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灵稻枯处蚀灵现,五界同心护脉根-《诸界帝主:从重生开始铸运朝》

  秋分的咸阳城浸在灵稻的清香里,灵稻原的稻穗压弯了秆,金澄澄的稻浪顺着田垄铺到天边。李阿婆的粥车早就停在了田埂头,锅里熬着新收的灵稻粥,还加了把刚采的野菌,香气勾得巡逻的玄甲铁骑频频回头。狗蛋拎着个竹篮,挨个儿给农工递帕子,帕子上绣着魂脉草的纹样,是阿魂教他缝的:“王伯,擦把汗!阿婆说熬了凉糕,等割完稻子就吃!”

  萧战骑着马在田埂上巡查,巡隙司的腰牌挂在甲胄上,晃出细碎的金光。他勒住缰绳,看着农工们用新造的脱粒机打稻,木轴转动的“咯吱”声混着笑声,比战场上的厮杀声顺耳百倍。刚要催马往前走,就见李阿婆拄着烧火棍往这边跑,裤脚沾着泥,手里攥着把枯焦的稻穗:“萧统领!不好了!东头的稻子突然枯了!刚还好好的,眨眼就焦了!”

  萧战跟着跑过去,东头的半亩灵稻果然全蔫了,稻穗发黑,秆子一折就断,断口处没有寻常的白浆,只剩黑灰。他蹲下身摸了摸泥土,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不是虚隙气,是更阴毒的蚀骨寒气。腰间的传讯符立刻亮起,刚喊出“帝主,灵稻原出事了”,就见秦夜带着阿魂和紫灵从城墙上掠下来,阿魂手里的魂晶已经暗得发灰。

  “是‘蚀灵阵’!”阿魂将魂晶按在泥土里,晶面浮现出细密的黑纹,“针对灵脉设的,能吸走土里的灵能,还会顺着脉管往国运碑爬!”紫灵也举起法杖,杖尖的圣火晃了晃,指向地下三尺处:“脉管里有东西在动,是守旧派的‘蚀灵虫’,专门啃食灵脉!”

  秦夜刚要催动【乾坤帝印】探脉,就见玄阳长老匆匆赶来,仙袍下摆沾着黑泥,手里攥着块从稻根下挖的玉牌:“帝主,是守旧派余党干的!这玉牌上刻着‘断脉纹’,是仙庭失传的阴纹,能借蚀灵虫的口,断了国运碑的灵脉源头!”

  消息很快传开,巡隙司的人全动了起来。墨玄带着幽冥战士往灵稻原的四周挖沟,用燃魔石铺在沟底——蚀灵虫怕火,燃魔石的余温能暂时拦住它们;阿河族长带着幽水族修士往土里灌净水珠,淡蓝光顺着泥土的缝隙往下渗,枯焦的稻根竟泛起一丝绿意;农工们也没闲着,李阿婆指挥着人把枯稻捆起来烧掉,狗蛋举着魂脉草编的小扫帚,往土里撒草粉:“阿魂哥哥说,草粉能呛走虫子!”

  可蚀灵阵的扩散速度比预想的快。不到半个时辰,城西的水井就变了味,井水泛着黑沫,喝了的农工直吐黑痰。秦夜站在城墙上,看着【星衍罗盘】上的黑纹——灵脉像条黑色的蛇,从灵稻原往咸阳城中心爬,离国运碑只剩半里地了。“必须找到阵眼!”秦夜沉声道,“蚀灵阵的阵眼是‘母虫’,杀了母虫,虫群就会散!”

  阿墟抱着陨仙图跑过来,图上的灵脉位置标着个红点,就在灵稻原中央的老井旁:“帝主,阵眼在老井里!爷爷的图上记着,这口井是凡界灵脉的源头,守旧派选在这里,是想断了五界联盟的根基!”

