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鹏盯着林冲看了好一会，这才擦掉脸上的眼泪问道：“林先生，竹篓…… 也是在老妖婆的山洞里找到的？”
“嗯。”
林冲点头，“这些钱够你在京城五环外买套房子了，即便是四环内也够首付了。只是有一点……这些东西的来历，别对外人说。”
“我懂！我肯定不说！”
姜鹏连忙应声，眼眶又红了。
他蹲下身，先拿起三锭金元宝递给黄亮，又拿了三锭递给柳晴：“亮子，柳晴，你们拿着，要不是你们陪我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点钱…… 就当是我谢谢你们的。”
黄亮连忙摆手：“哎，你这干啥？你跟我还客气这个？给了我们你就不够买房啦！”
“拿着吧，不够我就付首付。”
姜鹏坚持把金元宝塞进他手里，“不然我心里不安。”
说着，他又想多拿几锭给林冲，却被林冲按住了手。
“我不用，”
林冲摇摇头，“这些本就该给你。”
姜鹏没办法，只好作罢。
他把剩下的十四锭金元宝小心翼翼的放进竹篓里，用父亲采来的石斛轻轻盖在上面，就像是怕碰坏了一样。
黄亮捏着金元宝，激动地拍了拍姜鹏的胳膊：“行！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有啥事儿，你还跟我说！”
柳晴也把金元宝放进背包里，对着姜鹏笑了笑：“谢谢你啊，姜鹏。你也别太难过了，以后都会好的。”
林冲看着姜鹏分金时的模样，不贪多，还想着朋友，心里默默点了点头。
他其实也有意借着这件事看看姜鹏的品性，如今看来，这孩子心性确实不错。
姜鹏抱着竹篓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着林冲深深鞠了一躬：“林先生，谢谢您。大恩不言谢，以后您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林冲抬手扶了他一把：“不用这么客气。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下山吧。”
几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山外走去。
在经过之前那五个小鬼烤火的位置时，林冲还特意看了一眼。
五个小鬼已经不在了，那堆之前燃烧的骷髅，也已经化为灰烬，被冷风吹走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片曾被称作 “华夏百慕大” 的山林。
夜色里，山风渐柔，星光落满枝头，连空气里的阴寒都彻底散了。
他在心里轻声道：“从今往后，这里再也不用叫这个名字了。”
当他们重新回到村子时，都已经是凌晨快四点了。
村子里已经响起了第一遍的公鸡打鸣声。
李康达早已就睡下，而姜母却还守在堂屋的火盆旁。
火盆里的木柴已经熄灭，灰黑色的灰烬堆得厚厚一层。
她就那么坐着，涣散的眼神落在灰烬上，像是要在那片冷寂里寻出点什么来。
直到门板震动的声响传进耳中，她才猛地一颤，仿佛从沉梦中惊醒。
紧接着，姜鹏带着疲惫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妈！妈，开门，我们回来了！”
“是鹏鹏？”
她慌忙起身，连椅子被带倒了都顾不上，小跑着去拉大门。
门闩 “咔嗒” 落下，门外站着的却是姜鹏，林冲，柳晴和黄亮，并没有姜父的身影。
而姜鹏背上那只竹背篓，她再熟悉不过了。
篾条磨得发亮，侧面还留着一道姜父去年上山时被树枝刮破的痕迹。
姜母的脚步顿住了，目光死死钉在那只背篓上。
空气静了片刻，她的瞳孔微微缩起，喉间先是一声压抑的呜咽，跟着便猛地扑上去抱住姜鹏，眼泪砸在儿子肩头，放声大哭：“你爸…… 你爸是不是……”
屋里的李康达被哭声惊醒，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来。
看清门外的情形，再听姜鹏哽咽着说父亲已遭不测，连尸骨都没带回来时，他眉头拧成了疙瘩，重重叹了口气。
走上前轻轻拍着姜母的背，语气沉重的安慰道：“妹子，节哀。人走了，活着的还得撑着往前看，别垮了。”
