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水浒:后周遗孤,开局撕诏书》

  以我多年风月场中的阅历,那分明是女子见到意中人时才会流露的神情!

  这柴皓竟是李花魁的意中人!

  唉! 日在小御街与金钱巷徘徊,只为与李花魁邂逅,成就一段佳话,如今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呸!就凭你王家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也配让李花魁多看一眼?

  我心中圣洁的李花魁啊,原来早已心有所属!

  金钱巷附近,不少汴京的纨绔子弟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尤其对李师师念念不忘,总盼着能一亲芳泽。

  此刻这些浪荡子们个个捶胸顿足,满脸痛惜。

  即便坊间传闻李师师是当朝天子赵佶的禁脔,仍有胆大包天之徒想与 争锋。

  词人周邦彦便是其中之一。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这阙为李师师所作的艳词惹得赵佶醋意大发,最终将周邦彦贬谪岭南。

  即便如此,汴京城里仍有些不怕死的纨绔在李师师的绣楼下徘徊。

  但此刻,这些人全都死了心。

  他们敢觊觎天子钟情的花魁,却不敢招惹梁山柴皓的心上人!

  与天子争风顶多流放,甚至因顾及颜面而网开一面。

  可柴皓不同——这是敢大闹东京汴梁,骂得君王吐血,更敢弯弓直指天子的狠角色!

  所以即便知道柴皓突然现身汴京是为抢夺花魁李师师,这群人也只敢远远观望,心中痛如刀绞,面上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绣楼上,李师师从失落到惊喜的情绪起伏后,笑着笑着忽然落下两行清泪,轻声道:好啊!

  她的意中人终于骑着白马来接她了!

  楼下马背上,柴皓张开双臂,笑容如春风拂面。

  这位名动天下的花魁也是个胆识过人的奇女子,见状毫不迟疑地翻过栏杆,朝柴皓怀中跃下。

  一袭火红罗裙在空中绽放,宛如最艳丽的石榴花!

  柴皓稳稳接住佳人,手臂轻揽便将李师师横抱入怀。

  掌心温度透过轻纱传到腰间,李师师身子微颤,颊边泛起红霞。

  虽是艳冠京华的花魁,她却仍是完璧之身。这般与男子亲密接触尚属首次,更何况对方正是朝思暮想的良人。

  柴皓嗅着怀中传来的幽香,抱着这位绝代花魁,此刻方知杜牧笔下楚腰纤细掌中轻是何等 滋味!

  “哈哈,回梁山!”

  柴皓夺了花魁,畅快大笑,纵马扬鞭。

  他一袭白衣,胯下白马,面容俊朗,风姿卓然。此刻怀中揽着倾国倾城的李师师,策马穿行于小御街,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满眼艳羡。

  春风得意,独占花魁,此刻的柴皓,堪称汴梁城中最耀眼的英豪!

  往日那些自诩 的才子,吟诗作赋的文人,与柴皓一比,皆黯然失色。

  马踏御街,强夺花魁,还有比这更狂放不羁的壮举?

  这一日,柴皓自此,汴梁男女皆以诗词歌舞为俗套,反以纵马游街、彰显男儿气概为风尚!

  然而,再无人能超越柴皓怀抱李师师、踏马汴京的传奇一幕!

  “柴皓休逃!”

  “陛下有旨,擒拿反贼柴皓!”

  身后马蹄声骤起,呼喝声震天。

  柴皓强闯汴梁、劫走花魁的动静太大,连深宫中的赵佶也闻讯震怒。他急遣六名大内高手,率皇城司精骑追截。

  可惜迟了一步。

  柴皓早已夺了 ,率数百羽林郎扬长而去,直冲汴梁北门。

  “快追!”

  “传令四门,紧闭城门,务必拦住柴皓!”

  “至少夺回李师师!”

  石彦明等六名高手惊惶万分——赵佶下了死令,若抢不回李师师,便要他们项上人头!

  顷刻间,汴梁城鸡飞狗跳。

  柴皓劫走李师师的消息,传遍全城……

  “咚咚咚!”

  “呜呜呜!”

  汴梁钟鼓楼警讯大作,鼓角齐鸣。

  四门紧急封闭,全城 。

  只因梁山反贼柴皓,劫走了皇帝赵佶的心头至爱——李师师!

  六名大内高手与皇城司铁骑疯狂追击,势若雷霆……

  汴梁城中,上四军与满城禁军倾巢而出,连开封府的衙役捕快都被催得脚不沾地。整座都城都在搜寻胆大包天的柴皓!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御街青石板上。搅得汴梁天翻地覆的柴皓,此刻正策马载着李师师,身后数百羽林少年如疾风般掠过街巷,直抵北门。

  北门守军刚听见示警金鼓,正要落下千斤闸,忽见烟尘中冲出数百铁骑,顿时乱作一团。

  拦住!快拦住!守门校尉面如土色地嘶吼,金鼓十年未鸣,必是这群反贼作乱!若放跑一个,我等都要掉脑袋!

