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李文航，就能扎职上位！
平日里大哥们风光挥霍的画面，不断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手中的枪仿佛发烫，眼前的别墅也不再是别墅，而是一座堆满金砖、只等他们开启的宝库。
他们红着眼、举着枪，一步步逼近别墅正门……
“吱——咻！”
就在这时，别墅门开了一道缝。
没有黄金，只有一颗冒着白烟的东西被丢了出来。
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熏得众人眼泪直流。
“咳咳咳……”
咳嗽声此起彼伏，没人注意到，别墅窗口悄然伸出了一支AK的枪口。
“哒哒哒……”
身后传来AK刺耳的射击声。
李文航看着碗底晃动的面汤，端起来一饮而尽。
“嗝。”
他满足地打了个嗝，起身把碗放进水池，扬声喊道：
“面冰箱里还有，想吃自己煮。”
张隼站在窗边，握着AK，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不断溅起的血花，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们不吃了。差佬听到动静会来，干完这票我们就撤。”
“随你。细威，我先上楼休息，差佬到了再叫我。”
细威被李文航的喊声惊得一颤，差点又扣下扳机。回过神后，他有些茫然地应道：“知道了，航哥。”
他转头看了眼已经走上二楼的李文航，心里哭笑不得。
自家这位龙头，还有他找来的帮手，似乎都不是一般人啊。
“喂，发什么呆？没听见我说的吗？赶紧搞定收工！”
张隼的吼声让细威一个激灵。
他赶紧收回视线，对着院子里溃不成军的和联胜人马，再次扣动了扳机。
三分钟后。
在催泪 的掩护下，和联胜派来的十多人全部被歼灭。
或许是察觉到情况不妙，在AK枪声炸响的瞬间，阿哲已经跳上后方准备接应的面包车，飞驰而去，只留下一地弹孔遍布的和联胜青年，哀嚎连连。
张隼提着手枪，行走在倒地的人群之间，利落地补枪，同时对细威吩咐：“叫你的人去删掉监控，那几把AK擦干净，塞到这些人手里。差佬来了以后，就说和联胜的人闯进来以后内讧了。”
“这……这说得过去吗？”
细威看着混乱的现场，有些犹豫。
“找真相是差佬的事，你只要照实说你看到的。讲不讲得通，与你何干？人家每个月领两千块薪水，又不是给你花的。”
张隼奇怪地瞥了细威一眼，把用来补枪的手枪也仔细擦净，随手塞进一个 手里，随后招呼自己的同伴。
“都收拾好了吧？准备撤。”
“放心，都搞定了。”
“好。”
张隼应了一声，看了眼仍有些想不通的细威，摇摇头。
“想不明白就把我的话告诉航哥，你想不通，他肯定能想通。”
“哦。”
细威乖乖点头，目送张隼等人擦净鞋底，绕路离开。
……
凌晨，元朗警署。
被从别墅请来的李文航坐在审讯桌后，打着哈欠。
桌对面，强光灯后的人影厉声喝问：
“现场十几具 ，每人身上至少三个AK弹孔，他们手里只有四把AK，你跟我说是他们内讧？你是不是当我傻啊！”
“牛sir，我耳朵没聋，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
李文航顿了顿，又打了个哈欠：“和联胜十几个人闯进我家，连门都撞飞了，我才是受害者。他们身上弹孔哪来的，我怎么知道？”
“李文航，你是受害者，更要好好配合我们！”
“牛sir，我已经全部讲清楚了，知道的全说了。你再问，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别以为我对你没辙！”
牛雄咬紧牙关，眼中冒火。
“我一向是正经生意人，牛sir你也明白，是别人不肯放过我。”
牛雄捏紧拳头，正欲开口，审讯室的门忽然推开。
“牛sir，李先生的律师到了，请求见面。”
“让他进来。”
牛雄话音落下，一名戴金丝眼镜、气质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不等牛雄开口，他便皱紧眉头，目光锐利地直视牛雄。
“牛警官，我必须提醒你，我的当事人是本案受害者，不但财产受损，心理也受到创伤。你无视他目前状态坚持审讯，我有理由怀疑你滥用职权，侵犯港岛市民的合法权利。”
“有这么严重吗？我们只是依法调查。”
牛雄刚要辩解，就被律师抬手阻止。
“港岛法律，未经审判，人人清白。除非你能立刻拿出法庭定罪的证据，否则坚持审讯就是滥用职权。另外，我不是普通律师，我是大律师。”
面对一脸错愕的牛雄，大律师直接走向李文航，递上名片。
“我是罗英，称我罗律师即可。柳世达特意委托我来为你办理保释。”
柳世达……是三叔伯安排的人？
李文航心中明白，微笑点头：“有劳罗律师。”
“不必客气，交给我。”
罗英安抚一句，转身面对脸色铁青的牛雄。
“我当事人需休息，任何问题请与我沟通。”
妈的！
看着挡在李文航面前的罗英，牛雄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这案子，看来不好办了！
