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万历深宫:两岁朱凰一碗薏仁汤,黑心宠妃连夜跑茅房-《大明养生小帝姬》

  东宫回廊,缠枝莲纹如刃,

  朱徵妲小手攥紧春桃衣襟,指节泛白。

  “妲姐儿,抓稳,”春桃声细如蚊。脚步擦着青砖,只留沙沙轻响。

  “唔。”小脑袋歪着,思绪拽回那个雨夜。

  朱徵妲的小手突然一顿,原主生母临终前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

  “娘娘...药...别喝...”

  那些模糊的画面里,西李的绣金帕子曾在她生母的药碗边停留。

  就在转过月洞门的刹那,两道黑影笼罩下来。

  “站住!”

  侍卫的沉喝如惊雷炸响,刀鞘重重磕在青砖上,震得人心头发颤。

  春桃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把朱徵妲护得更紧。

  “奉李选侍令,盘查东宫宫人!”侍卫目光如炬,“这小帝姬,要往哪去?”

  “回侍卫大哥。”春桃急声道:“妲姐儿去偏殿找奶娘,都是报备过的。”

  朱徵妲突然“哇”地哭出声,小手指着侍卫腰间:

  “虫虫...怕怕...”

  众人一愣,只见侍卫佩刀上不知何时爬了只毛虫。

  “噗——”旁边的小太监忍不住笑出声。

  “既是帝姬,快走吧,别耽误了。”

  侍卫尴尬地拍掉虫子,脸色缓和。

  春桃松了口气,脚步加快,几乎是逃着离开。

  走远了,朱徵妲收了哭声,垂眸掩去眼底寒芒。

  生母是西李的丫鬟,生她三日,便“血崩而亡”。

  这几日摸遍东宫布局,廊下婆子窃窃私语,原主残留的啼哭记忆,像针一样扎进来。

  西李嚣张蠢笨,容不下丫鬟生子,更容不下隐患,母女双亡,绝非意外!

  她垂眸,软嫩脖颈微缩,嘴角淌下一缕口水,眼底清明瞬间掩去。

  两岁的懵懂天真,是她的保命铠甲。

  “妲姐儿今日精神足。”

  春桃笑着掂了掂她,语气满是疼惜:“一会儿见了太子妃娘娘,定要乖乖的。”

  正厅外,太子妃贴身宫女兰心候着:“娘娘在里头等。”声音温婉,眼底却藏着警惕。

  春桃抱朱徵妲入厅,气压骤降,闷得人喘不过气。

  太子妃郭氏,端坐主位。

  常服素色,威仪不减,脂粉遮不住面色苍白,眼底乌青,化不开。

  像将燃尽的烛火,偏要硬撑,照亮这东宫。

  “陛下倡节俭,”她指尖划过尚膳监菜单,语气平和,无半分转圜:

  “燕窝烩熊掌太奢靡,换,鸡丝银耳,太子不喜辛辣,椒料减半。”

  “姐姐倒会持家,”娇媚声线撞进厅内,带着刺:

  “只是委屈了殿下。”

  西李选侍,款步而入,艳色宫装,裹着夺目容貌,绣金帕子在指尖,捻得发紧。

  唇角勾着冷笑,目光扫过太子妃,淬了冰碴儿,冷得刺骨。

  “选侍这眼神,”太子妃抬手,凤钗撞响鬓边珠串:“是要剜了我去?”

  “太子妃说笑。”帕子骤拧,指节泛白。

  “姐姐这般玉容,妹妹可舍不得。”西李偏头,金步摇斜晃,声线裹霜。

  “只是可惜呀…”指尖突探太子妃领口,绣金帕擦过颈侧暖玉,冷笑裂唇:“心,不如貌干净。”

  太子妃猛地后撤,凤钗撞响,眼底火光迸裂。

  西李收手,帕子指尖打转,金线映烛火,亮得像刀。

  “选侍满口污秽!”郭太子妃抄起案上茶盏,热茶泼去:“该洗的,是你的嘴!”

  西李侧身避过,帕子甩成金弧,精准缠上茶盏杯耳,猛地一扯,青瓷落地,碎成满地寒星。

  西李的护甲轻轻划过玉佩表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姐姐这玉倒是剔透,就不知...配不配得上这东宫之主的位置?”

  她欺身逼近,帕子尖儿戳向太子妃心口玉佩:

  “可别让脏东西”,指腹碾过纹路:“染了它的光。”

  “大胆李选侍,敢威胁本宫?”太子妃攥紧玉佩,指节抵着西李腕间,眼底红丝翻涌:“不怕圣驾问罪?”

  “圣驾问罪?”西李笑出声,帕子松了松,又骤然收,勒得玉佩陷进太子妃衣襟。

  “我只需说,太子妃失手碎了御赐茶盏。”她附耳,气息冷如冰,护甲尖点向桌沿。

  “嗒。”

  “嗒。”

  两声,敲得人心头发紧,郭氏指尖叩了叩茶盏,青瓷相撞,脆响泠泠。

  “呈上来,”声线平平,无波无澜,苏锦展开,流光溢彩,织金绣银,刺得人眼生疼。

  郭氏垂眸,指腹抚过锦面,指尖微凉,触到暗纹处,骤然停住。

  “郑贵妃有心了。”她抬眼,看向传信宫女。

  “替我谢过贵妃娘娘,”笑意未达眼底,寒气浸人:

  “告诉她,若小殿下们穿着合宜,本宫自会带她们登门道谢。”

  话落,她随手拈起案上玉佩,摩挲龙纹,指节泛白。

  朱徵妲看得分明,那玉佩,是皇爷爷赐给爹爹的太子信物。

  郭氏这是借信物立威,堵死郑贵妃的后招?

  朱徵妲眼角余光扫向厅角,立着个面生太监,他垂手低头,眼神却鬼祟,频频瞟向主位。

  这是万历的眼线,还是郑贵妃的人?朱徵妲心头一亮:

  “史书所载,果然不虚,皇爷不喜太子,郑贵妃虎视眈眈,这东宫,遍地都是监视的钉子。”

  很显然,郭氏也察觉了,却故作不见,忽然咳嗽一声,转身时,眼底深不见底的疲惫,被朱徵妲逮了个正着。

  这太子妃,当得如履薄冰。

  请安毕,孩子们获准入园玩耍,朱徵妲摇摇晃晃,走向朱由校。

  他正埋头鼓捣木块,这可是未来的天启皇帝。

  “哥哥,玩。”她一屁股坐下,抓起块木块,内心却在呐喊:

  “朱由校!我可是在救你未来的脊椎啊!”

  史载他沉迷木工,体态不佳,这一世,得从小给扳过来。

  “妹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