  城门处墨迹未干的通缉令上,柴皓的画像正随风飘动。校尉偷瞄马上那个英武男子,心头直打鼓——这可是官家今晨刚下旨通缉的梁山魁首!

  远处传来皇城司追兵的号角声,校尉强打精神喝道:架拒马!上神臂弩!拖住半刻就是大功!

  话音未落,铁骑洪流已兵分两路杀到。林冲、王进四将长枪如龙,当先挑飞十余名守军。羽林少年箭如飞蝗,转眼间城门处已倒下百余具 。

  这等摧枯拉朽的攻势,莫说寻常守军,便是边军精锐也要胆寒。不知谁发一声喊,千余守卒顿时作鸟兽散——更何况那传闻中能力敌万军的柴皓,此刻还按刀未动呢!

  柴皓麾下皆是悍勇之士,人数更胜守城官兵,若强行阻拦无异于自寻死路!

  纵使溃逃,朝廷岂能尽诛千人之众?

  至多斩首几个领兵之人罢了。

  既然如此,何不速退?

  那将领见状怒骂连连,却也无可奈何,索性随众奔逃。

  即便日后难逃一死,多活片刻也是好的。

  汴梁北门就此大开,柴皓朗声长笑,率数百铁骑从容入城。

  行至城门处,忽见新贴的通缉文书。

  榜文昭告各州府合力围剿,誓叫普天之下除梁山外再无柴皓立足之地。

  要这天地不容我柴皓?

  赵佶好大的威风!

  柴皓嗤笑一声,左手环抱李师师纤腰,右手执苍龙曜日枪如握巨椽,在城墙之上挥毫泼墨。

  砖粉纷落间,几行遒劲大字深嵌墙垣。

  李师师眼波流转,轻声赞叹:柴郎当真豪气干云!

  不愧是我倾心之人!

  柴皓大笑,在佳人玉颊轻啄一口,随即催动战马,拥着这位汴京名妓绝尘而去。

  只余下乱作一团的都城。

  待石彦明率皇城司精锐追至,北门早已洞开。

  但见城墙字迹力透砖石,众人相顾骇然。

  匆忙抄录诗句,忐忑回宫复命。

  ......

  紫宸殿内,闻听柴皓携李师师扬长而去,赵佶勃然大怒,将石彦明等人斥得抬不起头。

  盛怒中展开那页诗文:

  天作帷帐地作毡,

  日月星辰共枕眠。

  夜深不敢舒足卧,

  恐踏山河社稷穿!

  ——梁山柴皓

  虽言辞质朴,却字字如刀,尽显睥睨天下之志!

  赵佶持笺的手微微发颤。

  这分明是首大逆不道的反诗!

  字里行间透着对皇权的轻蔑,

  仿佛大宋江山不过是他靴底微尘。

  赵佶额角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柴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柴皓欺朕太甚!欺朕太甚啊!

  皇宫大殿内,赵佶死死攥着那张写有反诗的纸条,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渗出血丝,已然怒到极致!

  身为九五之尊,本该受万民朝拜,可今日赵佶却觉得,自己的天子威严被柴皓一次次践踏得粉碎!

  先是汴梁城外劫法场,那番千古骂名让赵佶颜面尽失。

  继而弯弓直指天子,吓得赵佶在众臣面前失态。

  原以为柴皓就此离去,谁知他竟杀了个回马枪,公然将花魁李师师从汴梁城中掳走!

  李师师可是赵佶心头至爱,连指尖都未曾碰过!

  虽说未曾染指,可普天之下谁不知天子痴迷李师师?

  柴皓这一抢,天下人只会赞他胆大包天,敢给当朝天子戴绿帽!

  更可恨的是,抢人之后竟还在北门题下反诗!

  什么夜来不敢长伸脚,恐踏山河社稷穿?

  分明在说他还留有余地,否则一脚就能踏碎大宋江山!

  狂妄!简直狂妄至极!

  陛下保重龙体!

  被称作的大太监梁师成慌忙上前为赵佶抚胸顺气,生怕天子气急攻心。

  难道朕就治不了他柴皓吗!

  西军种师道、姚古等人不日将至汴梁。

  不如就让种师道挂帅,统领五路西军,先灭了柴皓再北上!

  盛怒之下,赵佶竟要调动二十余万西北精锐全力围剿柴皓,可见恨意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