……
天边微亮，林怀乐脸上却阴云密布。
阿哲坐在一旁，双手颤抖，面前的咖啡杯不断晃动，几滴液体溅出杯外。
“还怕的话，就去休息吧。”
林怀乐挥了挥手，阿哲如释重负，匆忙起身离开。
只剩林怀乐一人时，他再也压抑不住怒火。
“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都该死！”
“十几个人被一把AK横扫，你们是猪吗？！”
怒吼中，林怀乐一把掀翻桌子。
他喘着粗气，盯着满地狼藉，拳头紧握。
和联胜这些揸fit人，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他已坐上坐馆之位，可大浦黑、高佬、鱼头标、大D、吉米仔和肥华却各自为政，始终无法凝聚力量！
他原指望东英耀扬在背后支持，顺利吞并和义安，再以此功名正言顺进军尖沙咀……
如果一切顺利，他作为坐馆的威望早已树立！
可现在，一切计划都已偏离轨道。
东英耀扬竟未对和义安采取报复，所谓支持成了一句空话，而和义安的态度与实力又远超预期。
大浦黑的惨死让大家不敢踏足元朗，高佬在警署门口遭枪击更让人不敢高调行动，而这次行动再次失利，后果已让林怀乐不愿多想。
若和联胜真能齐心合力，和义安又怎会有胜算？
林怀乐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
到了这一步，已经无路可退。
无论如何，北角衰狗既然已代表邓伯提出方案，强行将和联胜众人聚集起来，那么今晚的元朗行动，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这一次，他必须让所有揸fit人看清楚：若不是他们之前百般掣肘，他这个和联胜坐馆，原本就该实至名归！
直到傍晚，始终找不到证据的牛雄，在罗英的持续施压下，不得不放人。
刚走出警署大门，街面上已聚满了和义安的成员。
牛雄皱紧眉头，身为O记长官，他与这些古惑仔天然对立。
“喂，你们做什么？不知道这是警署门口吗，想进去喝茶啊！”
他目光扫过人群，眼中几乎喷火。
“牛sir，别这么大火气嘛，我这些兄弟也是一片好意。高佬的事才过去几天？我是真怕在警局门口被人一枪崩了，到时候，反而给你们添麻烦。”
走出警署的李文航语气轻松，甚至带着几分调侃。
牛雄气极反笑，将他上下打量。
“像你和高佬这种人，早点死我才真要烧高香！”
没等李文航开口，罗英已冷冷接话：“牛警官，没有证据就请慎言。再这样侮辱我当事人，等着收律师函吧。”
“行了罗律师，不必多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在牛雄愤怒的注视下，李文航由细威等人护送上车。
黑色轿车启动，其余前来接应的小弟也纷纷上车，整列车队扬长而去。
牛雄扔掉手里的烟，狠狠踩灭。
“呸！还好意思自称正经生意人，早晚抓你去坐牢！”
……
车上，李文航问开车的小弟：“人都到齐了？”
“大家都提前集合了，航哥。和联胜的人……真会来？”
“多半会。不来也无所谓，这几天兄弟们闷得慌，正好出来聚聚。场地没问题吧？”
“是自家开的酒吧，在商场三楼，人流量大。和联胜再疯，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动手，放心。”
“好，细威，我跟牛sir耗了一天，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明白，航哥。”
交代完，李文航靠上座椅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
细威轻声唤醒他。李文航在手下的簇拥下走进商场，乘电梯直达三楼，被引至一家不起眼的英式酒吧。
唱片机流淌着舒缓的蓝调，灯光柔和却不昏暗。酒吧里的客人已被清空，除了吧台后的酒保，散座上都坐着和义安的人。
李文航走到窗边坐下。
透过窗户，楼下繁华的十字街景一览无遗。
这里曾是头马俊的地盘，也是元朗最热闹的商业街。若不是之前有人写信提醒，李文航也想不到，和联胜集结力量后的第一击，会选在这里。
他抬手看表。
和联胜行动的时间，快到了。
现在，正是验证那封信真伪的时刻。
“航哥，他们来了！”
细威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李文航看见二十多辆小巴停在了街口。车门打开，大批全副武装的和联胜成员涌了下来。
无需叫嚷，仅凭这群人凶悍的气势，就足以让街上的行人惊觉不妙，纷纷四散躲避，有的躲进商场，有的匆忙离开。
“这得有快五百人了吧？”
望着街面上密密麻麻、堵住路口叫嚣的和联胜人群，细威倒吸一口凉气。
乌鸦曾带人堵过一回门，但那次不过百来号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这回从高处望下去，更是黑压压的人潮，望不到边。