三天后，村口的山坡上多了一座衣冠冢，里面埋着姜父常穿的那件蓝布褂子。
姜鹏和姜母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眼泪把坟前的土都打湿了。
随后在林冲几人的反复劝说下，他们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锁上那扇落了灰的大门，跟着五人去了京城。
几人身上的金子带着不方便，坐飞机过安检怕惹麻烦，林冲便让他们将所有的金元宝，暂时交给自己保管。
而此时的李康达，也已经知道了金子的存在，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回到京城，他看姜鹏捧着十四锭金元宝手足无措，便主动开口：“这金子带着扎眼，我托朋友卖了吧，他做古董生意，懂行，不会坑你。”
姜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金元宝递给李康达：“麻烦李伯伯了。”
三天后，李康达拿着一张银行卡来找姜鹏，笑着说：“给了一百万，朋友说这是古墓里的老金子，成色好，给的价不低。”
姜鹏看着银行卡，眼眶又热了：“这么多…… 谢谢李伯伯。”
一百万自然是不够在京城买房的，林冲随后又卖了一件古董，在除姜鹏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姜鹏一起在四环内买了一套急售的二手房。
虽说是老小区的二手房，但却收拾得窗明几净，两室两厅的格局，主卧带个朝南的阳台，晒衣服、养花正好。
最主要是离姜鹏上班也近一些，不需要上下班跑太远。
最后拜托李康达又托关系找了政务大厅的熟人，前前后后跑了三趟，帮着核对材料、加急审核，硬是把原本要半个月的过户手续，三天就办妥了。
当他把崭新的房产证递到姜鹏手里时，姜母攥着房产证，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 “姜鹏” 的名字，眼泪又涌了上来。
在京城有了个像样的家，是她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李伯伯，林先生，这…… 这让我们怎么感谢才好啊！”
姜鹏红着眼眶，拉着母亲一起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格外低。
林冲忙伸手扶住他们，声音温和：“都是该做的，往后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住新家那天，天刚亮姜母就忙着打扫屋子，还特意煮了一锅红枣糯米粥，说图个 “甜甜蜜蜜、团团圆圆”。
林冲没空手来，而且还带上了夏念慈和秦建军。
夏念慈拎着刚烙好的红糖馒头，一进门就递给姜母：“阿姨，这是我亲手烙的，您尝尝，热乎着呢。往后您要是想烙饼、蒸馒头，我来陪您一起做。”
说着，她挽起袖子，就去帮姜母端粥。
秦建军扛着一捆新鲜蔬菜，放在厨房后，拍了拍姜鹏的肩膀：“你好姜鹏，我叫秦建军，你可以和林先生他们一样叫我秦伯。咱们第一次见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两人的热情让姜母愣了愣，随即笑着擦了擦眼角：“你们也太客气了……”
随着柳晴，黄亮和李康达的到来，一众人围在餐桌旁，喝着热粥，吃着家常菜，说说笑笑间，姜母脸上的愁容总算淡了些，眼里渐渐也有了光。
见姜鹏母子的生活彻底稳定了下来，林冲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返回大院的车上，他想起自己也是时候突破第七层了，之前一直有任务，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完整时间。
于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他和夏念慈与秦建军打了声招呼，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脱鞋躺在床上，准备进入梦境，突破第七层 “太虚幻境” 。
