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建业城破,孙翊战死-《特种兵魂穿诸葛,靠系统称霸三国》

  黑甲骑士在宫墙上调转马头,疾驰而去的背影没入宫城深处。我站在宫门前,手中令旗未落,目光紧锁那道消失在廊影中的身影。

  “封门。”我低声下令。

  张猛立即挥手,两辆突击车调转炮口,履带缓缓前压,停在宫门两侧,机枪对准门内通道。神机营士兵持枪列阵,枪口低垂,随时准备突入。

  宫门高耸,铁皮包边,木栓粗如人臂。此刻半开未闭,吊桥已落,守军投降,但门内寂静无声,不见一人出迎。太史亨站在我身侧,目光扫过宫墙回廊,低声道:“孙翊不会逃,他若要走,方才北门未闭时早已出城。此人宁死不退,必在宫中某处藏兵,等我们进去。”

  我点头,抬手示意神机营后撤五十步。四名精锐上前,我从系统空间取出四枚手榴弹,一一交到他们手中。

  “匍匐前进,到门下再点火。引信三秒,投掷后立即后撤。”

  四人领命,猫腰贴地,借残破石阶掩护,缓缓爬向宫门。其余士兵散开两翼,枪口锁定门内每一处阴影。突击车引擎低鸣,随时准备开火压制。

  一名士兵伏至门下,引信点燃,迅速翻滚后撤。几乎同时,另三人也完成动作。我抬手压下。

  轰!

  巨响炸裂夜空,火光从门缝迸出,木栓断裂声清晰可闻。烟尘腾起,宫门向内塌下半边,铁皮扭曲,横梁断裂,露出一条倾斜的通道。

  “压进去!”我下令。

  突击车立即前冲,履带碾过碎木残石,车顶机枪喷吐火舌,子弹扫入门内长廊,击碎窗棂,打塌廊柱。神机营紧随其后,两个班分左右两翼,持枪突入。

  太史亨带路,引我们沿西宫道推进。沿途殿阁紧闭,偶有守军从窗后探头,未及举弓,已被点射击毙。尸体倒地,再无人敢露面。

  “前面是昭武殿。”太史亨低声道,“孙翊平日议事之处,若藏兵,必在此地。”

  我抬手,队伍止步。长廊前方拐角处有动静,一队吴军从侧殿涌出,约三十人,皆披重甲,手持长戟,为首一人黑袍披甲,背对宫灯,正是孙翊。

  他未骑马,未逃窜,反而率众列阵于昭武殿前,身后殿门紧闭,廊下火把猎猎。

  “孔明!”他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你以妖器破城,算不得胜!”

  我未答,只抬手,神机营立即散开,依托廊柱与石台掩体,枪口齐指敌阵。突击车绕行东廊,履带碾过青砖,从侧翼逼近殿后,封锁退路。

  “只杀孙翊,余者不问。”我下令,“降者免死。”

  孙翊冷笑,挥戟指向我:“我孙氏三代守江东,岂容外人践踏!今日有死而已!”

  话音未落,他猛然前冲,亲兵紧随其后,直扑我军阵线。

  “开火。”我沉声。

  神机营齐射,子弹如雨,前排亲兵瞬间倒地。孙翊挥戟格挡,一杆长枪被击飞,另一名亲兵胸口溅血,扑倒在地。但他仍向前冲,步伐未停。

  我举手枪,连开三枪。

  第一枪击中其右肩甲,冲击力使其踉跄;第二枪打在左臂,枪械脱手;第三枪本欲取其性命,却被他侧身避过,只擦破肩头。

  他怒吼一声,从亲兵手中夺过长刀,继续前冲。

  “压制!”我下令。

  神机营改点射为短连发,火力密集覆盖,剩余亲兵成片倒下。孙翊身边只剩五六人,皆负伤,却仍护在其前。

  他冲至距我二十步处,忽停步,抬头直视我,眼中无惧,唯有怒火。

  “你非江东人,不懂此地山河血脉。”他喘息道,“你纵得城,不得民心。”

  我盯着他,缓缓道:“民心不在刀下,而在活路中。你死守孤城,百姓饿殍遍野,这便是你守的江东?”

