些机关术和奇门遁甲之术,或许与少林寺的某些东西有关。而且……”

  她顿了顿,看了慕容雪一眼,“或许,少林寺能给你一些关于‘往生丹’的启示。”

  “往生丹?”慕容雪心中一动。

  这正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之一,若能找到克制或炼制“往生丹”的方法,或许就能找到母亲。

  “多谢上官姑娘指点。”慕容雪抱拳道。

  上官紫芸微微颔首:“后会有期。”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拜月山庄的亭台楼阁之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慕容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她似乎对《天工秘录》和慕容家的事情都有所了解,却又处处透着神秘。

  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根据上官紫芸提供的地图,慕容雪、沈文卿和墨鹰踏上了前往少室山的路途。

  这一次,他们的行程相对顺利了许多,或许是上官紫芸的名头起到了作用,一路上并未遇到太大的麻烦。

  数日后,巍峨的少室山已然在望。

  山峦叠嶂,林木葱郁,云雾缭绕。

  山脚下,人头攒动,车马喧嚣,一派热闹景象。

  “好多人啊!”沈文卿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惊讶道。

  慕容雪皱了皱眉:“这些人,似乎都是冲着少林寺来的。”

  墨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低声道:“气氛有些不对,大家好像都很紧张。”

  三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果不其然。

  不仅山脚下聚集了大量的江湖人士,就连上山的道路上,也多了许多手持兵刃的武者,盘查过往行人,气氛肃杀。

  “发生什么事了?”慕容雪向一个正在巡逻的武僧问道。

  那武僧见到慕容雪等人,神色警惕,沉声道:“少室山近日有要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上山!”

  “要事?”慕容雪追问,“是什么事?”

  武僧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只是催促他们离开。

  慕容雪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少林寺乃是武林泰斗,戒律森严,平日里虽然也有人拜访,但从未有过如此阵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只见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汉子,正与守山的武僧发生争执。

  “我们乃是青城派赵掌门的弟子,奉师命前来拜见贵寺方丈,为何阻拦我们?”

  为首一个锦衣青年朗声道。

  武僧面无表情:“方丈有令,今日不见外客。”

  “岂有此理!”锦衣青年怒道,“我青城派与贵寺素来交好,就算不见方丈,也该让我们入寺参拜佛祖!”

  双方争执不下,眼看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灰色僧袍,面容枯槁,手持念珠的老僧人缓步走来。

  他看上去毫不起眼,但身上却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气度。

  “了尘师叔。”守山的武僧连忙躬身行礼。

  那锦衣青年等人也认出了老僧的身份,脸色微变,不敢再多言。

  老僧了尘师叔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慕容雪、沈文卿和墨鹰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逗留?”

  慕容雪抱拳道:“在下慕容雪,途经此地,见贵寺似乎有要事,不知能否告知?”

  了尘师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腰间的宝剑,微微点头:“原来是慕容施主。

  施主可知,今日少室山聚集了江湖各大门派的高手?”

  慕容雪心中一动:“各大门派?所为何事?”

  “为了一个人。”了尘师叔叹了口气,“为了一个魔头。”

  “魔头?”沈文卿惊道。

  “不错。”了尘师叔缓缓道,“西域魔教‘仙水宫’的前任圣姑,‘毒娘子’的关门弟子,人称‘仙姬绿母’的妖女,近日逃到了少室山,扬言要挑战少林寺,夺取少林易筋经!”

  “什么?!”慕容雪大吃一惊。

  挑战少林寺?夺取易筋经?

  这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少林寺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岂是一个年轻女子能够轻易挑战的?

  “此事当真?”墨鹰也皱起了眉头。

  “千真万确。”了尘师叔点了点头,“昨日她已在山门外叫嚣了一日,方丈师伯祖本想将她拿下,以免引起江湖动荡。

  但奇怪的是,寺中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却劝住了方丈,说‘佛门广大,普渡众生,当以慈悲为怀,化解戾气’。

  方丈最终决定,由罗汉堂弟子下山,若她执意挑战,便以武会友,点到即止。”

  “无色禅师?他不是……”慕容雪忽然想起一事。

  当年慕容庄被灭门后,她曾听父亲提起过,少林寺的无色禅师曾去过慕容庄,似乎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后来还与父亲有过一番交谈。

  了尘师叔目光一凝:“慕容施主认识无色师叔?”