已经有段时间没进入梦境的林冲，在看到师傅墨染璃身穿一袭月白仙裙，坐在精魄果树下，正手持茶盏轻啜时，竟有种恍惚之感。
师妹质古托着腮坐在一旁，见他出现，眼睛瞬间就亮了，丢下茶盏就朝他跑来。
“师兄！你这次隔了这么久才来，师傅都念叨你好几回啦！”
质古的声音带着雀跃，跑到他面前时，很自然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
林冲望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只觉恍如隔世：“自从加入组织，总有任务要做，我也急着来见你们的。”
“历练也是修行，不必急在一时。”
墨染璃缓缓站起身，裙摆扫过石凳，带起一阵轻浅的风。
她掌心一翻，一颗饱满的精魄果便出现在手中，果皮泛着温润的光泽，递到林冲面前，声音温和如泉水：“是先歇会儿，还是吃了果子便开始修炼？”
“谢师傅！不用歇，我早盼着突破第七层了。”
林冲双手接过果子，咬下一口，清甜的汁液瞬间漫过舌尖，灵力顺着喉间缓缓散开。
墨染璃见他急切，眼底掠过一丝浅笑，轻袖一扬，淡蓝色的光晕瞬间便裹住了三人。
林冲只觉眼前光影流转，下一秒，双脚已落在了一片柔软的云絮之上。
顿时，一座恢宏的仙宫便映入了眼帘。
朱红的宫柱上盘着鎏金巨龙，龙鳞在彩云间若隐若现。
旁边的凤纹则缀着细碎的珠光，仰头望去，宫殿穹顶隐在云雾深处，竟望不到尽头。
灵鸟拖着五彩尾羽，在宫檐下翩飞，清脆的鸣叫漫在空气中，格外悦耳。
“哇！这里比咱们的浮岛好看多啦！”
质古挣脱开林冲的胳膊，蹦跳着朝宫边跑去，指尖几乎要触到掠过的灵鸟，兴奋的声音在仙宫中回荡。
“此处便是‘太虚幻境’，你所看到的皆是幻象。”
墨染璃的声音从旁传来，目光落在远处的灵湖上，“待你师兄突破第七层，也能幻化出这般景象。”
“真的？”
林冲猛地转头，眼中满是激动。
他早就期待自己也能掌控如此奇幻的幻境了。
“自然。”
墨染璃抬手指向仙宫内的房间，“你看那些屋宇，共有一百零八间，每间对应一种幻境。接下来的一百零八天里，你需要先记熟每间幻境的变幻之法，再去灵湖中央的莲台领悟奥秘。那莲台吸收了莲心中的仙灵之气，然后将你丹田内的虚无之力与仙灵之气融合，直至能随意幻化这一百零八重幻境。”
“一百零八天……”
林冲略感为难，可一想到日后能掌控幻境，又立刻挺直脊背，“不过能幻化仙境，再难我也会努力的！”
“师兄加油！等你成功了，一定要幻化个更美的地方，带我和师傅去玩！”
质古跑回来，对着他挥了挥拳头，眼里满是期待。
墨染璃却轻轻摇头，补充道：“幻境并非只为观赏。日后遇敌时，可根据对方实力将其引入幻境，至少能压制对方一个大境界。”
“竟然这么厉害？”
林冲眼睛瞪圆，“那我突破后，岂不是能对付八阶高手？”
“前提是你能成功将对方引入幻境。有些修者神魂强大，你未必能做到。”
墨染璃语气平和，却也点出了关键。
“原来是这样…… 不过也很厉害了！”
林冲很快振作起来，眼中的光芒更盛了。
“对了，你身上的凝气丹呢？”
墨染璃忽然想起一事，眉头微蹙，“上次你修炼第六层时为何没服用？我曾说过，它能加快修炼速度。”
“啊…… 我、我忘了。”
林冲脸颊一热，尴尬地挠了挠头，耳尖都泛起红了。
一旁的质古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师兄也有糊涂的时候呀！”
墨染璃无奈轻叹，却也没多责怪：“罢了，这次莫要再忘。准备开始吧，我们先离开了。”
“恭送师傅！”
林冲连忙弯腰拱手，抬头时，只见墨染璃的身影渐渐淡去，质古在消失前，还朝他做了个 “加油” 的口型，挥了挥拳头。
灵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莲花的清香。
林冲望向中央悬浮的透明莲台，只见里面彩色灵力缓缓流动，就像藏着一片小小的星空。
他深吸一口气，服下了一颗凝气丹。
丹药入口即化，丹田处瞬间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感觉。