规模这么大，细威一时间都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平日里大哥们风光挥霍的画面，不断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手中的枪仿佛发烫，眼前的别墅也不再是别墅，而是一座堆满金砖、只等他们开启的宝库。
他们红着眼、举着枪，一步步逼近别墅正门……
“吱——咻！”
就在这时，别墅门开了一道缝。
没有黄金，只有一颗冒着白烟的东西被丢了出来。
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熏得众人眼泪直流。
“咳咳咳……”
咳嗽声此起彼伏，没人注意到，别墅窗口悄然伸出了一支AK的枪口。
“哒哒哒……”
身后传来AK刺耳的射击声。
李文航看着碗底晃动的面汤，端起来一饮而尽。
“嗝。”
他满足地打了个嗝，起身把碗放进水池，扬声喊道：
“面冰箱里还有，想吃自己煮。”
张隼站在窗边，握着AK，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不断溅起的血花，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们不吃了。差佬听到动静会来，干完这票我们就撤。”
“随你。细威，我先上楼休息，差佬到了再叫我。”
细威被李文航的喊声惊得一颤，差点又扣下扳机。回过神后，他有些茫然地应道：“知道了，航哥。”
他转头看了眼已经走上二楼的李文航，心里哭笑不得。
自家这位龙头，还有他找来的帮手，似乎都不是一般人啊。
“喂，发什么呆？没听见我说的吗？赶紧搞定收工！”
张隼的吼声让细威一个激灵。
他赶紧收回视线，对着院子里溃不成军的和联胜人马，再次扣动了扳机。
三分钟后。
在催泪 的掩护下，和联胜派来的十多人全部被歼灭。
或许是察觉到情况不妙，在AK枪声炸响的瞬间，阿哲已经跳上后方准备接应的面包车，飞驰而去，只留下一地弹孔遍布的和联胜青年，哀嚎连连。
张隼提着手枪，行走在倒地的人群之间，利落地补枪，同时对细威吩咐：“叫你的人去删掉监控，那几把AK擦干净，塞到这些人手里。差佬来了以后，就说和联胜的人闯进来以后内讧了。”
“这……这说得过去吗？”
细威看着混乱的现场，有些犹豫。
“找真相是差佬的事，你只要照实说你看到的。讲不讲得通，与你何干？人家每个月领两千块薪水，又不是给你花的。”
张隼奇怪地瞥了细威一眼，把用来补枪的手枪也仔细擦净，随手塞进一个 手里，随后招呼自己的同伴。
“都收拾好了吧？准备撤。”
“放心，都搞定了。”
“好。”
张隼应了一声，看了眼仍有些想不通的细威，摇摇头。
“想不明白就把我的话告诉航哥，你想不通，他肯定能想通。”
“哦。”
细威乖乖点头，目送张隼等人擦净鞋底，绕路离开。
……
凌晨，元朗警署。
被从别墅请来的李文航坐在审讯桌后，打着哈欠。
桌对面，强光灯后的人影厉声喝问：
“现场十几具 ，每人身上至少三个AK弹孔，他们手里只有四把AK，你跟我说是他们内讧？你是不是当我傻啊！”
“牛sir，我耳朵没聋，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
李文航顿了顿，又打了个哈欠：“和联胜十几个人闯进我家，连门都撞飞了，我才是受害者。他们身上弹孔哪来的，我怎么知道？”
“李文航，你是受害者，更要好好配合我们！”
“牛sir，我已经全部讲清楚了，知道的全说了。你再问，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别以为我对你没辙！”
牛雄咬紧牙关，眼中冒火。
“我一向是正经生意人，牛sir你也明白，是别人不肯放过我。”
牛雄捏紧拳头，正欲开口，审讯室的门忽然推开。
“牛sir，李先生的律师到了，请求见面。”
“让他进来。”
牛雄话音落下，一名戴金丝眼镜、气质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不等牛雄开口，他便皱紧眉头，目光锐利地直视牛雄。
“牛警官，我必须提醒你，我的当事人是本案受害者，不但财产受损，心理也受到创伤。你无视他目前状态坚持审讯，我有理由怀疑你滥用职权，侵犯港岛市民的合法权利。”
“有这么严重吗？我们只是依法调查。”
牛雄刚要辩解，就被律师抬手阻止。
“港岛法律，未经审判，人人清白。除非你能立刻拿出法庭定罪的证据，否则坚持审讯就是滥用职权。另外，我不是普通律师，我是大律师。”
面对一脸错愕的牛雄，大律师直接走向李文航，递上名片。
“我是罗英，称我罗律师即可。柳世达特意委托我来为你办理保释。”
柳世达……是三叔伯安排的人？
李文航心中明白，微笑点头：“有劳罗律师。”
“不必客气，交给我。”
罗英安抚一句，转身面对脸色铁青的牛雄。
“我当事人需休息，任何问题请与我沟通。”
妈的！
看着挡在李文航面前的罗英，牛雄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这案子，看来不好办了！
……
