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色协议现真容-《为解鬼妻封印,我带兄弟笑镇邪祟》

  “这协议……其实是和鬼签的!”

  他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我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我攥着裤兜的手,哆哆嗦嗦。

  我强装镇定反驳:“你少骗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鬼?我是大学生,只信科学!”

  王天浩“噗嗤”一笑,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凑到那张红纸上点燃,慢悠悠地说:

  “别急,一会你就知道了。”

  火舌舔舐着红纸。

  我却没闻到半点纸灰味。

  反而,心里的恐慌,像潮水般一波波涌上来。

  我“噌”地从沙发上蹦起来,后背的冷汗把t恤都浸湿了。

  我慌忙掏出兜里的五千块,“啪”地拍在茶几上:

  “钱我不要了!这工作我也不干了!”

  手刚松开钱,他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带着几分玩味:

  “晚了。现在这事,可不是我说了算,她已经来了。”

  我猛地看向他手中的红纸。

  火苗明明烧完了,却连一点灰烬都没留下。

  这纸……太诡异了!

  我吓得菊花一紧,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妈!我想回家!

  也不管他是不是装神弄鬼,我转身就往门口冲。

  身后传来他“咯咯”的怪笑:

  “小伙子,记得看看走廊上的画!我赌你会回来找我的!”

  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跑得更快了。

  可路过走廊时,好奇心还是没忍住,

  我看了一眼。

  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像断了线的珠子。

  墙上那些画像,变了!

  原本只是摆着姿势的普通人,身边都多了个影子。

  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

  长发垂到腰际。

  脸长得倒是精致,可嘴里伸出来的舌头又细又长,都快垂到肚子上。

  脖颈处,还印着一道紫黑色的勒痕,一看就是被勒死的。

  更吓人的是,

  她的眼睛,正死死盯着画像里的人。

  那眼神,像要把人吸进去!

  我赶紧闭上眼,跌跌撞撞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跑到院子里才看清,

  那些杂草丛里埋的,根本不是杂物,而是碎成块的墓碑!

  我魂都快飞了,一脚踹开铁门,边跑边喊:

  “卧槽槽槽槽!”

  等我喘着粗气冲回出租屋时,自己都惊讶,

  原来我体力这么好?

  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反锁房门。

  然后冲到冰箱前,拿出几瓶矿泉水“吨吨吨”猛灌。

  精神一放松,浑身的疲惫瞬间压了过来。

  我直接瘫在沙发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可屋里就我一个人,哪怕是白天,也觉得浑身发毛。

  你肯定要问:你都叫“大壮”了,咋这么胆小?

  废话!换你看见鬼试试?是个人都怕!

  我赶紧打开电视,调到综艺频道。

  听着里面的笑声,才稍微安心些。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耳边,隐约传来“沙沙”的声响。

  恍惚中睁开眼,电视还在播综艺。

  抬头看墙上的钟,

  卧槽!晚上九点半了!

  窗外的风,刮得窗帘直晃。

  我想起身关窗户,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我瞬间慌了:难道我跑瘫了?就因为刚才跑回家的路远了点?

  不对啊!开窗吹风顶多面瘫,哪会全身都动不了?

  我深吸一口气,拼命想撑起身子。

  可身体像被灌了铅,还有种沉甸甸的压迫感,

  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

  “鬼压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赶紧甩头:不可能不可能!

  我拼命安慰自己,余光瞥见茶几上的手机,

  有了!给胡海涛打电话,让他来救我!

  可我定睛一看,心凉了半截,

  刚才看电视怕手机掉地上,特意把它放茶几中间了。

  我真他妈该死!

  后悔得想抽自己嘴巴子,为啥不把手机揣兜里睡?

  就在我急得冒冷汗时,伸出去够手机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冰凉,

  像被塞进了冰窟窿。

  我吓得想叫,喉咙却像被堵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挣扎得更狠了,可那股压迫感越来越重。

  突然,

  正在播综艺的电视“咔”地黑了屏,只剩一点淡淡的亮光。

  白天没开灯,现在屋里一下黑了,只有电视的微光在闪烁。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电视,

  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尿裤子。

  身上,趴着个人!

  正是白天在王天浩家走廊画像里看到的红衣女人!

  她那根长长的舌头,正缠在我伸出去够手机的手臂上。

  黏糊糊的触感,顺着皮肤往上传。

  我没尿,不是不害怕,是舍不得赔沙发!

  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心里只剩绝望,

  我还没谈过对象,难道就要死在这了?

  不甘心!我真不甘心!

  突然,脑子里闪过小说里看到的话,

  舌尖血能驱邪!

  我一狠心,张嘴就朝着自己的舌头咬去。

  “嘶,!”

  这一咬,疼得我眼泪都飙出来了,满嘴都是血腥味。

  我拼尽全力扭过头,对着身后看不见的地方“呸呸呸”猛吐。

  血水混着唾沫溅出去。

  等我再回头看时,

  那女鬼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舌头,从沙发上跳下去,一下躲进了电视照不到的黑暗里。

  有用!舌尖血真有用!

  我瞬间来了劲,挣扎着从沙发上跳起来,对着黑暗处含糊不清地骂:

  “你踏马别跑啊!信不信我喷死你?原来喷子这么好使!”

  都说小鬼怕恶人,我边骂边往脚上套鞋,时不时还往身后吐唾沫,“呸呸呸”吐得口干舌燥。

  穿好鞋,抓起手机就往门外冲,手指哆嗦着给胡海涛打电话,

  可他死活不接。

  本来想躲去他家,可他不接电话,我也不敢贸然上门,

  万一撞见他和对象在一起咋办?他家本来就小,多尴尬。

  没办法,我一咬牙,拦了辆出租车,

  又回到了王天浩家。

  下车站在那栋三层小楼前,我反而不紧张了。

  都见过鬼了,还有啥好怕的?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我没敢再看走廊的画,径直往客厅冲。

  果然,王天浩还坐在沙发上抽雪茄,姿势跟白天一模一样。

  我心里火冒三丈:你咋回事?屁股长沙发上了?就不能换个动作?

  他像是早知道我会来,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问:

  “小伙子,看见她了?”

  我气得攥紧拳头,差点冲上去揍他。

  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浑身的火气瞬间被冰水浇灭,

  “没错,那女鬼是我放的。你签的不是协议,是契鬼符,专门用来跟鬼定契约的。”

  “嗡”的一声,我后背瞬间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发颤:

  “你……你什么意思?这只鬼,以后就一直缠着我了?”

  王天浩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契约一旦生效,就改不了了。”

  我腿一软,“噗通”瘫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刚才想打人的冲动早没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妈啊……我这是闯了多大的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