体内灵力的流动速度，也突然比平时快了一倍。
接着他转身朝着第一间幻境屋走去，突破第七层的路，从此刻正式开始。
“嗯。”
林冲点头，“这些钱够你在京城五环外买套房子了，即便是四环内也够首付了。只是有一点……这些东西的来历，别对外人说。”
“我懂！我肯定不说！”
姜鹏连忙应声，眼眶又红了。
他蹲下身，先拿起三锭金元宝递给黄亮，又拿了三锭递给柳晴：“亮子，柳晴，你们拿着，要不是你们陪我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点钱…… 就当是我谢谢你们的。”
黄亮连忙摆手：“哎，你这干啥？你跟我还客气这个？给了我们你就不够买房啦！”
“拿着吧，不够我就付首付。”
姜鹏坚持把金元宝塞进他手里，“不然我心里不安。”
说着，他又想多拿几锭给林冲，却被林冲按住了手。
“我不用，”
林冲摇摇头，“这些本就该给你。”
姜鹏没办法，只好作罢。
他把剩下的十四锭金元宝小心翼翼的放进竹篓里，用父亲采来的石斛轻轻盖在上面，就像是怕碰坏了一样。
黄亮捏着金元宝，激动地拍了拍姜鹏的胳膊：“行！那我就收下了！以后有啥事儿，你还跟我说！”
柳晴也把金元宝放进背包里，对着姜鹏笑了笑：“谢谢你啊，姜鹏。你也别太难过了，以后都会好的。”
林冲看着姜鹏分金时的模样，不贪多，还想着朋友，心里默默点了点头。
他其实也有意借着这件事看看姜鹏的品性，如今看来，这孩子心性确实不错。
姜鹏抱着竹篓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着林冲深深鞠了一躬：“林先生，谢谢您。大恩不言谢，以后您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林冲抬手扶了他一把：“不用这么客气。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下山吧。”
几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山外走去。
在经过之前那五个小鬼烤火的位置时，林冲还特意看了一眼。
五个小鬼已经不在了，那堆之前燃烧的骷髅，也已经化为灰烬，被冷风吹走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片曾被称作 “华夏百慕大” 的山林。
夜色里，山风渐柔，星光落满枝头，连空气里的阴寒都彻底散了。
他在心里轻声道：“从今往后，这里再也不用叫这个名字了。”
当他们重新回到村子时，都已经是凌晨快四点了。
村子里已经响起了第一遍的公鸡打鸣声。
李康达早已就睡下，而姜母却还守在堂屋的火盆旁。
火盆里的木柴已经熄灭，灰黑色的灰烬堆得厚厚一层。
她就那么坐着，涣散的眼神落在灰烬上，像是要在那片冷寂里寻出点什么来。
直到门板震动的声响传进耳中，她才猛地一颤，仿佛从沉梦中惊醒。
紧接着，姜鹏带着疲惫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妈！妈，开门，我们回来了！”
“是鹏鹏？”
她慌忙起身，连椅子被带倒了都顾不上，小跑着去拉大门。
门闩 “咔嗒” 落下，门外站着的却是姜鹏，林冲，柳晴和黄亮，并没有姜父的身影。
而姜鹏背上那只竹背篓，她再熟悉不过了。
篾条磨得发亮，侧面还留着一道姜父去年上山时被树枝刮破的痕迹。
姜母的脚步顿住了，目光死死钉在那只背篓上。
空气静了片刻，她的瞳孔微微缩起，喉间先是一声压抑的呜咽，跟着便猛地扑上去抱住姜鹏，眼泪砸在儿子肩头，放声大哭：“你爸…… 你爸是不是……”
屋里的李康达被哭声惊醒，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来。
看清门外的情形，再听姜鹏哽咽着说父亲已遭不测，连尸骨都没带回来时，他眉头拧成了疙瘩，重重叹了口气。
走上前轻轻拍着姜母的背，语气沉重的安慰道：“妹子，节哀。人走了，活着的还得撑着往前看，别垮了。”
三天后，村口的山坡上多了一座衣冠冢，里面埋着姜父常穿的那件蓝布褂子。
姜鹏和姜母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眼泪把坟前的土都打湿了。
