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荒唐!-《三国:开局黄巾渠帅,掳夺二乔》

  曹操闻言,心头一阵空茫。

  “确凿无疑。”

  郭嘉递上一卷抄文:“三日前,袁耀渡过淮水,进入汝南地界。

  城父县令将其一行收押,并送来一份袁术遗书副本。”

  “嗯。”

  曹操缓缓展卷,看过之后,摇头苦笑:“拿玉玺换儿子活命,又托旧情求我庇护……当年不可一世的袁公路,终究也走到尽头了。”

  “哦?”

  众人皆惊。

  “放袁耀离去。”

  “兖州各城不得设障阻拦。”

  曹操轻描淡写地将那封遗书投入火盆,火焰一卷,转瞬成灰。

  年少时那些荒唐事——斗鸡走狗,翻墙窥户,偷看邻家妇人——如今想来只觉荒唐可笑。

  这些旧日行径,如何能叫手下文臣武将知晓?岂不有损威严?

  “遵命。”郭嘉低头应道。

  曹操环视帐中文武,语气凝重:“伯符,你便留在汝南,准你招募五千兵卒,防备江东大军,同时盯紧江夏黄祖动向。”

  “谢叔父厚恩!”孙策急忙起身,难掩激动。

  “但须谨记。”曹操沉声告诫,“我与王政南以刀剑为礼,在淮水罢战结盟。

  若无军令,绝不准擅入淮南生事,违者军法处置!”

  “属下明白。”孙策躬身领命。

  能得一郡驻军之权,已是莫大信任,他岂会在此关头触怒江东?

  “子孝。”

  曹操略作思忖,道:“即刻起,你率五千精兵为前部,直取宛城,我亲率主力随后跟进。”

  “得令!”曹仁起身抱拳。

  “妙才。”

  曹操再下令:“你速往定陵,调集两万兵马,增援宛城前线。”

  “主公。”郭嘉上前一步劝道:“不必兴师动众。

  庐江既失于江东,南阳黄祖已坐立不安,早已撤回江夏整顿兵马。

  此人与王政南有杀父之仇,必不敢轻举妄动。”

  “哦?”曹操目光微闪。

  郭嘉继续道:“眼下张硕屯兵新野,本就与张绣不合,料其不会出兵相助。

  因此我们只需增派一万兵力,足可拿下宛城!”

  “时不待人。”曹操一甩衣袖,决然道:“不必远调兵马了。

  妙才、文则,你们即刻从淮南降卒中整编万人,今日就出发奔赴宛城!”

  “末将领命!”夏侯渊与于禁齐声应诺。

  “记住。”曹操神色肃然,“宛城乃我兖州咽喉,许昌安危系于此城,能否遏制江东势力北上,全在此役。

  此战,必须取胜!”

  “喏!”众将齐声应和。

  “去吧。”曹操挥了挥手。

  “末将告退。”众人拱手退出帅帐。

  帐内只剩曹操与郭嘉。

  “宛城……”曹操踱步至地图前,手指轻轻划过南阳之地,低笑道:“北地枪王张绣镇守其间。

  那王政南曾在淮水边说,南阳不可轻取,否则悔之晚矣。

  奉孝,你以为何故?”

  “在下不知。”郭嘉坦然摇头。

  此刻兖州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尽聚汝南。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不能乘势取南阳。

  而此时,孙策驻军汝南,曹操兵锋指向宛城,王炅却已班师东归江东。

  庐江、淮南二郡既复,交由鲁肃、太史慈镇守,他也该回吴郡料理堆积如山的政务了。

  时日流转,淮南之战的细情渐渐传开。

  荆州,襄阳,州牧府。

  刘表眼中警惕之色愈深。

  “州牧大人。”蒯良抚须蹙眉,“未曾想到曹孟德竟轻易退出淮南之争,任由江东独据一州而立足天下。”

  “正是。”刘表轻叹。

  蔡瑁苦笑接话:“江东日益壮大,犹如一头猛虎卧于我荆楚之侧。

  日后王政南若再出兵,不是南下交州,便是北犯我境了。”

  “嗒……嗒……”

  刘表在堂上来回踱步,忽问:“黄祖可已退回江夏?”

  “回大人,已然归营。”蔡瑁恭敬答道。

  刘表抬眼望向下首众人,疑道:“曹操占据汝南已逾一月,却不回师许昌,莫非是想趁江东不备,突袭得手?”

  “恐怕并非如此。”蒯越、蔡瑁等人纷纷摇头。

  “不……不对!”蒯良忽然浑身一震,额角渗出冷汗,“曹孟德根本无意久留淮南!他是要趁黄祖撤离之际,转而攻打宛城张绣,彻底清除对我许昌的后顾之忧,好腾出手全力征讨徐州!”

  “什么?”满堂哗然。

  “州牧!”蒯良急声道:“曹操这是要借黄祖退兵之机,对张绣动手!一旦宛城失守,他便可毫无牵挂地东进徐土!”

  “啪!”刘表猛然拍案,怒喝:“黄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立即传令,命他火速救援宛城!”

