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系统大奖,兵工厂图纸-《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

  马蹄踏过泥泞,蹄铁溅起的泥点甩在裤脚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我一路未停,直奔江陵大营。袖中黑匣沉得像块烧红的铁,却再没有震动。上一次任务完成,系统沉默太久,久到我开始怀疑它是否判定失败。

  赤壁火起,曹军溃逃,华容道放曹北归,吴军缴获归公——每一步都踩在刀锋上。可若系统不认,所有布局都将成空。

  营门将至,我勒马,手探入袖。指尖触到那冰凉的边角,屏幕依旧暗红,电量将尽。就在我抽出匣子欲再看一眼时,它猛地一震。

  嗡。

  绿光亮起。

  【叮!主线任务“赤壁破曹”完成!】

  我闭了闭眼,喉头一松。不是失败,不是遗漏,是判定延迟。系统在等一个结果——曹操活着逃回许都,北方未乱,孙权未夺荆州,刘备仍存实力。它要的不是一场胜仗,而是一个格局的成型。

  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界面,三行字列得清晰:

  奖励发放:

  M 1891步枪 × 100

  子弹 ×

  简易兵工厂全套图纸(含冶炼、加工、装配模块)

  钢铁冶炼基础手册(汉代适配版)

  我呼吸一滞。

  不是枪,不是弹,是图纸。

  终于来了。

  不是补给,是源头。不是消耗品,是生产链。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靠系统施舍的乞儿,而是能自己点燃火种的人。

  我迅速将黑匣收回袖中,翻身下马,直入中军帐。陈锋已在帐外候着,见我脸色,低声问:“有动静了?”

  “有。”我点头,“比枪重要。”

  他眼神一紧,没再问。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拍了拍他肩膀:“去挑三百锐士,识字、懂匠作、无劣迹。明日开始,由我亲自授课。”

  “授课?”

  “讲钢铁,讲膛线,讲怎么把铁块变成枪管。”

  他愣住,随即重重点头。

  我掀帐而入,帐内烛火跳了跳。案上摊着荆南四郡舆图,墨线未干。我盯着长沙郡那片山林密布的区域,手指缓缓划过。

  那里,将建起第一座兵工厂。

  天黑前,我求见刘备。

  他正在灯下读《春秋》,见我来,放下竹简,神色温和:“孔明,今日辛苦。”

  “皇叔。”我未坐,“有要事相商。”

  他抬眼,察觉我语气不同。

  我从怀中取出一支M1891步枪,放在案上。黑铁枪身,木制枪托,冰冷而沉默。

  刘备皱眉:“此物何用?”

  “请移步帐外。”

  他起身随我出帐。夜风微凉,营中巡哨走过,火把映着甲光。

  我取弹上膛,举枪对准百步外的木桩。

  “这是……”

  “响一声,死一人。”我说。

  扣动扳机。

  轰!

  火光炸出,木桩应声断裂,碎木飞溅。刘备猛退半步,脸色骤变。帐角一根立柱被气浪掀裂,木屑簌簌落下。

  “此……此乃何器?”他声音发紧。

  “枪。”我说,“日射百发,百支成营,千支可定国。”

  他盯着那断桩,喉结滚动:“可制否?”

  “可。”我点头,“但需地、需人、需铁矿、需工匠。”

  “何处可建?”

  “荆南四郡。”我转身回帐,展开图纸——系统自动生成的汉代可识图解,山形、水道、矿脉、林路,一一标注,如同天授。

  “长沙有铁,零陵有炭,武陵多山,可藏工坊。若速取四郡,三月内可出第一批枪械。”

  刘备盯着图纸,手指微微发抖:“此图……从何而来?”

  “天授。”我平静道,“亦可说是战之所积,思之所成。”

  他沉默良久,忽然抬头:“你早有此图?”

  “非今日才有。”我说,“而是今日,才敢说。”

  他盯着我,目光如探深渊。他知道我不简单,可他从未想过,我手中握着的,是改写天下武力格局的东西。

  “若成……”他声音低沉,“天下可定?”

  “非定于一人之勇,而定于一厂之火。”我说,“枪会旧,人会死,但工厂一旦建成,火种不灭。”

  他缓缓坐下,手按在图纸上,指节泛白。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赤壁火攻,想华容道三声枪响,想吴军缴获被收,想周瑜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忌惮。

  他开始明白,我不是只会奇谋的谋士。

  我是能凭空造出天雷的人。

  “四郡……”他终于开口,“当速取。”

  “我已令关云长整军,赵子龙待命,黄忠可为先锋。”我递上名单,“七日内可发兵。”

  他点头,却又抬眼:“此厂若成,军权……”

  “归于皇叔。”我打断他,“枪归兵,兵归将,将归主。我只管造,不管用。”

  他松了口气,笑了:“有你在,我何愁不成大事?”

  我未笑。

  我知道他信的不是我,而是利益。只要我能给他力量,他就会用我。可一旦我失控,他也会杀我。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火种已在我手中。

  离帐时,风更大了。我站在营口,望着远处山影。陈锋走来,低声问:“真能造出来?”

  “能。”我说,“但难。”

  “难在哪儿?”

  “难在没人见过铁水浇出枪管,没人信木头能包住炸药,没人知道膛线为何要旋。”

  他沉默。

  “最难的,是让他们习惯——”我缓缓道,“这世上,有些胜仗,不是靠万人冲杀,而是靠一人一枪,定生死。”

  他抬头看我:“那我们……从哪开始?”

  “从识字开始。”我说,“明日,你带那三百人,来我帐中。第一课,认‘钢’字。”

  他应声而去。

  我回帐,取出黑匣,屏幕已暗。电量回升至百分之三十,绿色微光映在案上。我将兵工厂图纸铺开,指尖划过“冶炼炉”三字。

  这不是结束。

  是开始。

  赤壁的火,烧的是船。

  我要烧的,是整个旧世的规矩。

  帐外传来脚步声,轻而稳。陈锋回来了。

  “人都选好了。”他说,“最机灵的,叫李铁柱,父亲是铁匠,自己会打锄头。”

  我点头:“让他明早第一个来。”

  “还有……”他犹豫了一下,“他们问,这枪,真比弓强?”

  我站起身,走到帐角,取出一枚子弹,放在掌心。

  黄铜壳,铅头,底火未启。

  “你见过箭能穿透三层皮甲,射穿马腹,再钉进地里三寸吗?”我问。

  他摇头。

  我将子弹轻轻放在他手心:“明天,你让他们亲手试。”

  他握紧子弹,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炭。

  “将军。”他忽然问,“等厂建成了,我们……打谁?”

  我望向帐外夜色,声音很轻:

  “谁不信这个火种,就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