  众人赶到老井时,井里正冒着黑泡,隐约能听到“嘶嘶”的虫鸣。萧战刚要派战士下井,就见井沿突然裂开,十几条手臂粗的蚀灵虫从缝里钻出来,虫身裹着黑泥,口器泛着寒光,直扑最前排的玄甲铁骑。“用燃魔石砸!”墨玄大喊,战士们立刻将怀里的燃魔石砸过去,石头落地炸开,淡黑火焰裹着虫身,蚀灵虫发出凄厉的嘶鸣,却没烧死,反而蜷成球,往战士的甲缝里钻。

  “用圣火裹石!”紫灵举起法杖,淡红圣火缠在燃魔石上,战士们再砸过去时,火焰瞬间将虫身烧穿,黑汁溅在地上,冒出刺鼻的烟。阿青带着狐族术师围成圈,圣火织成光网,将漏网的蚀灵虫全困在里面:“这些虫子怕圣火和燃魔石的混合火!单独用没用!”

  秦夜趁机让阿魂用魂晶探井,魂晶的淡蓝光往井下照,隐约看到井底有个篮球大的母虫,虫身缠着断脉纹玉牌,周围爬满小虫子,像团黑球。“墨玄,准备幽冥火油!”秦夜喊道,“萧统领,带铁骑列盾阵,护住井口!紫灵,圣火照路,我下去杀母虫!”

  “帝主,我跟你去!”阿魂突然抓住秦夜的胳膊,魂晶在手里发烫,“我能感应母虫的位置,还能帮你挡虫子!”狗蛋也跑过来,把魂脉草编的小兔子塞进秦夜手里:“帝主,这个戴着,能驱虫子!我试过,上次有虫子爬我腿,草编一碰就跑了!”

  秦夜接过草编,塞进怀里,摸了摸狗蛋的头:“待在阿婆身边,别乱跑。”他将【乾坤帝印】举过头顶,五色光晕护住全身,顺着井绳往下滑。井壁上爬满蚀灵虫,却被光晕挡在半尺外,一碰到光就化成灰。刚到井底,母虫突然抬起头,口器喷出黑汁,汁落在光晕上,竟蚀出个小坑。

  “帝主,母虫的汁能蚀灵能!”阿魂的声音从井口传来,魂晶的蓝光往母虫身上照,“它的弱点在腹部的白纹!”秦夜立刻将界门碎片的蓝光注入帝印,印章化作把光刀,直刺母虫的腹部。母虫嘶鸣着蜷缩起来,周围的小虫子疯了似的扑过来,秦夜用光晕护住自己,光刀一次次刺向白纹,可母虫的壳太硬,每次都只划出道小缝。

  井口突然传来骚动,萧战的声音喊得急促:“帝主!守旧派余党来了!有上百人,带着蚀灵弩!”秦夜抬头,就见井口的圣火光暗了下去,隐约传来阿青的喊声:“少主,小心!”他心一横,将五界的灵能——萧战的国运、紫灵的圣火、墨玄的幽冥火、玄阳的仙法、阿河的魂脉,全引到光刀上,刀身暴涨,直刺母虫的白纹:“帝印,碎!”

  光刀穿透母虫的腹部,黑汁喷了秦夜一身,却被光晕挡住。母虫发出最后一声嘶鸣,身体慢慢化成黑灰,周围的小虫子也跟着僵住,掉进泥里。秦夜抓起井底的断脉玉牌,刚要往上爬,就见井绳突然晃了晃,阿魂的声音传来:“帝主,快上来!萧统领受伤了!”

  秦夜顺着井绳爬上来,就见井口周围一片混战。守旧派余党穿着普通农工的衣服,手里的蚀灵弩射着黑箭,玄甲铁骑的盾墙被射得全是小坑,萧战的左臂中了一箭,黑血顺着甲缝往下滴,却还举着战刀,砍向冲过来的余党:“帝主,别管我!先护着国运碑!”

  “用混灵火!”紫灵的圣火裹着幽冥火,形成道火墙,拦住余党的进攻,阿青举着新法杖,圣火凝成光箭,射向蚀灵弩的弩弦,弦一碰到圣火就断了。墨玄带着幽冥战士从侧面包抄,燃魔石混着火油掷过去,淡黑火焰炸开,余党惨叫着滚在地上,身上的黑衣被烧得精光,露出里面的守旧派标记。

  李阿婆突然拎着烧火棍冲过来,一棍砸在个余党的后脑勺上,那余党刚要回头,狗蛋就往他脸上撒魂脉草粉,他瞬间睁不开眼,被玄甲铁骑按在地上。“这群杂碎,敢毁我们的灵稻!”李阿婆气得手都抖,烧火棍指着余党,“我熬粥给你们吃都不肯,非要搞事,良心被狗吃了!”