随后在林冲几人的反复劝说下，他们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锁上那扇落了灰的大门，跟着五人去了京城。
几人身上的金子带着不方便，坐飞机过安检怕惹麻烦，林冲便让他们将所有的金元宝，暂时交给自己保管。
而此时的李康达，也已经知道了金子的存在，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回到京城，他看姜鹏捧着十四锭金元宝手足无措，便主动开口：“这金子带着扎眼，我托朋友卖了吧，他做古董生意，懂行，不会坑你。”
姜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金元宝递给李康达：“麻烦李伯伯了。”
三天后，李康达拿着一张银行卡来找姜鹏，笑着说：“给了一百万，朋友说这是古墓里的老金子，成色好，给的价不低。”
姜鹏看着银行卡，眼眶又热了：“这么多…… 谢谢李伯伯。”
一百万自然是不够在京城买房的，林冲随后又卖了一件古董，在除姜鹏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姜鹏一起在四环内买了一套急售的二手房。
虽说是老小区的二手房，但却收拾得窗明几净，两室两厅的格局，主卧带个朝南的阳台，晒衣服、养花正好。
最主要是离姜鹏上班也近一些，不需要上下班跑太远。
最后拜托李康达又托关系找了政务大厅的熟人，前前后后跑了三趟，帮着核对材料、加急审核，硬是把原本要半个月的过户手续，三天就办妥了。
当他把崭新的房产证递到姜鹏手里时，姜母攥着房产证，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 “姜鹏” 的名字，眼泪又涌了上来。
在京城有了个像样的家，是她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李伯伯，林先生，这…… 这让我们怎么感谢才好啊！”
姜鹏红着眼眶，拉着母亲一起朝两人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格外低。
林冲忙伸手扶住他们，声音温和：“都是该做的，往后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住新家那天，天刚亮姜母就忙着打扫屋子，还特意煮了一锅红枣糯米粥，说图个 “甜甜蜜蜜、团团圆圆”。
林冲没空手来，而且还带上了夏念慈和秦建军。
夏念慈拎着刚烙好的红糖馒头，一进门就递给姜母：“阿姨，这是我亲手烙的，您尝尝，热乎着呢。往后您要是想烙饼、蒸馒头，我来陪您一起做。”
说着，她挽起袖子，就去帮姜母端粥。
秦建军扛着一捆新鲜蔬菜，放在厨房后，拍了拍姜鹏的肩膀：“你好姜鹏，我叫秦建军，你可以和林先生他们一样叫我秦伯。咱们第一次见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两人的热情让姜母愣了愣，随即笑着擦了擦眼角：“你们也太客气了……”
随着柳晴，黄亮和李康达的到来，一众人围在餐桌旁，喝着热粥，吃着家常菜，说说笑笑间，姜母脸上的愁容总算淡了些，眼里渐渐也有了光。
见姜鹏母子的生活彻底稳定了下来，林冲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返回大院的车上，他想起自己也是时候突破第七层了，之前一直有任务，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完整时间。
于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他和夏念慈与秦建军打了声招呼，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脱鞋躺在床上，准备进入梦境，突破第七层 “太虚幻境” 。
已经有段时间没进入梦境的林冲，在看到师傅墨染璃身穿一袭月白仙裙，坐在精魄果树下，正手持茶盏轻啜时，竟有种恍惚之感。
