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灵魔血脉的新生礼-《混沌龙血:废柴少主的逆袭》

  番外三十二:《灵魔血脉的第一份新生礼》

  同心域的暖春,总带着点湿漉漉的喜悦。灵族的樱花开得如云似霞,花瓣飘进魔族的黑石巷,落在紫木门上像印了串粉印;魔族的迎春藤爬满灵族的竹篱笆,嫩黄的花穗垂下来,碰着灵族的青石阶,引得蜜蜂嗡嗡地绕。

  这天,同心域的药庐格外热闹。灵族的产婆白婆婆揣着灵泉浸过的软布,脚步轻快地往内院走;魔族的稳婆黑婶提着魔焰烤过的剪刀,布包里还裹着块温热的魔玉,据说能镇住生产时的戾气。两人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产妇痛切的呻吟,像根被拉到极致的弦。

  “是阿灵要生了。”白婆婆掀开竹帘,声音放得极轻。产妇阿灵是灵族的绣娘,丈夫墨岩是魔族的铁匠,两人三年前在共生宴上相识,如今要迎来第一个孩子——灵魔混血的孩子,这在同心域虽不稀奇,却总让人格外上心。

  黑婶把魔玉放在床头,指尖的魔气轻轻拂过阿灵的额头:“别怕,有我们在。”她年轻时接过不少魔族产妇,却还是头回给混血产妇接生,手心微微出汗。白婆婆握着阿灵的手,灵力顺着指尖淌进去,试图帮她舒缓阵痛:“深呼吸,像闻灵族的花香那样。”

  产房里的气氛既紧张又温馨。灵族的安胎药在砂锅里咕嘟作响,飘着淡淡的桂花香;魔族的镇痛草在石臼里被捣成泥,散着微微的辛辣味。墨岩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手里攥着块刚打好的长命锁,锁身是灵族的云纹,锁扣是魔族的星符,被他手心的汗浸得发亮。

  “生了!生了!”辰时三刻,产房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像道金紫色的闪电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白婆婆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走出来,小家伙闭着眼睛,左眼的睫毛泛着淡淡的金光,右眼的睫毛透着浅浅的紫雾,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竟同时握着一缕灵气和一缕魔气。

  墨岩冲进产房,看着床上虚弱却含笑的阿灵,又看着白婆婆怀里的孩子,突然红了眼眶,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手里的长命锁“当啷”掉在地上。

  “是个男孩,”黑婶擦着手,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花,“壮实着呢,哭声比魔族的小牛犊还亮。”

  白婆婆把孩子递给阿灵,小家伙像是闻到了母亲的气息,立刻不哭了,小嘴在阿灵怀里蹭来蹭去,左眼的金光和右眼的紫雾在晨光里闪着,像两颗刚摘的星子。

  消息很快传遍了同心域。灵族的柳婆婆拎着个红布包来了,里面是亲手绣的襁褓,灵族的云纹里缠着魔族的火焰纹;魔族的石奶奶挎着个竹篮,装着刚熬好的魔骨汤,汤里特意加了灵族的山药,说“补身子最好”。

  陈松翁和乌山老也来了,两位老人拄着拐杖,在婴儿床边看了半晌。陈松翁的灵木拐杖轻轻碰了碰婴儿的小手,小家伙竟一把抓住了杖头的玉兰花,左眼的金光更亮了;乌山老的魔骨珠串晃了晃,婴儿的另一只手也攥住了珠子,右眼的紫雾更浓了。

  “好,好啊!”陈松翁捋着白胡子,眼里的光比玉兰花还亮,“这孩子,天生就带着灵魔两族的气,是个有福气的。”

  乌山老灌了口随身带的紫米酒,声音洪亮:“我看就叫‘墨灵’吧,墨是他爹的姓,灵是他娘的名,合在一起,又魔又灵,刚好!”

