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穿着黑色装备的A队队员，倒在地上抽搐。
他们的身体在融化。
护甲、皮肤、血肉，混在一起，变成一滩滩无法分辨的物质。
音频里，只剩下电流的“滋啦”声，和一种液体沸腾的咕噜声。
画面一角的小窗里，是情报主管的脸。
那张脸，已经没有了颜色。
耳机里传来斯特林的咆哮，声音因为信号干扰而失真。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情报主管嘴唇发抖。
“先生……A队……A队被困住了……是陷阱……是毒气……”
“废物！”斯特林的声音像要撕裂耳机，“B队全灭！A队被困！这就是你的计划？！”
“联系那个老东西！现在！立刻！”
情报主管手忙脚乱地操作着面前的控制台。
他切换了一个通讯频道。
“菲利普·德·拉图！停止攻击！我们谈谈！”
无人机画面里，主楼大厅的扩音器响起了他的声音。
回应他的，是几声沉闷的枪响。
最后两个还能动的A队队员，对着天花板的喷击，然后倒下。
死寂。
几秒后，一个新的声音从音频里传来。
是管家皮埃尔。
他的声音，通过庄园的内部通讯系统，传到了情报主管的指挥中心。
“德·拉图先生，不想跟失败者说话。”
情报主管的额头，全是汗。
他看着屏幕上代表A队成员的生命信号，一个个熄灭。
“这不是失败！”他吼道，“这是战争！你敢杀光我们的人，神盾动力会把这里从地图上抹掉！”
皮埃尔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你可以试试。”
“停火！”情报主管的声音，终于崩溃了，“我们要求停火！立刻停火！”
“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莫盖！莫盖归你们！”情报主管几乎是在哀求，“我们撤退！我们立刻撤退！把我们的人放出来！”
音频里，沉默了。
十几秒后，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菲利普。
“哦？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死吗？”
菲利普的脸，出现在了主屏幕上。
他坐在轮椅里，身后是燃烧的壁炉，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他像一个正在欣赏歌剧的国王。
情报主管咬着牙。
“那是个误会，德·拉图先生。我们双方，都有损失。”
“是吗？”菲利普晃了晃酒杯，“我只看到一群疯狗，闯进了我的院子，然后被我的捕兽夹夹住了腿。”
他凑近屏幕。
“现在，你告诉我，一条断了腿的狗，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情报主管的脸涨红。
但他看着监控里，那几个已经彻底不动了的A队队员，只能把所有屈辱咽下去。
“我们认输。”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我们承认行动失败。我们愿意赔偿一切损失。只要您放了我们的人。”
“然后呢？”菲利普问，“关于莫先生呢？”
“我们放弃。”情报主管说得很快，“我们不再追捕他。他是您的客人，您的医生。我们绝不染指。”
菲利普笑了。
他靠回轮椅里，喝了一口酒。
“说得不错。”
“但我不信。”
他放下酒杯。
“除非，让艾德里安·斯特林，亲自来跟我说。”
情报主管的脸色，又白了。
让神盾动力的CEO，亲自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低头求饶？
这比杀了他还难。
但耳机里，传来了斯特林压抑着怒火的，几乎变形的声音。
“……答应他。”
情报主管闭上眼。
“好。德·拉图先生，斯特林先生，会亲自跟您通话。”
菲利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赢了。
赢得了面子，也赢得了里子。
还顺便羞辱了那个想抢班夺权的年轻人。
他享受这种感觉。
为了让自己的胜利更有仪式感，他转向身后的皮埃尔。
“这场闹剧，是因莫先生而起。”
“也该由他来见证一下结局。”
“皮埃尔，去请莫先生过来。就说，有两只狗在门口叫，我想让他看看，哪只更听话。”
“是，先生。”
皮埃尔躬身，拿起对讲机，呼叫守在三楼套房门口的保安。
音频里，传来皮埃尔呼叫保安的声音。
“一号岗，听到请回话。”
没有回应。
皮埃尔皱眉，加大了音量。
“一号岗！报告莫先生套房的情况！”
一阵电流声后，一个保安惊慌的声音传来。
“管家先生……莫先生他……”
“他怎么了？”菲利普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不在房间里！我们刚刚破门进去，房间是空的！”
“窗户……窗户是开着的！”
菲利普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
情报主管的耳机里，也传来一个分析员的报告。
“主管！目标脱离监控！我们检查了所有摄像头的记录，目标在五十分钟前就消失了！”
情报主管也愣住了。
“什么叫……消失了？”
屏幕上，菲利普的脸，和情报主管的脸，隔着信号，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一个以为自己抓住了猎物。
一个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抢到猎物。
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惨重。
到头来才发现。
笼子，早就空了。
猎物，跑了。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菲利普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几乎要从轮椅上摔下来。
那笑声里，再也没有了胜利的喜悦。