  慕容雪点了点头:“家父曾与无色禅师有过一面之缘。”

  了尘沉吟片刻,道:“原来如此。

  既然如此,慕容施主,贫僧便多言一句。

  今日之事,颇为蹊跷。

  那仙姬绿母来历不明,武功诡异,行事狠辣,绝非善类。

  她突然挑战少林,恐别有用心。

  施主若无要事,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说完,了尘便转身离去,继续维持山下的秩序。

  慕容雪三人站在原地,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仙姬绿母,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挑战少林,恐怕不安好心。”沈文卿担忧道。

  “不管她有何目的,少林寺今日必定不会平静。”墨鹰眼神凝重,“我们想要上山,恐怕也难了。”

  慕容雪眉头紧锁。

  她必须尽快上山,或许能在少林寺找到一些关于《天工秘录》或者“往生丹”的线索。

  而且,她隐隐觉得,这个仙姬绿母的出现,或许与玄影阁也脱不了干系。

  “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混进去。”慕容雪道,“就说我们是来听经的香客。”

  守山的武僧显然不买账,依旧拦着他们。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手持折扇,嘻嘻哈哈的汉子,拨开人群,径直朝着山上走去。

  “是仙水宫四大恶人之一,‘穷凶极恶’!”

  “他怎么也来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汉子似乎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回头嘿嘿一笑:“各位,在下云州秦风,特来拜会少林高僧,切磋武艺,还望行个方便!”

  守山的武僧显然认得他,脸色大变:“穷凶极恶?!你们快拦住他!”

  几个武僧立刻上前阻拦。

  那秦风身形扭曲,宛如无骨,诡异地避开阻拦,口中大笑道:

  “少林秃驴,缩头乌龟!

  让你们方丈出来见我!”

  眼看就要冲上山门。

  突然,一道灰影闪过,正是墨鹰!

  他不知何时已经欺近秦风身侧,手中短刃一抖,直刺秦风后心。

  秦风大吃一惊,仓促间只得回身抵挡。

  两人瞬间交手数招,秦风仗着身法诡异,险险避过。

  但他显然没把墨鹰放在眼里,哈哈笑道:“哪里来的独眼龙,也敢管你家龙王爷的闲事?”

  墨鹰冷哼一声,攻势更急。

  就在此时,又一个声音响起:“穷凶极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少林寺!”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正是青城派的赵掌门。

  秦风看到赵掌门,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狞笑:“原来是青城派的赵老儿!你也要来送死吗?”

  赵掌门脸色铁青:“妖女祸乱武林,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我青城派替天行道,定要清理门户!”

  他话音刚落,又有一个身穿火红衣裙,容貌娇媚,眼神却狠毒的女子走了过来,正是仙水宫宫主,仙姬绿母!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气息阴冷的仙水宫弟子。

  “嘻嘻嘻……”仙姬绿母娇笑着,“赵掌门,秦大哥,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

  正好,我们一起会会这少林寺的秃驴们!”

  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慕容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这位姑娘,你身上的玉佩好漂亮,借姐姐看看?”

  慕容雪心中一凛,握紧了玉佩。

  “妖女休得胡言!”赵掌门怒喝一声,便要上前。

  “等等!”仙姬绿母制止了他,笑嘻嘻地看着守山的武僧,“喂,秃驴,我看你们挺为难的是不是?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难题,只要你们能答对我的问题,我就放你们过去。”

  武僧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仙姬绿母得意地笑道:“我的问题是,‘达摩院首座’和‘罗汉堂首座’,谁的武功更高?”

  这个问题一出,众皆愕然。

  这算什么问题?

  武功能够量化比较吗?

  守山的武僧更是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上飘然而下:

  “善哉,善哉。

  武功高低,岂在口舌之争?

  施主这般行为,未免太过轻佻。”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黄色僧袍,面容清矍,眼神睿智的老僧人,正站在高处的石阶上,平静地看着他们。

  他身旁,还站着一位手持禅杖,气势威猛的僧人,正是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

  “参见方丈!”了尘等人连忙上前恭敬行礼。

  “阿弥陀佛。”方丈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仙姬绿母身上,“施主授业恩师本是佛门中人,当知慈悲为怀,何必在此搬弄是非,扰我清修?”

