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约见厉鬼壮胆-《为解鬼妻封印,我带兄弟笑镇邪祟》

  王老板的话还没听清,我就眼前一黑,直接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股凉气顺着衣领往里钻,把我冻得打了个哆嗦,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王老板早就没影了。

  低头看向茶几,上面摆着一沓现金,还有一张纸条。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

  “大壮,这是答应给你的五千块,你收好。

  今天晚上凌晨12点,来三楼办冥婚。”

  我一把抓过钱塞进兜里,反正契约都签了,这钱本来就是我的。

  站起身在一楼溜达了一圈,发现这儿简单得过分,

  就一个大电视、一套旧沙发,还有些零散的小摆件。

  书柜上摆满了书,我也没心思翻。

  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下午一点半了,还看见胖子给我发了微信。

  我点开消息,他说:

  “壮哥,你早上给我打电话时我在洗澡,没听见,咋了?”

  我回了句:

  “你在家不?我现在过去找你,有急事商量。”

  等了半天没回复,我急性子上来了,直接打了微信电话。

  这小子的铃声居然是自己录的《数鸭子》,就单纯数“一只鸭子、两只鸭子”,数到三十多只才接。

  “你踏马让我听你数半天鸭子!”我一开口就吐槽,“再晚接会儿,我都能在这儿睡一觉了!”

  胖子迷迷糊糊的:

  “壮哥,我昨天晚上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

  “太累了能睡到下午?”我翻了个白眼,“你哪怕编个‘复习到半夜’的理由也行啊!”

  他被我戳穿,嘿嘿笑了:

  “这都瞒不过你。我在家呢,到底啥事儿啊?”

  “你在家等着,我这就过去,见面说。”

  我挂了电话,急急忙忙跑出小洋楼。

  可到了路边才发现,这郊区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

  我硬生生步行了两公里,才拦到一辆车。

  没一会儿就到了他家小区,

  二十多层的公寓楼,他住17楼。

  我站在单元门外,只能再给他打电话要门禁。

  过了几分钟,他揉着眼睛下来开门,一看就还没彻底醒透。

  进了屋,我一屁股瘫在沙发上,连动都不想动。

  胖子见我这副模样,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壮哥,你这是咋了?跟霜打了似的。

  有事就说,虽然我没啥本事,但你是我哥们,能帮的我肯定尽全力。”

  他这话让我心里一暖,可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我们俩以前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只信科学。

  这次的事,说出来他能信吗?

  我正琢磨怎么开口,胖子又催了一遍。

  我只好示意他坐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

  “胖子,你……相信有鬼吗?”

  他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出声:

  “壮哥,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冷笑话?还挺新颖。”

  “谁跟你说笑话了!我是认真的!”我急了。

  他笑得更欢了。

  我站起身就想走,他赶紧拉住我:

  “别别别,我不笑了!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我重新坐下,喝了口温水,把昨天找工作、遇王老板、签契鬼符、被女鬼缠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可他听完,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显然还是不信。

  也是,没亲眼见过鬼,换谁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我也没多纠结,直接岔开话题:

  “你认识道士或者和尚吗?能驱邪的那种。”

  胖子被问懵了,挠了挠头:

  “咱们都是大学生,哪认识这些人啊。

  不过我爸信这些,他说不定认识。”

  “那赶紧给你爸打电话,问地址!咱们现在就过去!”我催道。

  他转身进了卧室,没一会儿拿着一张黄符走出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刚给我爸打完,他说前几天来我这儿,在我枕头底下塞了这张符,

  说能辟邪驱鬼,啥鬼都挡得住,不用特意跑一趟。”

  我凑过去看,黄符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莫名让人觉得心里踏实。

  “这玩意儿咋用啊?”

  “我爸说,遇到危险贴在前胸,鬼就碰不着你了。”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黄符,掀开衣服贴在胸口,怕它掉下来,又找了卷胶带粘牢,这才放心地把衣服穿好。

  不知道是黄符真有用,还是心理作用,我顿时觉得身体轻了不少,心情也松快了些。

  长长吐了口气:

  “胖子,你晚上有事没?跟我去见个鬼,让你彻底改改‘无神论’的想法?”

  胖子眼睛一下亮了,凑到我耳边:

  “壮哥,那鬼长啥样啊?跟电视上一样吗?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白了他一眼,就算现在准备得再好,到时候该哭爹喊娘还是得喊。

  但嘴上还是装着淡定:

  “能长啥样,跟电视里差不多。

  你也别紧张,没多吓人,我当时看见都没怂,上去就想揍它,

  就是没打着,这不才找你帮忙嘛。”

  “不对啊,”胖子皱着眉,“你刚才跟我说的时候,没提想打鬼啊?”

  我赶紧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假装不耐烦:

  “别废话了,我都饿了,我请你吃饭,为晚上做准备!”

  他还想追问,我抬腿就往外跑,回头喊:

  “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

  我一头钻进电梯,按了一楼的按钮,可不管怎么按,按钮都没反应。

  我只好走出电梯,就看见胖子慢悠悠地走过来,笑着说:

  “咱们这电梯得刷门禁卡才能下,你没卡,肯定按不动啊。”

  我心里暗骂:这是谁设计的破电梯!

  最后,我们在他家楼下找了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从下午两点一直吃到晚上十点,中间还转场去烧烤店撸了串。

  我这辈子从没吃这么多,像是要把一辈子的饭都吃完。

  大概是太怕晚上的冥婚了,多吃点,就算出事,也能做个饱死鬼。

  吃完饭打了车,我和胖子往王老板的小洋楼去。

  下了车,我指着不远处的房子:

  “胖子,看见没?就是那栋小洋楼。”

  喊了半天没动静,我回头一看,身后压根没人!

  这郊区没路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心里一下紧了,大声喊:

  “胖……胖子!别闹了,我看见你了!是不是躲在那边草丛里?”

  四周静悄悄的,连个回音都没有。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打了好几遍才有人接,却是个陌生的声音:

  “喂?你是跟这胖子一起的吧?他没跟你下车,在后排睡着了呢。”

  我咬着牙说:

  “师傅,麻烦您把他送回来,我保证……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