  “遵命!”蒯良领令。

  刘表冷声下令:“密切监视南阳局势!若张绣或黄祖抵挡不住,黄德圭即刻带兵驰援!务必守住宛城!一旦失守,襄阳将直接暴露于曹操铁蹄之下!”

  “喏。”

  蔡瑁低头领命。

  宛城失守,虽尚无确信,却是蒯良的推断。

  刘表不敢轻忽,当即令黄祖火速增援。

  同一时刻,

  徐州之地。

  下邳州牧府内。

  吕布身披铠甲步入厅堂,眉宇间杀气凛然。

  “主公。”

  陈宫快步跟上,低声劝道:“此刻万不可对大蜻用兵。

  王政南已在江乘布防重兵,若主公贸然进击淮南,后路恐被截断。”

  “某心里有数。”

  吕布沉身落座,声音低沉。

  陈宫轻叹一声,续道:“主公回师途中,寿春已然陷落。

  袁公路自尽身亡,其子袁耀以传国玉玺换取活命之机,已北逃冀州。”

  “玉玺?”

  吕布瞳孔骤然一缩。

  “正是。”

  陈宫点头确认。

  吕布目光微闪,环视帐中文武,缓缓开口:“公台,袁术虽亡,可淮南、庐江尽数落入大蜻之手,你作何看法?”

  “主公。”

  陈宫垂首进言:“袁术不足惜,然曹孟德上表刘备为豫州牧,此人屯兵于沛国,实乃我心腹之患!”

  “刘备……”

  吕布心头一震。

  当年他寄居徐州,曾受刘备收留。

  可后来夺其州郡,即便善待其家人,恩怨早已难消。

  “主公。”

  陈宫再谏:“依属下之见,不如遣使往大蜻修好。

  若能与王政南结盟,则徐州与淮南互为呼应,可保两境安稳。”

  “竟有此议?”

  吕布略显惊异。

  陈宫胸有成竹道:“曹操若攻兖州,淮南可出兵袭扰许昌;若曹操转攻淮南,我军亦可西进许都。

  王政南才智过人,必能领会此中利害。”

  “只是……”

  吕布皱眉道:“传闻王政南至今拒受朝廷册封,我若与之结盟,岂非同逆党勾连?”

  “呵……”

  “哈哈!”陈宫朗声而笑,“主公此言差矣。

  王政南从未否认自己乃大汉蜻侯之名,若有外人非议主公,以此为据便可反制。”

  “高顺。”

  吕布转头看向阶下将领,问:“你以为如何?”

  “可行。”高顺言简意赅。

  吕布靠在椅背上,沉吟道:“我军刚从广陵撤回,未曾染指淮南,眼下谁可为使,前往大蜻交涉?”

  “这……”

  陈宫环顾左右,一时语塞。

  帐下皆是骁勇之将,却无擅长辞令之人。

  至于陈登、陈珪,身为本地士族,更不愿牵涉与江东势力往来。

  “父亲!”

  此时,一名红甲少女步入厅中,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孩儿愿代父亲走一趟大蜻!”

  “荒唐!”

  吕布厉声喝止,眼中却满是疼惜。

  十余载征战,仅得吕绮玲一女,如何忍她远赴险地,周旋于江东权势之间?

  “叔父既可前往,”少女昂首不退,“女儿为何不可?且我亲往大蜻,更能彰显我徐州诚意。

  王政南乃顶天立地之人,难道还会为难一个女子不成?”

  “主公。”

  陈宫思忖良久,躬身道:“小姐此行,甚为妥当。”

  吕布闭目片刻,终是开口:“高顺,你率三百陷阵精锐同行,务必护得绮玲周全。

  结盟与否,皆非紧要!”

  “喏。”高顺抱拳应命。

  “绮玲。”

  吕布神色凝重,告诫道:“王政南非寻常人物,年少成名,雄踞江东。

  你去大蜻,切莫任性妄为。”

  “孩儿明白。”吕绮玲欣然领命。

  “罢了。”吕布挥手道,“公台,你须密切留意刘备动向。

  此人绝不会甘心徐州落入我手。”

  “喏。”陈宫拱手应下。

  遣使结盟,固然是为解徐州之困。

  但陈宫心中,亦藏私虑。

  吕布年近中年,尚无子嗣承业;而王政南年届弱冠,未娶妻室,与吕绮玲门户相配。

  他此举,又何尝不是为将来铺路?

  一旦徐州有变,吕布尚可退守江东。

  五月末。

  江东大地。

  丹阳境内,大蜻城外。

  张昭、荀攸等官员列队迎候王炅入城。

  “主公……”

  荀攸一边前行,一边说道:“汉升将军已从阜陵撤兵,四郡总兵也各自返回防区,各战线的战功均已汇总至军议司。”

  “哦?”

  王炅在府门前停下脚步。

  “确实如此。”

  荀攸再次确认道。

  “无需再设卫营了。”

  王炅摆了摆手,径直跨入大门。

  “不再设立?”

  荀攸当场怔住。

  诸葛瑾、刘晔等人也面露困惑。

  “公达。”

  张昭缓步上前问道:“军议司整理战报,莫非是四郡主将在淮南一役中出了纰漏?”