  阿灵和墨岩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墨灵,墨灵,像灵魔河的水,既有墨色的沉,又有灵色的亮,多好。

  墨灵的满月宴办得格外热闹。同心域的人几乎都来了,灵族的姑娘们绣了百个同心结,挂满了院子的篱笆;魔族的小伙子们吹起了魔笛,调子却带着灵族的婉转。桌上的吃食更是丰盛,灵族的桂花糕堆成了小山,魔族的卤魔肉摆成了花,中间那碗汤,灵族的银耳羹里卧着魔族的紫米圆子,甜得恰到好处。

  墨灵被阿灵抱在怀里,穿着柳婆婆绣的襁褓,小脸上的金光和紫雾在人群中闪着,引得孩子们都围过来看。灵族的小丫头灵玥凑过来,偷偷把块桂花糕塞到阿灵手里:“给小墨灵留着,等他长牙了吃。”魔族的小男孩墨石也挤上来,把颗魔焰石放在墨灵的摇篮边:“这个能辟邪,我娘说的。”

  和曦和阿木也来了,两个小家伙踮着脚,看着摇篮里的墨灵,小声讨论着。和曦说:“他的眼睛像彩虹,一半金一半紫。”阿木点头:“等他长大了,我教他玩灵木陀螺,你教他绣魔焰花好不好?”

  宴席上,陈松翁端着酒杯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今天这宴,不只是给墨灵贺喜,更是给我们同心域贺喜!”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这孩子生在灵魔一家的日子里,长在两族和睦的土地上,他的哭声里,没有‘灵’与‘魔’的分别,只有‘生’的欢喜!”

  乌山老抢过话头,举起酒葫芦:“我盼墨灵长大了,能骑灵族的天马,也能驾魔族的玄狼;能读灵族的诗,也能唱魔族的歌;能跟灵族的孩子掏鸟窝,也能跟魔族的孩子摸鱼。他不用知道他爹是魔、他娘是灵,只知道他是同心域的娃!”

  满院子的人都鼓起掌来,掌声震得篱笆上的同心结“哗哗”响。墨灵像是听懂了,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左眼的金光和右眼的紫雾在笑声中缠成个小圈,像个会发光的同心纹。

  阿灵抱着墨灵,墨岩站在她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阿灵想起三年前,她在绣坊里绣灵魔合璧的手帕,墨岩来订做给铁匠铺的幌子,他看着她的绣线说“灵族的金线真好看”,她看着他的铁活说“魔族的花纹真精神”,就这么认识了。

  墨岩也想起,当年两族的老人还有些不赞成他们的婚事,说“灵魔结合,将来孩子难养”。可现在,看着满院子的祝福,看着墨灵眼里和谐的金紫光芒,他突然觉得,那些担心都像初春的雪,早就化了。

  宴席散时,客人们留下了满满的礼物。灵族的画师云岫送了幅画,画的是灵魔树,树上的灵叶和魔叶间,卧着个金紫相间的婴儿;魔族的乐师夜煞吹了段曲子,说要刻成碟,等墨灵长大了听,调子是灵琴和魔鼓合奏的;灵溪和墨影合绣了块长命锁的布套,灵族的玉线缠着魔族的紫线,像条小小的同心绳。

  墨灵躺在摇篮里,身边堆满了礼物,小嘴里含着灵族的银奶嘴,手里却攥着魔族的小木雕。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一半落在他左眼的金光上,一半映在他右眼的紫雾上,把他的小脸照得像块温润的同心玉。

  阿灵坐在床边,轻轻哼着灵族的摇篮曲,调子却不知不觉掺了些魔族的韵律;墨岩坐在她身边,手里把玩着那把长命锁,突然说:“等墨灵会走路了,我带他去灵魔桥,让他摸摸灵木的梁,再敲敲铁石的墩。”

  阿灵笑了,眼里的光像月光:“我带他去双妙堂,让秦仲先生和凤姨给他看看,说这孩子是灵魔两族的宝贝。”

  夜深了,墨灵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笑,像是在做个甜甜的梦。梦里或许有灵族的桃花,也有魔族的紫藤;有灵族的桂花糕,也有魔族的肉干;有灵族的小伙伴,也有魔族的好朋友,他们手拉手在同心域的阳光下跑,谁也不觉得谁奇怪。

  而窗外的同心域,樱花开得正艳,迎春藤爬得正欢,灵魔河的冰早已化了,河水潺潺地流,像在哼着首温柔的歌。河上的共生桥静静地卧着,灵木的梁映着月光,铁石的墩泛着星辉,像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上所有新生的希望,守护着墨灵这样的孩子,守护着灵与魔真正相融的明天。

  墨灵的第一份新生礼,或许不是那些精致的礼物,而是这份生于和平、长于共生的幸运。是灵族的桂花落在魔族的紫叶上的温柔,是魔族的藤缠着灵族的竹架的坚定,是所有灵魔两族的人,用半个多世纪的和解与期盼,为他铺就的那条——没有隔阂、只有温暖的路。

  这条路,会很长,却很亮,像他眼里那道金紫相间的光,一直通向灵魔两族真正同心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