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探底行动-《重生之我是驻韩美军黑人司令》

  晨雾像半透的纱幔笼罩着营地,季博达将最后一箱肉干捆紧在越野车后斗。这些暗红色的肉条被麻绳串成帘幕,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散发出浓郁的香料与烟熏气息。丧彪用金属义肢拍了拍车顶,震落几滴凝结在帆布上的露水。

  够了,再多车要陷泥里了。他咧嘴笑道,白牙在晨光中一闪。

  小红抱着手臂站在车旁,晨风吹乱了她参差的短发。

  老鼠从仓库拖出个鼓囊的帆布包,包口露出几根羚羊角:这些牙齿和角应该可以换一些东西,都带走吧,我们在这用不上。

  季博达将背包塞进驾驶座下,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无声的节奏。

  “狙击步枪,给你们留下两把,你们好好练习。”

  小红恬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季博达知道是分别的时候了。

  引擎轰鸣惊起了灌木丛中的斑鸠。当越野车碾过第一道路障时,小红突然追上来。

  别死。她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吓人,肉干还没吃完呢。

  丧彪在副驾驶上哈哈大笑,手指把玩着新缴获的指南针。后视镜里,两个身影越来越小,最终与晨雾中的营地融为一体。

  道路前方的天空正泛起鱼肚白,成群的秃鹫在低空盘旋。季博达知道,它们嗅到的不是死亡,而是某个军阀正在溃逃的腐朽气息。车斗里的肉干随着颠簸相互碰撞,发出类似子弹摇晃的声响。

  卡桑加民兵指挥部的铁皮屋顶在正午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季博达站在铺满地图的作战桌前,手指沿着红铅笔标出的路线缓缓移动。

  这里、这里...还有这片山谷。他的指甲在几个坐标点上叩出轻响,帕帕的人撤得太干净,这不正常。

  狂龙抓起桌上的水壶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时露出颈侧未愈的弹痕。我带二排去,他抹了把嘴,那些兔崽子比军犬还熟悉帕帕的臭窝。

  四十人的队伍像梳子般散开。民兵阿贾蹲在干涸的河床边,突然用长矛戳开一丛芦苇——下面埋着个锈蚀的铁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个空弹匣。

  看这个!独臂的老兵掀起块伪装网,露出下面用汽油烧过的地图残片。焦黑的纸片上,钴矿运输几个字依稀可辨。

  另一处废弃矿场,少年兵巴布撬开矿洞口的碎石,手电筒照亮洞壁上新鲜的刻痕:一个箭头指向深处,旁边画着潦草的美元符号。他们在轨道车下发现三桶未带走的柴油,桶身上用粉笔写着47#。

  最惊人的发现在矿洞深处——整面岩壁被凿出蜂巢般的凹格,每个格子里都曾放置过某种立方体物品。现在只剩几个空位上贴着泛黄的标签,上面打印着的东西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在之前季博达去过的那个检查站,腐烂的尸臭引来了成群的苍蝇。丧彪用毛巾捂住口鼻,踢开检查站小屋的木门。门后墙上的日历停在撤离当天,有人在日期上画了圈。

  民兵们在厕所水箱里找到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撕碎的账本。

  黄昏的光线将归队的民兵影子拉得很长。三辆满载的皮卡车碾过卡桑加的路口,车斗里堆着:

  - 十七箱受潮的7.62mm弹药

  - 五挺需要更换枪管的pKm机枪

  - 装满医疗用品的铁皮箱(绷带已霉变,但手术器械完好)

  - 三桶密封完好的棕榈油

  - 半麻袋晒干的不知名蘑菇

  - 一些生锈的猎刀和匕首

  - 防水布、铁皮等等生活物资

  狂龙跳下车时,战术背心上沾着蛛网和红土。他递给季博达个铁盒,里面是十三张不同地点的通行证存根,所有日期都集中在撤离前三天。

  柴油发电机在指挥部后方轰鸣,明亮的泛光灯的灯光将季博达的影子投在斑驳的作战地图上。他指尖夹着的红铅笔在平安谷的等高线上轻轻敲击,木屑簌簌落在标注着帕帕主基地的圆圈里。

  明天拂晓行动。季博达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金属,还是狂龙带队,先让指挥组的老兵去侦查情况,而后二排再上。