  他不语,只将刀横于胸前,双臂颤抖,却仍挺立。

  我抬手,神机营枪口齐指其身。

  “最后机会。”我说,“放下兵器,可全尸而葬。”

  他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全尸?我孙翊生为吴将,死亦为吴鬼!岂容你施舍!”

  言罢,他猛然举刀,欲自刎。

  我扣动扳机。

  枪响。

  刀脱手飞出,砸在石阶上,发出清脆一响。

  他踉跄后退一步,手抚脖颈,未断,却已无力再举兵。

  我上前两步,立于他面前。

  “建业已破,抵抗无益。”我说,“你若降,可保旧部性命。”

  他盯着我,嘴角溢血,忽然啐出一口,正落在我靴前。

  “妖人……”他声音微弱,却仍清晰,“我孙氏……守三世……岂降……”

  话未尽,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手中仍紧握断刃,头颅低垂,却未倒下。

  我未再开枪,只静静看着。

  他喘息渐弱,手臂颤抖,终至不动。断刃从指间滑落,当啷一声,滚下石阶。

  身后传来脚步声,太史亨上前,低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孙翊……死了。”

  我转身,抬手令旗一挥:“收队。清点伤亡,封锁宫城各门。”

  张猛带突击车回防西门,神机营分组巡查各殿,逐屋排查残敌。宫中火势渐熄, лишь零星几处仍在燃烧,被士兵用沙土扑灭。

  我立于宫门前高台,俯视全城。

  远处街巷已有火把移动,是李铮带执法队开始巡查。城中百姓紧闭门户,偶有窗缝透光,皆悄然窥视。宫门处,两名新军士兵正欲搬抬一只铜鼎,被李铮带人当场拿下。

  “按军令办。”我道。

  李铮点头,抽出腰刀,一刀斩下。血溅石阶,尸体倒地。另一人跪地求饶,李铮未杀,只命其背尸游街,高喊“扰民者死”。

  片刻后,太史亨拿来笔墨,我亲书安民告示,命其张贴各坊:“百姓安居,旧吏复职,官仓放粮,三日为期。”

  他又问:“宫中遗体,如何处置?”

  我沉默片刻:“寻吴军旧部,收敛孙翊,以礼葬之。勿毁其碑,勿辱其名。”

  他领命而去。

  我转身看向宫内。

  昭武殿前,孙翊尸身仍跪于石阶,头颅低垂,断刃滚落阶下。一名老宦官颤巍巍上前,脱下外袍,欲为其遮体。另有一名年轻侍卫跪在一旁,低声啜泣。

  我未再看,只下令:“张猛,带突击车在主街巡逻,神机营驻守西门与粮仓。城中不得喧哗,不得擅入民宅。”

  夜风拂面,带着焦土与血的气息。

  我立于高台,手按枪柄,目光扫过宫墙内外。

  城中火光渐稀,街巷重归寂静。

  一名传令兵奔来:“启禀将军,东门守军已降,交出兵符。”

  我点头:“记下其名,待查。”

  又一兵来报:“西坊粮仓打开,百姓开始领粮。”

  我未语,只望着远处。

  一户人家的门悄然打开,一名老妇提着陶罐,小心翼翼走到街心,从罐中倒出一碗清水,洒于地上,似在祭奠亡者。

  片刻后,又有几户开门,陆续有人走出,站在门口,望着宫城方向。

  无人喧哗,无人欢呼,只有夜风穿过巷口,吹动残破的布幡。

  我转身,正欲下令换防,忽见宫墙北角,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那边!”我抬手一指。

  一名神机营士兵立即举枪瞄准,却未开火。

  那黑影停在墙根,缓缓抬头,竟是另一名宦官,怀抱一卷竹简,瑟瑟发抖。

  我皱眉:“带过来。”

  士兵上前,将其押至高台下。

  那人跪地,双手奉上竹简:“此……此是孙翊昨夜所书……未曾发出……”

  我接过,展开一看。

  字迹潦草,却力透竹简:

  “若城破,吾死社稷。弟权当忍辱负重,保全宗庙,待时而动。勿与妖人争一时之气,江东血脉,不可断绝。”

  我缓缓卷起竹简,放入怀中。

  抬头时,天边已现微白。

  宫门前,神机营列队肃立,突击车静停原地,履带沾满血泥。

  我抬手,下令:“换岗。”

  话音未落,北门方向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