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二次北伐,兵围陈仓-《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

  夜色渐深,校场的枪声终于停了。

  我站在沙盘前,指尖抚过陈仓的位置。姜维所绘的天水防务图已铺在案上,墨线清晰,标注详尽。魏军西线兵力空虚,上邽虽有司马懿坐镇,但损兵折将,短期内难以再动。陈仓孤立无援,正是破局之口。

  身后脚步轻响,魏延与赵云并肩入帐。魏延眉头仍皱着,目光扫过沙盘,冷声道:“又要北伐?祁山之围刚解,铁鸟未修,弹药未补,此时出兵,岂非以险搏险?”

  赵云未语,只看向我。

  我抬手,指向陈仓:“此地扼关中咽喉,北通陇右,南连汉中。若能拿下,便可断魏西援之路,逼其主力东调。届时,我军进可攻长安,退可守祁山,主动在我。”

  “可陈仓城坚,郝昭守将,非庸人。”赵云缓缓开口,“昔年曹操西征,亦未能速下。今我军无重械,粮道遥远,若顿兵坚城之下,反为所乘。”

  “所以,不能强攻。”我道,“要让他自己开门。”

  魏延冷笑:“你又有什么奇术?莫非还要放铁鸟飞一圈?司马懿已退,郝昭岂会再怕?”

  我没有回答,转身从箱中取出一张油布,缓缓展开。图上绘着火炮结构,标注着“105榴弹炮组装图”。这是系统前日奖励,尚未启用。

  “此物,可百步外轰塌城墙。”我指着图说,“三发足矣。”

  帐中一时寂静。

  姜维这时也到了,立于帐外,抱拳请见。我点头让他进来。他目光落在火炮图上,瞳孔微缩,随即低头道:“都督若以炮攻城,西洼地距南门最近,地势低平,宜设炮位。敌了望台视线被角楼遮挡,可趁夜运入,覆以草席,不易察觉。”

  我看着他:“你见过此物?”

  “不曾。”他摇头,“但观其形制,必重而难移,需稳地架设。南门土质密实,承重可行。”

  我点头:“你随军参赞,明日随我勘城。”

  魏延冷哼一声:“若炮不成,攻城死伤,谁来担?”

  “我担。”我直视他,“此战若败,斩我首级祭三军。”

  他咬牙,终是抱拳退下。

  赵云临走前看了我一眼:“莫要太过倚仗奇器。兵者,终究在人。”

  我未答。他知道我的决心。

  次日辰时,大军开拔。

  祁山营门大开,神机营押运火炮部件,以牛车遮掩,混在粮队之中。姜维随我前行,一路默然。行至中途,他忽然道:“都督,若郝昭闭门不战,粮草充足,守上半年亦非难事。我军远来,耗不起。”

  “所以他不会守。”我说,“郝昭知兵,更知势。我军连破司马懿,声威正盛。他若死守,待我炮火一响,城塌人惊,军心必乱。他若聪明,便该在墙倒之前,做出选择。”

  他默然良久,低声道:“维愿为先锋,试其虚实。”

  我摇头:“你尚在见习,不可授战职。但可随我登高台,观战学策。”

  他不再多言,只紧了紧腰间步枪。

  三日后,兵临陈仓。

  城头旌旗未动,箭垛后人影隐现。郝昭立于城楼,披甲执剑,目光如炬。他身后滚木礌石堆叠如山,瓮城门紧闭,吊桥高悬。

  我策马上前,距城五百步勒马。

  “郝昭!”我扬声,“蜀汉北伐,顺天应人。你孤城一座,外无援兵,内无奇械,何苦死守?”

  城上一阵哄笑。郝昭朗声道:“诸葛亮七出祁山不得进,尔等何德何能,敢言破城?莫非又带了几只铁鸟来吓人?”

  笑声更盛。

  我未动怒,只回头道:“架炮。”

  神机营迅速行动。四十八人分组,将炮管、底座、轮架从牛车中卸下,在西洼地拼接组装。草席覆盖,土堆掩护,半时辰内完成布设。

  姜维蹲在炮位旁,仔细检查角度。他抬头道:“南门地势低,炮口需抬高三度,否则弹道偏下,易击中护城河壁。”

  我点头,传令校准。

  第一发试射。

  炮手装填完毕,我亲自下令:“放!”

  轰——

  一声巨响,炮弹划破长空,落于城门左前方三十步处。泥土翻飞,炸出深坑,碎石四溅。守军惊呼后退,箭垛后人影乱动。

  郝昭仍立城头,但面色已变。

  “再放!”

  第二发炮弹直扑瓮城角楼。轰然炸响,砖石崩裂,木梁断裂,角楼半塌。守军尖叫奔逃,旗杆倾倒。

  城上笑声没了。

  我抬手,第三发装填。

  “都督!”姜维忽然出声,“若此时喊话,或可逼降。”

  我未应,只盯着城墙中段。

  “放!”

  第三炮轰然出膛。

  炮弹精准命中主城墙中段。轰——!

  巨响震天,十余丈城墙如纸糊般轰然倒塌,烟尘冲天而起,碎砖断木飞溅数十步。守军惨叫四起,多人被埋。烟尘中,残垣断壁如巨兽裂口,豁然洞开。

  城上死寂。

  郝昭立于断墙边缘,甲胄染尘,手中剑垂下。他望着那缺口,久久不动。

  片刻后,他缓缓抬手,挥了下去。

  城门未开,但吊桥缓缓放下一半,随即又被拉起。这是犹豫,也是信号。

  我下令:“暂停进攻。”

  魏延策马而来,脸上惊疑未散:“真……真就塌了?”

  “炮火之力,非人力可挡。”我说,“传令全军,围而不攻,断其水源。若三日内不降,再轰东墙。”

  赵云策马立于我侧,望着那缺口,低声道:“此战之后,天下再无坚城。”

  姜维站在炮位旁,手抚炮管,低声问:“都督,这炮……还能打几发?”

  “九发备弹,已用三。”我道,“省着用。”

  他点头,目光却未离城墙。

  夜幕降临,陈仓城内火光零落。守军未敢修补缺口,只以沙袋堆堵,形同虚设。城头巡哨稀疏,士气已溃。

  我立于高台,望向那断壁。

  风从缺口吹入,卷起尘土。

  长安,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