天边微亮，林怀乐脸上却阴云密布。
阿哲坐在一旁，双手颤抖，面前的咖啡杯不断晃动，几滴液体溅出杯外。
“还怕的话，就去休息吧。”
林怀乐挥了挥手，阿哲如释重负，匆忙起身离开。
只剩林怀乐一人时，他再也压抑不住怒火。
“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都该死！”
“十几个人被一把AK横扫，你们是猪吗？！”
怒吼中，林怀乐一把掀翻桌子。
他喘着粗气，盯着满地狼藉，拳头紧握。
和联胜这些揸fit人，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他已坐上坐馆之位，可大浦黑、高佬、鱼头标、大D、吉米仔和肥华却各自为政，始终无法凝聚力量！
他原指望东英耀扬在背后支持，顺利吞并和义安，再以此功名正言顺进军尖沙咀……
如果一切顺利，他作为坐馆的威望早已树立！
可现在，一切计划都已偏离轨道。
东英耀扬竟未对和义安采取报复，所谓支持成了一句空话，而和义安的态度与实力又远超预期。
大浦黑的惨死让大家不敢踏足元朗，高佬在警署门口遭枪击更让人不敢高调行动，而这次行动再次失利，后果已让林怀乐不愿多想。
若和联胜真能齐心合力，和义安又怎会有胜算？
林怀乐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
到了这一步，已经无路可退。
无论如何，北角衰狗既然已代表邓伯提出方案，强行将和联胜众人聚集起来，那么今晚的元朗行动，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这一次，他必须让所有揸fit人看清楚：若不是他们之前百般掣肘，他这个和联胜坐馆，原本就该实至名归！
直到傍晚，始终找不到证据的牛雄，在罗英的持续施压下，不得不放人。
刚走出警署大门，街面上已聚满了和义安的成员。
牛雄皱紧眉头，身为O记长官，他与这些古惑仔天然对立。
“喂，你们做什么？不知道这是警署门口吗，想进去喝茶啊！”
他目光扫过人群，眼中几乎喷火。
“牛sir，别这么大火气嘛，我这些兄弟也是一片好意。高佬的事才过去几天？我是真怕在警局门口被人一枪崩了，到时候，反而给你们添麻烦。”
走出警署的李文航语气轻松，甚至带着几分调侃。
牛雄气极反笑，将他上下打量。
“像你和高佬这种人，早点死我才真要烧高香！”
没等李文航开口，罗英已冷冷接话：“牛警官，没有证据就请慎言。再这样侮辱我当事人，等着收律师函吧。”
“行了罗律师，不必多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在牛雄愤怒的注视下，李文航由细威等人护送上车。
黑色轿车启动，其余前来接应的小弟也纷纷上车，整列车队扬长而去。
牛雄扔掉手里的烟，狠狠踩灭。
“呸！还好意思自称正经生意人，早晚抓你去坐牢！”
……
车上，李文航问开车的小弟：“人都到齐了？”
“大家都提前集合了，航哥。和联胜的人……真会来？”
“多半会。不来也无所谓，这几天兄弟们闷得慌，正好出来聚聚。场地没问题吧？”
“是自家开的酒吧，在商场三楼，人流量大。和联胜再疯，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动手，放心。”
“好，细威，我跟牛sir耗了一天，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明白，航哥。”
交代完，李文航靠上座椅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
细威轻声唤醒他。李文航在手下的簇拥下走进商场，乘电梯直达三楼，被引至一家不起眼的英式酒吧。
唱片机流淌着舒缓的蓝调，灯光柔和却不昏暗。酒吧里的客人已被清空，除了吧台后的酒保，散座上都坐着和义安的人。
李文航走到窗边坐下。
透过窗户，楼下繁华的十字街景一览无遗。
这里曾是头马俊的地盘，也是元朗最热闹的商业街。若不是之前有人写信提醒，李文航也想不到，和联胜集结力量后的第一击，会选在这里。
他抬手看表。
和联胜行动的时间，快到了。
现在，正是验证那封信真伪的时刻。
“航哥，他们来了！”
细威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李文航看见二十多辆小巴停在了街口。车门打开，大批全副武装的和联胜成员涌了下来。
无需叫嚷，仅凭这群人凶悍的气势，就足以让街上的行人惊觉不妙，纷纷四散躲避，有的躲进商场，有的匆忙离开。
“这得有快五百人了吧？”
望着街面上密密麻麻、堵住路口叫嚣的和联胜人群，细威倒吸一口凉气。
乌鸦曾带人堵过一回门，但那次不过百来号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这回从高处望下去，更是黑压压的人潮，望不到边。
规模这么大，细威一时间都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