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失忆霸总的恋爱日记22.-《你是受啊,怎么忽然攻起来了!?》

  傅阡墨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关掉了手机屏幕,那些甜蜜到刺眼的文字和评论区里关于

  “alpha大傻狗到底怎么追到beta美人”的调侃,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得他坐立难安。

  他需要知道真相,至少是部分真相。

  “老周,”傅阡墨抬起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周临,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

  “我失忆那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关于……我和他。”

  周临其实知道的也不全面,毕竟那是好友的私密生活。

  他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你出院那天,在病房里第一次见到慕笙歌,

  然后就跟中了邪似的,眼睛都直了,回头就揪着我问他是谁,还说什么……相信一见钟情。”

  周临说到后面,语气都有些无奈,

  “再后来,你脑子里就只剩那天仙,还屁颠屁颠搬去了常青湾,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一见钟情?

  黏得紧?

  这些词汇像重锤一样敲在傅阡墨心上,与他二十八岁构建出的冷漠世界格格不入。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傅阡墨猛地站起身:“我先回去看看。”

  “诶?不是,你这刚来怎么就走啊?”周临傻眼了,这人风风火火跑来,就为了问这么两句,然后又要回去?

  那他来这一趟是图啥?

  傅阡墨没有解释,或者说,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想要立刻回到常青湾的冲动从何而来。

  只是几乎有些仓促地离开了周临的公寓,拦了辆出租车。

  一来一回,加上在周临那里耽搁的时间,回到常青湾时,已是夜深人静。

  别墅区灯火零星,只有他们这栋小别墅,还在黑暗中透出一点微光。

  傅阡墨推开小别墅的门,玄关只留了一盏光线微弱的小夜灯,

  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圈暖黄的光晕。

  偌大的房子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傅阡墨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仿佛闯入了某个不属于自己的静谧领域。

  他放轻脚步,一点点挪进客厅。

  黑暗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傅阡墨模糊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笙歌似乎就那样静静地等着,在看到他出现时,朝着傅阡墨的方向,轻轻勾了勾手指。

  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

  “坐过来。”慕笙歌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不同于白日的清冷或强势,

  此刻竟带着一种异常的温柔,像夜色中流淌的月光,蛊惑人心。

  傅阡墨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几乎是下意识地,被那声音牵引着,一步步走了过去。

  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经俯身,将沙发上的人紧紧圈在了怀里。

  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奇异地抚平了傅阡墨一路上的焦躁与不安。

  怀抱是温热的,带着慕笙歌身上独有的冷香。

  但紧接着,傅阡墨敏锐地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在微微轻颤。

  那颤动的频率很细微,不像是害怕,更像是一种……极力压抑着的情绪波动,

  像是在笑,又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几乎要化作低泣。

  这细微的颤抖,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傅阡墨心底某个隐秘的开关。

  一种混合着心疼、懊悔和强烈占有欲的情绪猛地扼制住了他。

  傅阡墨清晰听到自己用一种近乎不假思索的、带着急切保证的语气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乱跑了。”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怎么会这么自然地道歉?还保证不会乱跑?

  这简直像是被驯服了的宠物在向主人认错。

  傅阡墨感觉到怀里的慕笙歌似乎怔了一下,随即,那轻微的颤抖停止了。

  一种近乎愉悦的气息从慕笙歌身上散发出来。

  慕笙歌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抬起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傅阡墨敏感的脖颈上,带来一阵酥痒。

  傅阡墨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脖子真的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项圈,而牵引绳,就握在眼前这个人手里。

  但他忽然真真切切感觉到一个微凉的、环状的东西,轻轻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是预想中冰冷的金属链,触感更温润一些。

  “还知道回家,”慕笙歌的声音带着一丝奖励般的意味,凑近,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这是给乖小狗的礼物。”

  傅阡墨喉结滚动了一下,带着点认命般的屈辱和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期待,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触手一片微凉,像金属质感的东西。

  不是狗链,是一条设计简约却质感十足的项链。

  不过与其说是项链坠子……更像一个精心打造的狗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两组交织在一起的字母——M.S.G & F.Q.M。

  慕笙歌和傅阡墨

  “你……你……”傅阡墨喉结滚动,心情复杂难言,既有一种被标记归属的微妙羞耻,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人在乎着的隐秘悸动。

  这种矛盾让他几乎语无伦次。

  最终,那点残存的、属于二十八岁傅阡墨的骄傲让他挣扎着开口,声音闷闷的:

  “我不是他。”傅阡墨认为慕笙歌做的这一切,温柔、强势、甚至是这条刻着名字的项链,

  都不过是透过他在看那个二十岁的、会对他死心塌地、热情似火的自己。

  “是二十岁的我死皮赖脸把你追到手,你想要的,不过是二十岁的我而已。”

  傅阡墨试图划清界限,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酸涩。

  他以为慕笙歌会否认,或者继续用那种强势的态度逼迫他承认。

  慕笙歌闻言,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抚过傅阡墨的后颈,在那块敏感的Alpha腺体附近流连,

  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仿佛海妖的低吟:

  “我的乖阿墨,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慕笙歌抬起傅阡墨的下巴,迫使对方看向自己即使在黑暗中依旧流光溢彩的墨色瞳孔,

  又凑近傅阡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融,一字一句中清晰而笃定:

  “不管是二十岁,还是二十八岁,莽撞张扬也好,冷漠防备也罢……”

  “不都是我的阿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