  仙姬绿母看到方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依旧桀骜:“方丈大师,我师父毒娘子被你们少林寺的叛徒出卖,含冤而死。

  我今日来,只是想讨一个公道,顺便领教一下贵寺的七十二绝技。

  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有几分真本事!”

  方丈叹了口气:“前尘往事,皆有因果。

  冤冤相报何时了?

  施主若真有向佛之心,不如随贫僧回寺,听经说法,化解戾气。”

  “哈哈哈!”仙姬绿母狂笑起来,“向佛?我仙姬绿母生来就是魔,怎么可能向佛!

  老秃驴,废话少说!

  要么你们交出当年背叛我师父的那个叛徒,要么就接我一招!”

  说罢,她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朝着方丈掠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尖泛着幽绿色的光芒,直取方丈的咽喉!

  正是仙水宫歹毒无比的“孤影搜魂”!

  方丈脸色不变,口宣佛号,伸出手指,迎向仙姬绿母的手指。

  就在两人的手指即将接触的瞬间,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从旁边射来,正中仙姬绿母的手腕!

  “啊!”仙姬绿母惨叫一声,手指剧痛,急忙缩回。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落在地上,竟是一串小小的金色佛珠!

  “大胆妖女!竟敢对方丈无礼!”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位身材高大,肌肉虬结,手持一根粗大禅杖的僧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方丈身旁,正是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

  他刚才出手,快如闪电,竟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动的。

  仙姬绿母捂着手腕,看着无色禅师,眼中充满了怨毒:“无色老秃驴,又是你来碍事!”

  无色禅师面沉似水:“妖女,你杀我少林弟子,搅扰佛门清净,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好!那就战吧!”仙姬绿母毫不畏惧,反而战意高昂。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穷凶极恶”秦风突然动了!

  他身形扭曲,如同狸猫般窜到仙姬绿母身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着蓝光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向无色禅师的后心!

  “小心!”方丈惊呼一声,急忙回身格挡。

  但秦风的速度实在太快,匕首已然划破了他的僧衣。

  “穷凶极恶,你找死!”无色禅师大怒,禅杖横扫,卷起一阵狂风,逼退秦风。

  “哈哈哈……”秦风怪笑着躲开,与仙姬绿母站在一起,“宫主大人,别怕!有我穷凶极恶在,保管没人能伤到你!”

  仙姬绿母看着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狰狞:“好!那我们就先宰了这老秃驴!”

  一时间,少林寺山门前,剑拔弩张。

  少林、青城、仙水宫三方人马对峙,大战随时可能爆发。

  慕容雪三人站在人群外围,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都感到一阵棘手。

  他们想要上山,却被困在了这里。

  “怎么办?”沈文卿小声道。

  慕容雪目光闪烁,忽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高处的石阶旁,站着一个身穿灰色僧袍,手持方便铲的僧人,正是前几日在华山遇到的苦智僧人!

  苦智僧人也看到了慕容雪,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慕容雪心中一动,或许可以从苦智僧人这里得到帮助。

  她正想上前,忽然听到仙姬绿母尖声叫道:“对了!我想起来了!

  那个叛徒,那个杀害我师父的凶手,就是你们少林寺的——无相禅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无相禅师?!竟然是他?

  就连少林寺这边,众人的脸色也变了。

  无相禅师德高望重,地位崇高,怎么会是他?

  方丈和无色禅师的脸色更是变得极为难看。

  “仙姬绿母!休得胡言乱语!污蔑我佛门高僧,罪加一等!”无色禅师厉声道。

  “我胡说八道?”仙姬绿母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条,“这是我从师父的遗物中找到的!上面有‘无相’二字!绝对错不了!

  当年就是他勾结魔教,害死了我师父!”

  无相禅师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威严:“南宫施主,此事事关重大,断不可妄言。

  当年之事,贫僧亦是事后才听闻一二,其中曲折,并非如你所想。

  令师上官秋荻,野心勃勃,残害同门,死有余辜。”

  “你胡说!你胡说!”仙姬绿母激动地大喊,“就是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老淫僧!”

  “妖女!住口!”无色禅师连忙呵斥她。

  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

  指责、辩解、怒骂声此起彼伏。

  慕容雪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这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

  仙姬绿母的出现,她的指控,仿佛都是精心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少林寺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那个被指控的无相禅师,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苦智僧人身上。

  这位少林高僧,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或许,他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

  就在此时,山风忽然大作,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遮蔽了天空。

  一场暴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