  狂龙的白牙在灯光下一闪:谷口肯定埋了雷。

  丧彪一声展开战术刀,刀尖点在谷底溪流位置:他们走得急,重武器带不走。刀面反射的光斑在墙上跳动,至少能捞出不少大口径机枪和弹药。

  季博达拿起铅笔,思索了片刻。

  或许不是逃跑,我们已知的最贴切的帕帕的方向是北方,那里有大城市,有大批量的政府军,但也有北方的边境线。

  回忆起前世在东方神秘大国看过的录像片,非洲军阀会有各国互助的情况发生。

  “如果帕帕一路向北,绕过大城市和政府军,有可能会到达布国。”

  会议突然陷入死寂。油灯的火苗在玻璃罩里微微摇晃,将四个民兵指挥官变形的影子投在墙上,像群伺机而动的野兽。

  照原计划扫谷。季博达最终打破沉默。

  “二排完成探查后报告情况,如果需要,我们就去接应。”

  发电机突然剧烈咳嗽两声,灯光骤暗的刹那,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摸向武器。当光明重新降临,季博达已经站在门口。

  四点起床。他推开门,月光立刻洪水般灌进来,或许我们可以在帕帕的床上吃午饭。

  夜空中,一只夜枭掠过残月,发出类似无线电静噪的嘶鸣。更远的北方,平安谷的入口处,几盏强光灯突然同时亮起,照亮了岩壁上新漆的蜘蛛图案——这次是用掺了荧光粉的颜料画的,在黑暗中像鬼火般幽幽发亮。

  六点的风潮湿中带着些许微凉吹过狂龙裸露的脖颈。

  他蹲在谷口的制高点上,战术望远镜的镜片上凝结着细小的雾花。谷底弥漫的雾气中,隐约可见一个月前那场阻击战留下的残骸——

  生锈的卡车骨架像被啃噬过的鱼刺般斜插在泥土里,车门上密布的弹孔边缘已经氧化发红。几具未被啃食干净的白骨仍保持着战斗姿势,某个骷髅头卡在方向盘上,黑洞洞的眼窝正对着入谷的道路。

  地雷还剩七个。独臂的老兵用探雷器扫过路面,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嘀嘀声。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浮土,露出半截缠绕着钓鱼线的反坦克雷,引信上还挂着片腐烂的布条——正是二班当年撤退时留下的标记。

  狂龙打了个手势,五班六班立即呈扇形散开。士兵们的剪影在晨雾中时隐时现,像一群沉默的幽灵。有个新兵踩到块松动的岩石,碎石滚落的声响惊起了谷底的乌鸦,黑压压的鸟群掠过报废的装甲车,露出车身上用白漆新画的箭头符号。

  探雷组突然卧倒。最前面的老兵额头渗出冷汗,他的探雷器正对准一具半埋在土里的尸体——尸体腹部诡异地隆起,衣服下隐约可见电线轮廓。

  剪断引线的瞬间,狂龙的白牙在晨光中闪了闪。

  队伍继续推进时,太阳刚好爬上山脊。金色的阳光像探照灯般扫过谷底,照亮了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弹痕。七班班长突然举起步枪——前方二十米处的枯树上,挂着个用降落伞绳绑住的铁盒,盒盖上画着蜘蛛图案。

  别碰!狂龙按住跃跃欲试的新兵。他捡起一块石头,甩手扔向铁盒。的金属碰撞声后,铁盒弹开,里面飘出十几张照片——全是西方记者给帕帕拍摄的慈善活动影像,每张背面都印着相同的经纬度坐标。

  最诡异的发现在谷中央的指挥所。当八班踹开加固过的铁门时,霉味中混杂着某种刺鼻的化学药剂气息。墙上作战地图的某个点位被红圈反复标注,旁边贴着张从杂志上剪下的图片:西方超级大国最新型号装甲车。

  狂龙用匕首挑开桌上的帆布,露出底下精心布置的沙盘——平安谷的微缩模型,每处火力点都插着蓝色小旗。

  狂龙抓起沙盘旁的战术手电,光束照向隧道模型的深处。

  晨雾完全散去时,阳光直射进指挥所的观察窗。

  不像是逃跑。狂龙对着电台沉声道,是转移,留下的东西还算可观,需要接应。

  他的声音惊动了屋檐下的蝙蝠群,黑压压的翼影掠过山谷上空。在更高的云端,一只孤鹰正盘旋着飞向北方——那里,某座矿场的入口处,崭新的车辙印在朝阳下泛着沥青般的亮光。

  卡桑加的土路上腾起十米高的烟尘,季博达坐在头车驾驶室里,左手抓着防滚架,右手握着常用的ak47步枪。

  十二辆改装过的卡车组成钢铁长龙,每辆车斗都焊着机枪支架。头车的挡风玻璃上还留着上次伏击时的弹孔,裂纹像蜘蛛网般扩散,正好框住远处平安谷锯齿状的山影。

  保持间距!季博达对着无线电吼道。引擎轰鸣声中,他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糙。后视镜里,最后一辆卡车上架着的重机枪突然转向左侧——警戒哨发现了灌木丛中的异常晃动,结果只是只受惊的疣猪。