师妹质古托着腮坐在一旁，见他出现，眼睛瞬间就亮了，丢下茶盏就朝他跑来。
“师兄！你这次隔了这么久才来，师傅都念叨你好几回啦！”
质古的声音带着雀跃，跑到他面前时，很自然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
林冲望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只觉恍如隔世：“自从加入组织，总有任务要做，我也急着来见你们的。”
“历练也是修行，不必急在一时。”
墨染璃缓缓站起身，裙摆扫过石凳，带起一阵轻浅的风。
她掌心一翻，一颗饱满的精魄果便出现在手中，果皮泛着温润的光泽，递到林冲面前，声音温和如泉水：“是先歇会儿，还是吃了果子便开始修炼？”
“谢师傅！不用歇，我早盼着突破第七层了。”
林冲双手接过果子，咬下一口，清甜的汁液瞬间漫过舌尖，灵力顺着喉间缓缓散开。
墨染璃见他急切，眼底掠过一丝浅笑，轻袖一扬，淡蓝色的光晕瞬间便裹住了三人。
林冲只觉眼前光影流转，下一秒，双脚已落在了一片柔软的云絮之上。
顿时，一座恢宏的仙宫便映入了眼帘。
朱红的宫柱上盘着鎏金巨龙，龙鳞在彩云间若隐若现。
旁边的凤纹则缀着细碎的珠光，仰头望去，宫殿穹顶隐在云雾深处，竟望不到尽头。
灵鸟拖着五彩尾羽，在宫檐下翩飞，清脆的鸣叫漫在空气中，格外悦耳。
“哇！这里比咱们的浮岛好看多啦！”
质古挣脱开林冲的胳膊，蹦跳着朝宫边跑去，指尖几乎要触到掠过的灵鸟，兴奋的声音在仙宫中回荡。
“此处便是‘太虚幻境’，你所看到的皆是幻象。”
墨染璃的声音从旁传来，目光落在远处的灵湖上，“待你师兄突破第七层，也能幻化出这般景象。”
“真的？”
林冲猛地转头，眼中满是激动。
他早就期待自己也能掌控如此奇幻的幻境了。
“自然。”
墨染璃抬手指向仙宫内的房间，“你看那些屋宇，共有一百零八间，每间对应一种幻境。接下来的一百零八天里，你需要先记熟每间幻境的变幻之法，再去灵湖中央的莲台领悟奥秘。那莲台吸收了莲心中的仙灵之气，然后将你丹田内的虚无之力与仙灵之气融合，直至能随意幻化这一百零八重幻境。”
“一百零八天……”
林冲略感为难，可一想到日后能掌控幻境，又立刻挺直脊背，“不过能幻化仙境，再难我也会努力的！”
“师兄加油！等你成功了，一定要幻化个更美的地方，带我和师傅去玩！”
质古跑回来，对着他挥了挥拳头，眼里满是期待。
墨染璃却轻轻摇头，补充道：“幻境并非只为观赏。日后遇敌时，可根据对方实力将其引入幻境，至少能压制对方一个大境界。”
“竟然这么厉害？”
林冲眼睛瞪圆，“那我突破后，岂不是能对付八阶高手？”
“前提是你能成功将对方引入幻境。有些修者神魂强大，你未必能做到。”
墨染璃语气平和，却也点出了关键。
“原来是这样…… 不过也很厉害了！”
林冲很快振作起来，眼中的光芒更盛了。
“对了，你身上的凝气丹呢？”
墨染璃忽然想起一事，眉头微蹙，“上次你修炼第六层时为何没服用？我曾说过，它能加快修炼速度。”
“啊…… 我、我忘了。”
林冲脸颊一热，尴尬地挠了挠头，耳尖都泛起红了。
一旁的质古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师兄也有糊涂的时候呀！”
墨染璃无奈轻叹，却也没多责怪：“罢了，这次莫要再忘。准备开始吧，我们先离开了。”
“恭送师傅！”
林冲连忙弯腰拱手，抬头时，只见墨染璃的身影渐渐淡去，质古在消失前，还朝他做了个 “加油” 的口型，挥了挥拳头。
灵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莲花的清香。
林冲望向中央悬浮的透明莲台，只见里面彩色灵力缓缓流动，就像藏着一片小小的星空。
他深吸一口气，服下了一颗凝气丹。
丹药入口即化，丹田处瞬间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感觉。
体内灵力的流动速度，也突然比平时快了一倍。
接着他转身朝着第一间幻境屋走去，突破第七层的路，从此刻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