  战斗没持续多久,守旧派余党就被全抓了。秦夜走到萧战身边,拔出他臂上的黑箭,用界门碎片的蓝光裹住伤口,黑血慢慢变成鲜红:“逞什么能?巡隙司的统领要是倒了,谁带弟兄们巡查?”萧战挠挠头,疼得咧嘴:“我这不是怕他们去毁国运碑嘛,那碑上刻着老陈的名字,不能被砸了。”

  阿河族长用净水珠给受伤的战士包扎,淡蓝光落在伤口上,黑血很快止住了。阿魂蹲在地上,给魂晶充电,狗蛋帮着他把晶块摆成圈,对着太阳:“阿魂哥哥,等会儿我们去看灵稻好不好?刚才阿婆说,有几棵稻子又活了。”阿魂笑着点头,摸了摸他的头:“好,等我充好晶,我们去给活的稻子浇点水。”

  当天下午,灵稻原的枯稻就被清理干净了。农工们补种了新的秧苗,阿河族长在土里埋了圈净水珠,紫灵也在田埂旁种了圣火树苗,淡红光顺着田垄蔓延,新秧苗很快挺直了腰杆。秦夜把断脉玉牌嵌在国运碑上,界门碎片的蓝光裹着玉牌,碑上的五色光晕更亮了,之前被蚀灵阵影响的灵脉,慢慢恢复了流动。

  傍晚时,李阿婆熬了锅灵稻鸡汤粥,战士们和农工们围坐在田埂上,捧着粗陶碗喝得香。萧战的伤好多了,正跟墨玄比谁喝得快,碗里的粥撒了一身也不管;紫灵和阿青坐在一旁,给老狐妖的圣火树苗浇水,树苗的叶子泛着红光,像颗小太阳;阿魂和狗蛋蹲在秧苗旁,用魂晶给新苗照光,狗蛋嘴里还哼着农工们教的打稻歌。

  秦夜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的景象。【乾坤帝印】在掌心泛着柔和的光,三块界门碎片的蓝光与国运碑的光交织,罩住整个咸阳城。玄穹仙主的传讯符亮了,上面写着“仙庭余党已清,界隙修复进展顺利”。他捏碎符纸,风吹过灵稻原,稻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唱着安稳的歌。

  狗蛋突然举着个刚编好的草编跑过来,是个小稻穗的样子,沾着泥土:“帝主,这个给你!阿魂哥哥说,戴在身上,灵稻就不会再枯了。”秦夜接过草编,放在掌心,能感受到里面细微的魂脉波动,还有狗蛋的体温。他低头看向狗蛋,这孩子的脸上沾着泥,却笑得比夕阳还亮。

  “帝主,”萧战走过来,手里攥着块新的碎甲片,是从守旧派余党身上搜的,“这些余党说,他们还有同伙在凡界的其他地方,也在搞蚀灵阵。”秦夜点头,看向远处的灵稻原,新种的秧苗在晚风里轻轻摇晃:“那就让巡隙司的弟兄们辛苦点,五界的土地,一寸都不能让他们毁了。”

  夜色渐深,咸阳城的灯火亮了起来,灵稻原的清香裹着粥气,飘遍了整个城池。国运碑的光映在城墙上,刻着的英烈名字闪着微光,像是在看着这片他们用命守护的土地。秦夜知道,守旧派的余党还没清完,蚀灵阵的威胁也没彻底消失,但只要五界同心,只要这灵稻还在生长,这烟火气还在弥漫,就没有守不住的家园。

  狗蛋躺在李阿婆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嘴里还在哼着打稻歌。阿魂坐在一旁,给魂晶充电,晶光映着他的脸,满是安稳。远处的玄甲铁骑还在巡逻,马蹄声轻得像风,不会吵醒睡熟的孩子。属于诸界帝主与诸天万族的故事,还在这烟火气里,慢慢延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