  丧彪的手拍在指挥部铁皮墙上,震得挂着的防毒面具簌簌作响。

  年轻的民兵们正忙着在围墙外学习埋设新式诡雷——用空罐头盒装着生锈的铁钉和未爆的迫击炮弹,绊线连着火药触发装置。有个孩子不小心撒了半袋铁蒺藜,丧彪走过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捡干净!这玩意儿扎爆车胎比地雷还快!

  季博达的车队碾过入谷通道的一处检查站时,腐朽的路障像饼干般碎裂。五公里外的平安谷入口处,狂龙留下的信号烟正在升起——紫色,代表安全通道已开辟。

  平安谷的晨雾被柴油引擎搅散,九十多名民兵在废墟间穿梭,像一群忙碌的兵蚁。

  半耳队长踹开锈蚀的铁门,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昏暗的仓库里,十二挺pKm通用机枪整齐架在三角架上,枪管上的防尘罩还泛着新鲜的油光。

  他独眼中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机枪的枪托底部全烙着西方超级大国的库存编号。

  民兵们两人一组搬运武器,黄铜弹链像金蛇般从木箱中滑出。有个新兵被7.62mm子弹的重量惊到踉跄,子弹撒了一地,在水泥地上敲出骤雨般的声响。

  狂龙的金牙咬着的烟掉在地上。车库里停着三辆改装皮卡,后斗焊着的不是机枪架,而是某种圆柱形发射装置。

  赶忙让一个民兵去向季博达汇报。

  季博达看着这熟悉的构造,拍了拍车身。

  “没想到帕帕居然有火箭炮。”

  这他妈是...他手掌擦过管口的焦痕,火箭炮?

  一个民兵掀开防尘布,扬起一片金色尘埃。二十箱法国红酒整齐码放,木箱上1982年拉菲的烫金字刺痛他的眼睛。更深处堆着LV行李箱,某个敞开的箱子里露出成捆的美金,扎钞带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指印。

  一个民兵正用撬棍撬开个保险箱,里面滚出几颗血钻,在阳光下像凝固的血滴。

  车队排成长龙,民兵们传递物资的手臂像某种机械流水线:

  - 第1车:重武器(机枪\/火箭筒\/迫击炮)

  - 第2车:弹药

  - 第3车:各种设备仪器

  - 第5车:压缩饼干、罐头、面粉......

  - 第7车:奢侈品(红酒箱缝隙渗出暗红色液痕)

  季博达站在车顶,看着手表指针走向正午。他的影子投在下方某个打开的珠宝箱上——之前里面躺着块百达翡丽手表,现在已经戴在了手上。

  夕阳将卡桑加的土路染成血色,满载的车队碾过最后一道山梁。头车的防滚架上绑着面残破的绿旗——那是从帕帕指挥所扯下来的战利品,此刻正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十五辆各种车辆排成长蛇,发动机的轰鸣惊飞了城墙上的乌鸦。最前面的弹药车每经过一个坑洼,车斗里就传来子弹碰撞的清脆声响,像死亡风铃在黄昏中奏鸣。

  自己人!丧彪的拳头砸在哨塔铁梯上,震落一片铁锈。

  仓库前的空地上瞬间沸腾起来:

  - 重机枪被四人一组抬进地下掩体,枪管拖在地上画出蜿蜒的痕迹

  - 弹药箱在人力传送带上跳跃,有个箱子突然裂开,7.62mm子弹瀑布般倾泻而下

  季博达站在指挥部门口,把那块百达翡丽手表被登记造册。

  当探照灯亮起时,最后那车奢侈品正在入库。LV行李箱的密码锁被暴力破解,里面滚出几十本假护照,每本都贴着帕帕不同装扮的照片——商人、牧师、甚至联合国观察员。

  卡桑加的灯火在夜色中明灭,像黑暗森林里倔强的萤火。而更深的黑暗中,崭新的武器正在某处隧道里装车,轮胎碾过潮湿的岩壁,回声如同饥饿的野兽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