只有无尽的癫狂，和被戏耍的愤怒。
他们的身体在融化。
护甲、皮肤、血肉，混在一起，变成一滩滩无法分辨的物质。
音频里，只剩下电流的“滋啦”声，和一种液体沸腾的咕噜声。
画面一角的小窗里，是情报主管的脸。
那张脸，已经没有了颜色。
耳机里传来斯特林的咆哮，声音因为信号干扰而失真。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情报主管嘴唇发抖。
“先生……A队……A队被困住了……是陷阱……是毒气……”
“废物！”斯特林的声音像要撕裂耳机，“B队全灭！A队被困！这就是你的计划？！”
“联系那个老东西！现在！立刻！”
情报主管手忙脚乱地操作着面前的控制台。
他切换了一个通讯频道。
“菲利普·德·拉图！停止攻击！我们谈谈！”
无人机画面里，主楼大厅的扩音器响起了他的声音。
回应他的，是几声沉闷的枪响。
最后两个还能动的A队队员，对着天花板的喷击，然后倒下。
死寂。
几秒后，一个新的声音从音频里传来。
是管家皮埃尔。
他的声音，通过庄园的内部通讯系统，传到了情报主管的指挥中心。
“德·拉图先生，不想跟失败者说话。”
情报主管的额头，全是汗。
他看着屏幕上代表A队成员的生命信号，一个个熄灭。
“这不是失败！”他吼道，“这是战争！你敢杀光我们的人，神盾动力会把这里从地图上抹掉！”
皮埃尔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你可以试试。”
“停火！”情报主管的声音，终于崩溃了，“我们要求停火！立刻停火！”
“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莫盖！莫盖归你们！”情报主管几乎是在哀求，“我们撤退！我们立刻撤退！把我们的人放出来！”
音频里，沉默了。
十几秒后，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菲利普。
“哦？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死吗？”
菲利普的脸，出现在了主屏幕上。
他坐在轮椅里，身后是燃烧的壁炉，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他像一个正在欣赏歌剧的国王。
情报主管咬着牙。
“那是个误会，德·拉图先生。我们双方，都有损失。”
“是吗？”菲利普晃了晃酒杯，“我只看到一群疯狗，闯进了我的院子，然后被我的捕兽夹夹住了腿。”
他凑近屏幕。
“现在，你告诉我，一条断了腿的狗，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情报主管的脸涨红。
但他看着监控里，那几个已经彻底不动了的A队队员，只能把所有屈辱咽下去。
“我们认输。”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我们承认行动失败。我们愿意赔偿一切损失。只要您放了我们的人。”
“然后呢？”菲利普问，“关于莫先生呢？”
“我们放弃。”情报主管说得很快，“我们不再追捕他。他是您的客人，您的医生。我们绝不染指。”
菲利普笑了。
他靠回轮椅里，喝了一口酒。
“说得不错。”
“但我不信。”
他放下酒杯。
“除非，让艾德里安·斯特林，亲自来跟我说。”
情报主管的脸色，又白了。
让神盾动力的CEO，亲自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低头求饶？
这比杀了他还难。
但耳机里，传来了斯特林压抑着怒火的，几乎变形的声音。
“……答应他。”
情报主管闭上眼。
“好。德·拉图先生，斯特林先生，会亲自跟您通话。”
菲利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赢了。
赢得了面子，也赢得了里子。
还顺便羞辱了那个想抢班夺权的年轻人。
他享受这种感觉。
为了让自己的胜利更有仪式感，他转向身后的皮埃尔。
“这场闹剧，是因莫先生而起。”
“也该由他来见证一下结局。”
“皮埃尔，去请莫先生过来。就说，有两只狗在门口叫，我想让他看看，哪只更听话。”
“是，先生。”
皮埃尔躬身，拿起对讲机，呼叫守在三楼套房门口的保安。
音频里，传来皮埃尔呼叫保安的声音。
“一号岗，听到请回话。”
没有回应。
皮埃尔皱眉，加大了音量。
“一号岗！报告莫先生套房的情况！”
一阵电流声后，一个保安惊慌的声音传来。
“管家先生……莫先生他……”
“他怎么了？”菲利普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不在房间里！我们刚刚破门进去，房间是空的！”
“窗户……窗户是开着的！”
菲利普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
情报主管的耳机里，也传来一个分析员的报告。
“主管！目标脱离监控！我们检查了所有摄像头的记录，目标在五十分钟前就消失了！”
情报主管也愣住了。
“什么叫……消失了？”
屏幕上，菲利普的脸，和情报主管的脸，隔着信号，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一个以为自己抓住了猎物。
一个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抢到猎物。
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惨重。
到头来才发现。
笼子，早就空了。
猎物，跑了。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菲利普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几乎要从轮椅上摔下来。
那笑声里，再也没有了胜利的喜悦。
只有无尽的癫狂，和被戏耍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