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容挑衅-《家族修仙:从种土豆开始》

  突然,他转头看向林虎。

  少年只觉得有柄无形重锤砸在胸口,脑海中一阵嗡嗡作响。

  你能看清我们的动作?吴国兵的声音像毒蛇般钻进耳朵。

  见林虎点头,他竟露出满意的笑容,将一块令牌抛到少年怀里:明日辰时,来找我。

  当夜,青林王府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有侍卫看见,十少爷吴国兵闭关的炼器室缝隙中,时不时迸发出妖异的紫红色火光。

  而城北焚天谷修士的残骸,正被吴家武者们用特制的铁钩拖进一个个冒着绿烟的大坑。

  坑边石碑上,新刻的叛逆冢三个字还滴着鲜血。

  清河郡十二县,每个县都有一座武院,而每一座武院门前,都矗立着一块漆黑的石碑。

  碑上“吴氏武堂”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某种无形的威压,昭示着这片土地的主人。

  清晨,临山县武院外,几名衣衫简朴的少年正排成一列,接受吴家人的检验。

  其中一名少年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形瘦削,但双臂肌肉虬结,每一次出拳,都带起一阵低沉的虎啸之音,拳风所至,木桩竟被震得裂开数道缝隙。

  “好苗子!”十一少爷吴国建眼前一亮,手指轻轻敲击座椅扶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身着墨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吴”字,边缘缠绕着细密的符文,隐隐有灵光流转。

  “此子根骨上佳,拳风刚猛,已有‘虎啸’之势,带回青林县,重点培养!”吴国建沉声下令。

  “是!”身后两名吴家武者立刻上前。那少年先是一惊,随即眼中闪过狂喜之色。

  “爹!娘!我被选中了!”他回头大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不远处,一对衣衫褴褛的夫妇早已热泪盈眶,跪伏在地,连连叩首:“多谢大人!多谢吴家恩典!”

  吴国建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随手一抛,银票如落叶般飘落在夫妇手上。

  “赏白银百两,良田十亩,即日起迁入青林县城居住,享吴家庇护。”

  夫妇二人颤抖着捧起银票,泪如雨下,口中不住念叨着“吴家恩德”。

  ——这便是吴家的手段。

  他们不仅培养强者,更在潜移默化中,让忠诚的种子深植于每一个人的心中。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甘愿臣服。

  白水镇,一座位于清河郡边缘的小镇,因临近白河郡而得名。

  这里民风彪悍,许多武者不愿受吴家约束,暗中结盟,意图反抗。

  夜色如墨,乌云遮蔽月光,整座小镇笼罩在一片阴暗中。

  数十名黑衣武者悄然集结,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凶狠,如一群蓄势待发的恶狼。

  “吴家欺人太甚!”为首之人低吼,他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正是白水镇曾经的武馆馆主——程铁山。

  “今日,我们便灭了这吴家走狗,让他们知道,白水镇不是他们能随意拿捏的地方!”

  众人低声应和,眼中杀意凛然。

  他们悄然潜入镇守府,刀光在黑暗中闪烁,寒芒刺骨。

  然而,就在他们踏入庭院的刹那——

  “轰!”

  四周骤然亮起刺目的火光!

  数十支火把同时点燃,将整个庭院照得如同白昼!

  “找死!”一声冷喝传来,紧接着,数十名吴家武者从暗处杀出,刀剑出鞘的瞬间,寒光如雪!

  “有埋伏!”程铁山瞳孔骤缩,但已经来不及撤退。

  “锵——!”

  刀剑碰撞,火星四溅!

  一名吴家武者身形如鬼魅,瞬间欺近一名黑衣武者,手中短刀划过咽喉,鲜血喷溅而出!

  “啊——!”惨叫声未落,屋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众人抬头,只见一名少女悬空而立,袖袍一挥,数道风刃呼啸而出,瞬间斩断数名黑衣武者的兵刃!

  “是吴家修士!快撤!”程铁山惊恐大喊,但为时已晚。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吴家威严,不容挑衅。”

  “砰!”

  一掌拍出,狂暴的灵力直接震碎程铁山的心脉!

  他瞪大双眼,口中鲜血狂涌,缓缓倒下。

  吴国珍收回手掌,目光冷漠地扫过满地尸体,淡淡道:“清理干净。”

  “是!”吴家武者齐声应道。

  如今的吴家,修士如云,武者如林,牢牢掌控着清河郡的每一寸土地。

  青林县内,吴家府邸巍峨耸立,高墙之上符文闪烁,隐隐有阵法波动。

  府内演武场上,数百名武者整齐列阵,拳风呼啸,刀光如雪。

  而在最高的阁楼上,吴国兵、吴国建、吴国珍三兄妹负手而立,俯瞰整座城池。

  “十少爷,十一少爷,十二姑娘,白水镇余孽已肃清。”一名武者单膝跪地,恭敬禀报。

  吴国兵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清河郡,只能有一个声音。”

  “吴家的声音。”

  时光如溪水般潺潺流过,转眼间又是半年过去。

  春风拂过江南水乡,吹散了冬日的寒意,也吹开了吴家大院墙角的几株早梅。

  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在青石板上铺就一层柔软的花毯,又被偶尔经过的丫鬟们匆匆的脚步碾碎成泥,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春日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吴家大院的青石板上,那繁复的窗棂花纹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在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如同流动的水纹。

  院中那棵百年老槐树抽出嫩绿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几只黄鹂在枝头欢快地鸣叫,时而追逐嬉戏,时而停驻啄食新芽,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仿佛也在庆贺吴家又添新丁。

  东厢房内,周清菡倚在红木雕花的床栏上,怀中抱着刚满月的婴儿。

  那床栏上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漆面光滑如镜,映出她略显疲惫却幸福满溢的面容。

  她今日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对襟衫,领口绣着细密的云纹,衬得她肌肤如雪。

  怀中的孩子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黑亮如墨,在阳光映照下如同两颗上等的黑曜石,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一缕青丝,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