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女尊文皇女vs美人丞相(48)-《快穿:娇软宿主被抢走了怎么破》

  第253章 女尊文皇女vs美人丞相(48)

  连带着刚才被吓到的郁气也消散了几分。

  “如此有眼力见,阿呆你终于进步了。”

  祁棠语气缓慢,满脸欣慰。

  阿呆:……

  其实不然,他只是想早点下班而已……

  阿呆嘴角微微抽搐,同时,一幅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立体地图铺展在祁棠的脑中,甚至还用红色符号标记了丞相府内的每座楼阁。

  祁棠看着事无巨细的地图啧啧称奇,“阿呆你还是太全面了,居然连茅房也标了出来。”

  阿呆:【大人接下来要靠您自己了。】

  还有那位,他能帮的已经都帮了,问心无愧好吧。

  有了阿呆提供的地图,加上祁棠有意地避开仆从,几乎是如鱼得水一般,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门,不知为何,祁棠有些紧张。

  耳边蓦地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祁棠看了眼周围,仓促地躲在了厢房旁的假山后背,微微侧身,小心地朝房门处看去。

  原是刚刚在府门外同她们交涉的小厮,看清是他,祁棠眼睛眯起。

  只见小厮附在门外像是说了些什么,片刻后,门便“啪嗒”一声被打开。

  见房门缓缓拉开,祁棠呼吸一窒,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后那张心心念念的脸。

  南殷身披黑色大氅,如墨般的发丝仅由一根玉簪随意地束起,双眸狭长,目光冷淡疏离,唇色浅淡,冷白的皮肤像是多年未见阳光,透着几分阴冷。

  “她走了?”

  南殷声音沙哑,身侧修长的指节微微绷紧。

  小厮恭敬地俯身点头,“按照大人您说的话术,二皇子殿下并未生疑。”

  南殷微微颔首,并未将门阖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小厮不敢起身,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瞧着小厮一副无话交代的模样,南殷眉骨微拧,这府上怎么还有如此愚钝的人,漆黑的瞳眸渗出丝丝期待,顿了顿,“她……可还说了些什么?”

  “还说了些什么?”

  小厮挠了挠头,小声地重复,眼神飘忽,随后恍然大悟,双手一合,“对了,二殿下好像说若是在外遇到了大人会让人捎个口信报平安。”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小厮小心翼翼地抬头,惶恐问道:“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小厮的错觉,他感觉大人的声音好像更低沉了。

  完了,大人不会生气了吧?还是……

  南殷握紧的手缓缓松开,一双眼睛冷得要结冰一般,“无事,你下去吧。”

  得到命令,心乱如麻小厮如蒙大赦,动作利落地下去,没一会儿便瞧不见人影。

  南殷静静地站立着,落日的余晖倒映在他的瞳孔中,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

  藏在假山后背的祁棠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确定是南殷授意让小厮哄骗她时,纤细的手指像是发泄一般挠在石壁上,粗糙的沙砾磨得祁棠双手指尖泛红,细密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酸麻感。

  就这么不想见她?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较之密密麻麻的酸涩,紧随而来的是更多的不解。

  明明半月前,他还会亲自下厨房为她洗手作羹汤,怎么就半月不见,他变得同她如此生疏?

  祁棠越想越气不过,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突然触摸到一块锋利的石头,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刺地她惊呼一声。

  “嘶——”

  祁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想起自己还藏在府中,立刻用手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半晌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祁棠缓慢地蹲下身,捂着嘴悄然地从假山后探出身,想看看南殷,谁知她刚探出身子,后颈处传来一阵冰凉。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后上方落下。

  “暗闯丞相府,意欲何为?”

  清冷的嗓音如天山的雪,冷若刺骨。

  祁棠后背一僵,一时顾不上手指上的疼痛。

  完了,被发现了……

  南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偌大的丞相府居然能让个刺客来去自如……

  思及此,南殷眸光微冷,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我不喜欢问第二遍。”

  见“刺客”迟迟不说话,连身也不敢转过来,南殷眼底升起淡淡愠怒,声音愈发的冷。

  就在祁棠疯狂思考对策时,后颈处的冰凉几欲逼近皮肤,祁棠心里升起淡淡的死感,“南殷,是我。”

  祁棠声音极低,像只犯了错的小猫,手指绞了绞衣角,缓缓地转过身,尴尬地朝南殷笑了笑。

  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地南殷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日思夜想的人儿。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祁棠见南殷死死地盯着自己,还以为是他生气了,小心地将脖颈处的剑尖拨开,轻笑地解释道。

  “别,别生气哈。”

  女孩的声音将南殷从惊诧中拉回现实,手上的佩剑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在一边。

  “棠棠,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殷声线颤抖起来,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恨不得将剑刺在自己身上。

  “无事。”

  祁棠见他并没有那么生气,悬着的心缓缓落地,连连摆手,血液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在青灰色的衣袖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猩红的血色落入南殷眸中,刺地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棠棠是不是很疼?”

  南殷的声音又轻又急,如琉璃般的眼睛浸满了心疼。

  “先进屋里,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接着便是一阵兵荒马乱,府医被匆匆传唤过来。

  清理,敷药,包扎一连串行云流水。

  “这只手半个月内不要碰水,最好也不要用力,每日敷金疮药换新纱布,半月后必然完好如初。”

  府医细细包扎后,沉声嘱咐,一旁的南殷如听讲般认真,要是有纸笔恐怕还会记录下来。

  府医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对一人如此上心,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坐在软榻上的女孩,但也并未说什么。

  “就这些事项要注意?还有别的吗?”

  南殷追问道。

  见状,府医心里的惊讶更盛,面上却半点不显,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